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吃別的。”
說完,喬煦白開車就要走。
來都來了,我哪能讓他走!
我趕忙抓住他放在操縱桿上的手,“我和小曼他倆去,你留在車裡等,好不好?”
雖然我們吃着他看着挺殘忍的,但對於有潔癖的他來說,讓他下車更殘忍。
喬煦白瞥了眼小攤販在做食物的鐵板,臉色變了一下。
他沒理我,撥開我拉着他的手,就要開車。
我是真不想走!
情急之前,我也顧不着那麼多了,身體向前撲,手抱住喬煦白的臉,將喬煦白的頭扭過來面對我,然後脣貼了上去。
我的舌伸過去,想撬開他的嘴。
喬煦白牙關緊閉,伸手過來拽我,想把我從他身上拽下來。
看到他這麼反抗,我纔想起來,我剛纔吃了小吃,現在還滿嘴的奶油味!
媽呀,我簡直是在找死!
幸好我從喬煦白身上起來的時候,蘇顧言和餘曼來了。
餘曼敲了敲車窗,我得救似的跑下了車。
下車時,我往後瞥了一眼,喬煦白從紙抽中紙巾正在擦嘴。
我翻了個白眼,有那麼嫌棄我麼?!
餘曼拉着我擠進人羣裡,指着人較多的幾個小攤給我介紹,“子妍姐,這些都是大理本地的小吃,別的地方你吃不到這麼正宗的味道。”
蘇顧言回頭,看了眼喬煦白的車,“子妍,我是真沒想到,你能讓煦白來這種地方。”
我在人羣裡擠,隨意的道,“他又沒下車。”
“以前他來都不來!”蘇顧言抓住我的手,“別走太快!”
因爲要買的小吃多,我們三個人分開,一人擠在一個攤位前,等我買到東西擠出人羣時候,才悲催的發現,我竟然不知道他倆擠在哪個攤位裡!
人們全圍在小攤前買東西,路中間的人少一些。我站在路中間,正琢磨着,要不要回到喬煦白那裡時,突然聽到一聲女人的驚呼,“抓小偷!”
然後就看到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迎面向我衝過來。男人手裡拿着一把彈簧刀,邊跑邊喊,“讓開!誰敢攔,我捅死誰!讓開!”
巷子裡大部分都是女人,瞬時驚呼聲一片,人羣涌動。
我嚇了一跳,趕忙向後退,讓出中間的路。
就在小偷跑近我時,我突然被人從背後猛推了一把,我腳下一個踉蹌,往前邁了兩步擋在了路中間。
“讓開!”小偷發狠的看着我。
“子妍,閃開!”蘇顧言大叫着,往我這邊擠。
我也想讓開,可已經晚了。我能感覺到剛剛推我那一下不是無意間的推搡,而是很清楚的有一雙手放在了我的後背上,有力的將我推出來,推我的人算計好了小偷衝過來的時間,沒給我留再躲閃的時間。
我被推出來,剛站穩身體,小偷就跑到了我跟前。小偷知道,他一旦停下就會被這一羣人抓住,小偷紅了眼,看到我擋他的路,舉起彈簧刀就刺向我!
“啊!”我驚叫一下,嚇得眼睛一閉。
我覺得這一劫我躲不過去了,蘇顧言被人羣擠着,喬煦白根本沒下車,而且就算喬煦白下車了,這麼多人,他也擠不過來……
砰!
一聲巨響與我的驚叫聲同時響起。接着就是小偷痛苦的慘叫。
我震驚的睜開眼睛,此時小巷裡的一片安靜,女人們連驚叫都忘記了。
彈簧刀就掉在我的腳下,小偷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右肩痛苦的呻.吟打滾,右肩一片血肉模糊,鮮血從射擊的傷口中不斷的往外涌。
我緩緩擡起頭,在我的正前方,喬煦白雙手持槍站在路中央。因爲之前小偷把人羣都趕到了路兩側,反倒給喬煦白開槍創造的機會。
喬煦白眉頭輕蹙着,寒潭般雙眸,眸底一片冰色。喬煦白給人的感覺本來就冷,此時再加上生氣,強大的氣場讓人不寒而慄。
可就是看到他這幅生氣的樣子,我心裡也踏實的不得了,眼淚瞬時涌上了眼眶。
喬煦白收起槍,大步走過來,一把拉住我的手,拽着我往車旁走。
身後傳來蘇顧言打電話報警的聲音。接着人羣也回過神來,女人們花癡的讚歎聲傳來。
“好帥!是便衣嗎?”
“剛纔是不是拍電視?這個男人是明星嗎?”
“真是太帥了!”
