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被賀沉風攬在懷裡的瀾溪一怔,扭頭朝聲音方向看去後,睫毛輕顫。
程少臣!
“小溪,怎麼了?”見她不說話,程少臣笑着問。
車子開過來的時候,沿途而過,他一眼就看到她了,那樣瘦小的被賀沉風攬在懷裡,倆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只是那眉梢眼角流露出來的情愫卻都是一樣的,他知道,他的小溪和賀沉風在一起很快活。
他羨慕不來也嫉妒不來,因爲那是他給不了的,他心裡還裝着對一個人的愧疚,沒辦法給她純粹的愛,這就是賀沉風比他更好的地方,所以,他心裡那隻被困着的獸,只能一直沉睡。
“沒,只是有些驚喜,你怎麼會在這兒?”瀾溪搖頭,她確是沒想到會突然碰到程少臣。
好像和之前在H市時,他看上去要瘦一些,不過眉目更加的精神。
程少臣笑着解釋,“呵呵,是旋打電話告訴我的,說她跟你一塊來了紐約,在這家酒店入住,想着過來看看你。”
聞言,瀾溪倒沒覺得什麼,一旁的賀沉風頓時黑了臉。
賀以璇!
“早聽說賀總被調到這邊了,還沒倒出時間過去,今天正好都一塊兒碰到了。”說着,程少臣目光轉向賀沉風。
“程總太客氣了。”他淡淡一笑。
“還沒有吃飯吧?正好,我做東,請你們一起。”又看向瀾溪,程少臣溫和道。
賀沉風皺眉,兩人都沒怎麼好好單獨在一塊兒,昨天被路潛那傢伙攪合了一陣兒,回去後又被賀以璇搗亂,好不容易也吃到了,還沒好好溫存呢,程少臣又冒出來了!
他還沒等回答時,一旁的瀾溪已經一口應下,“好!”
他不留痕跡的瞪了她一眼,後者卻未發現,只是對着程少臣傻傻的笑,氣的他心裡有隻貓爪直撓。
一家高檔的西餐廳,從裝潢、菜品到服務,都是一流的。
程少臣習慣性的想幫瀾溪拉椅子,一旁的男人已經伸手搶先一步,他略微尷尬一笑,走到對面坐下。
菜上的也很快,點完沒多久,從頭盤到主菜,就都陸續的被服務生端了上來。
程少臣應該是這裡的常客,有自己的酒留在這裡,他跟前面吧檯打了個手勢,服務生就很快將他的紅酒端了上來,恭敬的起開,給他們三人逐一倒上。
“既然來到了紐約,我今晚就是盡下地主之誼。”程少臣舉杯。
“謝謝。”賀沉風亦是端着紅酒杯起來,和他輕碰。
一旁的瀾溪也舉杯過去,三人酒杯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後,他別過臉,“你不能喝。”
“沒關係的,只是紅酒。”瀾溪皺眉,解釋着。
“那也不行!”他卻俊眉豎起來。
“我只喝一杯……”見狀,她不由的聲音低下去。
“只喝一口。”男人卻將霸道發揮的淋漓盡致。
“……”她無語的看着他,卻也覺得甜蜜。
兩人這樣的相處太過自然了,好似就該這樣,對面的程少臣見狀,微微笑了笑,酒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吃飯的整個過程裡,賀沉風可謂對她是照顧有加,更像是做給某人看的一樣。w。
她纔剛拿起刀叉,他便已經動手搶了過來,“我來!”
所以,她只好看着他將自己盤中的牛肉,有耐心的,一小塊一小塊的切好。
還不忘囑咐着,“多吃點。”
她點頭,插着牛肉慢條斯理的吃起來,一擡眼時看到程少臣,不由的有些靦腆的笑。
程少臣也是回以一笑,低頭吃到嘴裡的牛肉,卻吃不出什麼滋味來。
不過也好,也好。終於有個人,能像是他一樣愛護她,寵溺她了。
中間程少臣去上洗手間,瀾溪放下刀叉,斜睨着一旁的賀沉風,小聲咕噥,“小氣鬼!”
“你說誰?”賀沉風不悅的揚眉。
“說你。”她不怕死的道。
“跟我練膽兒呢。”果然,他湊過來,危險的眯眼。
吸了口氣,她繼續嘟嚷道,“我說的是事實,你幹嘛故意弄這麼親暱。”
“你是怪我平時對你不親暱了?”他懶懶扯脣。
“……”瀾溪無語,就知道不應該跟他掰扯,也掰扯不清,他最會舉一反三!
