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霸道總裁太危險
她說,“跟蕭音他們回來了,已到家,你現在在哪裡?”
盯着手機的屏幕,沈學霖扯‘脣’一笑,還知道主動給他發微信過來,那說明還不算太呆。
隨即便回了個,“在家裡。”
傅昀:“是不是公司有事才提前走了?”
沈學霖:“不是公司出事,是其他的一些事情。”
傅昀:“什麼事啊?不能說的嗎,不能說的話我就不問了。”
看着這樣的話語,沈學霖還是略微遲疑了一會兒,隨即看了看那樓梯口,回道:“羅曼的丈夫死了,她打電話給我,所以我就提前離開了,她現在在我這裡,情緒不是很好。”
沈學霖將信息剛發完,手機的鈴聲就響了起來,是傅昀來的電話。
他單手撐在桌上,一手撫過眉骨,將電話接通,他的聲音有點疲憊,透着一股倦意,“喂!”
“沈學霖,你還好吧?羅科長還好吧?”
電話那頭傳來她的聲音,似乎也被感染上了一絲悲傷,或者說是擔憂。
有一下沒一下的按壓眉頭,他說:“還好。”
傅昀又道,“我有什麼能幫忙的嗎?我是說……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這時的沈學霖也是想起來一件事,就開了口,“如果方便的話,你‘抽’空過來一趟,帶一件‘女’裝過來,走的比較着急,她沒拿衣服,羅曼的身材跟你差不多,就按你的尺碼就好,謝謝!”
傅昀說:“好,上次你買了好多衣服給我,就從裡面挑一件吧,羅科長長得漂亮,穿什麼都好看。”
她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滿是清明意味,一點都聽不出任何吃味的意思。羅曼對他有想法,她是早就知道的,而且她也親眼見過他們在‘女’洗手間的‘門’口接過‘吻’。
在這樣的前提下,她仍是一點醋意都沒有。
隔着電話,透過那‘波’音,他喚道:“昀昀……”
“什麼?”
“來的路上注意安全。”
“嗯!”她應聲,隨即就掛了電話。
在結束通話後,沈學霖仰躺進椅凳內,感覺有點‘胸’悶,在休息了片刻後,他才直起了身來,拿起桌上的筷子,開始吃碗裡的麪條,麪條已經微冷,在這夏日裡吃起來倒也正好。
在吃完後,他將餐桌收拾乾淨,走進了廚房,洗好碗才走出來。
然後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始理那起命案的線索,順便等傅昀到來。
大概在一個小時後,就傳來了‘門’鈴聲,聽見聲音沈學霖起身去開‘門’。在打開‘門’的時候,就瞧見傅昀穿着簡單的T恤還有牛仔‘褲’站在‘門’外,手裡拎着大袋子,她沒有笑,僅是瞧着他。
他也是瞧着她。
隨即,他伸出手牽過她的手,在她不名所以的時候,將她的拇指在‘門’鈴那處一按,傅昀就看見他開始‘操’作錄入,然後就聽見他說,“儲存了你的指紋,以後過來就方便了,不用我開‘門’了。不對,應該說,結婚後你肯定是要搬來跟我住的,這也是早晚的事。”
因爲上次來過,傅昀知道沈學霖家用的指紋鎖,他現在一‘弄’,她以後就能自由進出他……家了。
但是,他說的話還是讓她有點不適應,結婚後……?
額……
她沒接他的話,僅是說,“羅科長現在在休息嗎?”
沈學霖握着她的手一邊引入了‘門’口,一邊說道:“嗯,在樓上客房休息。”
“那我就不去打擾了。”兩人在走到玄關處的時候,傅昀蹲下身,手卻仍是被沈學霖緊握着,導致她想換上拖鞋都不怎麼方便。
她剛想讓沈學霖放開她的手,卻見他在她面前蹲下身,單手握住了她穿着帆布鞋的腳踝處,說:“我來吧——”
“不!我自己可以……我……”傅昀覺得這樣的舉動好親暱,比接‘吻’還來得親暱好幾倍,她有點接受不來。
但是那隻握着她腳踝的大掌卻沒有拿開的意思,僅是開口道,“昀昀,不久後我們就是夫妻,是世界上最親密的兩個人,我爲你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反之,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我——”傅昀啞然,她素來最笨的很,不懂去拒絕別人,何況面對的還是沈學霖,“我只是不習慣——”
沈學霖就那麼蹲在她身前,然後擡眸朝她笑了笑,隨即復又垂頭,去幫她將腳上的帆布鞋脫下,從一旁的鞋櫃裡取出了一雙拖鞋,幫她穿上。
在這個過程中,傅昀一直盯着沈學霖寬闊的背部,她在想一個問題,這個男人真的值得她依靠嗎?
一起來到客廳後,傅昀將手裡的袋子放到了沙發上,然後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紙,那上面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字,她隨手拿來一看,看上去好像是類似推離的東西。
用了很多的專業術語,她看不太懂。
“你是在找兇手嘛?”傅昀揪着眉頭,開口問道。
這時,幫她倒水的沈學霖也走了過來,他將水杯遞到她手裡,將紙張拿出,攬過她的肩膀,說:“這些燒腦的東西你就別看了,我們來商量一下關於什麼時候扯證,還有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傅昀原本在喝水,被他的話驚得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她眨巴了下眼眸去看他,問了句,“你想什麼時候?”
