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心裡的人
傅容在電話那頭似乎很緊張,這種緊張許夏木感覺到了。她握着手機的手頓了頓,又側眸看了眼睡在一旁的果兒,然後伸出手撫上了果兒的臉頰,看着果兒純真無暇的臉頰,心裡便是一暖。隨即,許夏木張口問道:“你們在哪裡,我現在過來。”
一聽見許夏木答應後,傅容的呼吸瞬間放鬆,那說話的語氣亦是變得輕鬆了不少,他回道:“夫人,在錦福軒的雅間裡。”
“好,我知道了。”說完,許夏木便是結束了通話。
夜晚的虞城比較涼,雖然要快進入四月的天,但是卻還未嗅到春暖化開的氣息。許夏木隨意的從衣櫥裡拿了一件休閒裝,然後套上,將有點散亂的頭髮理了理,隨意的繞成了一個彎。一切收拾妥當後,她走到了牀畔,看了眼還在沉睡的果兒後,便輕手輕腳的走向了房門,扭開的門,走了出去。
兩個奶媽的睡在了客房,距離嬰兒房不遠,許夏木先去叩了門,讓她們兩人先去照看一下果兒後,她才放心的離開溫園。
許夏木一路開着車,便是來到了錦福軒。錦福軒大廳裡,傅容早已經等候在那,看見許夏木走過來,便立馬迎了上去,恭敬的喚道:“夫人!”
許夏木看了眼傅容,眸光一閃,問道:“他人呢?怎麼突然就喝醉了,酒量那麼好,再說也沒人敢給他灌酒。”
傅容跟在許夏木身側,一邊領着路,一邊說道:“本來今天也沒有應酬,臨近下班的時候溫總卻說要宴客,然後讓我請了一些人過來。平時溫總喝酒素來有分寸,今天卻是一杯一杯的直接灌,我也上前勸過了,但就是不聽。夫人,溫總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聽見傅容的回答,許夏木並未說什麼,僅是那雙素來瀲灩的美眸中閃過了一絲異樣來。
走進雅間的時候,便是迎面而來一股濃重的酒味,刺鼻極了。一眼望過去就看見了溫雋涼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眼鏡被拿了下來,臉上微微帶了一點潮紅,深邃的瞳眸微闔着,雖然是一副酒醉的狀態,偏偏在他身上卻是多了一股平日裡沒有的灑脫與肆意來,那些被他精心隱藏的東西,此時似乎正在一點點的向外透。
許夏木見着了去是眉黛一擰,她看了眼身後的傅容,隨即便走到了溫雋涼的身旁,冷着聲音道:“還能不能走,還是讓傅容扶你?”
或許是聽見了許夏木的聲音,此時的溫雋涼卻是慢慢的睜開了雙眸,他擡眸看了眼許夏木,然後收回視線,卻又不吭聲,然後朝着傅容所站的方向招了招手。傅容立馬領會了意圖,走了上去,攙扶起已經有了一些醉意的溫雋涼。
三人一起走了錦福軒後,傅容將溫雋涼攙扶進了許夏木所駕駛的車裡,然後他對許夏木道:“夫人,那就麻煩你了。剛纔顧瞳打我電話,所以我……”
許夏木淡淡道:“沒關係,你們還是新婚燕爾。小瞳瞳那性格我瞭解,你好好回去陪她吧。”
“謝謝夫人。”傅容恭敬說道。
許夏木莞爾一笑後,便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隨即便發動了車子,然後駛離了原地……
傅容看着那絕塵而去的車子,便是喃喃道:“溫總,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後面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
許夏木開着車,時不時的側頭看向坐在副駕駛座位的男人,見其似乎已經進入夢鄉,那素來倨傲的面容此時卻是顯得有點晦澀了起來,在路燈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晰。
卻是突然,前方不知哪裡竄出來一隻動物,許夏木一個閃神,想要去避開,那反向盤卻是失去了控制板從她手裡滑着了出去。在下一刻,有一隻手從旁竄了出來,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卻是那麼從容不迫的將那方向盤控制住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酒醉的人完全做不到。
倏地,許夏木踩下了剎車,那麼急迫,那車輪在路上劃出了一條深淺不一的痕跡來。她雙手緊緊的握着方向盤,側過了頭,看向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道:“你又裝醉,很好玩嗎?”說完,許夏木便是打開了車門,走了出去,隨即又狠狠的甩上了車門。
