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臺宗的一個小弟身上帶着中品靈晶的消息不脛而走,但是更讓參加分丹大會的修士震驚的是,一個神秘的盜賊,在數位練氣後期的修士的眼皮底下,盜走了所有人身上的丹藥,這簡直比前幾日,陳夷秦打上風陰宗的山門還要惡劣。
風陰宗已經暗中派出了一位築基期的長老在暗處探查,準備摸一下這個盜賊的來歷。
靈臺宗的別院之中,在送走了第四批前來的修士之後,劉覺其面帶嚴肅,杜覺豪玩味的看着王木。
王木被這兩位強的修士看的有些不自然,心中暗自猜測,難道是灰猴子盜取丹藥的事情被發現了?
杜覺豪可是知道灰猴子有偷丹藥的習慣,看到兩位仙師如此以待,王木心中還是有些不平靜,生怕東窗事發。
“真沒有看出來啊!”杜覺豪突然一笑,“你居然有靈晶,這種東西,連我與師兄都不曾得到過,你一個普通人居然有,難道你真的是哪位仙人的後人不成?”
杜覺豪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詢問,讓王木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可是真話是萬萬不能說的,只能七分真話三分假話的說。
“不敢隱瞞仙師,這靈晶一共有五個,是我在一處叫做洞天的地方找到的,我不認得這是什麼東西,只覺得異常好看,纔拿到手裡把玩!”王木說道。
劉覺其問道:“洞天,是你之前說的被陳夷秦拐走的那個洞天裡面?”
王木點點頭說道:“正是那個洞天,我在裡面看到幾個珠子,以爲是珍珠,沒有想到是靈晶!”
王木說着,從懷中拿出四顆藍色的珠子,杜覺豪面色一變,接過來仔細探查了一番,震驚的看着劉覺其說道:“師兄,真的是靈晶!”
劉覺其看了一下緩緩說道:“還是中品靈晶,雖然只有一顆,但這種東西在你的手中危險極大,雖然你要拜入我靈臺,可是你的東西我也不會私自索要,只是勸你一句,財帛動人心,即使你好心給了別人,他還會再次的覬覦你剩下的寶物,甚至會產生殺人奪寶的念頭,你要好之爲之!”
“正是如此,你不妨先把東西放在我這保管,我只要一枚靈晶作爲替你保管的代價,如何?”杜覺豪在旁邊看着王木笑眯眯的說道。
王木此時纔是發現,不管是任何人,只要面對無法拒絕的財寶,好人也會變成壞人。更不要說是修士這種已經脫離了人間律法的束縛,隨手殺人輕而易舉,比之江洋大盜也是狠上萬分。
雖然劉覺其與杜覺豪沒有明面上討要靈晶,但王木自己說的謊言已經被他們二人接受了差不多,但是靈晶的事情王木推到了靈臺宗的身上,杜覺豪打算順水推舟,讓王木交出靈晶。
王木也知道靈晶無法在自己手中,更不能告訴別人靈晶可以被灰猴子輕而易舉的煉製出來,否則灰猴子難逃被人圈禁的命運。
他把靈晶交給劉覺其說道:“仙師說的是,我本以爲是一些珍珠之類的可以換一些錢財,誰知道居然是這種寶物,這東西雖好留在我的身上確實是一種禍害,現在交給仙師,是最好的選擇!”
杜覺豪看着王木,來回仔細的瞧了瞧問道:“你可知道這靈晶的妙用,一旦你踏入修行之後,有了靈晶你的修爲可以一日千里,不斷的上升,煉氣初期、中期、後期不在是一道門檻。而是一條筆直的大道,只需輕輕一踏,你就可以成爲許多人多少年也達不到的高度。清風他們現在也只是中期而已,若你的修爲每要增加,這中品的靈晶是最好的選擇!”
王木看着杜覺豪說道:“仙師,我拿着這種東西對修行不宜,修道一途不能只依靠捷徑,修大無輕途,一步一個階梯,纔是對我來說最爲重要!”
劉覺其在一旁點頭說道:“既然你能有如此悟性,看來你的道心還算不錯,這四枚靈晶我便幫你收藏,等到你修爲有成的時候,在去找我討回也不遲!”
王木點頭說道:“就按仙師說的辦,本來我是有五枚的,可是我送給了風陰宗的一個弟子一枚,若是知道這靈晶有這麼珍貴,我一定不會給他的!”
王木最後的一句話,讓杜覺豪看出來了他真的不知道靈晶的妙用。王木的眼神之中帶着自己僞裝的天真疑惑,杜覺豪兩眼一直在盯着劉覺其手中的靈晶。
靈晶雖然不大,杜覺豪早已經在靈晶上面感受到了比之千倍大的靈石所沒有的靈氣。而且是無根靈氣,極易吸收,對於煉氣後期來說簡直就是大補之物。
有了能夠煉製破築基丹的丹師葉青,現在有了靈晶,雖然只有四枚,若是運用得當,可以得到一位築基的強者。尤其是劉覺其得到破築基丹之後,修爲達到築基期,一定會成爲靈臺宗的下一任宗主,他手上的靈晶更是可以成爲他籠絡弟子的好東西。
“師兄,這靈晶讓我保存一枚吧!”杜覺豪說道,“這小子當初真是傻了,居然把這麼好的東西給了一個風陰宗的弟子,簡直就是天下頭號大蠢貨!愚不可及啊,不如我去找那個小子把靈晶要回來!”
劉覺其說道:“不可,既然王木已經給了別人,雖然可惜,但我等要有氣量,而且這裡是風陰宗一旦你插手,風陰宗的老怪物們一定會出來,到時一鬧我靈臺宗的臉面該當如何。”
杜覺豪面色有些悻悻的說道:“那我隱瞞身份去!”
劉覺其瞪了杜覺豪一眼,杜覺豪眼神有些躲閃,他雖然對靈晶有些眼熱,但並非非要不可,他現在的修爲與劉覺其一般,都是煉氣大圓滿的境界,只需要輕輕一步,便是可以進入了下一層境界,所以靈晶對於他來說,算得上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他修爲夠了,只需要心境的晉升便是可以成爲築基期的修士。
“既然是王木給了別人,我怎麼可能去討要回了。”杜覺豪訕笑說道,“我只是說說玩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