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進宮一段日子了,卻從未見過龍裕天的聖顏,更別說是被臨幸了。
因爲自己是武將之女,父親的官位又不算太高,所以和宮裡早已入宮爲妃的千金們並不熟悉。
那些長居深宮的妃子們,閒來無事,妒忌心又強,一看又有人來分寵了,就約在一起,拈酸吃醋的譏笑她。
大概是什麼:可憐啊——進了宮門,別說的寵了,這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到皇上一面,對着冰冷的宮殿,早晚得從一個小怨婦,變成老姑娘!
麗妃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過了今夜,她便是龍裕天名副其實的妃子,若天上眷顧,一朝有孕,那便是母憑子貴,看這整個皇宮,還有誰敢看清她分毫!
麗妃做足了功課,知道龍裕天曾經喜歡朱思思的溫婉可人,她就表現的小鳥依人;知道龍裕天喜歡天絨公主的天真純淨,她就佯裝着懵懂單純;至於龍裕天喜歡錢朵朵什麼——她至今也沒弄明白。
喜歡她彪悍任性,粗俗無禮?卷着袖子嚷着龍家阿三?
打死她,她也不敢啊!?
龍裕天一踏進宮殿,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胭脂香氣,竄入了鼻尖。
隨後,便看到麗妃輕紗浮動的靠近了自己身邊,微微福了福身,嬌柔萬分的喚了一句:“皇上吉祥——”
龍裕天蹭了蹭鼻尖,眼角都未曾掃過麗妃一眼,只是微微蹙了蹙眉間,似乎有些不悅。
絨兒的身上,瀰漫開來的是那種淡淡的奶香味。
因爲妮子小的時候,總是會纏着自己睡在龍騰殿內。
所有,即便到現在爲止,龍騰殿內,還隱約的充斥着獨屬於絨兒的氣息。
可惜,這種獨屬於龍裕天和錢絨兒兩個人的回憶,此時此刻,卻被眼前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嗆人的胭脂味’所污染了。
麗妃看着龍裕天側身從她身邊走過,連眼角都未曾夾過她一眼,更別說伸手扶起她,說句‘愛妃平身’之類的話了。
她就覺得很納悶。
她雖然不敢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卻也算得上嬌媚如花,清麗婉約。
尤其是,爲了今夜能夠俘獲聖心,她還特意爲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
麗妃覺得,一定是皇上批閱奏摺乏累了,纔沒能關注到自己吧?
所以,她也不氣餒,扭着腰身走到龍裕天的身邊,主動扶起他的手腕,體貼入微的說:“皇上累了一天了,臣妾伺候您休息吧!”
說着,麗妃便伸出手,主動爲解開龍裕天腰間的玉帶。
輕/薄的輕紗因爲她微微彎身的緣故,而從肩膀上滑落下來,更顯得肌膚通透圓潤。
麗妃仰頭看了一眼龍裕天,卻對上了他深不見底的瞳孔。
她還未看清他眼底的情緒,就緊張羞澀的低下了頭。
麗妃知道自己的行爲有些‘投懷送抱’,太不矜持了。
不過,自己是皇上的妃子啊,伺候皇上,是她此生唯一的功課,再說了,皇上召喚她,不就是讓她侍寢的嗎?
只有成功的挑起了男人的欲/望,她纔有機會,榮獲盛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