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睿睿是早產兒,在保溫箱裡住了一個月才保住性命,讓我利用這個小傢伙去威脅餘詩雯?我狠到可以去利用一個孩子了嗎?
看出我心有不忍,餘曼勸我,“子妍姐,我們又不害小睿睿,我們只把小睿睿抱出來,讓那個賤人着急,然後藉機問出,你孩子的下落。我們的目的是問出那個賤人把你孩子抱到哪裡去了,我們不會傷害小睿睿的。”
想到我的孩子生死未知,我心裡的慈悲念頭一下子全部煙消雲散了。我點點頭,同意了餘曼的計劃。接着,又跟餘曼詳細的商討了一下,保證計劃絕對不會傷害到小睿睿。
接下來的幾天,喬煦白似乎沒那麼忙了。每晚按時下班,有時只去公司露一下面,不到中午人就回來了,推掉外面所有的應酬,在家裡陪着我。
喬煦白閒下來,蘇顧言就忙了起來,回來的越來越晚,有幾次被司機送回來,人醉得不省人事。
餘曼心疼蘇顧言,讓我去跟喬煦白說說好話,別把集團的事情都交給蘇顧言做。
這天,喬煦白上午十一點多就回來了,手裡拿着一疊文件。
我正坐在沙發裡翻報紙,見到他回來,我起身迎過去,“如果公司很忙,就不用這麼早回來,還要把工作拿回家來做。”
我接過他脫下的外套,幫他掛好。
喬煦白換好拖鞋,十分自然的伸出手攬在我的腰上,手臂微用力,將我身體拉近他,然後頭低下,脣在我額上輕輕點了一下,脣角噙着一抹迷人的淺笑,“這不是工作,是你和我的未來。”
看得出,喬煦白心情不錯。
我疑惑了看了文件袋一眼,“裡面是什麼?”
喬煦白沒回答我,而是把我拉到沙發前,和我一起坐進沙發裡。然後將文件袋打開,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
散落在黑色大理石麪茶几上的是一疊文件,還有幾張照片。
我拿起照片看了一下,有幾張是ToBeWithYou西餐廳的照片,一疊文件裡有西餐廳的營運執照。
我將營運執照從文件裡抽出來,上面的法人寫的竟然是我的名字!
我驚了一下,擡頭看向喬煦白。
喬煦白伸手把我環到他懷裡,下巴抵在我的肩頭,隨着他說話,吐出的溫熱氣體噴在我臉上,“以後你就是餐廳老闆娘。現在餐飲業發展勢頭很強,而盛世集團並沒有這方便的投資,這個不算盛世集團的現有資產。”
言外之意,一旦發展起來,這些會全是留給我和他的孩子的。
說着,喬煦白胳膊一伸,從茶几上拿起幾張照片給我看,是一些房子的照片,有獨棟的別墅,有普通的民居房,有寫字樓,還有一些商鋪。
“這是?”我不解,總不能這些都是喬煦白的房產吧?
“這些是我名下的不動產,與盛世集團無關的產業。”
我知道喬煦白有能力,就算離開盛世集團,他也能憑自己的本事打出一片天地。但他現在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我目光落在散在茶几上的文件上。
我向前探了探身子,將文件全部拿過來,低下頭仔細看上面的字。
不動產轉讓,在證件的持有人一欄裡,寫的是我的名字!
我震驚的瞪大眼睛,一張張的向下翻着文件,每一張上寫的都是我的名字!
我心裡不是驚喜而是有些害怕,經歷了這麼多事,我再遇到事情,本能的往最壞的方向打算。我不知道喬煦白這麼做,是想做什麼!
直到我看到最後一張紙,我不安的心一瞬間化成了水,眼淚涌上眼眶。
最後一張不是合同,只是打印着一段話的普通的沒有任何價值的A4紙,可是我卻覺得,它比之前所有的那些加起來,都珍貴。
‘全部身家已奉上,我知道比不上盛世集團,但十八年後,小睿睿有的,我們的孩子也會有。子妍,放下之前的不開心,我們重新開始吧。’
剛勁有力的字,漂亮灑脫的如他這個人。
我轉過頭看向喬煦白,擡手抹了抹眼淚,嘴角帶着忍不住的幸福笑容,“這些點子是顧言給你出的吧?他出的點子永遠沒有尹正陽出的實惠。”
喬煦白性子冷的像冰,他對人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和保護。讓他表達情感,這對他來講太難了。喬煦白擡手捧住我的臉,注視着我的眼睛,道,“我也覺得正陽的主意更浪漫一些,但我等不到他出院了。公司業務我都交接完畢,我迫不及待想跟你開始我和你的生活。我不想再等了,子妍,我們結婚吧!”
我抽了抽鼻子,紅着眼眶看着喬煦白,“這也是顧言教你說的嗎?”
