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你真的很聰明!你知道在機場你拒絕了我,我會尋來,因爲你已經成功勾起了我的興趣!你拿自己的未來做了一場豪賭,只是不想做我的情人!”靳威嶼站在門口,修長的身姿斜倚在門上,以睥睨天下地姿態審視着清歡。“清歡,不如我們再來賭一場!”
清歡心底微微一動,沒有接話。
靳威嶼微微一笑,似乎嘲笑清歡的小心眼和戒備。
“我們來打個賭,總有一天你會主動走到我身邊,做我的女人!”他說。
清歡蹙眉,心底卻在罵他。
靳威嶼那眼底是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的,那麼自信。
清歡擡起頭來,注視着他,他的臉上依然一派的自信,像是勝利般的笑容掛在臉上,讓清歡氣的想要罵人!
“我不賭!”她憑什麼如他的願望?
“你賭與不賭,都改變不了未來會這樣的事實!”
清歡看着這張俊臉,迅速而奇異地感覺到心底那一份不同以往的平靜。
她只是坐在牀上,語調極爲冷淡。“無論何時,我許清歡都不做違背原則的事情!即使死!”
靳威嶼的目光陡然轉涼,眉目之間是揮之不去的冷凝,他站在門口,也不說一句話。
即使沒有說話,但是清歡還是覺得,靳威嶼此時身上是帶了怒氣的,他的視線冷下去,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極致的怒意。
清歡微微揚起下巴對着他,不再妥協一點。
她望着靳威嶼那墨色的眸子,在他沉默的注視裡有點暈眩,她不再看他,扭過頭去。
靳威嶼這時纔不緊不慢的開口:“清歡,還是那句話,來日方長!我喜歡冷靜而理智的人,尤其女人!”
“……”清歡錯愕,什麼意思?
靳威嶼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她的臥室。
清歡聽着外面的動靜,感覺他好像去了隔壁的房間,那是之前魏朗住過的。
果然魏朗是間隙。
清歡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客廳裡傳來聲音,她站了起來,朝着門口走去,這時,她聽到魏朗的房間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於是,她斷定他可能是去魏朗房間洗浴去了。
清歡這才放心地走了出來。
她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她在這公寓裡跟靳威嶼單獨在一起,那不是要出事,她不如出去走走,躲一躲好了。
於是,清歡出了公寓後,跟下午出來一樣所到之處都是陌生的容顏,陌生點膚色,甚至陌生的語言,而她那蹩腳的英文在這裡簡直是舉步維艱,不過好在,她後來發奮,學了法語。
清歡使勁兒看了看公寓的樓層和樓號,萬一不行,再回來。
她走了很久,夜色正濃。
只是,莫名,感到身邊似乎有危險的氣息逼近。
清歡的警惕心瞬間升起,她完全戒備起來。
可是,這時,已經來不及了。
一個白人大漢邪肆地笑着朝着清歡走來,嘴裡飛快地說着英語,清歡本就英文不好,只零星聽懂幾個字,好像是中國女孩,一起玩玩,做那什麼愛什麼的!
“糟了!”清歡心裡一驚,這個男的是想要強行跟自己發生點事情吧!
她還沒有來得及撒腿就跑,男人已經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清歡的手。
那人足足有一米九,又高又壯的一男人,清歡覺得單就是身高,塊頭,清歡就不是人的對手。
如果男人要怎樣,自己真的招架不了。
當務之急,是要快點逃走。
清歡用蹩腳的英語告訴他,自己有事,得趕緊走。
說完,猛地甩開他那噁心人的大手。
但是,男人根本不給他逃脫的機會兒,抱着清歡就往旁邊偏僻的巷子裡走去。
清歡尖叫,男人噁心的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嘴,那腥鹹的氣味充斥而來,噁心的感覺涌上來,差一點就吐了。
男人扯着清歡進了偏僻的巷子,就要扯她身上的衣服。
清歡慌亂裡嗚嗚地叫着:“混蛋,放手!我要報警!”
男人稀里哇啦說了一大堆,清歡也沒有聽懂,這才懊惱大學時候沒有好好學好英文,那會兒也沒有想着出國,所以根本不愛學,別的任何學科都學的很好,就英語,她是及格算完。到了此刻聽着這一長串的英文長句子,清歡只嘆息,書到用時方恨少。
男人的大手劃過她的周身,清歡噁心地腦仁都疼,她擡起腳踢過去,毫無章法的一陣亂踢騰,可是,男人卻將她壓住,兩個人滾落在地上,清歡被壓制住,一動也動不了。
男人噁心的嘴湊了過來,清歡扭動着身子一陣兒掙扎,躲避着男人的大嘴,不讓他的脣碰觸到自己的脣,慌亂中,啪的一聲,男人的巴掌落在清歡的臉上,熱辣辣的感覺襲來,刺痛感隨之而來。
即使如此,清歡依舊沒有放鬆警惕,在男人再湊過來的時候,清歡依然是扭動着頭,即使臉上很疼,她也掙扎着,不讓男人噁心的嘴親上自己。
男人再度惱怒,掀起巴掌又扇了過來,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再度響起,響徹在安靜的巷子裡。
清歡的嘴角已經都是鮮血,但是,她沒有屈服,得到一點空的時間就喊救命。
男人沒有慌亂,再度低下頭來,要親清歡,眼看着就要親上,在危險逼近的瞬間,原本喘息的身體倏地向旁邊拼盡了全力的一扭,腿也跟着猛地一屈膝,迅猛而精準朝着男人的薄弱頂去,男人一個不擦,被頂了蛋,發出一聲驚呼!
