“哥……我們中計了嗎?”芙蓉的臉色更難看,本以爲能將鬼狐狸擒到,大功就要搞成,卻不想陷入了對手的圈套。
“我們還有時間,不要着急!”沈青楊的頭有點暈,自己的行動沒有任何計劃,只能隨機展開應對措施,相當於被鬼狐狸牽着鼻子走!
“嗯!其實……抓他也不容易的……”芙蓉深呼吸着看了一眼沈青楊,他的臉色很冷,甚至感到了一股強大的煞氣流露出來。
沈青楊不確定去往海藍的車裡就一定有鬼狐狸,害人的人總是想方設法保護自己!今晚的行動有點倉促,不過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出現大的紕漏。
賓利車飛了一般在暗夜中疾馳。漆黑的夜,寂靜的山林,刺眼的燈光,一切都詭秘異常。沈青楊的耳朵動了動,一種不安始終縈繞在心頭,如果鬼狐狸不在那輛車上又該怎麼辦?如果他們在半路打埋伏怎樣辦?沈青楊忽的想起前幾日的遭遇,看了一眼芙蓉,心裡浮上一層陰影。
“慢一些!”
車速慢了下來。芙蓉的額角沁出了細汗,玉手也溼滑着,方向盤很沉,緊張地看着前面的路。前面便是一段上坡路,右側是海藍山腳,左側則是深溝。
一道刺眼的燈光劃過暗夜,直逼芙蓉的眼睛,隨即傳來馬達聲,芙蓉慌忙制動,車子滑行十多米才停下來。車燈熄滅,坡上赫然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
沈青楊咬了咬牙:“呵呵!在等我們!”
四周寂靜,對面的車燈亮得刺眼,芙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是……鬼狐狸?”
“不要怕,知道該怎麼做不?”沈青楊盯着前面的車,眼中的殺意漸濃,若是鬼狐狸最好!
“嗯!”
沈青楊拍了拍芙蓉的手臂,推開車門下車:“見機行事,懂?”
芙蓉的心提到嗓子眼,不知道對手究竟是什麼厲害人物,那個鬼狐狸倒是不足懼,倘若真的動起手來,自己該怎麼辦?沈青楊的意思很明白:逃跑!
沈青楊的耳朵動了動,渾身的肌肉不禁緊張起來。對手玩的不僅是“分身術”,而是一個設計好的圈套!他們沒有底是不敢在這裡打伏擊的。
車燈暗了下來,裡面出來三個漢子,手中握着精鐵尺,氣勢洶洶地瞪着沈青楊。那個“白西服”正靠在車頭,夜太黑,看不清他的面目。
沈青楊一眼便斷定了他們的身份,並非是帝王酒店的保安,也不是傭兵!傭兵沒有拿鐵尺的習慣,一般傭兵最喜歡用的是匕首,白狗腿短刀之類的。
“呵呵!”一聲陰冷的笑聲從對面傳來:“看來我們今天很有收穫啊!”嘰裡呱啦的聲音,是日語!
五米之外,是沈青楊的最佳攻擊距離。既然他們拿着鐵尺,就不必擔心打冷槍!沈青楊臉上掛着標誌性的笑容:“幾位,胡老闆可好!”
“胡老闆?哈哈……”
沒有時間跟他們廢話了!一道火索憑空從沈青楊的嘴裡彈出去,沈青楊兩步就到了最前面的漢子面前,還沒等對手有反應,鐵腿已經踹到他的小腹上,人登時趴在地上,腦袋砸到地面,發出“咚”的一聲!
菸頭不偏不倚砸在旁邊漢子的面門,那傢伙一閃,鐵尺掄圓了砸向沈青楊的腦袋,另一個漢子也蹦過來,鐵尺橫着掃向沈青楊的腰間!
沈青楊向後面縱身一躍,躲過兩把鐵尺的攻擊,眼中寒光畢現,魚鱗刀“唰”的出手,身隨刀走,破風聲驟然想起,力量很大,刀夠快!一聲金屬的碰撞聲響起,對手的鐵尺和人一起跌倒在地。
“八……嘎!”一聲嘶吼傳來,兩把鐵尺砸在沈青楊的肩膀上,對手的速度不在沈青楊之下。沈青楊只覺得肩膀一麻,翻手拽到一把鐵尺,擡腳一個反踹,腿幾乎成直角從地上彈起來,踹到對手的前胸上,“砰”的一聲,對手的尺便到了沈青楊的手上!
