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霸道總裁太危險
後院的池塘,一到夏天的時候,便是開滿了白色的蓮花,一朵朵,盡情的綻放。此時,是冬天,那池塘裡甚是寂寥的很,面上漂浮着幾片枯葉。宿城的冬天算不得很冷,那池塘的面上自然是不會結冰,有徐風吹拂着,卻是波光粼粼的感覺。
這個池塘並非是兩人第一次來,之前亦是來過一次。那次來的時候,許夏木赤着腳就想往那池塘中央衝,後來便是被溫雋涼拉住了,現在她這種情況,誰忍心再去教育她,權當是小孩子不不懂事而已。
可不是就是小孩子嘛!
此時的許夏木卻是靜靜的站在了那邊上,不再興奮的看見池塘裡的水便想要衝下去,亦不再發出歡呼聲來,顯得異常的焦躁難安,這個時候卻是那麼的安靜。
溫雋涼雙手悠閒的插在月牙白的褲子口袋裡,他的眸光亦是深遠的望着那盪漾着的水面,這個池塘裡的水很清澈,可見底。依稀可見,那下面的魚兒正在歡快的暢遊着,那種自由自在的感覺卻是任何人似乎都比不上。
“還記得小時候,那時候我還在唐家。唐家別墅的後院裡也有這麼一個池塘,我舅舅喜歡在那釣魚,我和婉晴就時常在那裡玩耍,有一次婉晴頑皮不慎跌落到了池塘裡,那時候我也還小,我很害怕,一路跑到了正屋裡去叫大人。那時候,我舅舅還沒去公司上班,便是連忙趕到了後院的池塘那裡,跳下去將婉晴撈了上來。”突然間,原本那個應該意識朦朧的人,什麼都不記得人,卻是突然開了口,她的輕聲清淡,似乎是在講述曾經,但似乎僅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溫雋涼卻並未驚訝,他仍是那般的姿態,他站在她的身旁,安靜而綿長。
“因爲這件事我舅舅很生氣,他在氣頭上便迎上來要打我。我不敢躲,我也不應該躲,因爲我是姐姐,妹妹出了事自然是姐姐的不對。但是我還是害怕了,我閉上了眼睛,等那巴掌落下來。”說到這,許夏木的眼神卻是慢慢空洞起來,那眼眸中滿是無法擦去的淚跡,越來越多,她轉過了頭來,她看向了身旁,“但是那個巴掌沒有打在我身上,是我母親聽到了風聲,她從病*上赤着腳跑到了池塘那,在舅舅要落下巴掌的那一刻,她替我迎了上去。”
此時的溫雋涼渾身僵硬,心尖被一下刺到,那喉嚨亦是乾澀,一下子空氣似乎亦是變得稀薄,明明是那麼空曠的地方,眼前是一番美景,但是他好像難以呼吸。
他沒有說話,他靜靜的聽她說。
可是,她卻是流着眼淚突然笑了,“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並沒有發病,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決定陪我演這一齣戲?”
溫雋涼慢慢轉過了身來,那隱匿在鏡片後的眸光似乎有着一絲妖冶氾濫而出,他薄脣微微牽動,“在我第一次帶你來這裡,你打開了那個衣櫥呆愣在那的時候。”
她的眸光對上他,除了淚水意外,卻是清澈,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複雜情緒,“應該還有,以你性格不會就因爲一個疑點就斷定我沒發病。”
“你倒是很瞭解我。”溫雋涼亦是淡笑應聲,“還有就是那一次,你說你不懂洗澡是什麼?”
“我瞞過了黎叔,但還是瞞不過你。”許夏木微微牽動了脣角,那笑亦是淡然,那精緻的面容上似乎不再有任何負累。
溫雋涼走向了眼前的人,他挨着她,兩人的距離極其的近,可以說是鼻息相對,他如黑亮的瞳眸將她緊緊的鎖住,“我想知道爲什麼?爲什麼要騙我?”
她擡眸迎上他的眸光,那眼神中亦是瀲灩萬千,櫻脣微微吐出了一絲清雅藥香來,“開朗找過我,沐笙找過我,傅容找過我。連,素來站在我身邊的昀昀,說起你的時候,亦是覺得你有難言之隱,還有顧瞳。我想確定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所以就想了這麼一招。”
此時,他的手已經繞到了她的腰間,她僅是穿着一件大衣,裡面便是一身素白的衣裙。他的手更是靈活,巧妙的便是扯開了她大衣前的緞帶,便是朝着裡面直接伸了進去,但是並未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的手僅是貼附在了她的腰間。
他又是湊近了一點,灼熱的氣息噴在了她的臉上以及鼻尖那,“然後呢,你得到你要的答案了?”