他滿臉震驚,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中國女孩子會有如此強悍的爆發力,那速度之快,拼命一搏,竟然差點讓自己斷子絕孫。
而這個時候,清歡的拳頭微微握緊,順着扭動身體的方向,一個上前,狠狠一拳頭桶在了男人的眼眶上,偷襲,出其不意,或許還有點機會兒!
只是可惜,男人被如此重創,瞬間就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呲的一聲,清歡的衣服被扯了下來,露出精緻白皙的肌膚。
男人倏地眯起眸子,邪肆而充滿了憤怒的聲音響起:“我就喜歡帶着辣味的中國女孩!”
說完,他就狂猛的壓下來,根本不再給清歡一點反抗的機會兒。
他的手狠狠地壓制住清歡的腿。
清歡心想真的完蛋了,自己要被毀了。
她閉上眼睛,等待那最悲哀一刻的來臨,或者,在最後一刻,她能夠做最後的一搏。
到了此刻,清歡突然覺得悲從中來,眼淚涌出來。
即使三年前剛離開濟城身無分文,她也沒有哭過。
可是這一刻,在被白人老差點要強了之後,她哭了。
眼淚那麼急急地涌出來,她忍不住地失聲痛哭,然後哭聲裡夾雜着求救。
英文不行,她喊了中文,喊了法文,可是身上的男人太高大,她沒有辦法掙脫,這人壓制的她骨頭都跟着痛,痛的幾乎痙攣。
她的腦海裡忽然閃過了靳威嶼的臉,那一刻,她很後悔自己半夜跑出來,爲什麼會半夜跑出來?
孤男寡女就孤男寡女好了!
靳威嶼除了嘴賤外,偶爾親親自己,似乎也沒有動真格的。
這一刻,在危急時刻,清歡忍不住喊了他:“靳威嶼!救我!”
就在清歡喊了靳威嶼之後,身上的重量突然輕了,清歡立刻睜眼,沒有想象中的事情發生。
身上壓着的男人陡然被掀開,接着砰地一聲,拳頭砸在人身體上的聲音傳來。
清歡陡然睜開眼,黑暗中,一道修長的身影正在跟剛在欲要對自己行強的男人打在了一起,藉着昏暗的光線,即使只是一個身影,即使沒有亮光,清歡還是認出了那人是靳威嶼。
他的拳頭很兇猛,快狠準的朝着白人大漢打了過去,身高上並沒有佔到優勢,但是靳威嶼卻動作很迅猛,那個外國人沒有討到好處。很快,男人只覺得下巴一痛,一口鮮血在瞬間噴出來,男人一頭栽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許清歡已經趁機找到了自己的外套,裹在了身上,那凌亂的衣服勉強護體,如今見到了熟悉的人從天而降,清歡放鬆下來的身體竟然在微微的顫抖。她的眼淚嘩啦啦地跟着涌出來,止都止不住。
她太害怕了,怕的要死。
她幾乎以爲自己這輩子真的完蛋了!
可是,靳威嶼卻救了自己。
“不是逞能嗎?現在抖什麼?”冰冷暗沉的哦嗓音聽不出情緒,昏暗下,陰影在靳威嶼峻冷的臉上勾勒出一抹詭異的色澤,陰冷陰冷着,另人毛骨悚然。他又趁機踢了那個人一腳,這一腳,夾雜着太多怒氣,帶着毀滅一切的能量。
清歡的眼淚還是繼續涌出來,只是想哭。
此時,巷子外,急匆匆傳來了腳步聲。
清歡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來人竟然已經到了眼前。
是靳威嶼的特助,蘇藤和另一個男人。
清歡不認識那個男人。
“總裁!”蘇藤看了眼地上的男人,問了句:“報警嗎?”
“不必!”靳威嶼沉聲道。“檢查一下他身上!”
“是!”旁邊的男人已經在行動,走到地上躺着的男人身邊搜了下,發現了什麼,拿了出來。
黑暗裡,男人打開了手機,照射了一下,發現是張照片,遞給了靳威嶼。“總裁,是許小姐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