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準備好了晚飯,陸如卿和喬煦白從樓上下來。兩個人都換了家居服,陸如卿白色的棉質襯衫和黑色休閒褲,喬煦白一身墨藍色的運動裝。
兩個人身材相當,邁着跟模特似的大長腿,一前一後從樓上下來,當真是賞心悅目。
喬母招呼陸如卿挨着她坐,我和喬煦白他倆對面。
“小煦,文叔做的都是你小時候愛吃的菜,你嚐嚐合不合口味。要是不喜歡,我們馬上換。”喬母幫陸如卿夾菜。
“我都想文叔的廚藝想了二十多年了,聞着就好吃。今天晚上肯定吃撐。”陸如卿嘴甜,把喬母和文叔都哄得高高興興的。
喬煦白本就話少,當着陸如卿的面,更是一句都沒有了。
我坐在喬煦白身邊也低頭扒飯,第一次覺得吃飯也是一種折磨。四個各懷心思的人坐在一起,還要裝出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我只想快點結束這個飯局,有一肚子的話想和喬煦白講。
我越想表現的低調,就偏偏有人不隨我意。
陸如卿突然往我碗裡夾菜,關切的道,“別隻吃米飯,文叔做的菜比我做的好吃,你嚐嚐。”
在我眼裡,陸如卿夾進我碗裡的不是菜啊,是炸彈!
我心咯噔一下,下意識的擡眼,看向喬煦白。
喬煦白神色冷漠,表情沒什麼變化。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擡手將我手裡的碗拿了過去,遞給文叔,“文叔,幫子妍重新盛一碗飯過來。”
不用喬煦白明說,文叔也明白喬煦白的意思。這碗飯丟進垃圾桶。對陸如卿的嫌棄之意顯而易見!
飯桌上表面和和氣氣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喬母的臉一下子沉下來,嚴厲的看向喬煦白,“煦白!你哥給子妍夾菜而已,你這是幹什麼!你這樣做太傷你哥的心了,向你哥道歉!”
我想到喬母會偏袒陸如卿,但我沒想到能偏袒成這樣!這分明是陸如卿在找事,喬母想都沒想就全怪喬煦白。至少意思的訓陸如卿一句也好啊!
喬煦白眸色清冷,對視着陸如卿,“我的東西不喜歡別人碰!文叔!”
文叔聽到喬煦白喊,才趕忙伸手接過喬煦白手中的碗。
我受不了餐桌上的氣氛,立起來,“我自己去廚房盛飯就好了。”
說完,我從文叔手裡拿過碗,轉身進了廚房。
喬家的廚房和客廳相隔一面裝飾牆,牆體很薄,上面有小碎塊的鏤空玻璃裝飾。透過玻璃裝飾可以看到餐廳的情況。
我哪還有心思吃飯。進廚房後,將碗放進了水槽裡,透過玻璃裝飾,看向餐廳。
我離開餐桌之後,喬母似乎還想訓斥喬煦白,但看到喬煦白陰冷的臉色,喬母轉頭對着陸如卿,柔聲道,“小煦,你多吃點。”
“謝謝媽。”陸如卿笑道。
喬母和陸如卿一副母慈子孝的場面,可喬煦白卻顯得跟這幅場面格格不入。不管是氣質還是個人處事方式,陸如卿和喬母都非常像,而喬煦白個性強硬,身上一絲喬母溫柔的影子都沒有。
要不是喬煦白和陸如卿是雙胞胎,我都要以爲喬煦白不是喬母親生的了!
這時,喬煦白站起來,轉身往廚房走。
喬母忙問,“煦白,你幹什麼去?”
“拿瓶紅酒,慶祝大哥回家。”喬煦白頭也沒回的回了一句,開門進了廚房。
我正在偷看餐廳的情況,看到喬煦白進來,我趕忙站直身體。
喬煦白淡淡的瞥了牆上的玻璃裝飾一眼,走近將我拉到他懷裡,“在看什麼?”
我環着他的腰,昂頭看他,有些不公的道,“你媽也太偏向如卿了。”
聞言,喬煦白湛黑的眸子劃過一抹異色,他脣角勾起一抹輕笑,身體微微向前探,沉聲道,“心疼我了?那就安慰我一下。”
話落,喬煦白的脣壓了下來。
喬煦白吻的霸道,靈巧的舌頭在我口腔裡攻城拔寨,一點一點的點燃我體內的火焰。我被吻的七葷八素,身體發軟,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由他的爲所欲爲。
直到喬煦白的手撩起我的裙角,我才驚覺現在的處境。
這是在廚房,而且喬母和陸如卿還在客廳吃飯!