“你這是在徵詢我的意見?”沈學霖挑眉,儼然有點小愉悅。
“嗯,算是吧!”傅昀也不否認。
沈學霖佯裝思考了下,伸出手輕點了下傅昀的鼻尖,“我當然是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去民政局扯證,後天就舉辦婚禮,就怕你覺得快了。”
“確實有點快了。”傅昀這麼說道,“就怕是來不及,喜帖什麼的都還發出去,還有禮物,婚戒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聞言,沈學霖大喜,冷俊的面容上已經再也藏不住,他的雙手緊緊的扣住了傅昀的腰肢,將她轉過身來,跟他面對面,“你的意思是隻要來得及的話,你是同意的?”
“可以啊!”傅昀答得爽快,問題是就是來不及啊!
“你確定?”沈學霖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小‘女’人會這麼爽快。
“我確定啊!”傅昀再次確認道。
這一刻的情動卻是前所未有,看着近在眼前的‘脣’瓣,沈學霖本能的低下頭想要去親‘吻’,但是腦子裡卻是不斷回‘蕩’着羅曼的話語。
——“他的碰觸只會讓我覺得噁心,親‘吻’也毫無‘激’情,上牀就像是接受刑罰一樣。”
最後,這個本該甜蜜的親‘吻’沒有落到傅昀的‘脣’上去,沈學霖僅是單手按住了她的腦袋,輕輕的在額頭上印下一個淺‘吻’,“昀昀,那明天我就領結婚證,後天就舉行婚禮,你放心,一切都來得及,而且是妥妥得來得及。”
臥槽!
傅昀又傻眼了,她這是把自己賣了嘛?
怎麼可能來得及,怎麼可能!
這時,某人在看見她的震驚後,厚道的給她答疑了,他說:“其實在你答應願意嫁給我的時候,我就開始準備了,所以絕對來得及。”
傅昀:“……”
好牛‘逼’的沈教授。
……
等羅曼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她看上去狀態已經好很多,至少是不像開始的那個樣子,看上去已經接近奔潰。
她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儼然是已經洗過澡了,黑髮是溼潤的,雖然狀態沒有那麼糟糕,但是眼神仍是‘迷’離的,特別是她身上穿得那一件白‘色’的男士襯衫,更是襯得他整個人媚‘色’起來。
看見她的穿着後,沈學霖的眉頭瞬間緊驟,他瞧了眼被他摟在懷裡的‘女’人,見她臉上的神情沒什麼異樣,反而還站起了身來,拿過沙發上的袋子,走向了同樣走過來的羅曼。
然後他就聽見她說,“羅科長,這是給你帶的衣服,是全新的,也清洗過了,你看看合不合身?對於你丈夫的事,請你節哀……”
傅昀知道這時候說這種話顯得矯情了,但是死者已逝,對於生者,言語的安慰自然是不夠的,但是聊勝於無。
就算不能幫她止痛,但也能撫慰她的心靈。
羅曼看着眼前還張着手裡的袋子,等她接過的‘女’人,突然覺得老天是如此的不公,她愛了那麼久的男人被她輕而易舉的攏獲,她的出生還是那麼的好,她有疼愛她的家人,最主要的是她的心地純良,沒有雜念。
“傅小姐,你一直都這麼善良嘛?我穿成這樣出現在這裡,你還能這麼視而不見,還給我送衣服,呵!你是傻了,還是呆了,還是你對他……”羅曼卻是‘激’動的伸出她塗着丹寇的手指向了沈學霖,“你對他其實就是不在乎,你告訴我,你在乎他嗎?我對他的心思你不知道嗎,沈學霖是我羅曼這輩子都會去愛的男人!這樣的我,現在穿成這樣站在你面前,你不覺得心裡難受嘛,哪怕是一點點,你有嗎?”