血流了下來,冰涼。鐵尺邊緣的棱角把肉皮砸破,染透了襯衣。另一個漢子嘰裡呱啦地叫着,沈青楊的魚鱗刀快速翻手下壓,右臂的鐵尺直接飛了出去,砸在對手的大腿上。同時身體向前一竄,將對手擊倒在地。
3分鐘不到解決戰鬥!
芙蓉在車裡看得驚心動魄,沈青楊被兩個傢伙砸中的一幕卻沒有看到,只是感覺對手被他閃電般地擊倒,無論從速度還是力量上,他佔有絕對優勢!
沈青楊的肩頭火辣辣地疼,血染透了襯衣,冰涼。地上的三個傢伙發出痛苦的呻吟聲,“白西服”顯然是被方纔的一幕震驚了:這是個強力的對手!
“你是一郎?”沈青楊冷然盯着對手。
“你的消息不錯,不過胡老闆不在這裡!你失算了……”一郎的話音未落,身體忽然憑空蹦了起來,踩在轎車上面發出兩聲“砰砰”的聲音,白色的身影猶如風一般向沈青楊攻擊而來!
破風的聲音驟然響起,沈青楊向後面急退,一條黑色的鐵鞭砸在地上,掀起一股煙塵,隨即胸膛便被擊中,強大的打擊力把沈青楊掀翻在地!
“你也不過如此!”一郎手中的鐵鞭又迴旋着砸向沈青楊的腦袋。
沈青楊一個翻滾躲過攻擊,順勢彈了起來,兩人交叉換位,一郎的鐵鞭帶着風聲攻擊而至,沈青楊不斷向後急退,到了那輛黑色轎車旁,身體一縱便到了車上面,只聽“咔嚓”一聲,鐵鞭砸在車子後擋風玻璃上,碎玻璃飛濺,沈青楊一個後滾翻到了地上!
一郎的攻擊速度很快,比阿屠快得多,也狠得多!沈青楊喘着粗氣,幾個回合下來體力消耗巨大。而右臂的傷一動便傳來劇痛,不僅如此,一郎的鐵鞭靈活得像毒蛇一般,這樣的打下去顯然被動的很!
沈青楊盯着對手,渾身的肌肉緊張起來,骨頭關節發出幾聲錯位的聲音。
鐵鞭憑空又橫着掃來,沈青楊的身體猛然跳上轎車,沒做任何停留,腳下用力一躍,身體便了起來,瞬間便到了一郎的近前,兩腿蹬向一郎的腦袋,對方向後面一閃,雙拳便同時揮出,待到了他的面門之處,拳化雙掌一晃,膝蓋直接砸到一郎的胸膛上,只聽“砰”的一聲,一郎的身體退出三四米,仰面栽倒在地!
致命一擊,沒有留情的餘地!一郎顯然受到了重創,但還是第一時間一個後滾翻站了起來,發出一聲嘶吼,鐵鞭舞動,帶着風聲掀起一片灰塵。
沈青楊倒退了兩步,這傢伙的功夫的確不遜於自己,抗打擊能力也超強!沈青楊的身體忽然飄忽起來,不斷躲着一郎的鐵鞭,手中的魚鱗刀從腕下翻出,抓準了機會便衝到一郎的近前,數聲激烈的碰撞,一段鐵鞭擦着沈青楊的頭皮飛了過去!
“啊!”一郎只覺得手一輕,驚叫一聲向後急退,沈青楊的腳已經到了近前,無所阻擋,正中一郎的小腹上,人直接飛了出去,沒有機會再爬起來,人已經翻到了深溝!
沈青楊喘着粗氣,沒有去追,而是轉身到了寶馬車旁,一腳踹開車門,後面座位上赫然放着一隻銀白色的箱子!沈青楊抓過箱子轉身奔回車裡“走!”!