我心頭一慌,趕忙伸手推喬煦白。
喬煦白察覺到我的反抗,不捨的鬆開我。
不知什麼時候,我背靠在了裝飾牆上,喬煦白站在我身前,他身體微向前探,頭低下來。四目相對,鼻尖碰着鼻尖,呼吸着對方灼熱的呼吸。
這樣近的距離,這樣親密的舉動,讓我的心跳不自覺的加速,我雙頰發燒,我猜我的臉肯定已經很紅了。
喬煦白漆黑的眸子裡跳躍着炙熱的火焰,眸光帶有危險的侵略性。
“我們一個多月沒見了。”喬煦白聲音暗啞,透着一絲被打斷的不悅。我難爲情的瞥了眼牆上的裝飾玻璃,低聲道,“可是,這裡不行……”
“你覺得外面的兩個人,今晚會讓我們住一起麼?”
我當然知道不會,我回道,“我們可以出去住。”
“辦完新聞發佈會,我們就走。”喬煦白擡手捏住我的下巴,鳳眸眸光流轉,目光落在我脣瓣上。
我吞了吞口水,堅定的道,“不能在這裡。”
“好。”
喬煦白這麼痛快的答應,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爲還要討價還價一番。
可誰知我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喬煦白低聲道,“不想我做什麼,就你主動。吻我!”
說着話,喬煦白將手臂背到了身後,做出一副他不會動手的樣子。他彎着腰,將脣探向我,示意我吻上去。
我看着喬煦白脣角勾起的壞笑愣了一下,他有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見我沒動,喬煦白輕挑眉頭,低沉的嗓音帶了絲威脅,“你主動,我什麼都不做。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就不敢保證我會在這裡對你做什麼了。”
聞言,我頭皮發麻,喬煦白一向說到做到,要是真在廚房發生.點什麼……
我會對廚房有陰影的!
見我還在猶豫,喬煦白頭探過來,似是要吻上來的樣子,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噴在我脣瓣上,“記得聲音小點,他們會聽到的。”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忙伸手勾住喬煦白的脖子,踮起腳尖,將脣主動的貼上了喬煦白的脣瓣。
親上去之後,我還不忘說,“我主動的。”
喬煦白聲音好聽的輕笑一聲,“吻我。”
我閉上眼睛,試探的將舌尖伸向喬煦白的口中。
喬煦白麪對我笨拙生澀的主動,溫柔的迴應。
稍後,似是覺得我太笨了,喬煦白的手伸過來,攬在我後頸,不允許我逃離,然後變被動爲主動,變承受爲侵佔,舌尖纏繞着我的舌攻進了我嘴裡。
當我反應過來喬煦白動手之後,已然晚了。我逃不開,只能呼吸紊亂的承受。
感覺到他呼吸漸漸變得沉重,我心緒一沉,張嘴咬在了他的舌上。
喬煦白疼得眉頭蹙起來,鬆開我。
口腔裡瀰漫一股血腥氣,我有些緊張的看着他,我好像咬的太用力了。
喬煦白擡手擦去脣瓣上沾染的點點血跡,眉頭緊蹙的,低頭看着我,眸光炙熱且藏了深深的不滿,“敢咬我?!晚上,我會咬回來的!”
我心猛地一跳,“你不是說晚上他們不同意……”
喬煦白走到酒架前,從酒架上拿出一瓶紅酒,十分自然的道,“他們是不同意你跟我在一起,但我又不會聽他們的。”
一口老血頂到了咽喉。我有一種內傷的感覺。
該死的腹黑男!
等我整理好情緒,我和喬煦白一起走出廚房的時候,陸如卿和喬母已經吃完了。
喬煦白將紅酒打開,文叔拿來酒杯。
陸如卿站起來,主動將酒杯伸向喬煦白,“合作愉快。”
紅酒杯在空氣中碰撞,發出清脆的玻璃撞擊聲。
喬母對着文叔用了個眼色,文叔帶着傭人們都退了下去。
這時,喬母站起來,拉住陸如卿的胳膊,語重心長的道,“小煦,媽不知道你和小白要做什麼。但媽有句話想跟你倆講,如果你倆要做危險的事,小煦,你考慮考慮媽。小白,你考慮考慮子妍和睿睿。這些人如果你們都能放得下,那你們就去做。”
陸如卿拍拍喬母的手,寬慰道,“媽,你放心,我們不會做危險的事。我已經死裡逃生一次了,這條命我會好好珍惜。”
喬母見問不出兩個人想做什麼,便沒再問下去。
晚上,喬煦白和陸如卿去書房,我也緊跟着進去。
兩人看到我跟着進來,都微怔一下。
我開門見山的問,“你倆到底要做什麼?”
聽我這麼問,陸如卿看了喬煦白一眼,走到書桌後坐下,沒說話。
其實能讓喬煦白和陸如卿聯手做的事情並不多。我猛地想到陸如卿食物中毒住院的那一次,在病房裡,兩個人說要合作。
我眼睛一亮,“你們查到當年綁架案的真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