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次林母又是在大半夜得跑來她的房間,打擾了她的休息不說,還着實嚇了她一跳,所以,她對林母的態度,自然是好不到哪去。
林母聽出寧母的語氣中還帶着些不耐煩的情緒,她自然也知道寧母心裡的想法,畢竟她們家的出身不好,寧母有些看不上他們也是正常。
倘若不是因爲林有傾,林母也絕對不會在這受這些委屈,可是如今,寧母對她態度如何,這些她都可以不去計較,只要能夠讓林有傾過上好生活,她受些委屈又能怎麼樣呢?
想到這林母便慢慢地走到寧母身邊,神情嚴肅了起來,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
“我這次來找你,不爲別的,就是是爲了寧茗深和林有傾的事。”
“寧茗深和林有傾的事?”寧母看着林母嚴肅的神情,又聽到林母主動說起林有傾和寧茗深兩人之間的事情,這才稍稍的放下了對林母的戒心。
原本她以爲林母是因爲何事,或許她精神本就有些不正常,又怕是她犯了病,來找自己撒瘋,如今聽起來,原來是爲了林有傾的事情。
這次寧母她執意留在寧家,雖然拿着想念孫子作爲理由,可是本來也就是爲了調查清楚林有傾和寧茗深兩人之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碰巧林母也來找自己說這件事情,寧母這纔有了興趣,願意和林母多說幾句。
林母點了點頭,她相信,寧母之所以留在寧家,肯定也是因爲這件事,所以她也不打算拐彎抹角,便直接同寧母說清了自己此次前來的用意。
“那你倒是說說,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事,需要你大半夜的跑過來,同我商量。”寧母想了想。雖然這次是林母主動來找自己說這件事,可是在她沒有搞清楚真實的情況以前,還是先選擇裝作不知道比較好。也省的,最後多說了些什麼,讓林母不開心的話,
林母心裡清楚,寧母現在就是再和自己裝傻,而她卻也不在意,她來找寧母,就是已經做好了打算,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得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完完全全的都告訴寧母。
“親家母,不是我多心,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察覺到了,林有傾的不對勁。”
寧母沒有說話,林母便接着說下去:
“林有傾這孩子,從小到大一向堅強,從沒有在我面前因爲些什麼小事情掉過眼淚,而就在不久前,我詢問她最近怎麼樣的時候,她竟然哭了起來。”
說到這,林母的眼眶裡似乎也含着淚水,只要她一想到林有傾所受得委屈。自己得心裡就狠狠地疼着。
林有傾是她的親女兒,因爲家中的變故,本來前途無量的她,頓時就變成了芸芸衆生中最平凡的一個人,而那些她曾經的夢想,也因爲她父親被關押起來,而林母又精神失常不得不放棄。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林有傾就開始像是變了一個人,似乎是一夜之前突然長大,原本活潑開朗的林有傾,一下子變得寡言少語起來。
因爲林母的病情,林有傾不得不放棄學業,四處奔波,爲的,就是醫治林母的病,這其中,不知道搬了多少次家,捱了多少人的白眼。
好不容易一切都好了起來,林母的病情好轉,林有傾也嫁給了寧茗深,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原本以爲生活會越來越好,可是卻沒想到,林有傾的生活,似乎要比以前更難過了。
所以,林母每每想到這,都會心疼自己這個苦命的女兒。又有些難過,因爲自己得身體原因,一直在拖累着林有傾,如今女兒有苦,自己卻幫不上什麼忙,這恐怕是身爲一個母親,最無能無力的事情了。
寧母見林母似乎就快要哭了出來,心裡也跟着不舒服起來,倘若真的是寧茗深總是欺壓林有傾,那她的心裡,也着實是過不去。
寧母從牀頭櫃的紙抽裡,拿了些紙巾,遞給了林母。林母接過紙巾,趕緊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平復一下自己得心情,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對不起,我有些失態。”
寧母搖了搖頭,猶豫了一會兒,張了張口問道:“那你可知道,林有傾哭泣的原因是什麼。”
林母搖了搖頭,她不是沒有問過,只是林有傾要不就是刻意的避開這個話題,要不就是權當做沒有聽到,從來沒有回答過。
這也就更讓林母擔心,林有傾這個孩子,從小就堅強,有什麼委屈都往自己肚子裡咽,就算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怕是林有傾怕林母擔心,也不會告訴她實情。
寧母沒想到,就連林母都不清楚林有傾和寧茗深之間的事,這樣讓她對林有傾的看法又轉變了許多,想不到,林有傾竟然寧可自己受委屈則不願意說出實情。
可是林有傾的想法是她自己的想法,寧母卻並不覺得可以這樣視而不見,想起今天看到林有傾腰間的疤痕,一下子有些心疼起這個堅強的小姑娘起來,如果她沒猜錯,寧茗深肯定是對林有傾施過暴,可是這也不過是她自己的猜測罷了。
寧茗深雖然脾氣不是很好,可是處理事情卻是冷靜果斷,應該不會做出這麼有失分寸的事情纔對,可是林有傾腰間的疤痕卻好像再提醒着她什麼。
想到這,寧母的心裡頓時覺得有了一種濃濃的愧疚之情,倘若真的是寧茗深對林有傾有施暴的現象,那麼她們寧家就太對不起林家了。
再怎麼說,林有傾也爲了寧家生了一個孩子,又爲寧茗深做過那麼多的事,如今,竟受到寧茗深的傷害,這種事情,寧母是絕對不會允許發生的。
“親家母,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你也先不用太過於傷心,最少,現在有我在,寧茗深那小子,不敢怎麼樣。”
因爲寧母心裡有愧疚,便對林母得態度也緩和了起來,沒有了之前的傲慢和瞧不起,反而是心平氣和的和林母說起了話來。
“還有,親價母,剛剛是我有些着急了,纔會對你態度差了些,你別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