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晶打開門:“不了,你們去吧,斯宸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
柏斯容聽她這樣說,心疼不已,卻不得不答應了。
他們離開後,付晶走到窗戶前,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她想看到柏斯宸出現,可是站了兩個小時、天黑下來,仍然沒有動靜。她有點失望了,轉身打開酒櫃,拿起裡面的香檳。
“1999……上個世紀,長長久久。”付晶抱着瓶子,難過地哭起來,“才幾天啊,你就不管我了……你的長久,就這麼短暫嗎?誰還敢愛你?!”
……
付晶睜開眼,咚地一聲,什麼東西從手裡滑在了地上。她爬起來看了一眼,是瓶子,裝香檳的瓶子!
她昨晚喝了一整瓶,然後就睡着了。看看,身上還是昨天的衣服,時間已經是2月15號,很明顯柏斯宸昨晚沒回來過!
他終究是累了,等不及的累了。所以說男人的話信不得,已經和他睡了,他都堅持不了幾天,哪有這樣追人的?
付晶的頭昏昏沉沉,靠在牆上,一扭頭,一朵玫瑰映入眼中。她一怔,猛地坐起來——玫瑰!真的是玫瑰!不是幻覺!雖然只有孤零零的一枝!
她拿起來一看,已經有點枯萎了,但濃烈的香味仍在。
付晶愣怔片刻,再看向牀頭,剛剛放玫瑰的地方還有一個扁平的盒子。她急忙打開盒子,裡面是……一疊照片。
她拿起照片,仔細看起來,照片裡全是風景,看來看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看完了,她隨意地把照片一翻,後面有字!
非洲大峽谷,1-7
埃及,1-13
阿拉斯加,1-20
西藏,1-25
曼谷,1-31
澳洲,2-7
巴黎,2-14
這是……地點和日期?難道這些日子,他去了這些地方?
從巴黎出發,繞了大半個地球,他在周遊世界嗎?不是說帶她一起嗎?他一個人去是什麼意思?他真的不要她了……
付晶飛快地爬起來,跑出房間,找遍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他。
他走了!他不等她醒來就走了!他既然要回來,既然還給她這些東西,爲什麼不等她醒來?
「你如果真的不喜歡我,我以後不出現在你面前了。」
想起他的話,她心裡一痛,轉身跑進房間,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
通了!打通了!付晶內心激動,可是等了很久,他都沒有接。
付晶的眼淚洶涌而出,險些握不住電話。不……他不能這樣對她……
她繼續打,只要他不關機,她就打,直到他接爲止。
終於……他接了!
他沒說話,但她聽到了他的呼吸。她痛哭起來,越哭越大聲,什麼都說出來。哭了很久,一雙鞋出現在她視線裡,她緩緩地擡起頭,看到了柏斯宸。
她手一鬆,手機落在了地上,爬起來抱住他:“斯宸——”
柏斯宸神色憔悴,顯然這些日子也不好過。他手動了動,想抱住她,卻在觸及她的那一刻垂了下去。
“你不要我了!”付晶哭道。
“是你不要我的……”
“你說要等我愛上你的,你不等了……”
“我等不了了……”
“才半年!半年!”付晶叫道,“柏斯宸,你的一輩子太短了,才半年你就等不了,我怎麼敢愛你?”
“我以爲……很久了。”他呆呆地說。
“和我在一起,度日如年嗎?”
他看着她,難過地說:“你不愛我,就是度日如年。”
“那我愛你行不行?我愛你!”付晶叫道,哭得不能自已。
柏斯宸怔怔地看着她。
她難過地笑了:“你不信我是不是?”
“不——”他猛地抱緊她,“我信!晶晶……你真的愛我嗎?”
“我愛……我愛你。”
他瘋狂地吻住她。愛……她說愛……哪怕是假的,他也願意信啊!多美妙的聲音……
“晶晶……我好開心。”他抱緊她,嘶啞地說。
熱燙的液體落在她臉上,她哽咽地問:“那你爲什麼哭?”
“因爲我終於等到了你。”
這一刻,說話是多餘的,他只想好好感受她的存在!他再次吻住她,抱起她倒在牀上:“晶晶,我要你!”
付晶心房一動:“我也要你……”
柏斯宸身心都激動起來,累積了一個多月的思念和情潮,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勢必要在她身上得到緩解。
……
激qing暫歇,付晶喘着氣,感覺渾身黏嗒嗒的,全都是汗水。
柏斯宸握着她的手把玩,時不時親一下她的臉。她的手擱在他胸口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畫着圈圈。兩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想這樣靠在一起。
突然,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付晶爬起來:“他們回來了,我們……”
“別管他們。”柏斯宸翻身壓着她,鼻尖在她臉上蹭了蹭,“陪我睡覺。”
“你昨晚沒睡嗎?”付晶急忙問。
“睡了,可沒睡好。”這一個多月,都沒睡好。一靜下來就會想她,怎麼睡?
“那好吧……”付晶說。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付晶一驚:“誰?!”
“我啦!”柏斯容說,小心翼翼地問,“你沒吃早飯吧?快出來吃一點。”
“嗯……我一會兒就來。”
“好吧,我和二哥先做午飯了喲,已經挺晚了。”
“好……”付晶抓起柏斯宸的手,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十一點了。她推推他,“你要不要吃了午飯再睡?”
“也好。”柏斯宸坐起來,“要不要洗個澡?”
付晶臉一紅,她當然要洗,但他這樣說,肯定是想一起洗了。她點了點頭,他親她一下,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在浴室裡又親熱了一回,付晶被他弄得渾身無力,險些站不穩。他用浴巾包裹着她,把她抱到牀上:“穿哪件衣服?我給你拿。”
“你想我穿哪件?”
柏斯宸一愣,突然輕咳一聲,低聲說:“有件衣服想你穿,你還沒穿過呢,我聖誕送你的……”
付晶瞪他一眼:“今天不穿了,改天穿!”
柏斯宸一笑,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好!”
付晶拉起被子裹在身上,拿起牀頭櫃上的照片。柏斯宸把她的衣服找出來,想幫她穿,她推開他:“你自己先穿上,彆着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