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霸道總裁太危險
男人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在大廳消散,所有的眼神就朝許夏木射了過來。
許夏木感覺自己好像被瞬間定格一樣,那些看過來的眼神裡明顯都是不懷好意。
之後,一直平靜的其他氏族長老們便是窸窸窣窣的開始議論起來,許夏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她猜想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她知道她跟溫雋涼的婚姻算是隱秘,在虞城的時候就只有一次共同出席了一場剪裁儀式,那就是虞城度假村的那次。不過,那一次,她是溫太太的那個身份也確實被曝光了出來。
但是,她是南裴庭女兒這個身份應該沒多少人知道,剛纔那個男人似乎一看見她進來,就時不時在盯着她在瞧,她也注意到了他在站起來前似乎剛看完手機……
那麼,似乎就可以推測出,他應該是受了某人指使。
至於那個人是誰,她想似乎已經不是一迷。
在他們準備明天就離開皇城去虞城的時候,這些長老們就來了,難道他們這些一個個老的都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真能算出什麼東西來……
這個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而在那之前,蘇暖還找她攤牌,這兩件一聯繫起來,似乎就很容易想通這其中的道道來。
他是想要什麼,或者說他們是想要什麼——
想到這,許夏木似乎覺得身體裡流竄出了一股大義凜然的感覺來,她看了眼神情平靜中帶着悠遠的溫雋涼,隨即便含笑瞧向了剛纔站起身來指正她的人。
不知道因爲什麼,這時候的大廳似乎再一次陷入了一片寂靜裡。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她走向了剛纔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在看見她走近時,臉上明顯閃現出了一絲尷尬來。
許夏木在男人面前站定,可以說是俯視一般的瞧着他,“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南裴庭的女兒?”
比起其他的氏族長老,男人還算是年輕,似乎只有五十開外的樣子,面對許夏木的質問,他顯得有點侷促不安,他慢慢站起了身來,卻是不怎麼敢去看許夏木的眼睛,他微低着頭,說:“我看過你的照片,我……不會認錯。”
“照片?哪裡來的照片?”許夏木繼續追問,“既然你說我是南裴庭的女兒,總要拿出證據來,口說無憑實在太沒說服力……”
其實在場的氏族長老都聽到一些傳聞,那就是關於三年前那個計劃的傳聞,謀劃了五年的計劃,在一夕間說取消就取消,關於原因卻從未對他們公佈過。
之後,便傳出了一些似真似假的消息來,說溫氏的掌舵者誤娶了南裴庭的女兒,爲了讓她不受牽連,故而不惜將多年來謀劃的計劃取消。
因此帶來的損失,全由溫氏掌舵者溫雋涼一個人承擔,他用個人名下的資金來彌補了其他散打財閥的損失。
對於這個坊間傳聞,他們這些長老當時並未當真,但是隨着事態的演變,他們不得不去相信這或許是一個事實……
五年前,溫氏的當家主母本來就是不合規矩進入了溫家,歷任的當家主母都跟溫家掌舵者一樣,需要長老們的一一投票才行,票數過關後才能進入溫家,寫進溫氏的族譜。
當年的姜碧藍進入溫家,亦是經過了一系列繁瑣的程序。
仁叔的厲眸看向了許夏木,他細細的瞧着,這個自從嫁進溫家似乎就被保護起來的女人,他在端詳的同時,更是在窺探。
許夏木不知道她現在做的對不對,但是她知道眼下這個時候,若是她自己都承認是南裴庭的女兒,那麼就會對他不利,所以她不能承認,一定不能!
剛纔他的話裡已經說的很明白,他在位置上期間,不曾給他們帶來損失,他就不會自動從那位置上下來,若是她一承認她是南裴庭的女兒,肯定會牽扯出其他東西來——
她不知道他的那個計劃是什麼,但是她想因爲那個計劃取消,肯定給他帶來了很多麻煩的事情。
面對許夏木的氣勢,男人顯然已經有點站不住腳了,他愣在了那裡,似乎是在拼命想着,他該怎麼去證實這件事情,在半晌後,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迎上了許夏木的面容,“你說你不是南裴庭的女兒,那麼你也拿出證據來,我們就相信你,不然也是你口說無憑。”
顯然,這個男人也不算笨,懂得反將一軍。
溫雋涼靜靜的站在那注視着這一幕,他交疊着修長的雙腿,姿態卻是瀟灑滿是征服者的冷意……
許夏木剛想開口回擊對方時,溫雋涼的聲音響徹在了整個大廳裡,他說,“我太太確實是南裴庭的女兒。”
這一句話,不止驚詫了那些氏族的長老們,更是驚訝了許夏木。
許夏木盯着溫雋涼那張俊顏,有點難以置信,他說他“太太。”
他們現在明明是離異關係。
爲什麼,她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很怪?
