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坦白身世

洛禾着急在後面跟着,這地下停車場地形複雜,又陰暗不已,這樣跑走是很難找到的。洛禾就在這地下停車場繞了一圈又一圈,一無所獲。後來依舊不死心,跑去上面的小區院內到處尋找,還

洛禾心生愧疚,早知就不該買這貓,可現在這一切都太晚了。貓的的確確是消失不見了。洛禾自知找貓無望,便也回家去了。

回家前,洛禾藏了藏自己的手臂,把衣袖刻意往下拉了拉,生怕被媽媽發現。媽媽自然也是沒有發現,可也是面露難色,好像要給他說些什麼,卻也只是招呼着洛禾快去房間把作業寫了。

洛禾一口答應着,卻來到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拉開了自己的衣袖,紙巾已被血漬糊住發硬,用肥皂水沖洗着傷口。這貓來歷不明,還是小心爲上。可越洗這傷口越是發黑,就像是傷口結痂般發裂,甚是奇怪。

“禾兒,怎麼一直在用水?在幹嘛呢?出來了。”洛禾擔心媽媽起疑心,連忙擦乾雙手。走出衛生間的門,發現媽媽坐在客廳等待。

看見洛禾出來,他招招手讓她坐到身旁來,她盯着洛禾的眼睛,嘆了口氣,“禾兒,你知道我爲什麼這樣討厭貓嗎?”

洛禾搖了搖頭,她一直知道這件事是禁忌,很早之前他就想知道但又不敢細問,但又太希望知道這件事情的答案了。

“禾兒,你是烏家寨的子孫。”

“烏寨?那是什麼地方?我不是出生這裡的嗎?”洛禾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感覺自己從沒有聽媽媽說起過。

洛禾媽媽示意洛禾不要插嘴,“那是你出生的地方,那裡的人世世代代沒有離開過村寨。本來你也不會來到這裡,但是我非烏寨之人,而你的父親也是當年因爲不甘於受到村寨的禁錮,而在外面與我相識懷上了你。你的奶奶,是烏寨領袖。是她,後來告訴我,烏家的人血脈絕不能與外人相合,否則便會引來烏寨世世代代相剋邪祟的報復。”

什麼?洛禾驚得眼睛都快要掉出來了,媽媽說的這番話就像是天方夜譚。這對於現在接受現代文明薰陶的人來說,簡直就是荒唐至極。可媽媽堅定地眼神分明是在告訴自己,是真的。

洛禾媽媽繼續說,“而烏家寨的禁忌,便是貓。貓與烏家相剋,只要沾了和貓有關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會死於非命。你父親,卻偏不信這個邪,非要違背而行。不過他從未給我說過烏寨的事情,給我留下一封信之後便消失了,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我按照信中指示尋了多少路,才找到烏寨生下了你。直到那時,我才知道,你父親做了多大的錯事!可如今,我也不想怪他了,畢竟正是因爲他,纔有了你。”洛禾媽媽哽咽道,這麼多年自己辛苦養大兒子,多虧洛禾奶奶當年的積蓄,才得以在這個城市中生存下來。

“禾兒,你本應該在寨外呆到十八歲就要回去。可現在......”媽媽停了下來,不想再說下去。

洛禾着急起來,“現在怎麼了??”

“你奶奶託人送話,她現在身體不太好,很想見你。可當年,她明明說過,若你不滿十八歲是不能回去的啊。難道是遇到什麼事了?”

洛禾走上前,抱住媽媽,不想媽媽竟一個人揹負着這麼多,“媽媽,那我們回去吧。我本來以爲這世界上只有我和你兩個親人了,沒想到還會有奶奶,我想去見見她。”只有洛禾知道,與其說是想去見奶奶,不如說是想去尋找自己身世的答案。

“可你的學業......”當媽的着急的地方確實不一樣。

“人生自有定數,現在我只認爲奶奶比什麼都重要。”洛禾都不相信自己會說出這句話,把自己都嚇了一跳,這可不像自己該說的話。

“好,我帶你去烏寨。今晚收拾好,我們明早就走。”洛禾媽媽何嘗不想回去看看奶奶,只是這麼多年,只能帶着孩子在外生存,烏寨的事尚未可知。但奶奶如今既然叫兩人回去,必然是有理由的。他們必須回去,一定要回去。

洛禾晚上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只覺得這一切太過於虛幻,就像是一場夢。這熟悉的地方竟不是自己永遠會呆着的地方。而自己的身世也是充滿迷幻色彩,令人生出隱隱不安之感。左手臂的傷口隱隱作痛,洛禾輕輕地撫摸着。想着想着,竟生出困頓之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黑暗中,一雙詭異斑斕眼閃閃發光,只見它忽地跳上牀去,扒拉着被角,慢慢地躡手躡腳的走到牀頭,死死地盯住了洛禾,一股微藍白煙升起,直直地衝進洛禾身體。

一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媽媽便來喚醒洛禾,可這次洛禾卻是睡得格外沉,媽媽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

媽媽使勁搖了搖洛禾身體,“洛禾!洛禾!快起牀了!我們要出發了!”洛禾這才揉揉眼睛醒來。

洛禾感覺今日的自己渾身都不得勁,輕飄飄的,感覺昨晚的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可現在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可也沒有細想,媽媽已經提前一個小時把早餐做好了,行李也收拾好了,就等一起吃晚飯就出發了。

洛禾坐在餐桌前,按了按太陽穴,媽媽擔心地問,“禾兒怎麼了?昨晚沒有睡好嗎?”

洛禾搖了搖頭,吃起早餐來。想着今天可是有着大事要做的,耽誤不得!

清晨的天總是下意識地讓人覺得透着一絲涼意,而天邊已經在微微開始泛着亮色的白邊了,今天是一個好天氣。

洛禾幫着媽媽推着行李箱,兩人走到小區門口。路邊停好了一輛早就預約好了的出租車。看着兩人走出小區門口,司機按了三聲喇叭試探,洛禾媽媽招招手示意。

司機幫着把兩人的行李放在了後備箱,也沒多少東西需要帶的,所以也並不重。

“去措市牧陽鎮鹿爾街道。”媽媽說了地點,洛禾一聽這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一個地方呢,好像得開個幾個小時才能到達。洛禾看了看媽媽,媽媽也知道洛禾想要問些什麼。

轉過頭輕聲對她說,“這還不是我們最終要到的地方,到了鹿爾街道就會有人來接我們去烏寨。那是一個很偏僻的村寨,其他人也進不去的。其他的,到了寨子,會有人告訴你一切的。”

洛禾沉默地點點頭,靜靜地看着窗外。車子開始出發,看着窗外天越來越亮,景色也在隨着時間的變化而變化。洛禾內心逐漸忐忑起來,她不知道接下來迎接她的會是什麼,只知道從此她的命運的大概是會發生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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