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不會答應
許夏木知道許歡雅是惡意的挑撥,但是當聽到這樣的話後,仍是無法平靜下來。
在大班椅內坐了一會,許夏木並未允許許歡雅的那些話來打擾她接下來的工作,能放縱的亦只能是一時半會而已。
溫氏。
溫雋涼看着傅容遞上來的資料,那些內容一一都倒映在他的眼鏡中,看上去似乎是一閃而過,可是偏偏就那麼凌厲的扎入了他的瞳眸中。他的眸光在資料的頁尾上停住,好似要將手裡的紙張燃燒殆盡般,然後他擡起了頭來,看向了亦是一臉驚訝的傅容,用極端冷澀的嗓音,問道:“你確定這些資料千真萬確”
聞言,傅容略微僵硬,還是點了點頭。
亦是在一秒,溫雋涼卻是直接將手裡的資料甩在了辦公桌上,似乎那些是被他最爲嫌棄的東西,道:“燒了,給我去燒了。這個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提起,任何人傅容,你可聽明白了”
“是我明白,溫總。”傅容態度更是嚴峻極了,那眸光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異色。
“好了,現在去把這些東西燒了,燒乾淨。”溫雋涼將臉上的眼鏡拿下,一邊按着太陽穴一邊說道。
傅容面無表情的走了上去,將散亂在辦公桌上的資料拿起,略微擔憂的看了眼正在閉着雙眼的溫雋涼,然後轉過了身時,卻是聽身後的人說了話。
“你去開車,然後去見見那個人。”溫雋涼說道。
此時,傅容卻是轉過了身來,蹙着眉頭,道:“溫總,您真要親自去”
“除了這個,你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溫雋涼卻是反問道。
傅容瞬間啞然,確實沒有更好的法子。那個人態度那般強硬,誰又能說得動
下午兩點整的時候,溫雋涼與傅容離開了溫氏。一路開去,卻是向着虞城越來越偏遠的郊區。虞城這個地方是塊寶地,虞城的市中心自然是一片商業繁華之都,但是一到那偏遠的郊區卻是顯得格外的山林水秀起來,各種小型湖泊,各種參天樹木。
最後車子在一個簡易的衛生站所停了下來,溫雋涼拉開車門走了下來,一身的西裝筆挺,溫潤的面容此時卻是駿冷。他看着眼前白色的小房子,房子前面是一些用小石子鋪成的小路。他定了定神,隨即便是邁開了步伐走了上去。
一走入站內,便見裡面有幾個抱着孩童的婦女,似乎正在排隊等候醫治。幾個婦女一見溫雋涼進入,都怔在了那,死死的看着溫雋涼,隨即便是又害羞的低下了頭去。
這種鄉野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而且,衣着還這麼考究。
傅容站在溫雋涼身旁,在收到示意後,他便走向了裡內看診的的隔間。看診的隔間用一塊藏青色的布條隔開,人在外面都能聽見裡面醫生對患者的囑咐以及怎麼用藥的關心話語。
傅容走進去的時候,那端坐在辦公桌前的人眉眼一動,架着眼鏡的雙眸看向了傅容,語氣極差的說道:“怎麼又是你,我說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煩不煩快出去別打擾我看診”
傅容卻是不動,僅是開口道:“您好,我們先生來了,我先給您通報一聲。”
聞言,那原本正在給病人把脈的手卻是一頓,隨即那張滿是滄桑的臉上卻是一笑,搖了搖頭,隨後在一張小紙條上寫下了藥名,然後遞到了病人手裡,囑咐了一些話後,讓病人先行離去。
隨即,那人卻是起身走到了身後一張簡陋的茶几上,拿過熱水瓶,倒了一杯水,然後狠狠灌了幾口後,才轉過身來,對着傅容說道:“那請你家先生進來吧。”
傅容頷首領會,然後走出了小隔間,隨即折回時,身後便是跟入了溫雋涼。
男人看見溫雋涼進來後,便是揚起了手,朝着他桌前的椅凳一比,姿態雖然隨意,但亦是透露着一股不屬於這鄉野村間的倜儻來
此時,傅容亦是朝着兩人頷首後,便是撤出了隔間,站在了隔間外,猶如一尊石頭雕刻而成雕像。
溫雋涼盯着眼前的男人,半晌後,纔開口道:“簡國醫,近來可好”
男人聞言卻是一笑,他又是喝了一口水來,將臉上的眼鏡拿了下來,放在了一旁,道:“先生開口竟然是這般篤定,我只是一個鄉野村夫,先生說的簡國醫我不認識,我在這行醫幾十年,大家都叫我一聲黎叔。”