“……”
喬煦白麪無表情的拉着我走,一副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我心驚膽戰的跟在他後面,還沒從剛纔的衝擊中回神過來。
喬煦白幫我打開副駕駛的門,我坐上車纔想起,手裡還拿着剛買來的小吃,剛要扔出去,就聽喬煦白聲音清冷的道,“吃吧。”
我愣了一下。
喬煦白將車門關上,然後走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
他將遮陽板放下來,這時我才注意到,原來遮陽板經過了改裝,背面有一個放槍的卡槽,喬煦白將槍重新放進去,然後將遮陽板支起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將槍重新藏好,腦子一抽,問了一句,“你這算不算藏匿槍支?”
喬煦白冷冷的瞥我一眼,毒舌道,“算,你可以報警抓我!”
我癟了癟嘴,被噎的無話可說。低着頭看着手裡的剛買來的小吃,心裡琢磨能不能吃。
喬煦白不同意,我還偏要去小巷裡買小吃,結果差點被人捅了,喬煦白肯定在生氣,上車的時候還告訴我可以吃,怎麼想怎麼覺得是氣話。
喬煦白似是看穿我的心思,冷哼一聲,“冒着生命危險買來的,不吃就太浪費了。”
聲音冷的能往下掉冰渣,毒舌的屬性又冒出來了。果真在生氣。
我討好的一笑,“煦白,我也不知道會出事,你別生氣了。剛纔你開槍的樣子實在太帥了,我一秒變你的小迷妹,我的老公絕對是天下第一帥!”
我把我能想到的稱讚的詞都說了一遍,嘴巴都說酸了,喬煦白嘴角都沒動一下。
等我心灰意冷的安靜下來,喬煦白突然冷聲道,“你怎麼會突然衝出來?”
我一拍腦袋,我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我趕忙告訴喬煦白,有人推我的事情。說完,不免懊惱,“我早點告訴你就好了,現在推我的人肯定都跑了。”
“早說也沒用,”喬煦白將車開進喬家大院,“小巷裡那麼多人,總不能都帶去警局審問,而且就算都帶去了,也不會有人承認。你又拿不出證據,甚至人長什麼樣,你都沒看到。”
喬煦白說的對,人太多了,沒法查。
我腦子裡把要害我的人過了一遍。我跟喬煦白已成事實,陸如卿都接受了,那喬母已經沒有再害我的理由。不是喬母的話,想害我的人,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個——餘詩雯!
下車後,我跟在喬煦白身後往屋裡走,進大門前,喬煦白腳步頓了一下,微側頭瞥了一眼我手裡提着的小吃。
我一驚,趕忙表態,“我馬上把它扔了。”
晚上,宴會在金辰大酒店頂層準時舉行。
喬煦白一身黑色禮服,未系領帶和領結,鬆開的兩顆襯衫釦子,配上他自身冷冽的氣質,不禁不顯得無禮,反而更爲他增添一份狂傲不羈。
陸如卿一身黑色禮服穿戴整齊,打着深紅色的領帶,穿着與他的爲人一樣,注重細節。每一個細節都力求做到精緻,脣角一直輕揚着迷人又商業化的淺笑。陸如卿的傲是刻進骨子裡的,很輕,既不讓人覺得壓抑,又讓人無法忽視。陸如卿就是這樣一位氣質高貴的紳士。
陸如卿挽着喬母進入宴會大廳,喬煦白挽着我跟在他倆人後面。
我們到宴會大廳時,宴會大廳裡已經有不少賓客了。大部分都是各大傳媒的負責人,這種等級的宴會,自然不能放記者進來。在機場,陸如卿爆出他是喬家失蹤二十多年的大公子,媒體們都等着挖這個猛料,接到喬家宴會的邀請,負責人們只能親自上陣了。
餘家人也來了,這種場合派出的代表竟然餘父和餘母,餘詩雯也在。她保持着一貫端莊賢淑的微笑,正在跟其他女賓客談笑。
我看了會場一圈,沒找到餘家其他人。
我拉拉喬煦白的胳膊,低聲問,“餘家究竟怎麼回事?真的是餘父當家了?”
出席這種場合,代表的就是整個家族。餘老爺子如果在的話,其他人出席可以說是餘家代表。但現在餘老爺子病倒了,在這種關鍵時期,誰能代表整個家族,自然就會被外界認爲是家族的接班人。
喬煦白還沒回答我,幾個傳媒公司的負責人就端着紅酒走了過來。
“喬總,新婚快樂。”
“之前馬爾代夫的夢幻婚禮可是賺足了人的眼球,喬總是真寵嬌妻。”
“剛結婚三天,就被我報報道出了與嬌妻分離,回到盛世集團上班。連蜜月都沒度,新婚燕爾分離,喬總雖然忙,但還是要多考慮嬌妻的感受啊。”
幾個老總說的雖然是玩笑話,但實質就是想挖些新聞。夢幻婚禮吸引了全國人的眼球,現在熱潮未退,我和喬煦白的話題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幾個人聊着聊着,果然有人提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