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不能反抗!”木子軒用力的推了一下陳朵曦的手臂,將措不及防的她推了一個踉蹌。
接着,木子軒的面頰上騰滿了冷漠和厭惡,像一個站在高處的勝利者一般,一字一頓清楚的說道,“陳朵曦你記住了,人都會變,我也不例外,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木子軒,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對我有多差,我就會還你多少!”
聽着木子軒怔怔有詞的話,陳朵曦的身體微微一顫,凝視着她冰冷的目光,她的心裡竟然閃過一絲害怕。
不過只是一瞬間,陳朵曦又恢復那抹鎮定,她不屑的勾了勾脣角,說道,“木子軒你現在在冷澤的身邊可真是長了本事兒了,都敢和我作對。”
“陳小姐,我不是在和你作對,我沒有任何得罪你的地方,剛纔是你自己上來挑釁的。”木子軒倔強的撇過了腦袋。
“這些話,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啊!”陳朵曦半眯了眼睛,目光怨恨的凝視着她,接着她伸出手用力的掐緊木子軒的臉蛋,逼迫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爲什麼要聯和澤哥哥騙我,你們明明早就已經在一起了,還說你是他的遠方表妹,害得我當了這麼久的笑話,自作多情了這麼久……”
陳朵曦的話讓木子軒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她知道紙終究保不住火,只是沒有想到陳朵曦會這麼快知道了真相。
想着,她的面頰上閃着心虛與愧疚,不自覺低下腦袋,吞吞吐吐的說道,“騙你的事情我承認是我的不對,我跟你道歉……”
“道歉就完了麼!木子軒你就是個掃把星,禍害我就算了你還將冷澤哥哥也禍害了!”陳朵曦咬緊牙關,怨恨的模樣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喂!陳朵曦,你說話得有憑有證,我什麼時候禍害冷澤了!”木子軒擡起腦袋,不甘心的質問道。
什麼叫做她禍害冷澤?貌似一直都是冷澤在傷害她是吧!
“事實就擺在面前還需要什麼證據!”陳朵曦認真的觀察了一下她的神色,在她耳邊提醒道,“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木子軒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從陳朵曦臉上的憤怒程度來看,冷澤一定是有大事瞞着她。
陳朵曦冷笑了幾聲,面頰上帶着幾抹落寞和受傷,“果然,他竟然那麼保護你,連這件事情都不捨得讓你受到傷害。”
越來越好奇,木子軒急切的詢問道,“究竟是什麼?陳朵曦你別賣關子了,你快說啊!”
陳朵曦不善的白了她一眼,雖然她並不想跟她有太多的廢話,也不想讓她就這麼輕易的當個沒事人。
“跟你說明白了也沒有什麼,你作爲慈善公司的董事長,冷澤的賢內助,竟然連慈善公司出現財產危機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財產危機?”聽着陳朵曦交代的話,木子軒的腳下一陣踉蹌,她緩緩回憶着,難怪當初在巴黎的時候冷澤提前回國,難怪她在醫院的時候冷澤竟然十分聽話的不去看她,難怪這幾天冷澤總是在書房一夜處理文件,去公司也是早出晚歸的。
陳朵曦冷笑道,“是我爸爸,我們陳氏集團在慈善公司投入了的股份是佔了公司的百分之三十,在加上拉上了一些別的股東,總共撤離慈善公司的財產一共是百分之五十,一半的財務空洞,現在慈善公司可以連發給員工工資都困難了。”
“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聽到這裡,木子軒也明白了罪魁禍首是陳董,他有些不能接受,陳朵曦不是最愛冷澤麼?爲什麼忍心看着他面臨危機!
陳朵曦聽着木子軒的質問,眼淚幾乎都含在了眼圈,“你以爲我就不心疼澤哥哥麼?但是爸爸的決定很難讓人改變,而且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你,木子軒。”
“如果你是你老纏澤哥哥的話,爸爸也就不會因爲澤哥哥不選擇我撤離公司的股份,也不會一怒之下帶走股東,你爲什麼不去死啊!爲什麼不消失啊!”陳朵曦用手點着木子軒的胸膛,恨不得立刻就解決了她。
木子軒緊緊的咬着紅脣,臉頰上異常的發白,她並沒有躲開陳朵曦的質問,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愛和陪伴會帶給冷澤這麼大的傷害。
更加該死的是,她竟然還衝着冷澤發脾氣,給他的心裡發堵,他這幾個月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啊!