許夏木已經感覺到危險,她立馬往後退了一步,便是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誰知,她一拉開,那人便是又迎了上來,那臉上噙着一抹從未有過的壞笑。
她知道他不是什麼善男,但是她也從來不是什麼信女。
眸光頓時妖嬈一勾,兩人視線纏繞間,她亦是主動的勾住了他的脖頸,故意湊近了他的脣瓣,吐氣如蘭道,“其實答案並不重要,我只是想讓溫總嚐嚐什麼都不知道的滋味。雖然,最後還是被你拆穿了,但是之前那些你至少還是相信,是不是?”
語畢,他突然扣住了她的腰,將她緊緊的攬進了懷裡,在她想要掙扎反抗的時候,他卻是在耳畔低語,“這可是你先*我的。”
美眸瞬時瞠大,他哪裡肯給她任何逃跑的幾乎,直接噙住那一抹脣瓣,他的手更是在她腰間使壞,她怕癢,一個呼喊間,那脣便是有了縫隙出來,他趁機直入,含住了她,極盡的*悱則起來。
那酥麻感讓人幾欲抓狂,即便心裡萬千情緒,萬般抗拒,可是那身體卻先是敗下陣來。
在最後一絲理智即將倒塌前,許夏木連忙推開快要控制不住的男人,她的眸光中亦滿是璀璨,似乎染上了一層霧氣,卻是狠狠的瞪着她,“我做這些並不是想要跟你重修舊好!我之前就說過,你欠我什麼,我便會拿什麼。”
溫雋涼看着眼前嬌美的臉龐,卻道,“你要什麼,拿便是,我的本來就是你的。”
這樣的話語,卻是跟許夏木預期料想的完全不一樣。她以爲他如果發現她在騙他,或者在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至少該是慍怒的……
“我們離婚了!再也沒有任何關係。”許夏木艱澀道。
溫雋涼眉眼一挑,那眸光深邃如海,“是!離婚了。”
“爲什麼你不懷疑我跟程傾城串通,將你騙來這裡,好讓他奪了你所有的一切,你不是應該這麼想嘛?”許夏木團靈光一閃,便是這麼問道。
其實,若不是那一次他在將她帶離南木酒店時,她都不知曉程傾城竟然會對他有着那麼大的恨意,她更是不想到程傾城會說出那些話語來……她一直當他是哥哥啊!
直到今天,傅容前來,她靜靜的坐在沙發那,亦是聽見了他們交談的話語,才知道原來程傾城是溫家的人,聽那話裡的意思,程傾城應該是他的哥哥。
溫雋涼淺笑道,“你不會。”
“我會,我怎麼不會?我恨不得讓你身敗名裂。”許夏木揚起了聲線來,似乎亦是在說服自己一般。
可他,卻是再一次的棲近,是那麼深情繾綣的眸光看向她,“因爲你捨不得。”
這樣的目光,卻是讓許夏木一下子的頓住。
可是她對自己說,不能信!不要再相信!
他早就知道了你在演戲,就像是過往一樣,僅是陪着演了一齣戲而已。
那些細心的照顧,那些如若珍寶的呵護,都是裝出來的。
她突然冷笑起來,“是嘛!?你最後會知道,我到底是捨得還是捨不得!”
他亦是回以一笑,“好!我拭目以待。”
許夏木討厭這種他能掌控一切的感覺,更是討厭他臉上那抹自信的笑顏,她恨不得上前將他撕裂。但是,最終她什麼都沒做,僅是悶哼一聲,便是轉過了身來,準備離去。
“等等!”他突然喚道,“爲什麼要告訴我你小時候的事情?”
聞言,她的眸光卻突然煞冷,她轉過了身來,“沒什麼,只是覺得溫總那麼高高在上,肯定無法體會寄人籬下是什麼滋味,更是不會明白一個神志不清的母親腦海裡唯一殘存的信念便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孩子。我更想看看,當你聽到這些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可惜!跟我預料的一樣,你的表情還是那樣,一樣的疏離淡漠。”
說完,許夏木便是直接轉過了身離去。
她並未發現,在她轉過身後,那男人的眼中卻是流露出了一抹痛意。
夏木,你真以爲那是我在陪你演戲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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