喬煦白輕笑一聲,脣向我壓過來,低語道,“他們只負責出主意,其他的事情,我沒經任何人的手。不許挑這些小毛病。”
說完,喬煦白封住了我的脣。
他的舌尖舔過我的脣瓣,滑進我嘴裡,試探的小心翼翼的觸碰。
這是我小產之後,第一次和喬煦白接吻,喬煦白擔心我身體沒恢復,又擔心他自己控制不住,所以以往只是蜻蜓點水的碰一下。這次他也是一副我要反抗,他隨時準備收手的隱忍模樣。
感覺到他對我的呵護,我壞心眼的擡手,佯裝不可以的樣子,推開他。
喬煦白以爲我真的不行,雖是不捨,但他還是鬆開我。在他的舌從我嘴裡抽出來的時候,我突然咬牙,用牙齒輕輕的咬住了他的舌尖,然後用自己的舌去觸碰他。
喬煦白身體輕顫一下,墨染的雙眸,眸光驟然變深。他一隻手攬住我的腰,手臂用力,將我的身體拉近他,另一手攬在我的後頸,不允許我逃開,脣帶着灼人的溫度壓下來。
與剛剛完全不同,這一次,喬煦白的舌在我口腔中肆意妄爲,他吻的很激烈,恨不得將我整個人吞進他身體裡似的。
他的呼吸漸漸變成沉重,在我腰上的手開始不老實的在我身上游走。我忍受不住這樣激烈的吻,從咽喉裡擠出一聲嚶嚀。
喬煦白聽到我的聲音,不捨的鬆開我。透明的液體在我和他的脣之間拉出細絲,氣氛曖昧。大廳裡十分安靜,能讓我清楚的聽到他沉重的呼吸和不知道是我還是他的劇烈心跳。
他削薄的脣瓣上沾染不知是我還是他的唾液,幽邃的眸子裡,一片灼熱。此時的喬煦白身上散發出一種狼性的侵略,原始,野蠻,強勢,霸道。
這一刻的喬煦白,性感的不得了!
他看着我,用低沉着嗓音問,“真的可以?”
我覺得我現在要是說出可以兩個字,喬煦白能立馬把我身上的衣服給撕了,將我就.地正法。
我看着他,正想着要不要去樓上時,門鈴突然響了。
我轉頭看向別墅大門,喬煦白不滿的皺起眉頭,瞥了別墅大門一眼,之後起身,將我從沙發裡橫抱起來,“別管他,我們上樓。”
總覺得喬煦白因爲這種事討厭人的樣子,特別的孩子氣。我伸手勾住喬煦白的脖子,對着他明豔的笑,“顧言和餘曼都有鑰匙,按門鈴的應該不是他們。我們去看看,也許門外的人找顧言有什麼重要的事。”
這是蘇顧言的別墅,來陌生人,我想當然的就會認爲是來找蘇顧言的。
喬煦白長吁了一口氣,控制下情緒,然後將我放到地上,轉身走去開門。
我跟在他身後。房門打開,我爲了看清門外站着的人是誰,微微側身,從喬煦白身後將腦袋探出來。
當看清眼前人,我脣角的笑一瞬就僵住了,抓着喬煦白襯衫的手,不自覺的用力。
喬煦白感覺到我情緒的變化,微側目看我一眼,然後對着眼前人,聲音清冷疏離的問道,“有事?”
門外站的不是別人,是餘詩雯和餘母!
房門打開的那一瞬,看到開門的人是喬煦白,餘詩雯神色驚了一下,但很快,她脣角眉梢又露出溫婉的淺笑,恢復她一貫端莊大氣的樣子。
餘母似也沒想到這個時間,喬煦白竟然在這裡。餘母愣了一下,之後像母雞護小雞似的,把餘詩雯拉到了自己身後,對着我道,“慕小姐,那麼大一個盛世集團等着煦白管理,這個時間,煦白不在公司,竟然在你這!全海城都在傳,慕小姐勾.引男人很有一手,我本來還不信。可現在看,讓煦白不顧自己的老婆孩子,甚至不顧公司也要來找你,你這個小三,手段還真是不一般。”
喬煦白眸光一冷,剛想說話。
我從喬煦白身後走出來,走到他身前,手擡起放在喬煦白胸前,對着他撒嬌道,“煦白,訂婚戒指是你選的。結婚對戒,我要自己選。”
餘詩雯看到我手指上的戒指,臉上端莊溫婉的笑像是一面被擊碎的玻璃,碎成一片一片的。她眼眶漸漸變紅,委屈的咬了咬下脣,“煦白,你……你要娶她?”
“說什麼胡話!”餘母眼睛一瞪,怒道,“你剛給他生了個兒子,你纔是喬家的媳婦兒!喬家是不會讓這種不要臉的放.蕩貨進門的,專門會勾.引男人,迷惑的煦白連公司都不管了,要是她進門,盛世集團非得破產不可!”
一個小三的素質,果然最多也就這樣了。
我輕蔑的瞥了餘母一眼,堵在別人家門口罵大街,只有潑婦會這樣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