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惡至極,淚水佈滿了整個面頰,你看,到了現在,她也只會哭……
陳朵曦身邊的那兩個富家千金,看到了這裡也明白是什麼情況了。她們原本今天來陪着陳朵曦來玩,就是按照家人的意思討好她和陳氏集團合作,現在木子軒的出現對於她們可是錦上添花,只要她們幫忙教訓了木子軒,就不怕陳朵曦不領情。
想着,二人對視詭異的一笑,然後攥緊了手中的咖啡,走到了木子軒的面前,其中一個黃金碧發,長得像是洋娃娃的外國女孩傾斜了手中的咖啡,全數倒在了木子軒的腦袋上,從頭到尾澆了個遍。
木子軒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成了落湯雞,卡布奇諾粘稠的液體滲透她的衣服粘在她的皮膚上面,難受無比,可是更讓她難堪的是周圍人嘲笑的目光和諷刺的話語。
倒木子軒咖啡的外國女孩得逞的輕笑一聲,走到了陳朵曦的面前,略帶討好的詢問道,“朵曦,還喜歡我們給你這個禮物麼?”
陳朵曦凝視着木子軒狼狽的模樣,精緻的眼眸裡閃着濃濃的怨恨,她的脣角勾起了一抹嘲諷,親和的笑道,“當然滿意了,這個小人就要好好收拾一頓。”
接着陳朵曦走到了木子軒的身邊,修長的手指輕勾起她的下巴,高傲的模樣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她冷冷的質問道,“怎麼?不是變了麼?不是我給你多少,你還我多少麼?現在投降了麼?”
木子軒瞪大了眼睛不善的凝視着她,無奈的是她的四肢像是軟化了一般,無法動彈,更無法還陳朵曦。
陳朵曦盯着她的眼睛,恨不得拿一個刀片將她的眼睛戳破,天生一副窮人骨氣。
“你們在幹什麼!”就在陳朵曦要好好教訓一下木子軒的時候,耳畔傳來了一道嚴肅的聲音。
聽到那個身影,陳朵曦的手臂微微一僵,轉過頭不遠處冷澤拿着手機震驚的望着她們。
冷澤的出現完全出乎了陳朵曦的意料,她緊緊的咬着自己的舌頭,悔恨的想着,她早就應該想到有木子軒的地方也會有冷澤纔對。
“澤哥哥,我……”陳朵曦剛要出聲解釋。冷澤便大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推開她的身子,凝視着木子軒全身澆滿咖啡狼狽的模樣,心裡沒由來一陣心疼。
他憤怒的喊道,“該死的!你們對子軒做了什麼!”
“澤哥哥,咖啡……咖啡不是我澆的。”陳朵曦連忙推卸了責任,一旁的外國女孩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就算是在傻也知道冷氏集團的威懾力到底有多大。
越想越覺得恐懼,她的腳底一軟,連忙道着歉,“對不起,冷二少爺,我不是故意的……”
“混蛋,你找死!”冷澤的聲音像是滲了一般,整個人都佈滿了惡魔撒旦的氣息,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掐在了外國女孩的脖頸處。
外國女孩被掐的滿臉通紅,她捂住了冷澤的手臂,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一旁的陳朵曦連忙上前阻止。
可是冷澤卻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紅着臉手臂的力道越來越加深。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難過叫做你愛的人受傷,那就彷彿千萬個刀片在你的心上劃破一般的難受。
“木子軒,你特麼是死了麼?還不趕緊阻止冷澤,你想讓他爲你背上一條人命麼?”陳朵曦見自己阻止不下來,恨鐵不成鋼的提醒着一旁愣神的木子軒。
“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明明什麼都沒有,卻讓冷澤這般的爲你做盡所有的事情,口口聲聲說愛冷澤,你的愛法就是禍害他未來的一生麼?”
陳朵曦的話如果點亮的路燈一般照進了木子軒的心裡,成功的點醒了她。就在外國女孩要被斷氣的時候,木子軒的手腕及時的按到了冷澤的手臂上,出聲制止道,“不要,冷澤。”
木子軒的聲音宛如天籟一般緩緩流進了冷澤的心裡,冷澤的有力的手臂微微一顫, 力度也鬆懈了許多。
見有了效果,木子軒溫柔着聲音,一點一點的勸道,“冷澤我知道你是在爲我打抱不平,但是夠了,我不想再計較了,放手吧。”
冷澤僵硬的轉過腦袋望着木子軒真誠的目光,他像是觸碰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解藥一般,手臂的動作緩緩的下降,最後垂到了腿間。
外國女孩得新鮮空氣,身子像是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一般,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木子軒也如重釋放一般,拍着胸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