芙蓉似乎驚呆了一般,這種級別的戰鬥不是自己能幫得上忙的!小手機械地握着方向盤,右手切換擋位,調轉車頭,劃過一道黑影飛一般駛離現場。
沈青楊咬着牙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個傢伙還在趴着。右臂疼痛難忍,胸口憋悶的慌,一郎那兩腳飛踹的力量太大,差點沒把自己的胸骨踹折!沈青楊強自靠在座位上,五臟六腑翻騰不已,額角上的汗流下來!
“哥……傷的怎麼樣?”芙蓉的聲音有些顫抖,知道沈青楊被那個白西服踹傷到了。
沈青楊搖搖頭:“沒事!回別墅……”
淚不經意間落了下來,難言的疼痛襲上芙蓉的心頭。方纔驚心動魄的打鬥幾乎讓自己失去任何判斷,直到此刻才意識到那是在拼命!
十幾分鍾後沈青楊才恢復過來,胸膛的疼痛感有所緩解,不過右臂的傷出了很多血,染透了襯衣。鬼狐狸不在任何一輛車裡,這是沈青楊沒有料到的!
沈青楊踩着銀白色的小箱子,苦楚地看了一眼芙蓉:“老傢伙太狡猾了!”
芙蓉擦了一下臉上的淚:“下次別這麼拼命好嗎?”
不拼命?那幫人可是惡徒!如果不是在都市,如果不是啞伯的教導,那幾個傢伙早成了死人!
“我不想當女人的面殺人!嘿嘿……”沈青楊若無其事地靠在座位上,這樣的場面見得多了,不過那個一郎的確是個很好的對手,如果不是自己的奮力一擊,誰輸誰贏還不好說。
芙蓉的心震顫了一下,咬着嘴脣不再說話。沈青楊說的是實話,他沒有殺人!
“鬼狐狸這幾天不會再出現了,一定躲到狐狸洞裡面慶祝呢!”沈青楊嘆息一聲:“本想用他做個人質,交換你父親的!”
事情完全出乎意料。今天唯一的收穫是搶回了寶箱,也算是完成了一樁心願!現在距離重陽節不到半個月時間,帝王酒店和鬼狐狸已經開始了行動,不過到底怎麼行動現在還不知道。
“他早點消失纔好!”芙蓉掃了一眼沈青楊:“我是說出車禍或是得了暴病!”
這是不切實際的想法,沈青楊深呼吸一下:“如果那樣的話你父親可就危險了!明天陪我辦兩件事,然後去玄島。”
帝王酒店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沈青楊不擔心爛賭鬼,老傢伙有的是辦法脫身,說不定他現在把酒店攪得烏煙瘴氣!
車子悄無聲息地駛進了豪華別墅小區,芙蓉用遙控器打開大門和車庫門,快速將車泊好。沈青楊掃了一眼車庫,呵呵,裡面正停着兩輛豪華轎車,一黑一白,黑的是寶馬5系,白的是瑪莎拉蒂!
兩人下了車,芙蓉挽着沈青楊的胳膊剛要走,沈青楊盯着白色豪車憨笑道:“這是你爹給你的?”
“是,我從來沒動過!”
“不喜歡?”
芙蓉沉默了一下拽着沈青楊從車庫裡面直接上樓。
“不要開攝像,不要開亮燈!”沈青楊的耳朵動了動,周圍沒有異常聲音。從車庫可直達別墅一樓大客廳,這裡來過一次,並不陌生。
“如果有人在,我會爲你擋槍口!”芙蓉的身子靠得很近,一種淡淡的玫瑰香飄散開,心裡卻想着今晚的遭遇,這個傢伙得罪了什麼人?鬼狐狸爲什麼會在那裡出現?父親究竟在哪?許多問題都堵在胸口,以至於呼吸變得不暢起來。
客廳內空空蕩蕩,芙蓉沒有停留,兩人直接上了二樓,窗簾還是昨天的樣子,空氣中似乎留着昨夜的芳香。沈青楊脫了風衣坐在沙發上,芙蓉打開牀頭燈,快步走到沈青楊面前,男人的臉色很疲倦,兩天沒有睡好覺了,任誰都承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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