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霸道總裁太危險
許歡雅不知現在是什麼心情,她無法形容出來,但是那臉上卻是從未有過的高興,那笑好似暖得能融化了冰霜一般。
同病房的孕婦昨天進行的剖腹產手術,生的是一個男孩,堅實得很,八斤八兩。兩夫妻看着健康的孩子都是欣喜的不行,原本剖腹產手術會大傷原氣,但是今天孕婦就已經看上去精神不錯。
她見許歡雅拿着手機在那甜甜的笑着,便開口問道:“姑娘,看你笑的那麼甜,是不是寶寶的爸爸給你來電話了?”這個姑娘看上去心腸不錯,那身上穿的衣服似乎很考究,孕婦覺得估計是個大戶人家裡的孩子。
但是待人接物卻也禮貌得當,跟他們這種普通老百姓住在一個病房裡,也沒有矯情什麼。
許歡雅摸着還沒蹤影的腹部,笑道:“嗯,他說他在過來。”
“那待會他過來了,你打算告訴他,你懷孕了嗎?”孕婦出於關心的問道。
聞言,許歡雅的眸光便微微一沉,“……我還沒想好,也許會告訴,也許我什麼都不會說。”
孕婦微微嘆息道:“哎!姑娘這種事不要一個人扛,如果你打算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孩子也總要有個爸爸才行,你說是不是?不健全的家庭對孩子的影響最大了。”
不健全的家庭?
這一句話卻是讓許歡雅聽進了耳裡,更是聽進了心裡。
她從小雖然有爸爸,也有媽媽。但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她的父母跟別人的父母不一樣,他們貌合神離,他們雖然是夫妻,但是更像是同住一個屋檐下的房客。
她的父親不愛她的母親,那是肯定的。
而她的母親呢?
以前她以爲她的母親是愛她父親的,但是在父親去世後,她才慢慢明白,或許母親也不愛她的父親。
她的母親要的只是優越的生活,比起父親,她更愛上流社會的華美絢麗。
也是那段時間,她覺得她從小恨錯了人,她父母之前的婚姻,根本不是許夏木母親纔會這樣……是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許夏木看向還虛弱的孕婦,微微一笑道:“大姐,謝謝你,我會好好考慮的。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看看,我怕他找不到這個病房。”
“嗯。”孕婦淡淡應了聲。
隨即,許歡雅一手拿着正字掛着的鹽水,一手扶着牀面,走下了牀去。她慢慢走到了外面,走廊裡有來來回回穿梭的醫生,不知是不是因爲懷孕的關係,她現在覺得走起路來感覺輕飄飄的,兩隻腳似乎沒什麼力氣,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護士,恰好是經常給許歡雅換鹽水的,一來二去倒是也熟悉了起來。
她一看見許歡雅便連忙上前,揪着眉頭,推了推架在臉上的黑框眼鏡,“你怎麼下牀出來了?你的孩子還不怎麼穩定,最好躺着不動。”
許歡雅一手撐着有點發酸的腰,笑道:“有人來看我,我怕他找不着我,所以就下來了,沒事!我今天感覺不錯,我有分寸。”
“那好,時間不能太長——”
說完,護士便是匆忙的向着前面走了。
這時,許歡雅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程傾城的電話,便是連忙接了起來。
“你人到底在哪裡?!”程傾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哄來,像是吃了火藥一樣。
即便不是面對面,許歡雅聽見這個聲音就覺得寒毛直豎。
“……我在住院部三樓,現在我在走廊裡,你一上來就能看到我。”許歡雅聲音極低的說道。
許歡雅剛說完,電話那頭卻是不耐煩的道:“我不上去,你下來。”
“可是我——”許歡雅有着一絲猶豫,醫生和護士都對她說,現在她的孩子還不穩定……
程傾城一點都不給許歡雅說話的機會,直接打斷道,那語氣更是帶着不能違抗的命令一般,“什麼可是!你現在馬上給我下來,我車就停在急診室前面的停車場內。”
之後,許歡雅還是答應了下來,她想從這到急診室那裡也沒有多少路,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當許歡雅走出急診室大門的時候,確實看見程傾城倚靠在車旁,他的手裡夾着一根菸,他的臉被煙瀰漫住了,看不真切。但是即便是這個樣子,許歡雅還是很高興的走向了他,原本那慢悠悠的腳步,此時或許是跟心境有關,便是不自覺的快了起來。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後輕聲的喚了兩個字,“傾城。”
程傾城透過纏繞的霧看向了許歡雅,並沒有應聲,開口便道:“我需要你的擔保。”
那心裡的歡喜一下子就被凍結,更是有什麼在心底流淌而過。
原來,他這麼急着要見她,是因爲需要她的擔保……
“許歡雅,我現在需要許氏的擔保,聽到了沒有?聽到了就給我吱聲……”程傾城此時的理智已經減去一半,他只要一想到他的計劃會失敗,就好像是心臟處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一般。
許歡雅慢慢挪動了幾步,亦是靠向了一旁的車子上,她眉眼低垂着,“什麼擔保?你需要許氏的什麼擔保……?”
