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如掉進了冰窟,渾身打着寒顫。
我把勒文棟想的太簡單了!
勒文棟抓住我的雙肩,看着我的眸光深情且瘋狂,“子妍,別再試探我了!你想回來就回來,我們把過去的事忘了……”
“勒文棟,你發什麼瘋!你放開我!我就不該信你!”我掙扎着。
蘇靜媛衝過來,伸手將勒文棟推到一邊,罵道,“你閉嘴!”
會場一時靜默無聲,在場賓客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我和勒文棟身上,探究的,八卦的,落井下石的,看笑話的,總之,什麼樣的都有。
勒父陰着臉走過來,狠狠斜了勒文棟一眼,“爲了一個女人,胡鬧!”
勒文棟低着頭,不敢說話。
勒父走到我面前,“慕子妍,你已經跟了喬先生,就該與文棟斷了。不管遇到什麼事,你該去找喬先生幫忙,而不是文棟……”
勒父話裡意思明顯,是我勾.引勒文棟,捨不得勒文棟。勒文棟是一個重感情的好男人,而我是水性楊花的下賤女人。
蘇靜媛沒看懂勒文棟這麼做的用意,但勒父的話,她聽明白了。她眼睛一瞪,手叉在腰上,“老頭兒,你瞎逼逼什麼!誰稀罕你兒子,要不是你兒子天天打電話給子妍,子妍看都不看他一眼!”
“粗魯!毫無教養!”勒父嫌棄的瞥了蘇靜媛一眼。
喬煦白走過來,伸手把我拉到他懷裡。
我頭撞在他堅實的前胸,昂着頭緊張的看着他,“煦白,不是他說的那樣……”
“閉嘴!”喬煦白聲音冷的像一坨冰,他眸光掃過勒父,最後落在勒文棟臉上,譏諷道,“勒先生,自己的女人不識大體,就想來搶別人的女人。勒氏的處世手段還真是簡單粗暴。”
慕靈在會場打蘇靜媛那一巴掌,已經把自己的臉丟盡了。而慕靈是勒文棟的未婚妻,勒文棟的形象也受到了連累。
他強吻我,又是大家都看到的。經喬煦白這樣一說,形勢開始偏向我們。
勒文棟眉頭緊皺起來,慌忙解釋,“喬先生,事情不是你知道的這樣,其實子妍暗地裡有聯繫……”
“勒先生!”喬煦白冷喝一聲,打斷勒文棟的話,輕挑眉頭,強勢道,“注意你的稱呼!”
勒父拉住勒文棟的胳膊,示意勒文棟閉嘴。勒父並不怕喬煦白,但他卻不得不顧忌喬煦白身後的盛世集團。
勒父一秒鐘換臉,慈祥的笑看着喬煦白,“煦白啊,年輕人,難免有情難自控的時候,畢竟他倆從小一起長大,又在一起那麼長時間。”
責任在我的時候,就是我下賤,責任在勒文棟的時候,就是勒文棟重感情,情難自禁。勒父真是不要臉到了新高度!
喬煦白冰色的眸子掃過勒文棟的臉,“既然勒伯父知道勒文棟情難自禁,那就請勒伯父看好他,有些人是他碰不得的!”
勒父賠笑,說着一定。
喬煦白轉身拉着我,走出會堂。他的腳步很急,完全不顧及我能不能跟上他,大手握在我的手腕,用力的拉着我。
我穿着高跟鞋跟着他一路小跑,跑到車前時,腳腕生疼,是崴到了。
“我開車。”喬煦白冷聲道。
尹正陽從駕駛室下來,看出喬煦白生氣,一句話都不敢問。
我乖乖坐到副駕駛,剛繫好安全帶,車就開了出去。
喬煦白把車開的飛快,我緊張的握着安全帶,眼睛眨都不敢眨的盯着車前。我腦子裡就一個想法,快遇到紅燈吧,紅燈能救我一命!
“爲什麼騙我?”喬煦白突然問,聲音低沉冰冷。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趕忙解釋,“我是約勒文棟見面了,喝酒也是跟他喝的。那是因爲慕靈想算計我,我想將計就計,才找……”
“遇到事情,爲什麼不來找我?”喬煦白又問。
我心猛地一緊,“因爲……”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我一門心思想反擊慕靈,真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一個急剎車,我身體猛地向前栽。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車緊跟着一個甩尾,停在了別墅的小院裡。
喬煦白下車,走到我這邊,打開車門,陰冷的命令,“下車!”
我解開安全帶,手腕被喬煦白拉住,喬煦白拽着我向別墅裡走。
手腕被他握着生疼,喬煦白生氣的樣子,讓我覺得有些害怕。我眼裡噙着眼淚,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直到整個人被喬煦白拉進一樓的浴室,喬煦白才鬆開我。我背靠着浴室的牆,雙手攥着禮服,不安的道,“對不起……”
喬煦白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扔在地上,擡手拿下花灑,刻薄道,“你找勒文棟幫忙,給他好處了吧!他能同意幫你,你的魅力可真大!”
