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小梨的生日哦,看在小梨一年裡只有一次生日的份上,大家要不要拿票票來砸我呢?嘻嘻,捂臉逃走……
以下是正文……
怎麼辦?
現在,我該怎麼辦?
是客棧去找周藍陵他們,還是自己一個人去找李墨白?
我站在楓樹林裡,糾結再糾結,竟是拿不定主意。
其實已經不想回去,一則我不能全然的相信他們,二則我不能讓他們置於危險之中,就這樣吧,反正錢財與重要的東西都帶在身上,一個人也是沒有問題的。
那幾個人追殺着我的人,若是看到我沒有在客棧,應該就會離開的吧!
只是,我現在應該去哪裡呢?
又能夠,去哪裡呢?
沒有歸宿的感覺,就是天下之大,何處是我家嗎?
我暗暗嘆息着,拖着沉重的步子邁出楓樹林,一步步向着東沂城的城門邁進。
此時夜已黑,東沂城的城門處卻擠滿了人,似乎發生了什麼熱鬧的事情,所以好奇的圍觀羣衆都在那裡議論着什麼。
我正好無事,於是也擠在人羣裡,邊收聽着周圍的議論聲,便饒有興致的看着熱鬧。
只見那裡一個站着身着儒雅長衫的青衣男子,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着他前面緋衣人哭訴着,青衣男子長相普通,無特別出奇之處。只是右臉上紅腫一片,像個包子,不知是被誰揍了?
那個緋衣人背對着我的方向站立着,看不到她的容貌,只是那身姿婀娜,千般嫵媚的站着,大約是個美貌的女子。
“你打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那個青衣男子摸着眼淚,高聲的宣告着。
“那我要是把你打死了,可怎麼辦?”緋衣人的聲音如春天裡新發的綠芽一般嬌嫩,我更加堅定了她定是個美女的信心。
青衣男子似乎有些畏懼,往後退了幾步,“你不能隨意殺人,你可是……”
“少廢話。”緋衣女子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語,“快給我讓開。”
“不……不……不讓。”囁嚅了半天,青衣男子堅定的開口,“我一直在仰慕着您,好久好久……如今好不容易纔見到您,我不要讓。”
原來是在告白啊!我瞭然,只是這緋衣女子太有魄力,將一個愛慕者她的人嚇成這樣,也着實不易。
“你仰慕我?”緋衣女子不屑的冷哼。
“我一直仰慕着你,可是一直見不到你。”青衣男子堅定了語氣,聲音裡仍然帶着哭聲,聽上去好不可憐。
“你可知道……”
“我知道。”這下換緋衣女子的話被打斷了,青衣男子激動的開口,“哪怕我們身份懸殊,哪怕你打我,哪怕你是個男的,我都喜歡你。”
我的下巴當即就摔在地上了,男……男的?大哥,你是哪隻眼睛給瞎了,竟然說人家好好一女孩子是男的?
“我沒有這方面的取向,給我讓開。”緋衣女子竟然沒有反駁青衣男子的話,反而說,自己沒有這方面的取向?
難道,她真的是男的?
我不敢置信,退出人流裡,圍着人羣走了一圈,來到正對着緋衣女子的那面,不禁看呆了眼睛。
那個女子的皮膚白嫩如玉,粉面桃腮,瞳若秋水,盪漾着讓人甘願沉醉的瀲灩波光。五官間自然而然的透露着嫵媚的氣息,雖然線條裡透露着冷峻,可是這等絕色的容貌,實在難讓人相信她是個男的?
不,應該說,是誰都不會去相信纔是。
我自然而然的微微調下視線,看向緋衣女子的頸部,那裡有代表着男性特徵的喉結,這個是怎麼都仿造不了的。
然而,我瞪大了眼睛,那喉嚨處的突起,是喉結嗎?
這個美得像是仙女一般的女子,竟然是個人妖?
我難道出現了幻覺?搖了搖頭,再次凝住視線看向緋衣女子的頸部,那個小小的突起,還是在那裡。
真的是男的?
不禁扼腕嘆息,這樣的人兒,卻生爲了男兒身,真真是糟蹋了那絕美的容貌。
發了一會呆,再去看向那糾紛的正中央時,那個青衣男子已然倒在了地上,哭得傷心欲絕,如同自己的父母去世。
不就是被拒絕了,至於這樣子哭爹喊孃的嗎?
沒志氣!我冷哼一聲,頓時失了興趣,轉身走開。
恰好在我轉身之後,緋衣人似乎感覺到什麼一般擡起頭來看向我的方向,卻只看到了我的背影。
如果,我們在此時此刻相遇,後面的坎坷與挫折,會不會少一些呢?我的痛苦,會不會少一些呢?
這個世界上第二個真正的關心着我的人,我們終究在此刻,擦肩而過。
命運,往往就是如此的喜歡捉弄人。
進入東沂城之後,天色已然完全的沉了下來,我看了看周圍,就近走入了一件茶樓,在大廳的角落裡坐下。
此時晚膳時間已過,大廳裡的人並不是很多,然而在我走進來以後,那些人的眼睛還是不斷的往我臉上瞄。
對於周身衆人驚異且驚豔的視線,漸漸的開始適應過來。我坦然自若的叫來店小二,點了幾個小菜糕點,靜靜的待着。
如果我盲目的滿大街去尋找,會不會得到滿意的結果?能不能找到?
東沂城如此之大,李墨白到底會在哪裡呢?
嘆息着自己的無力,我懊惱的敲了下桌子,滿心都是悔恨。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跟李墨白去逛燈會,那樣子的話,後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那樣子的話,我們就可以在凌晨登上城主之位後,一起返回京城!
那樣子的話,我們現在就不會分開!
只是,可以重來一遍嗎?
我垂下頭,掩飾着臉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我不能哭,絕對不能哭,哭了也沒人心疼,哭能頂什麼用?所以,心裡再過悲傷,我也不能哭!
“閣主你看,素右就說在這裡吧!”熟悉的聲音躍入耳畔,我定了定心神,擡起頭來。
門口處,素右與曲左分左右站在門口,恭敬的低頭彎腰,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人。
片刻,一襲黑衣的風千情走進來,這次他沒有披頭散髮,而是將他那一黑色頭髮好好的束成四方髻,露出自己年輕的臉來。
與他那彷彿吸收了所有光線的黑裳不同,他長得素雅而白淨,儀表堂堂像是從鬼故事裡走出來的白面書生……身邊背書的童子一般。竟然如此的沒有威懾力?
我看着風千情那具有絕對欺騙性的外表,想起他那輕狂且傲氣的聲音,以及他曖昧不明的性別取向,有些發愣。
我以爲,他會是像日本bl動畫裡面那些小攻們一樣,五官的棱角分明,眼角深邃,嘴角總是帶着壞壞的笑容。
誰知道竟然會完全相反,莫怪乎他總是有意無意的把臉遮起來,又有誰能想象堂堂瘋人閣的閣主竟然是個文弱書生般的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