“我需要大量的資金,你幫我向銀行擔保。”程傾城卻是一下子激動起來,他扔掉了手裡的燃了半根的香菸,然後上前了幾步,緊緊的鉗制住了許歡雅的雙肩,似乎此時在他眼裡根本看不到她正在掛鹽水,她還是一個“病人”。
這樣的力道,讓許歡雅吃痛起來,她想掙脫,咬脣道:“你弄疼我了,好疼!”
不知爲何,此時揪着眉頭的許歡雅那眉眼裡,竟然真的有幾分像極了她——
程傾城看過去,心裡便是有了一絲不捨,他連忙將手鬆開,“我只要有了資金,那麼項目才能啓動,纔會有更大的盈利,所以你必須要給我擔保……”
“……你需要多少?”許歡雅揉着肩膀。
“十億!”程傾城丟下兩個字。
聽見這樣的數額,許歡雅原本揉着肩膀的手瞬間便不動了,她難以置信的看向了程傾城,見他臉上卻絲毫沒有異樣,神情比剛纔要平靜許多……
“……十億太多了,這個我做不到。”許歡雅如實說道,“現在許氏並非真的姓許,這個你也應該知道,況且就算是我答應了,那些股東們也不會答應,這個風險太大。”
程傾城卻是扯脣輕笑,“我知道她其實已經將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贈給你,你現在就是許氏的最大控股人,至於那個神秘人物,你不是說他不在乎這些嘛……既然不在乎,你考慮他做什麼!?那些股東只要有錢進賬自然能封住他們的嘴,我敢保證我的項目絕對賺錢,這個你放心。”
許歡雅卻是再次搖頭,“不行!我不能拿許氏冒風險。”
如果剛纔程傾城還想和顏悅色的談,那麼眼下便被許歡雅的拒絕跟激怒了。
他突然走到了許歡雅的跟前,更是湊到她的耳畔,“許歡雅!你以爲你是誰!我現在來找你,那說明你還有利用的價值。你以爲你現在是許氏的總經理,你就可以這麼跟我說話……在我眼裡,你永遠就是那個卑賤的女人,可以跟許多男人睡覺厚顏無恥的女人……”
那話說出來,更是直擊到許歡雅的心臟位置……
她捂着臉嘶喊道:“不……求你別說了……”
這樣脆弱不堪一擊的許歡雅,卻更是挑起了程傾城嗜血的因子一般,他繼續譏笑道:“這樣骯髒的你,你還竟然敢說愛我?你拿什麼來愛我……你那具破敗的身體嘛?也對!你的身體確實還不錯,至少現在我還沒玩膩……”
突然間,許歡雅卻是將手從臉上移開,她長大了那雙哭腫的雙眸,死死的盯着程傾城,笑得更是肆無忌憚,她說:“就因爲我曾經那樣過,我就不配得到愛嘛!這又是憑什麼呢……你!程傾城,你以爲你自己有多高尚嘛……既然我那麼骯髒,你爲什麼還要碰我,那是不是說其實你比我更骯髒……還有!我要告訴你,你厭惡至極的骯髒女人現在懷裡你的孩子……”
那話音還未消散,許歡雅只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一雙手緊緊的勒住。
好像是準備將她置於死地一般……
“你再說一遍,你剛纔說什麼?”程傾城此時哪裡知曉輕重,那剩下的早已被許歡雅激得蕩然無存。
許歡雅忍着喉嚨裡泛出來的腥甜,流着眼淚卻是笑着說,“程……傾城……我……懷……了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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