因爲溫雋涼的話,讓原本安靜下來的氏族長老們再次議論紛紛起來,可是他卻噙着三分笑意,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阿衍,好在你現在和她是離異關係。”仁叔畢竟是看着溫雋涼從小長大的,其實憑心而論,他也不想這麼做,但是他作爲氏族長老裡的帶頭人處事絕對不能感情用事。
溫雋涼淡笑着,深邃的瞳眸閃過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光亮,他看向了仁叔,“仁叔,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跟我太太並未離婚。”
什麼!
此時許夏木臉上的神情簡直可以用驚恐來形容,不單單是她,還是沐笙,還有姜碧藍,更甚至於是蘇暖。
蘇暖剛纔亦是進入了大廳裡,她一直靜靜的站在旁邊,看着事態的發展。
就在不久前,她還在許夏木面前信誓旦旦的說了那些話,若不是因爲知曉他們已經沒有法律上的婚姻關係,她是絕不可能說那些話,但是沒想到……
如果真的還沒離婚,那麼她就是介入了別人的婚姻,意圖要想要成爲一個名副其實的“小三”。
蘇暖似乎被瞬間擊垮一樣,此時顯得有點自慚形穢。
姜碧藍就坐在溫雋涼身旁,她雙手絞着,看向了自己兒子的側顏,“阿衍,你不是說你已經跟她離婚了嗎?怎麼會……”
溫雋涼卻並未回答,僅是朝着姜碧藍回以一笑。
隨後,他又是看向了仁叔,更是看向了其他的氏族長老,聲線清冷道:“如果因爲娶了南裴庭的女兒而不能繼續擔任溫家掌舵者,那麼我可以辭去溫家掌舵者這一個頭銜,你們也不用千方百計想要再進行一次投票,這個環節可以省了,又耗時又耗力的,你們的年紀也不允許。”說到這,溫雋涼的視線又再次移到了仁叔身上,他看着仁說道:“仁叔,你說呢?”
這時候的仁叔心裡是五味雜陳的,他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說話,但是那話卻是卡在了喉嚨口,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明明是這個事件的發起人,唯一的目的就想讓他從掌舵者的位置上下來,但是此時此刻聽見他那麼容易的說出要辭去掌舵者的位置,他的心往下沉了下去。
他是看着他一步步成長起來的,這個孩子從小就心靈剔透的很,學東西更是比別人要快出很多,當普通人還在想這一步時,或許他已經將後面的許多環節都設計好了——
不管是從哪個方面看,他都是那個站在巔峰上的人。
似乎所有人都開始屏住了呼吸,一切都來得太突然。
仁叔看着溫雋涼,晦暗不明的眼眸裡是很多人都不懂的情緒,他說,“阿衍,不好意思最近叨擾你的母親,仁叔在這裡跟你賠個不是,我現在馬上帶他們離開。這個掌舵者除非你當的厭煩了,不想再管我們這幫老骨頭了,不然我以後絕不會再提投票這句話。”
溫雋涼卻是笑應,僅是淡淡的回了一個字,“好。”
之後失態的發展似乎已經無法用戲劇性來形容……
那些氏族的長老們在仁叔的帶領下又慢慢離去。
仁叔在離去時,恰好便是經過了許夏木的身側,他微微停下了步伐來,他側眸看了眼許夏木,隨即卻是舒心的捋着他的白鬍子,說:“嗯,確實不錯。”
許夏木被說的有點雲裡霧裡,在她還沒領會那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那老人家已經輕咳了一聲,然後走出了大門離去。
此時沐笙悄悄的湊近了許夏木的耳畔,問道:“夏木,你跟阿衍真的沒離婚?你們玩的是不是有點過分,真是耍的我們團團轉。”
許夏木被說的一臉無辜,她現在都不確定到底是有沒有離婚……之前的離婚事宜她都是拜託李律師全權負責。
難道是當中出了什麼岔子?
題外話: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