“羅曼……”沈學霖吼道。
可是這個時候的羅曼就像是拋開了一切,她僅是盯着眼前的傅昀,見她先是垂下了頭,隨即又擡頭去看她,那眸光依舊清明如亮,“我相信他,也相信你!抱歉……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傅昀將手裡的袋子塞進了羅曼的手裡,就張皇的離開了。
站在身後,沈學霖看着這一切,他並未阻止,僅是看着那道纖細的背影離開。
他看着她在玄關處換鞋,然後頭也沒回的離開,將‘門’合上。
隨即,他收回了視線,將目光落到了羅曼的身上,卻是滿眼的‘陰’蟄,“羅曼,下不爲例。”
羅曼卻是‘脣’角一勾,似笑非笑,“學霖,她不愛你,一點都不愛。”
這樣的話語猛然觸到了沈學霖的心尖,他感覺傳來了刺痛,他知道她不愛他,又何需你來試探,早就不必試探了,他心裡早就有數……
“羅曼,換上你的衣服,然後送你去酒店。”
這一句話不再有溫柔,更是沒有商量,是直接下達了命令,更是震‘蕩’了羅曼的耳膜,她轉身離開,依言而行,沈學霖有多霸權,她又怎麼會不知……
即便她現在剛死了丈夫,若是觸犯了他的底線,他一樣會對她無情無義。
……
在羅曼去樓上換衣服的時候,沈學霖便是重新坐到了沙發上點燃了一根菸。他在那靜靜的吞雲吐霧,煙霧繚繞間見他眉眼清俊中帶着一絲‘陰’霾。
37歲的他此時不得不承認,他的心似乎真的失落到了一個人身上。
當羅曼換好衣服下樓,就看到了沈學霖在沙發上‘抽’煙。從羅曼的角度看過去,沈學霖的面容隱匿在煙霧裡,但是他的身上仍是散發着一股經久的沉澱風華,這不是金錢能夠澆築出來的東西,這是通過時間日積月累,一點點醞釀,一點點提煉而成。
37的沈學霖就算是身無分文,僅是憑着他的這股氣質依然能夠攏獲大片芳心,且不說他現在還是S大出了名的教授,現任百誠的董事長。
羅曼走過去,她在他面前,有點愧疚,最後開口道:“學霖,剛纔抱歉,如果讓傅小姐有誤會,我可以解釋。”
沈學霖並未去看羅曼,僅是眸光一閃,卻更是晦暗,“不用了,她也不會在意,走吧!我送你去酒店。”說着,便是站起了身來。
當沈學霖越過羅曼身邊,準備離開時,羅曼卻是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這是一個突然的行爲,當羅曼意識到的時候,她便是連忙縮回手,“學霖,請你幫我問問警局那邊,什麼時候我可以帶他回家。”
“這事現在恐怕還不行,法醫要進行屍檢,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沈學霖知道這樣的回答,有點傷人,但是這也是事實,既然是已經發生了的事,他不覺得選擇逃避是一個好方法,隨即又安撫道:“別想太多,走吧!”
羅曼含淚,“我只是想讓他早點入土爲安,也不至於做個遊魂野鬼。”
……
將羅曼送到了酒店,一切安頓好後,沈學霖就接到了來自徐靜雅的電話。
她在電話裡頭說,沈輕暈倒住院了,醒來後的情況很是不好,希望他過去看看。
當沈學霖來到病房‘門’口,還沒推‘門’進去的時候,就從裡面傳來了沈輕張狂的聲音,似在笑,似在哭,難以辨清。
隨即,他推‘門’而入,病房內有三個人,沈輕、嚴熙嵩還有徐靜雅。
一見到沈學霖的到來,沈輕‘激’動的直接從牀上下來,穿着病號服。此時的沈輕已經沒有了虞城名媛的樣子,更像是街邊的流‘浪’者,她直接撞進了沈學霖的懷裡……
嘴裡開始嚷嚷道:“六叔,六叔,我是夢夢啊……我回來了,夢夢好想你,好想你,你有沒有想夢夢?”
聞言,沈學霖瞬間劍眉一皺,他看了眼沈輕,又是看向了徐靜雅,只見徐靜雅正在哭泣,那眼神更像是自責——
沈學霖清楚,沈輕的雙重人格又出現了,而且眼下是白天,也就是說可能情況又嚴重了。
他只能安撫,“夢夢乖!現在六叔有點事要忙,你先去跟那個大哥哥玩,好不好?”
沈輕緊緊的摟住沈學霖的腰部,開始撒嬌,“我不嘛!我纔不要跟什麼大哥哥的玩,我只要六叔,只要六叔……六叔!你什麼時候跟夢夢結婚啊,夢夢都等好久了。”
甩脫不了,沈學霖便看向了嚴熙嵩,示意他過來將沈輕先帶離。
嚴熙嵩雖然心裡難受的厲害,但是也是分得請輕重緩急,他走到了沈輕的身前,開始連哄帶騙了好一會兒,沈輕才被哄服帖,願意暫時跟他過去玩。
這時,沈學霖看了眼徐靜雅,隨即便走出了病房,徐靜雅也跟了出去。
徐靜雅一走出病房,就開始泣不成聲,“學霖,現在該怎麼辦,輕輕又變成三年前的樣子了,好像還比之前更嚴重了。都是我的錯,是我造的孽,我不該瞞着世霖那時候我已經懷孕,這就是報應,現在都報應到我‘女’兒身上去了。世霖對我那麼好,可我卻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是我活該,可是輕輕是無辜的,她不該這樣。學霖!你幫幫她,你幫幫她吧……我求你了……”
“你想讓我怎麼幫?”面對徐靜雅,沈學霖開口問道,“我已經幫你瞞着家裡所有人,你還想讓我怎麼幫,嗯?”
徐靜雅滿是慌‘亂’,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作爲一個母親她只想讓‘女’兒好起來,能好起來就好,她帶着祈求的說道,“學霖,你娶輕輕吧,你娶她吧!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你們是可以結婚的,也許這樣她就正常了,你說不是?”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