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爲何非要走城中嗎?”王木自問自答說道,“在前面的客棧裡,我殺了幾個不長眼的強盜,雖然放走了一個,卻是沒有絲毫的後悔,我知道他會找人前來複仇。就在剛剛我還認爲自己出手太過毒辣,是否因爲比凡人高一等,便不在乎生命的珍貴了。可是,客棧的店家給我說了他的一番遭遇,我覺得我可以幫他做點什麼,至少給你們一個機會,雖然我很趕時間,但是,只要你們能來,也是給我了一個機會。”
“小毛娃子懂得什麼,仗着自己會些拳腳就敢在古云山下放肆,真是不知死活!”劉洪的手下拿起一把長刀砍向王木。
“砰!”王木手中出現了一把生鏽的銅刀,擋住了長刀,但是銅刀的刀刃有被繃斷了一個豁口。
看得周圍的強盜哈哈大笑:“真是一個傻小子,沒錢買刀拿了一把破刀來。”
王木神色平靜,絲毫沒有因爲銅刀被蹦出豁口而慌亂,看着強盜:“刀不論好壞,只看在誰的手中。”
“大言不慚,今日非得砍死你不可!”被擋住刀的強盜臉色一陣火熱,被一個小孩子一隻手拿刀擋住,顯然有些丟臉。強盜動怒,雙手扣刀使勁的劈下。
王木銅刀出手,對着此人的胸前刺去,瞬間沒入胸口,只剩下生鏽的銅刀柄露在此人的胸前。
太快了,他沒有反應過來 ,低頭看了一眼插在胸口的長刀,男子口中留着鮮血從馬上掉下來。
劉洪等人此時憤怒無比,當着讓他們的面把自己人給殺了,今日若是讓這小子走了,他們古云山不得被人嘲笑。
“一起上,砍死他!”
不知誰喊了一句,圍着的強盜紛紛提刀便砍,似要把王木亂刀分屍。王木的手中出現了一道靈符,這是靈臺的金剛符籙,貼在馬車上面,一圈如水一般的光罩在四周出現,圍住了整個馬車。
強盜們的刀砍在馬車上面,傳來叮叮噹噹的碰撞聲,卻是對馬車沒有任何的損傷。王木曾經也是一個山賊,甚至現在還有一些當初做山賊留下的脾性。
讓人如此的圍毆,他不止是在防守,還有一招反擊,吸血**不能對如此之多的人施展,只能吸回長刀,對着圍着一圈的人,以靈力護住長刀,橫向掃去。
銅刀被靈力加持,鋒利無比,碰到的傷,撞到的殘。等王木收回刀之時,他面前已經空了一層,最裡面的一圈強盜被刀砍傷。
劉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王木身份不簡單,如此情況居然沒有受傷,還把他的人給打殘打傷。
“閣下到底是何人,我古云山與閣下似乎沒有恩怨,閣下爲何先殺我古云山的手下,現在又是當着我的面殺人,難道閣下不知道我古云山上有仙師坐鎮,是否非要請我古云山的仙師出來纔可以讓閣下收手?”劉洪見到王木武功異常的高強,不敢輕易的與之交手,只能擡出背後的靈智道人來唬一下王木。
“仙師?”王木收回刀說道,“在楚東還未見過仙師,正巧可以請仙師出來一見,讓在下一睹仙師風采!”
見到王木居然不畏懼仙師,更沒有絲毫離去的意思,劉洪感覺有些棘手,在古云山橫行霸道,眼力勁可是不能沒有,否則真的碰到了惹不起的人物此時應該當與其他的山寨一般,躺在亂葬崗上,屍體與野狗爲鄰。
“大頭領,現在如何辦?繼續上還是離開?”劉洪身邊的人問道。
劉洪此時也有些猶豫,此處是長險城內,看着周圍的樓臺之上站滿了圍觀的百姓,若是他就此收手,恐怕建立起來的古云山的兇名會被打擊,甚至就連周圍的山寨都要前來騷擾。
可是,真若是出手,他們這些人雖然看着雖多,只是不知道真的對上眼前看似普通卻有着搏虎之力的少年,他們古云山會不會就此一句不振,然後被人坐收漁翁之利。
看似武功強大的少年,在劉洪的眼中已經不是武林之人,而是仙道之人,那麼古云山今日真的就要在楚東七州十六府除名了。
王木的眼中帶着一絲笑意,看着他劉洪說道:“怎麼樣,不如請你們的仙師前來瞧上一瞧。讓在下看一看是否是風陰的前輩在此。”
風陰!
劉洪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懼,風陰宗他的小弟們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是什麼龐然大物,可以說整個楚東尤其是齊楚交界的黑白勢力皆在風陰宗的暗中控制之中,畢竟齊楚已經有許久的沒有交戰,一切都在風陰宗的管制之中,小矛盾不斷,但是大戰亂卻是沒有,畢竟風陰宗需要一個和平的環境來宣講風陰宗的偉大宗旨,探求長生。
眼前的少年知道風陰宗,劉洪已經把他放到了與靈智上人一個級別,風陰宗便是靈智上人告訴他的,靈智上人說過,風陰宗隨便出來一個弟子,都能把他們古云山給滅掉,其威力可見一斑。
劉洪本來想要博一下的心思瞬間煙消雲散,能知道風陰宗,至少認識仙師,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風陰所代表的意義。此人不可招惹,劉洪給自己的手下使了一個顏色。
按照劉洪的想法本是可以安全的離開,但是他的手下讓劉洪有種當初留他一命真是錯誤,正在後面的強盜準備駕馬離去的時候,劉洪的身邊突然有一個小弟說了一句:“小子此次留你一名,等我大哥有空了再來取你小命!”
“取我小命麼?”王木淡淡的說道,眼神卻是變得有些狠厲,手中的銅刀卻是擡手一順。
說話的小弟從馬上落下,鮮血順着地細細流淌,劉洪身邊的其他手下見到王木出手,紛紛抽出武器大叫着對着王木攻去。
他們本是在等待劉洪的信號,雖然說了讓他們退去,不知道王木的來歷,卻是仗着自己這麼人數衆多,對付一個小孩子還是去輕而易舉。既然王木出手偷襲,他們怎麼能放過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