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尹正陽來接喬煦白去喬家大宅,我和餘曼也跟着一起去。
我和餘曼作爲盛世集團股東,今天這樣的場面自然不能缺席!
我們到時,喬家大院裡停滿了車,可見喬母請了多少人來!
進入喬家別墅,大廳裡的人多的跟開宴會似的。除了董事會的董事們,還有集團的高層,以及一些主流媒體的記者。
撤銷執行董事是董事會的事,集團高層在這裡已經屬於看喬煦白的熱鬧了,大廳裡竟然還有不少的記者!
她要把自己的兒子害得聲名狼藉,對她到底有什麼好處!
這些記者看到喬煦白來,拿起相機就對着喬煦白拍照,感覺就像在動物園看猴子,毫無尊重可言,一句話都沒說,連聲招呼都沒打,人一出現,立即拿起相機光明正大的拍。
這是喬家,這些人會這麼做,得了誰的允許顯而易見。
董事們看到喬煦白來,一個個露出嫌棄的表情,將頭扭到一邊去。
“拍什麼拍!”餘曼火爆脾氣忍不住了,對着衆記者眼睛一瞪,“你們怎麼來的?這裡是集團董事會,不是記者招待會!都給我滾!”
“人是我請來的!”喬母站起來,一如既往的高雅端莊,她微昂頭,氣場強大,有着大家族當家女主人的風采。
有了喬母撐腰,這些記者們更肆無忌憚了,竟走過來對着喬煦白拍照。
我剛要開口,喬煦白一把拉住我,他冷冽的眸子,眸光陰鷙強硬的瞥向距離他最近的一個記者,冷聲問道,“你是哪個報社的?”
喬煦白在商業上的手段,這些人都是知道的。況且他還是軍統上將,沒傳出被開除軍籍的消息。
喬煦白強大的氣場明確的寫着三個字——惹不起!他們惹不起。
被問的記者嚇得臉色一變,趕忙收起相機,向後退了幾步,討好的對着喬煦白道,“喬總,別生氣,照片我刪了就是了。”
其他記者見狀,也紛紛收起相機,退回了座位上,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
喬煦白卻沒想這樣放過他們,他走過去,伸手探向記者被衣服遮擋住的胸牌。
記者昂着頭,有些害怕又有些討好的看着喬煦白,“喬總,您別……”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剛纔放尊重一點,不就沒現在這個麻煩了!
我覺得記者是自作自受,活該。
餘曼更是瞪了記者一眼,罵道,“活該!狗眼看人低,煦白哥,給他點教訓!看這樣不長眼的記者,哪個報社還敢用!”
餘曼話音剛落,喬煦白伸向記者的手就被喬母抓住了。
喬母順勢把喬煦白拉到一邊,“他們都是我請來證明你清白的,你這是做什麼!”
衆記者見喬煦白不好惹,巴不得討好他,現在聽到喬母這麼說,一個個立即點頭,應聲一定還喬總一個清白。
喬煦白把手從喬母手裡抽出來,冷冷的瞥了記者一眼後,對着喬母道,“那我們開始吧。”
喬母點頭,讓醫生帶喬煦白去了書房。
這時我才注意到,離開了的醫生座位旁邊還坐着一個男人,三十一二的樣子,身姿隨意的坐在沙發裡,寬肩窄腰,一雙修長的大腿交疊着。
男人穿着一身墨色的手工剪裁的西裝,西裝外套的扣子未系,露出裡面同樣是黑色的襯衫和漂亮的皮帶扣。
菱角分明的一張臉,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氣場凌厲,狹長的漆黑眸子,似乎連眼角的餘光都帶着菱角。
他一頭烏髮整齊的打理在腦後,露出飽滿的額頭。帶着一副金絲眼鏡,配上他自身的高冷,渾身都充斥着一股不好接近的陰冷氣質。
大廳裡的人都是喬母請來的,想必他也不例外。他不是集團的人,也沒和記者們坐在一起。毒.品檢測的醫生已經跟喬煦白進房間檢查了,他也沒跟着去。而且他是跟醫生坐在一起,難道是喬母請來的心理醫生?
想到這,我立馬搖頭。
心理醫生不都應該是和顏悅色,很容易讓病人產生親近感的麼?這一個大冰塊怎麼會是心理醫生!
猜測男人身份的時候,我不知不覺竟看着男人呆住了。
男人似是察覺到我的目光,擡起頭看我,凌厲的眸光像一把劍,嚇得我立即回神,移開了看着他的目光。
同時,心裡更加確定了,他肯定不是心理醫生!沒心理問題的都要被他嚇出心理問題了!
餘曼也注意到了男人,用胳膊肘碰碰我,小聲道,“姐,那男人是誰啊?”
我搖頭,“不知道。”
但很快,喬母就讓我們知道男人是誰了。
喬煦白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驚了一下。喬煦白親口要求做親子鑑定,那必是對喬母有所懷疑了。
記者們聞到了大新聞的味道,一個個眼睛放光,偷拍喬母和喬煦白此時對峙的樣子。
“喬總不是喬夫人親生的?”
“不知道啊,從沒聽說過。”
“喬總都懷疑了,應該是有依據的吧。”
喬母沒理會這些人的質疑聲,她美麗的鳳眸裡噙着怒火,猛然擡手,一巴掌打在了喬煦白臉上,“逆子!我是你母親,生你養你,就換回來你對我的懷疑!”
喬煦白把頭轉回來,看着喬母繼續道,“既然媽這麼肯定,那就答應我。”
喬母點頭,“好。”
血檢結果出來。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終於放了下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喬煦白也剛剛戒毒一個月,萬一檢測出來,在這樣的場合就完蛋了!
這次,大廳裡的人態度全變了。記者們紛紛表示,要還喬煦白一個公道。集團的高層們表忠心,說相信喬煦白。董事會的董事們也換了一副嘴臉,巴結討好喬煦白。
這時,喬母帶着冰山男走到喬煦白麪前,介紹道,“小白,這位是著名犯罪心理學家彭子航,別看他年紀不大,但他已協助警方辦案多年,功勳卓著,再狡猾善辯的犯人也逃不過他的雙眼。”
怪不得男人又冷又硬,原來是犯罪心理學,一直面對分析的不是病人,而是犯人!
喬母竟然請來犯罪心理學家來給喬煦白做心理測試。
不僅是我和餘曼,大廳裡的其他人也開始察覺到喬母真正的意圖了。
“喬夫人,喬總又不是犯人,這有些過了吧?”有人忍不住開口道。
聽到這些人幫喬煦白說話,我是巴不得的。
我趕忙拉住喬煦白的胳膊,低聲勸他,“不要再測了,你已經證明了。”
喬母沒安好心,誰知道她請來的人會怎樣刁難喬煦白。還是對待犯人的,這已經是一種侮辱了!
喬母沒理周圍人的勸阻,看着喬煦白,“小白,他是很厲害的,你可以選擇不接受……”
喬煦白將我拉在他胳膊上的手推下去,眸光篤定的看着喬母,“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