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霸道總裁太危險
許夏木回到南木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十分。。。她剛打開總統套房,便見消失了幾天的程傾城已經坐在了那一方沙發上,一手拿着一份類似文件一樣的東西正在看,看得似乎很是投入。
許夏木此時走了過去,在要經過程傾城身側時,便隨口道:“看什麼看得這麼認真?”
聽見了聲音,程傾城將手裡的紙微微一移,卻是露出了他半張好看的面容來,是他清澈的眸光看向了許夏木,不答反問道:“是去見果兒了嗎?”
許夏木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嗯,見了。”
“情況怎麼樣,跟果兒第一次見面,她肯定會一下子難以接受,畢竟三年來第一次見面。慢慢來!你不要着急,總要有個過程才行。”程傾城卻是出口安慰道。
是許夏木的眸光看向了程傾城,她的眼中亦是難以置信,似乎還未從今天見過果兒的畫面裡回神過來,半晌後,她才道:“沒有,似乎這三年來,我一直待在果兒身邊一樣,她一點都不排斥我。就好像,我一直在,我一直在那裡,從沒離開過她一樣。”
卻是這樣的結果,亦是讓程傾城感到有了一點意外,“是他讓果兒覺得你一直沒離開過她?”
“是!他對果兒說我生病了,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休息,等病好了,我就會回來。果兒一直也是這麼相信,從果兒懂事以來,他就這麼對她說。”許夏木雙手捧着水杯,那聲音亦是極淡。
她想不明白,當初他是這麼的絕情,知道她的身世後,直接對她不管不顧……
突然,程傾城喝斥道:“真是一個僞君子!當年,是他得知了你的身世後,對你不管不顧,他明明看見了你,你在他的車子後面追,他還是帶着他的初戀從你面前消失,明明是他拋棄了你,將你一個人留在了c國。現在又對果兒說出這樣的理由來,是怕果兒知道真相,不肯原諒他嘛……”
“這完全是一種變相的洗腦。”程傾城亦是略微激動的說道,“他這是在歪曲事實。”
“他就是這樣的人,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沒人能改變得了他,沒人能。”許夏木說着,亦是站起了身來,她雙手環胸慢慢踱步到了落地窗前。
她喜歡看虞城的夜景,很漂亮,就像是一條天際的星河。
最主要的是,這種感覺會讓她覺得她不是一個人,似乎她的身邊有許多暖意,雖然不濃,卻是那麼的溫潤……
程傾城看着許夏木略微纖瘦的身影,那琉璃般的眸光亦是深邃,問道:“木木,你現在準備怎麼做?如果繼續讓果兒留在他身邊,不知他還會對果兒說些什麼,保護孩子是應該,但亦不該用謊言來掩蓋真相。”
許夏木看着那外面的璀璨星河,眸光亦是一定,道:“那就先從秦彥開始吧!三年前,那一刀是該還的時候了。”
“秦彥並不好對付。”程傾城看着手裡的資料,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一些東西。
性格固執偏執,沒有朋友,沒有愛人,似乎跟家人的關係也不是很好。在他二十歲那年,因爲棄商從醫,差點氣得秦老爺子吐血身亡。根據資料上的描述,身手亦是了得,曾受過一些秘密的軍事化訓練,具體的訓練項目卻是無從得知。
許夏木卻道:“當年如果真是溫雋涼授意秦彥安排了那次襲擊,如果一旦查到秦彥身上,他又怎麼可能做得住!”
“木木……”程傾城低聲喚道。
三年前,她縱聲一躍就跳入了那冰冷的海水中。等到他將她從海水裡救上來時,她的意識卻還是那麼清醒,當時他以爲她是想要自殺,所以用了這種極端的方法。他罵她傻,爲了那樣一個男人自殺太不值得了……
那時候她明明已經虛弱的不行,身體在不斷顫抖,卻是執拗的非要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真要自殺,我就偷偷一個人,不會當任何人的面……”
當時程傾城亦是激動的質問她,那爲何還要跳下去!
她卻是笑着道:“因爲我想讓自己記得那水是多冷,摔下去是有多痛,那身體撞擊水面時,亦是多麼的刺骨。”
——後來,程傾城才明白她是用這種方法親手抹殺掉了之前她跟溫雋涼的一切。
此時,她似乎已經完全走出來,說起三年前亦是平靜無波,提及那次遇襲,她好似就跟在講述別人的事一樣……
她,果然是南裴庭與唐奕的女兒。
“傾城哥!去休息吧。”許夏木這麼說着,亦是轉過了身來,那精緻的面容上卻是帶着玩笑意味,“你這張臉太好了,我可不想看見他臉色變差的時候。”
聞言,程傾城亦是挑起了眉,“你這算是讚美?”
