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霸道總裁太危險
許夏木此時被溫雋涼的話怔在那,眼下他們捱得是如此的近,呼吸教纏着,是他身上的薄荷清香纏着她,讓她難以逃離,密密麻麻的感覺,卻是像把利刃般直接刺入了她的五臟六腑,就剛纔他還當真她的面承認另外一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此時此刻,他卻將她壓在玻璃窗上,說出這番話來。
這,實在是太無恥。
但,許夏木知道溫雋涼素來紳士的很,但一旦激怒了他,他確實可能做出就在這個狹小的陽臺就對她……
瞬間,似乎有冷意從腳底直接傳遍了許夏木的全身。
溫雋涼此時卻是退開了點,但是他的手卻是從許夏木身前繞過,靈活的手繞到她的後背,慢慢的摩挲了起來,看着在他眼皮子底下明明害怕卻強裝鎮定的女人,他眉眼微動,好似碎了的琉璃般潤澤了起來,他湊近她,在她耳畔,以最爲*極低啞的嗓音說道:“是不是怕了,怕的話就說實話,你不覺得陽臺是個好地方麼,好像我們還沒試過……”
是他的聲音就那麼輕而易舉的快要擊潰她的理智。
而,他的手亦是不安分的從空隙中鑽入。
熨燙而乾燥的手心貼上了她的後背……
溫雋涼感受着那滑膩的觸感,剛平息的躁動,此時卻是再次翻騰了起來。
許夏木哪會如木偶一樣在那任他爲所欲爲,她直接抄起她手裡的包,狠狠的砸了過去。
砸向了他的俊臉……
或許是未料到她真會出手,因震驚而後退了幾步,但是那眸光卻更是黯淡了幾分,“你想謀殺親夫不成?”
許夏木挑眉,拿在手裡的包更是作勢要再砸上去,“溫總剛纔的行爲也稱得上是想婚內強女幹。”
她竟然說他想婚內強女幹……
呵!
真是有趣。
他到底娶了一個怎樣的女人回家。
“你確定你剛纔沒有反應,是我強了?”溫雋涼眸光卻是一沉,那俊顏上卻一改方纔的冰寒,滿臉的戲謔,那隱匿的狹長雙眸緊緊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許夏木心裡卻是莫名一緊,她撇開了頭,不去看他的臉,拿過東西便準備往她的房間走去,既然假湊請了,房間都訂了,就當是給自己放假,可不能浪費了……
只是剛邁開一步,是他的手將她拉住。
溫雋涼眸光看向她手裡拎着的飯盒,問道:“這裡的是什麼?”
許夏木順着他的眸光看過去,發現他所指的是她拿在手裡的一次性飯盒,“哦!出機場後,我發現宿城有很多的流浪狗和流浪貓,作爲一個有愛心的人,所有我就買了點吃的,是準備給它們的……”
聞言,溫雋涼的眸光卻是更加灰暗了,他拿過她手上的飯盒,骨節分明的手撫過飯盒上奧凸的印跡,看向一臉疑惑看着他的女人,“外面買的東西,也能刻上溫家的字樣?”
“你什麼意思?”許夏木擰着眉黛問道,什麼叫外面買的東西,也刻上了溫家的字樣。
突然,是他的手向她伸來,他握住了她的手,就如剛纔他的動作一樣,他帶着她撫過飯盒蓋上,那竟然是……
是一個“溫”字。
他道:“溫家的東西都標有這個字樣,你說你這是在外面買的,難道那個賣東西的老闆也有這個嗜好,而且恰好也姓溫?”
許夏木一把奪過飯盒,強裝鎮定,“就是一額飯盒而已,溫總何必那麼在意。”
“裡面是什麼?”溫雋涼似乎全然未聽見她的話,繼續問道。
許夏木拿着飯盒的手緊了緊,“沒什麼。”
溫雋涼挑眉,“沒什麼是什麼?”
許夏木不想再僵持下去,拿過行李箱,直接繞過某人,就想踏步離開……
誰知,那原本拿在手裡的飯盒卻是直接被奪走。
她怒目轉身,見站在身後的男人竟然已經將飯盒打開,用手捏起一塊桂花糕放進了嘴裡。
鹹到苦的味道,瞬間在舌尖上氾濫成災。
即便是素來能將神態表情隱藏極好的溫雋涼,此時那張俊臉上亦是顯現出了一股難以形容的痛苦表情……
見狀,許夏木卻是大聲笑了起來,那精緻的眉眼盪漾在了笑聲裡,卻是莫名的勾人。
“這可是你自己要吃的,怪不得我。”
溫雋涼卻是疾步上前,在許夏木的驚愕中,攬過她腰,湊近她的脣……
許夏木驚訝的瞪大了雙眸!