“跟我說清楚,到底誰是小氣鬼。”賀沉風卻不幹,揪着話題不放。
她也乾脆不理他,用叉子戳着面前的蔬菜沙拉吃。
沒想到他卻湊夠來,直接在她臉上啃了一口,灼.熱道,“不說,信不信我今晚還讓你下不來牀?”
“你……”她驚慌的看着他,悶了半天,害怕他是說真的。
只好很沒骨氣道,“你不是小氣鬼。”天快去風。
“唔,我知道。”俊眉高挑,他很欠揍的說。
從洗手間方向走回來的程少臣,看到的,就是那兩個人坐在那裡親暱,眼神微微一暗。
晚飯結束後,三人從餐廳裡走出來,天兒更冷了一些,車流卻還是那麼的多,一旁的賀沉風伸手將她攬在了懷裡。
道別後要分開時,有人出聲,“賀沉風。”
不過喊他的卻不是瀾溪,而是程少臣。
酒店的套房裡,燈光暖暖,如果從落地窗往外看去,能將整個紐約的夜色盡收眼底。
瀾溪卻無心觀賞,神情焦急的坐在牀邊,不時的看着一旁牆上掛着的很有美式特點的鐘表,時間顯示都已經快半夜了,可賀沉風卻還沒有回來!
倒不是擔心他會怎麼樣,而是擔心他會和程少臣怎麼樣,因爲從餐廳出來後,程少臣叫住了他,說要和他去個地方喝一杯,後者也是應允,她要跟着去,卻被兩個男人同時拒絕,被率先送回了酒店。
上次大打出手的場景還記憶猶新,她一直都知道,他們倆即便是面上風平浪靜,但對各自都有着牴觸,原因就是她。
她不知道他們兩個要一塊喝什麼酒,只覺得擔心的要命。
又等了快二十分鐘左右,套房外有人敲門,那動靜也很像是再砸門,比起昨天賀以璇有過之而不及。
她起身,忙快步朝門口走過去,一將門拉開,男人眉眼闖入的同時,還伴隨着刺鼻的酒氣。
“啊,你怎麼醉成這個樣子!”見他直直的要倒,她忙伸手去扶。
賀沉風不屑的冷哼一聲,“姓程的,他比我喝的還醉,還是我把他扶上車的,知道不?”
瀾溪抿脣,她哪裡知道,她又不在現場。
“要不要給你放水洗澡啊?”她吃力的攙扶着他往裡面臥室走。
“不用。”他酒氣沖天。
“那快進屋去先躺着。”嘆了口氣,她終於扶着他走進了臥室。
到了牀邊時,微微俯身,想將他放上去,只是,他倒是“砰”的一聲躺下去了,可手一伸,將她也直接拽過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身上,又是弄出來“砰”的一聲響。
“怎麼樣,有沒有弄痛了你?”瀾溪擔心的問着他。
踉蹌着想要起來時,被他又按住,摸摸索索半天,捧住她的臉,墨眸一直那麼懶懶的眯着,眼裡都是醉意。
“笨蛋!”他在叱責,可眼裡都是笑。
瀾溪皺眉,不知道他在那裡說什麼,權當是他的醉話,掙扎的厲害了,就被他返身壓在身.下,一隻手不老實的揉着她的胸,然後便開始——
醉酒耍流氓!
“賀沉風,你晚上和他都做什麼了啊?”她被他壓着,氣息弱弱。
“喝酒,聊天。”酒精的刺.激下,他只顧的快點扒開她的衣服。
“只是喝酒聊天嗎……?”她小心翼翼的問,被他弄的有些癢。
“嗯。”他有些不耐的應,拉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放,也同時讓她摸着自己。
知道躲不掉,她也只好伸手去幫忙解他的扣子,很快,襯衫解開,裡面的肌理都噴張着。
“可是,你們都聊什麼了?”在他即將進入的那一瞬,她還沒有放棄的繼續追問。
聞言,賀沉風的墨眸頓時眯起,看着她的眼神有幾分不懷好意,卻又有幾分炙熱。
他其實晚上和程少臣聊了很多,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某個他一直芥蒂卻未曾說出口過的誤會,得到了澄清。
瀾溪被他的眼神弄的發毛,不知道怎麼再開口時,他已經強勢的捏着她的腰,堅定的挺入進去。
同時一聲難耐的嘆後,相撞的聲音便一聲聲讓人臉紅的響了起來。
他有酒精唆使,而且體力也一向比她好,她昨晚就差點背過氣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連哼唧都哼唧不出來。
朦朧間,只覺得他很愛在她身上舔,用力留下一個又一個個的吻痕,好像恨不得裹她滿身痕跡。
嘴裡還唸唸有詞着,“這裡是我的,那裡也是,全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