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霸道總裁太危險
南木酒店
在總統套房內,周柏年站在沙發的一旁,恭敬的彎着腰身,那眉眼端正極了,而此時那沙發上卻是坐着一個人,他穿着一身鐵灰色的西裝,修長的兩腿交疊着,僅是一個背影似乎就已經震懾了一切般。。
“閣下的食量時好時壞,有時是一碗有時是半碗。驅寒的中藥是每天一次的服用,但有時候還是會聽見咳嗽聲,聲音不大,但是一咳起來會是接二連三,有時候咳的久了會出現嘔吐現象。”周柏年略微沉重的聲音充斥在了總統套房的客廳內。
卻是此時那安靜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卻是揚起了手來,他的右手上有一枚玉色的尾戒,襯得他骨節分明的手有了幾分魅惑來,“忌一切生冷的東西,吃水果的時候先把水果焐熱了再給她,冷水不許她碰,她生活上一直有一些小毛病,她自己不注意,只有我們來替她注意了。”
“是!程先生,我知道了。”周柏年應聲道。
此時,那總統套房的門亦是被推開,是許夏木走了進來。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套裝,簡單的將那一頭期間發攏成了一束,柔美間顯露了一絲幹練來。
周柏年率先看見了許夏木,便恭敬道:“閣下,您回來了?”
許夏木應聲,“嗯,回來了。”說話間,她將戴在手上的白色真絲手套摘去。
那原本靜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此時亦是轉過了頭來,是一張乾淨至極的面容,他有一雙狹長的雙眸,眉峰不似其他男人那般粗狂,而是略微的纖細與淡,他的膚色極好,白中帶着一抹粉,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那瞳眸亦是純澈的猶如琉璃般,總而言之!這個男人長得很美。
許夏木瞧見了,她走了過去,在走至程傾城身前後,她故意彎下了腰身來,細看了一會,“嗯,很不錯!果然是一張傾國的臉孔,長這麼漂亮,讓女人怎麼活。”
這話,帶着玩笑意味。
周柏年在旁聽見了,亦是有一抹笑意劃過了嘴角,雖然淡,但還是被程傾城給瞧見了。
程傾城狠狠瞪了眼周柏年……
隨即,周柏年便欠身道:“我先下去了。”
待周柏年離開,許夏木亦是笑出了聲來,“爲什麼一直欺負周叔,他只是笑了一下而已。”
程傾城看着已經坐在一旁沙發上的許夏木,隨意開口道:“你以後不要拿我的臉孔說事,我也就不欺負他了。”
“我說的是事實,漂亮就是漂亮。”許夏木拿過那茶几上的雜誌,那麼隨意翻着。
程傾城道:“男人不喜歡女人說他漂亮,你不懂?”
聞言,許夏木微微一怔,那腦海裡卻是浮現出了一張面容,似乎在某個記憶的角落裡,亦是有一個人這麼對她說過……
——“夏木,不要隨便誇男人長的漂亮,知不知道?”
程傾城看着此時正在翻閱雜誌的許夏木,白玉無瑕的面容上卻是浮現了一絲笑容來,“回到這裡,我原以爲你不會這麼平靜。看來,是我多慮了,你做得很好。”
聞言,許夏木擡眸,對上了程傾城的眸光,“還有什麼能讓我不平靜的?”
除了果兒之外,應該是沒有,早就沒有了。
“見過他了嗎?”程傾城繼續問道。
許夏木點了點頭。
“什麼感覺?”
卻是這樣一個問題,讓原本已經繼續看雜誌的許夏木再次擡起了頭來,“什麼感覺都沒有,形同陌路。”
她原以爲見到了,或許還是會有不甘,有難受,卻是什麼感覺都沒有。
程傾城卻是笑了,那笑好似能融化冰雪般,“那很好。”
——沒有感覺,那就是無愛也無恨,那就是真的將那人看成了陌路之人。倘若還有恨意的話,他倒是還會擔心。
恨沒有,那愛自然也沒有。
程傾城突然話鋒一轉,問道:“周叔說你還會咳嗽,是哪裡還會不舒服?”