但,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卻是推不開身前的男人。
這個混蛋!
她被迫承接着他的蠻橫。
隨即,她感覺自己的嘴裡亦滿是難以承受的鹹味。
鹹的發苦!
此時,她想起那次在虞城,她讓他吃退燒藥,他卻不肯,最後終於答應了,卻是拉着她一起承受了那藥物的苦味。
那時,他說是同甘共苦。
卻是如此相似的畫面……
許夏木一發狠,直接咬住他的滑膩。瞬間,有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中滿眼了開來。
混合着嘴裡的鹹味,卻是有難以想象的感覺。
一吻作罷,許夏木早已氣喘的不行。
卻仍是擡起了雙眸迎視那始作俑者……
此時溫雋涼的薄脣上,涔着絲絲血跡,看上去整個人更是帶了幾分妖冶氣質。
他擡起手,伸向她的耳際,撩起了她散落在頰邊的碎髮,道:“小貓兒,你什麼時候能收起你那利爪,變得乖一些。”
許夏木直接揮開那隻手,睨了眼溫雋涼,拉過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
小貓兒,叫誰呢?
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
溫家老宅。
書房內,姜碧藍看着伏在辦公桌上正在看文件的溫博明,最後實在是按耐不住,還是開了口,“博明,這件事難道你就不打算管了?”
溫博明擡起頭來,拿下了眼鏡,“家裡的事不是都你操持,若是我管,就是我越權了。”
“可這次不單單事就家裡的事,他們兩個都領證了,難道你就不打算出面?溫家娶兒媳那可是大事,怎麼能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兩個人能去把證領了……”姜碧藍素來淡定而高雅的臉上,此時亦是有點顯現出了激動的神色。
溫博明卻是道:“你生的兒子難道你還不瞭解,一旦做了決定,誰能改變。八年前是這樣,八年後還是這樣……”
提起八年前,姜碧藍此時卻是更加的擔憂起來,她看了眼自己的丈夫,“你說那個楚曼寧還會回來麼?”
“八年過去了,她信守承諾,沒再找過阿衍,也沒回來過,若是有一天她回來,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溫博明此時想起,八年前那個女孩,長着一張清秀的臉,她曾跪在他的書房外面,跪了整整*,爲的僅是讓他答應偷偷的見他最後一面。
聽到自己丈夫說出這番話來,姜碧藍卻滿是震驚,“博明,你是不是後悔當年拆散了他們?”
溫博明嘆息一聲,道:“都過去了。”
“無論你怎麼想,我不後悔當年的決定,楚曼寧不適合阿衍。”姜碧藍看着自己的丈夫,卻是斬釘截鐵的說道。
溫博明此時滿是精算的眸光亦是看了過來,“楚曼寧,你不同意,我可以理解。許夏木,你又是爲什麼,你又是爲什麼要非要把沐笙跟阿衍綁在一起。”
“沐笙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不管是外貌還是學歷,還是待人處事方面都跟阿衍很匹配,那個許夏木不說她是個私生女,而且性格極烈,我覺得並不適合阿衍,阿衍需要的是乖巧的,能安靜陪在他身邊的女人,許夏木那個丫頭不合適。”
一聽自己妻子再次誇讚起了沐笙,溫博明卻是蹙起了眉峰,“你就沒有想過沐笙心裡的感受,她從小就已經沒了父母,你一手帶大,從小就給她灌輸了長大要嫁給阿衍的思想,你想過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是真心喜歡阿衍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沐笙不喜歡阿衍?”姜碧藍凝眉問道,沐笙怎麼可能不喜歡阿衍……
溫博明重新戴上眼睛,飲了一口熱茶說道:“不要把你的思想強加給孩子,我倒是覺得那個夏木丫頭挺好,看上去性子烈的很,其實卻是心思細膩。”
“我看你們都瘋了。”姜碧藍激動說道,“難道就不怕丟了溫家的顏面,讓別人背地裡說我們溫家娶了一個私生女進門?”
溫博明亦不想再去理會此時已經太過激動姜碧藍……
他想起三十年前,那個雪夜是她向他拋來,手裡捧着烤紅薯,身上頭上滿是積雪,她將烤紅薯遞給他,對他說,“博明,常常看,這可是我親手烤的,可香了。”
只是後來,他還是放棄了她,另取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