我低着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滿心的不安和愧疚,卻不知該如何爲自己辯解。
喬煦白打開水龍頭,冰涼的水從花灑裡噴出,從我的頭上澆下來。
我冷的打了個寒顫,擡頭去看喬煦白。
喬煦白站在我對面,水弄溼了他的襯衫,衣服貼在他身上,肌肉的紋理若隱若現。他寒着一張臉看我,冰色的眸子,眸光陰冷,眉頭緊蹙着,一股怒氣在止不住的翻涌。
他突然向我伸出手,我嚇得身體抖了一下。喬煦白沒理我的反應,手勾住我的下巴,大拇指在我脣瓣摩挲。水從我的頭頂不停的澆下來,喬煦白手指用力,像是在清洗我的雙脣。
我雙脣被摩挲的火辣辣的疼,我忍着疼透過一層水霧,看着喬煦白的俊臉。
因爲勒文棟吻了我,所以他嫌我髒!
喬煦白對視我的目光,眼底突然騰起一股煩躁,他將花灑扔掉,向前一步,逼近我,身體緊貼着我的身體。雙手移到我後背,抓住禮服猛地用力一撕!禮服被瞬間撕爛。
我赤.裸的後背貼在牆上,不知是冷的還是怕的,身體在不停的瑟瑟發抖。
喬煦白根本沒理會我此時的樣子,將我身上的禮服撕下來扔到一邊,大手滑至我的胸前,頭低下,脣落在我的脖頸,牙齒輕咬。
肩頭傳來的疼痛感,讓我清醒。我想過把自己給了喬煦白,但絕不該是這樣!
“不……不要……”我伸手去推喬煦白。
喬煦白扣住我雙手手腕,將我的胳膊壓在我頭頂上方的牆上,他垂眸看着我,涼薄道,“誰幫你報仇,你就可以爬上誰的牀!陪我,我幫你收拾慕靈!”
眼淚滑進嘴裡,苦的要死!
我沒有再解釋。
喬煦白見我不說話,眼底煩躁的火焰瞬時燃得更旺,他把我抱起來,放在洗漱臺上,沒有親吻。
我疼得身體猛地一顫,咬着下脣沒有叫出聲,眼淚沿着眼角滑落。
這夜,喬煦白就像一頭猛獸,毫不溫柔,也不管我的反應。
第二天,我醒來時,腰疼的像是要斷了。我環視房間一週,發現我是睡在自己房間的。也就是昨夜,喬煦白做完之後,把暈過去的我從他房間抱到了我自己的房間。
真夠薄情的,我都累昏過去了,都不留我睡一晚!
我苦澀的想,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滾。
我想下牀,但腿太疼了,走路姿勢實在難看。便穿好了衣服,讓文叔把飯幫我送到房間來。
文叔送飯上來,瞥了眼我脖子上喬煦白留下的痕跡,嘆了口氣。
昨夜從浴室出來,喬煦白把我抱到了他房間,吻遍了我的全身卻唯獨不吻我的脣,估計是嫌棄死我了。
我噙着眼淚,低頭扒飯,“煦白呢?”
“少爺去公司了。”文叔走到房門口,停住腳步,“少爺走後,勒先生來過。”
我一驚,擡頭看向文叔,“勒文棟?!”
文叔點點頭,“當時你還沒醒,勒先生就走了。”
事到如今,勒文棟還來找我做什麼!看我有沒有被喬煦白嫌棄?
樓下傳來門鈴響,文叔下樓去開門。
不一會兒,門外就聽到蘇靜媛喊我的聲音。
“子妍,好消息,好消息!”蘇靜媛開門進來,看到我嘴巴腫着,脖子上也滿是痕跡,蘇靜媛不懷好意的一笑,“玩的夠兇的呀!喬煦白看上去冷的跟冰川似的,沒想到也有這麼大火力!嘴都親腫……”
“別,別說了!”我整理了一下領口,“什麼好消息?”
“噢!慕靈那個婊.子被抓起來了!”蘇靜媛大眼睛閃着興奮的光。
我沒聽明白,“被哪抓起來了?”
蘇靜媛看白癡似的瞪我一眼,“當然是公安啊,人民警察!那個男醫生還記得吧,開具假病歷和化驗單被舉報了,人被抓起來。又查出男醫生有鉅額資金來路不明,就查到慕靈身上了,這不,被逮走了!”
蘇靜媛越說越高興,“我就奇怪了,男醫生就一個實習醫生,經濟犯罪科是怎麼想到調查他的?這裡面肯定是有人故意將事件往慕靈身上引……”蘇靜媛愣了一下,擡頭看我,“不會是你吧?”
我搖頭,“我哪有這個人脈!應該是煦白!”
說完,我猛地想通一個問題!怪不得喬煦白昨夜會那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