三年前,她跌落了懸崖,那下面就是冰冷的海水。之前,她的身體就已經不好,雖然那時候他立刻跳入海里將她救了上來,但是亦是花費了不少時間,她被寒氣入侵,卻是落下了病根。
孔湛說,這個病已經無法根治,只能是終生相隨於她。
必須每天都要服用驅寒的中藥才行,不然或許會惡化。
前兩年,基本上二十四個小時裡有十個小時在咳嗽,近一年來才稍微好轉起來。
“沒什麼大事,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是周叔多慮了。”許夏木雲淡風輕的回道。
程傾城卻道:“是周叔多慮還是你少慮了?”
許夏木幽幽一笑,“真沒事,我中藥每天都有在喝,孔湛不是說只要不斷,就會沒事嗎?”
“孔湛的話有時候也不能全聽。”程傾城說着,便是走向了許夏木,他坐在了她的身側,他直接將她手裡的雜誌拿開,“見過果兒沒有?”
提到果兒,許夏木卻低下了頭去,僅是轉瞬時,她又擡起了頭來,看向了身側的程傾城,“我怕見她,這三年來我都沒陪在她身邊。”
程傾城知道她是在自責,一直都在自責。
“那時候你身體那麼差,不能怪你。木木,你並沒有拋棄她,是不得已。”程傾城說道。
這樣的話語,許夏木在三年來已經聽太多了。但是作爲一個母親,她還是覺得內疚,她不知道她這缺失的三年對果兒影響有多大,當她看見別的小朋友媽媽的時候,她會不會難過?
當別的小朋友吃着媽媽親手做的便當時,她會不會羨慕?
當別的小朋友穿着媽媽新買的衣服,驕傲的說,“這是媽媽給我買的。”
她會不會想,爲什麼她沒有媽媽……
這樣的思緒就像是夢魘一樣,她揮之不去。
程傾城安撫道:“木木,不要想太多。現在你回來了,你可以讓果兒待在你的身邊。”
“我讓律師去找過他,但是他不打算就這樣放手。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跟他爭奪撫養權的贏面應該是一半一半,他應該也是清楚。”許夏木說道。
“他什麼都沒說?”程傾城疑惑起來。
“他說想要協商就要我親自跟他談。”許夏木沉聲說道。
許夏木的話音還未落下,卻是程傾城站起了身來,他走了門去,等他再次回來時,他的手裡卻是多出了東西。
他走到了許夏木的身邊,然後將手裡的一疊資料放到了許夏木的手裡,“這是來前,閣下讓我帶給你的,她說你應該用得着。”
聞言,許夏木滿是疑惑,她看着程傾城,他的面容卻是嚴肅,隨即她又看向了自己手上的東西,那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
許夏木翻開那股權轉讓協議,那斗大的字眼便是映入了眼簾中,是溫氏。
“這是當年他可以帶走楚曼寧的代價,他用溫氏10%的股份換出了楚曼寧。再加上他之前已贈與楚曼寧10%的股份,現在他握在手裡的股份就只有80%。”程傾城闡述道。
此時,許夏木卻是笑了,“果然是真愛,他爲她還真是千金散盡。”
程傾城看着許夏木微微有些慘白的面容,然後開口道:“閣下的意思是讓你用這些股份入主溫氏,有句話說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聞言,許夏木有了一絲猶豫來,入主溫氏談何容易,即便手上有了這些股份亦是艱難險阻。
突然,她將那轉讓協議書直接扔在了茶几上,“他是溫氏的最大股東,只要他一句話,我毫無入主的資格。所以!這些形同廢紙而已。”
“即便沒有入主的資格,有了這些亦是能參與溫氏的決策。”程傾城說道。
“呵!三年前我爲許氏已經耗盡了心力,現在我是真不想再進入到商場上的勾心鬥角。”許夏木說着,卻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來,“收購許氏的公司查到是何人了嗎?”
“沒有,很神秘。只知道是在海外註冊的一個公司,法人代表是一個美籍華人,但誰又能確定這不是一個煙霧彈呢?”程傾城說道。
“不管這個人是什麼目的,都要謝謝他,沒讓許氏一敗塗地。”許夏木說着,亦是想起了許慕天,他站在那落地窗前,那時候,他的身體應該已經在強撐,卻是有了解脫一樣的神情來。
能去下面見她,或許對他而言已是最好的結局……
題外話:
今天兩更完畢了啊……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