夜晚的風很冷,生生的灌進了許夏木的衣服裡,更是侵入了她的身體,她不自覺得擡起了手環住了自己,想要去抵禦那股寒風……
溫雋涼坐在了車內,停頓了一會,亦是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他的步伐很急,卻是沒有任何醉態,幾個大步他便走到了許夏木的身後,然後亦不管她的反應,直接將她扛到了他寬闊的肩膀上。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而是第三次。
這一次,許夏木似乎亦是發了狠一般的拼命掙扎,嘴裡喊道:“放開我!溫雋涼,你放開我……”那懸着的雙腿更是肆無忌憚的踢打着,想要掙脫出去。
溫雋涼就那麼一路扛着,眉眼絲毫未動,直到走到了車子旁,將許夏木塞進了車子裡,按住了她,在許夏木還想掙扎時,是他的眸光緊緊的看向她,帶着她看不懂的深意,他冷然道:“給我乖乖坐好。”
說完,便想幫許夏木繫上安全帶。只是那手剛拉扯過安全帶,便直接被一隻小白眼狼狠狠的咬了上去。溫雋涼亦不吃痛,僅是放任着她的任性,或許是感覺到了異樣,在嘴裡嚐到了一股血腥味後,許夏木便緩緩鬆了口,她擡起了頭來,看向了溫雋涼,那心裡的酸意,卻是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在溫雋涼麪前,許夏木哭的次數極少。一次是因爲許幕天的突然離世,還有一次就是兩人在藍海花苑公寓裡的那一次。這兩次的心境卻是跟此時完全不一樣……
是她那帶着淚痕的面容一下就映照了過來,溫雋涼瞧着更是抑制不住的擡起了手,想去幫她擦乾那些淚痕,只是那手一擡起就被許夏木狠狠的揮來,此時她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獸,明明脆弱的不行,卻還在爲自己拼命的築起防禦外敵的城牆,她道:“你別碰我,別以爲你讓虞城所有律師都不敢接我的案子,我就不會跟你離……”
那“婚”字卻是直接被溫雋涼吃進了嘴裡,他彎腰鑽進了車裡,直接擒住了許夏木的脣瓣,輾轉廝磨,這個吻不帶一丁點的溫柔繾綣,有的僅是懲罰性的掠奪與吞沒。
許夏木差點被吻的暈過去,她微微調整了一個姿勢,然後擡起了腿,想去踢打某人的,只是腳剛擡起,就被溫雋涼的手直接架住,然後他順勢一帶,直接讓許夏木離了車。他強行的將她的兩條腿圈住了他的腰身,卻是如此羞恥的姿勢,他的一隻緊緊的托起了她的臀部,強迫她的姿勢,不讓她亂動。
另外一隻手,撫上了她的臉頰,卻是慢慢摩挲,在一刻更是在她的驚訝中再一次落下狂暴的親吻。
許夏木的背部被抵在了車子上,卻是被擱着生疼,這種疼讓她不禁喊道:“溫雋涼,你放開我,疼!”
聽見“疼”這個刺眼,溫雋涼才發現許夏木精緻的面容上有着一絲痛楚來,瞬間他心一軟,抱着她後退了幾步,讓她從車旁退開,可是那姿勢卻是依舊那般,絲毫不變。
兩人雖然有過肌膚之親無數次,孩子也生了,可是這般羞恥的姿勢,還真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在大馬路上,這樣的場面要是被記者拍了去,又要將虞城擾的滿城風雨。
許夏木緊緊盯着眼前的俊顏,冷斥道:“你快放我下來,溫總明天想上頭版頭條,您隨意就好,但是別拉扯上我。”
“我們是夫妻,我上頭條,你自然也逃不了。”溫雋涼卻道。
聽見溫雋涼這般氣定神閒的語氣,許夏木亦是毫不示弱的回擊,道:“很快就不是夫妻了。”
頓時,那清俊的面容,素來雍容的男人此時的臉上卻是劃出了一絲邪肆來,溫雋涼湊近了許夏木,道:“不是夫妻?可是你剛纔的反應卻是誠實的很,雖然你嘴一直都那麼佞,但是你的身體對我卻是相當坦誠。夏木!你就乖乖的待在我身邊就好,千萬別逃跑。不過,就算你逃,也逃不了……”
隨着話音的起落,許夏木亦是重獲自由,她的雙腳一踏上地面,就是像是魚兒得了水一般,她揚頭迎上溫雋涼晦暗不清的眸光,道:“溫總就那麼喜歡強人所難麼,明明心裡的那個人不是我,非要偏執的讓我待在您身邊,放大家一條生路不好嗎?”
話音還未落下,那對面的男人卻是再一次的霸道欺近,他的眸光一厲,卻是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誰又對你說過,我心裡的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