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塵跟林慧賢到家的時候也快中午了,剛下車,就看到大狗跟二愣子蹲在陸逸塵家門口抽菸,這陣子這哥倆也沒什麼事,整天就在礦裡胡吃海塞,清閒得很。
彭玲到沒蹲在那,而是站着,看到林慧賢立刻是一皺眉,因爲她看到了林慧賢臉上的傷。
彭玲幾步過去急道:“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其實林慧賢臉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了,如果彭玲看到她當初受傷的樣子,殺了金萬青的心都有。
林慧賢不想說這件事,便道:“回頭在跟你說,進去吧,太熱了。”
二愣子跟大狗則是看向陸逸塵,意思很簡單,誰打的林慧賢你跟我們哥倆說,我們哥倆弄死那狗日的去。
陸逸塵搖搖頭,示意他們別問,隨即把門打開,幾個人直接進去了。
葡萄秧下陸逸塵直接道:“護照辦下來了吧?”
大狗點點頭道:“辦下來了。”
陸逸塵想了下道:“楊大壯那邊那?”
二愣子有些不服氣的道:“也不知道那假洋鬼子找的誰,護照辦下來竟然比我們都快,那孫子早就拿到護照裡,昨天還問我什麼時候走,我看這孫子就是迫不及待出國度假了。”
陸逸塵笑到:“你們這兩天回家收拾下,最遲這個月底前就得出發。”
眼看着就要八月了,正好過去吃肉,順便在喝點湯。
大狗抓抓頭道:“老陸你到底讓我們去泰國幹啥啊?”
陸逸塵神秘兮兮的道:“別問,問了也不說,去了你們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這事陸逸塵不跟大狗他們說明白了,一是解釋起來太麻煩,二就是這事牽涉太大,他是真怕大狗那天喝多了順嘴就給說出去了,這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索性就不說,等他們去了,按照自己的指示辦就行了。
二愣子到是沒那麼多好奇心,反正陸逸塵讓自己幹啥自己就幹啥唄,他肯定不會坑自己。
這會也到飯點了,林慧賢跟彭玲忙活着在家做飯,到不是陸逸塵扣捨不得花錢請他們出去吃,而是林慧賢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要在家吃。
林慧賢在省城出的事彭玲到知道了,切肉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還非常用力,顯然是把案板上的肉當成金萬青了,如果金萬青在這以彭玲的暴脾氣,真會抄着刀把這孫子大卸八塊。
陸逸塵這兩天都沒上班,有些說不過去,他下午得去醫院上班,看看趙紅霞的術前檢查結果,如果沒什麼問題,明天就給他安排手術。
下位要上班,陸逸塵也沒喝酒,大狗跟二愣子看他不喝,也沒喝,不過哥倆琢磨着下午去遊戲廳玩玩。
下午兩點陸逸塵準時到了醫院,陳紅霞的術前檢查結果沒任何問題,手術就定在明天,陸逸塵親自手術,徐天寧給他打下手,順便學學乳腺癌根治術,以後這種難度不是很大的手術徐天寧就得自己去做了。
這邊彭玲跟林慧賢也不嫌熱,跑了一趟菜市場,買了不少菜還有肉什麼的,把陸逸塵家的冰箱塞得滿滿的。
林慧賢拿起一瓶冰鎮汽水遞給彭玲,彭玲喝了一口突然嘆口氣道:“這幾天你就打算待在這了?”
林慧賢點點頭。
彭玲突然用手戳了下她光潔的額頭道:“你不說你對陸逸塵死心了嗎?怎麼還賴在他這不走?我看你還是沒死心。”
林慧賢嘆口氣,看看彭玲道:“我不甘心。”
彭玲也嘆口氣道:“你不甘心又能怎麼樣?你看陸逸塵對你的態度?只把你當朋友看,要不是你這次出了事,他能讓你待在這?還跟他睡一張牀?他這人就是心軟,對誰都是。”
林慧賢突然道:“彭玲你得幫我。”
彭玲嘆口氣道:“你倆的破事我可幫不了,我也不是沒勸過陸逸塵,可勸了屁用沒有,他是鐵了心要跟你分開,拽都拽不回來,你說他也真是心狠,這麼多年的感情說放下就放下了。”
林慧賢急道:“我不是說這事,我說的是服裝廠的事。”
彭玲一皺眉道:“服裝廠的事?現在不挺好的嘛,市裡已經有幾家進咱們的衣服了,雖說賺的不是很多,但好歹能自給自足養活服裝廠啊。”
林慧賢沒好氣的道:“看你那點出息,賺這點錢就知足了?這才那到到那?我跟你說,我這次去省城可不是白去的,我跟你說我轉了這幾天發現一件事。”
彭玲放下汽水道:“什麼事?”
林慧賢拉着彭玲的手道:“我發現越是靠近學校,尤其是高中、大學的地方這衣服就越是好賣,店面在裝修得氣派點,那些學生可願意去買了。”
雖說現在纔是1996年,但大家的日子卻是一天比一天過得好,攀比的風氣也起來了,尤其是學生,這年月到是沒太多人知道耐克阿迪,就算知道,也沒多少人買得起。
但如果把店面裝修的氣派一些,衣服款式好點,卻很是能吸引學生去購買,有一個人買了,就會有很多人去買。
在這個年代大家都認爲越是裝修好的店面,賣的衣服就越好。
彭玲道:“你想幹嘛?”
林慧賢咬緊牙關道:“不走批發了,也不找經銷商了,我們自己開店,裝修得很氣派的那種店,還要離學校近的。”
彭玲驚呼道:“自己開店?我們那廠子雖說不大,但就靠自己的店面一天能賣出去多少衣服啊?”
林慧賢道:“誰說就開一間店面了了,市裡最少要開三家,縣城一個縣開一家。”
彭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圓了眼睛急道:“你瘋了吧?這得多少錢?咱們廠賬面上還有不到五萬塊,那夠?”
林慧賢這次是被陸逸塵給刺激到了,結果就想出這麼個主意來。
林慧賢握緊了拳頭道:“等陸逸塵回來,我跟他要。”
彭玲急道:“這得不少錢那,他會給嘛?”
林慧賢冷哼一聲道:“他不給,我就不走了,就在這住,我天天看着他,天天跟他睡一張牀,我倆早晚出事,你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