“若不是那隻能說一切都太過湊巧,你說是不是”溫雋涼亦是眉眼一挑,那鏡片後的眸光亦是深邃了起來,“簡國醫在他事業最爲鼎盛選擇了消失,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男人卻是道:“也許他找到了更爲重要的東西,也許是他厭煩了當時的生活,都有可能,人的心思又怎麼能猜透。”
溫雋涼眸光此時更是一閃,道:“對,都有可能。我雖然未見過簡國醫的樣貌,但是聽傳聞說簡國醫右手的掌心中有一個銅錢大小的黑痣。剛纔,我看見似乎您右手掌心裡似乎就有,這個巧合是不是太大了點”
男人此時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手,擰眉道:“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您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承認了您就是簡元思”溫雋涼繼續問道。
“我說過了我不是什麼簡元思,我是黎叔,也只是鄉野裡的一個郎中而已。”男人態度依舊堅定。
此時溫雋涼的眸光亦是如一把火炬般,他道:“不管你是誰,簡元思也好黎叔也好,我只想請你幫一個忙。”
“幫一個人進行心臟病手術。”溫雋涼說道。
此時男人卻是大笑了出來,那笑中似乎滿是難以置信,最後等其偃旗息鼓的時候,他的眼角亦是涔出了淚花,他道:“這是我聽見的最好聽的笑話,我就只會看看感冒發燒之類的病症,你竟然讓我去給一個人做心臟病手術,真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
男人在收斂了剛纔的失態後,他說道:“先生,我恐怕您找錯人了,請馬上離開,外面還有病人等我醫治。”
溫雋涼突然狹長的瞳眸一眯,道:“您可還記得皇城的唐家,唐家的大小姐唐奕”
在聽見溫雋涼的話後,男人的面容卻是一瞬間的煞白,他的眸光死死的盯着溫雋涼的臉,似乎想從他臉上尋出端倪,可是他最後未果,便只能再次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溫雋涼卻是一笑,和煦非常,道:“我姓溫,三點水的溫。”
男人此時卻是怔在了那,他想起了大約一年前那張熟悉的臉孔在說出這個姓時,那臉上美好的神情,就如當年的她一模一樣。
“姓溫可真是不多也就那麼一戶而已。皇城溫家已有百年曆史,世世代代皆是財閥世家。近期的三代分別是溫弘毅、溫博明、溫雋涼。我想坐在我面前的應該就是溫家第三代的掌舵者,溫雋涼,字淨衍。”男人卻是道,那眸光卻是深遠起來,那些回憶裡的畫面不斷涌現。
阿奕,你何曾會想到最後夏木竟然會嫁給溫家的人。
男人嘆息一聲,那神色卻似乎有着一股悲鳴來,“溫先生,您還是另請高明吧,手術我做不了。”
男人的話很明顯,即便沒有承認他就是簡元思,但亦不再否認。
“您可是c國首屈一指心臟科的權威,您不可能做不了。”溫雋涼亦是直接道。
男人卻是一笑,“什麼權威,狗屁權威連最心愛的女人都救不了的人還算什麼權威,您還是另請高明吧我已經不會救人,我現在只會殺人,讓我做手術或許那人就下不了手術檯了,敢問溫先生與那位需要做手術的人是什麼關係”
聞言,溫雋涼略微的遲疑,隨後道:“一個朋友。”
“竟然只是朋友溫先生大可以找一些國外的權威來進行手術,不必非要我不可。你這麼大費周章的把我挖出來就只爲了你的一個朋友,我不得不說溫家的掌舵者何時變得這般重情重義了,願意爲了一個朋友可以這麼盡心竭力。”男人似譏似諷的說道,語氣裡卻滿是冰寒。
男人的話音未落,溫雋涼卻是站起了身來,他鏡片後的冷眸略微在男人的臉上停留,隨後道:“今天我們先談到這,溫某改日再來拜訪。”
“你不用來了,我不會答應,死都不會答應。”男人卻是直接側過了頭去,決然道。
溫雋涼並未再說什麼,僅是大步離開了隔間。站在外面的傅容此時亦是隨即跟了上去,兩人出小站時,傅容抑制不住的問道:“溫總,真的不打算告訴夫人嗎畢竟或許是夫人的”
溫雋涼卻直接將傅容未講完的話打斷,冷然道:“她知不知道有什麼區別,她現在只要知道她是我溫雋涼的妻子,是我女兒的母親,其他的都不重要。”
題外話:
兩更完畢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