“當然,這肯定是讚美。”許夏木應聲道。
“好,爲了你這句話,我也得好好保護我這張臉才行。你也早點休息,現在孔湛不在虞城,你自己要更加小心才行。”程傾城從沙發上起身後,滿是關懷的說道。
許夏木朝他點了點頭。
在程傾城離開許夏木的總統套房時,他亦是看見她仍是站在了那落地窗前,明明身子纖細到不行,可卻是讓人覺得好似是無法攀越的大山一般。
許夏木不知在那窗前站了多久,好似腿已經開始麻木,她都不自知。
是她放在包裡的手機鈴聲想起,她才慢慢回神,看向了聲音的源頭。
那精緻的面容上卻是立刻涌上了欣喜來,她連忙要跑向沙發,只是那腳一擡,卻是傳來了劇烈的麻木,差點讓她直接就地摔倒,她在原地穩了一會後,才踉蹌着走向了沙發那一處。
快速而慌亂的翻找着包裡的手機,然後快速的按下了接聽……
“果兒,是你嗎?”許夏木有點喘息的問道。
那頭卻是沉默——
這種沉默,許夏木太過熟悉——
“夏木,是我。”是溫雋涼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許夏木眸光一冷,問道:“是果兒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了你?”
溫雋涼在那頭回道:“是!”
“那請溫總將電話給果兒。”許夏木用極其平靜的語氣說道。
“果兒睡了。”
“既然果兒睡了,那我和你之間應該沒有再繼續通話的必要。”說完,許夏木就想掛上電話。
只是亦是此時,那頭卻是溫雋涼的聲音再次傳來,“你現在就掛電話,難道就不問問我準備怎麼處理跟顧氏的合作案?”
“卑鄙!”許夏木喝斥道,“我跟你之間的事,不要扯上其他人。”
“如果我不用這個來逼你,你打算什麼時候面對果兒?繼續拿出你的鴕鳥心態,不敢面對?果兒等你回來已經等了很久。我……”
“溫總!你不要以爲你很瞭解我,我什麼時候面對果兒那也是我的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也請你不要再灌輸果兒我和你還有可能的那種思想,那些都是謊言,都是騙人的話!什麼媽媽是最漂亮的星星,什麼媽媽明明很愛哭,卻還假裝很堅強,這些……都不是事實……”
“不是事實……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明明是那麼低沉的嗓音,卻滿是穿透力的傳入了許夏木的耳內,他問她現在是在做什麼……
她——
是什麼東西低落在了自己手背上,帶着一片的冰涼。
又是誰握着手機的手在顫抖。
許夏木擡起手微微觸碰自己的臉頰,是那許久未見的東西,是應該早已乾涸的東西,此時卻是在不斷慢慢流淌……
突然,她擡起了手來,直接將手裡的手機砸向了那潔白的牆壁。
是撞擊後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總統套房……
——
藍海花苑。
溫雋涼在自己的房間內,亦是站在了房間的窗前,他開着窗,任涼意不斷在房間裡肆虐。他的手仍是握着手裡的手機,他亦是聽得清楚那頭傳來的猛烈撞擊聲……
這脾氣——
三年過去倒是見長了。
不知何時,那房間門此時卻是慢慢被推開,是原本應該睡着的果兒,此時手裡抱着那本《格林童話》站在了溫雋涼房間的門口,她似乎是剛睡醒,眼睛有點朦朧。
“爸爸,果兒能進來嗎?”果兒喚了一聲,隨即又問道。
聽見聲音,溫雋涼轉過了身來,看見果兒就站在了門口,“當然可以,果兒進來吧。”
聽到了溫雋涼的允許,果兒便跑進了房間內,她走向了溫雋涼身旁,擡頭問道:“爸爸,你帶電話跟媽媽道歉了嗎?”
“打了。”溫雋涼回道。
“那道歉了嗎?”果兒滿臉的期待。
溫雋涼道,“爸爸還沒來得及道歉,媽媽就把電話掛了。”
果兒再次說道:“哦!好可惜哦!不過,沒關係,明天媽媽會來接果兒放學,爸爸你可以在那時候道歉。”
“好!”溫雋涼點了點頭。
卻是在下一秒,是果兒滿是驚訝的聲音想起,“爸爸,你的被子好漂亮啊,那上面的兩朵花好漂亮啊!”
題外話:
兩更完畢,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