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晶忙問:“我們以後怎麼找你?”
“這……”瑞特也不知道怎麼找。他找人向來沒有章法,都是亂鑽亂跑,只好無措地看着麗莎。
麗莎拿出兩張卡片,遞給付晶和柏斯容:“這是我的名片。你們如果要找瑞特,可以聯繫我。”
二人一看,上面寫的是“瑞特畫作經紀人麗莎女士”。
瑞特見她們拿到了聯繫方式,高高興興地說:“那我出去了啊~”
柏斯容白他一眼:“呆子,你還不知道我們的名字呢!”
“呃……”瑞特忙問,“那你們叫什麼名字。”
柏斯容噗嗤一聲,連付晶都忍不住一笑。
瑞特滿臉通紅,尷尬地撓頭。
柏斯容說:“我叫容容,她叫晶晶。”
“容容……晶晶。”瑞特在舌尖唸了一遍,突然看着付晶,“是一閃一閃亮晶晶那個晶晶嗎?”
付晶莫名尷尬,點頭。
麗莎催促:“問清楚了你就去外面等我。”
瑞特撅起嘴,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付晶和柏斯容挺起腰桿,開始面對麗莎,她們已經感覺到了麗莎來者不善。
麗莎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們,冷漠地說:“我不管你們是誰,不管你們怎麼和瑞特認識,也不管你們接近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只想說:請你們以後離他遠一點,別想從他身上得到任何好處。”
柏斯容冷笑一聲:“你就這麼肯定我們是想從他身上得到好處?”
“瑞特的價值,世人皆知。”麗莎平靜地說,像在陳述一件事實,“那些畫沒我的同意,誰都別想弄到手!哪怕瑞特親自交給你們,沒有合法手續,仍然是盜竊!所以別想利用他!”
“哦……”柏斯容點頭,旁若無人地對付晶說,“把我們當偷畫的了,其實我纔看不上那些畫呢,我想要的話,通過正當途徑買就是了。”
麗莎臉色難看,不管是不是誤會了她們,但她寧肯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個!她轉過身,倨傲地離開。
付晶扭頭,瑞特站在門口高興地朝她揮手。
她鬱悶地別過頭,瑞特手一僵,慢慢地垂下。麗莎走到他身邊,他問:“你和她們說了什麼?晶晶怎麼不理我?”
麗莎頭疼,像拉小孩子一樣把他拉走:“她有自己的事,不是不理你。你就不能聽話點嗎?前幾天還念着寶寶,今天又認識晶晶和容容,你這麼多年念着蘭蘭都是假的嗎?”
“纔不是!”瑞特激動地辯駁。
“好好好,不是。”麗莎耐心地安撫,“先回房間,今天不要在外面逛了,你的藥還沒吃呢。”
……
咖啡廳裡,付晶疲憊地嘆氣:“好事多磨,我還是沒問出他爲什麼扒我媽***墳和那個丫丫的事。”
柏斯容眼珠子一轉,覺得有點抱歉。好像她也有責任哈,如果她不東拉西扯,晶晶一早就問了!她嘿嘿一笑,拎起麗莎的卡片:“有這個,以後找他還不容易?”
“可麗莎那個態度,恐怕不會讓我們接觸他吧?”
“那是她以爲我們想打那些畫的主意,把我們當騙子和小偷了。如果我們有正當的身份,比如柏氏鑽石的小姐和夫人,她應該不會拒絕吧?”
付晶覺得有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點着點着,她猛地擡頭,臉紅地說:“誰是柏氏鑽石的夫人啊?”
“難道是我?”
付晶撇過頭不理她。
她吐吐舌頭,湊到她身邊,拿出手機**:“來來來,大嫂笑一個~”
付晶哭笑不得,扭頭捏着她的臉擠出一個鬼臉:“來,我笑了~”
咔擦!柏斯容按了確認鍵,然後看着屏幕上的照片——付晶笑靨如花,像女神;自己一臉扭曲,像女神經。
她搖頭嘆氣,把照片發到微博上:“這才叫友誼啊!@sandy晶晶,愛我你怕了嗎?”
付晶一頭黑線。
柏斯容扭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付晶瞪大眼,抓住她撓她癢,兩個人鬧成一團。
叮咚~
兩人的手機同時響了一聲,兩人坐好,抓了抓弄亂的頭髮,拿起手機一看,是柏斯宸轉發了剛剛的微博:@sandy晶晶,你愛她?【怒】
付晶翻個白眼,轉發微博:你們兩個神經病!
圍觀網友紛紛表示——
【老公別生氣,晶晶不要你,我要你!嫁嫁嫁!】
【百合……?】
【我會告訴你我已經萌“晶容cp”很久了嗎?【害羞】】
【鑽石總裁慘遭劈腿,第三者竟是親妹妹!!!】
【爲什麼我有一種柏家兄妹全是逗比,晶晶纔是大boss的感覺?】
【晶晶纔是大bossaa1】
【晶晶女王賽高~】
【女王怎麼能叫“晶晶”?太沒feel了!必須叫“晶女王”!】
【右邊錯了,應該是“晶女王千秋萬代,一統柏鑽”!!//晶女王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柏家衆人看了評論,反應如下——
柏斯宸:你纔是逗比,你們全家都是逗比!柏家明明只有兩個逗比!
柏斯容:咦?百合?難道我這麼大了找不到男朋友,其實是因爲我本身喜歡女人的原因?可惜我不敢撬大哥牆腳……
付晶:我纔不是女王。
柏斯宇:……我好像被大家遺忘了,心塞。
……
杜妍凌走向門口,坐在沙發裡的保鏢站起來。當她繼續向門口移動,那人就擋在了她面前。
她無可奈何地回到房間,煩躁不已。
打開電視,電視裡傳來法語播報的新聞。她法語半懂不懂,只會一些簡單的日常用語,看書尚能看懂模糊的意思,聽就只能聽懂一兩個單詞。
“rhett”這個字眼傳進她耳朵,間或又傳來“畫展”、“畫家”之類的詞語。她猛地擡起頭,看到電視上的新聞是瑞特的畫展現場。而正在採訪的人,是付晶和柏斯容。
新聞最後,播音員播送了畫展的時間地點,杜妍凌赫然站起來,走出房間:“我要出去!”
看守她的保鏢是法國人,不會中文,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她。她用英語重複一遍,保鏢爲難地說:“抱歉,我們不能讓你出去。”
“我要去看瑞特的畫展!我是畫家,這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