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化妝師們接受到命令,齊齊點頭,然後在自己的崗位上擺設着化妝工具。
喬治見狀,在冷澤的耳邊輕輕的提醒道,“冷二少爺是時候了,您看?”
冷澤伸出手輕輕的擺了擺手,點點頭示意明瞭。隨即他伸出手攬過木子軒,說道,“你的狀態還好麼?要不然讓晚宴延遲些?”
“沒這個必要。”木子軒衝他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說道,“給我化妝吧,別讓外面那麼多的董事們爲我等,我不想剛剛上任就被說架子高。”
冷澤體諒的點了點頭,攬着她向化妝臺走去,末了,還不忘在她的耳邊輕輕的提醒着,“你是這個晚宴的女主角,更是未來‘心動’項目真正的負責人,所以就算是讓他們等一會,她們也不會說什麼的。”
木子軒感激的衝他笑笑,說,“我知道,就是因爲我纔不能讓自己出任何的差錯。”
冷澤理解般的笑了笑,十分紳士的拉開她前面的化妝椅子,貼在她的耳邊,邪魅的小聲笑道,“我知道,全都聽你的。”
他灼熱的呼吸繞着木子軒漂亮的脖頸,木子軒的耳畔一紅,嬌羞的說不出來話來。
這無比曖昧的動作,在外人的眼裡就像是恩愛無比的老夫妻。站在一旁的化妝師都笑盈盈的笑着,就連凱森看到這一副畫面波瀾不驚的臉龐上微微抽搐。
木子軒的臉色更加羞紅了,怕弄疼他,她只是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胸膛,低下聲音提醒道,“好了,別這樣,他們都看着呢,如果被他們發現我們有什麼,在傳出去麻煩就大了。”
“怕什麼,我們本來不就是情侶麼?”冷澤不明所以的揚了揚頭。
“可是……可是……好了,總之現在公開還不是時候,這會對你影響很大。”她的話音越來越小,臉上的落寞顯而易見。
冷澤低下頭認真的思考着,許久,他微微抿了抿薄脣,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一般,目光透着不可動搖的堅定。
他雙手捧起木子軒的臉頰,深情望着她,輕輕的說道,“相信我,無論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相信我,狂風來了,我擋,天塌下來了,我抗。”
他的語調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命令,木子軒就這樣呆呆愣愣的望着他,心臟如同小鹿一般‘砰砰砰’的亂撞。
“好了,先化妝吧,別想那麼多。”冷澤微微一笑,將她輕輕的往前一推。
“好。”木子軒點了點頭,隨身穩穩地落在椅子上。
喬治見二人都就位,化妝師也開始工作,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上前,將兩份寫着密密麻麻紙張分別遞給了冷澤和木子軒,他開口說道,“冷二少爺,木小姐,這是一會兒上臺的演講稿,你們看看。”
“好,我知道了。”這道清冷聲音是冷澤的。
“謝謝。”溫和的禮貌聲是非木子軒莫屬。
看到了冷澤對木子軒的關心,就算是再傻也應該知道彼此之間的曖昧的因素。喬治對木子軒的態度好了起來,竟然破天荒地的禮貌的笑了笑。
木子軒剛一擡頭便看到喬治在對着自己笑,她剛喝到嘴裡差點一口噴到他的臉上。像是比發現一座金山還要吃驚,她用力的扯了扯冷澤的袖子,不敢置信的說道,“冷澤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冷澤放下演講稿,笑盈盈的看着她。
“我……我剛纔看到了……看到了喬治在衝我笑哎...”木子軒捂住嘴巴,驚訝無比的說道。
“這有什麼好吃驚的,平時他也的不少啊...”冷澤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自顧自地的看着手中的演講稿。
“不一樣好不好……”木子軒十分鄙夷的白了他一眼,靠在他的耳邊,用兩個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以前他從來都不對我笑的,像是i我拋了他祖墳似得,今天他竟然對我笑了哎,笑了哎……”
‘噗嗤。’冷澤忍耐不住的笑了起來,他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笑道,“你這隻豬,這麼點小事情你就高興的這麼久?下次我讓喬治天天衝着你笑,直到你厭煩爲止。”
木子軒伸出手排開他的魔爪,可憐兮兮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回道,“那還會是算了吧,天天衝我笑,我還不得慎死啊。”
“算你有點自知之明。”冷澤笑的滿口大牙。接着他得意的揚了揚頭,說道,“喬治有什麼好看?難道他有本少爺英姿颯爽麼?看他還不如看本少爺,我讓你看個夠。”說着,還不忘將他的臉朝她努了努。
“少臭屁了!”木子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撇撇嘴,反駁道,“我就是看上豬也不會被你迷倒。”
她的話一說,冷澤那個臉頓時拉的比驢皮還要長。
‘啪’的一聲,他用力的將演講稿拍在腿上,那巨大的聲音似乎是恨不得將木子軒的臉給拍碎了。
“很不幸木小姐,你現在就是跟你眼中所謂的豬在一起了。”他瞪着灼熱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她。
“並且————”還未等木子軒開口去,他將尾音拉的很長,霸道的吐出了四個字,“永無悔改。”
他堅定的模樣,就像是將結婚證拍到木子軒意猶未盡的臉上,滿是佔有慾的說道。“好了,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了。”
等一下,爲什麼她會想到結婚證?
她拼命的搖着頭,試圖將自己腦海裡的胡思亂搖掉。可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段胡思亂想就在不久以後慢慢實現了。
冷澤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動作,她的頭搖的比撥浪鼓還要歡。他嚇得連忙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護住她的小腦袋,憐惜的說道,“哎呦,我的愛妻,就算是白撿了一個帥哥給你當老公,你也不至於這麼興奮吧……”
木子軒差點一口老血噴到他的臉上,哪來的什麼老公?!她還是一個乾乾淨淨,端端正正的祖國的花朵,一顆黃花大姑娘好不好?!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冷澤將’老公’二字說的十分大聲,引來了化妝師驚訝的視線。最倒黴的還是木子軒,她的化妝師正給她做着頭髮,冷澤這話一說,那化妝師手一抖,她的一縷頭髮便‘幽幽怨怨的飄到了地上。
木子軒吃痛的叫了一聲,那化妝師也緩過神來,心驚膽戰的道歉着,”對不起,對不起木小姐……”她說話之餘目光一直瞄向冷澤。
木子軒欲哭無淚的望着自己地上那一縷頭髮,心裡難過的跟被地雷炸到了一般。難受完了,她又哀怨的擡起頭盯着冷澤,那小眼神就像是被拋棄的小媳婦一般。
聰明的冷澤又怎麼會不能理解她眼神的意思呢?他飛快的轉移過視線,慢慢悠悠吹着口哨,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
木子軒知道他是絕對不會跟她臣服的,她無奈的勾了勾脣角,對着那驚慌失措的化妝師,理解的笑了笑,說道,“沒關係,不過是幾根頭髮,下次注意就好了……”
“是啊!”這個時候,冷澤倒是回了話,他索性將錯誤全部都轉移到化妝師的身上,裝模作樣的說道,“就是,你怎麼搞得?連梳個頭都不會麼?”
他清冷的話語帶着絲絲嚴厲的批評。那化妝師可是聽別人說過冷二少爺以前殘暴的的歷史。頓時嚇得兩行清淚滾滾而落,小心翼翼不停的說道,“對不起,冷二少爺我不是故意的,還請你原諒我……”
木子軒看着那化妝師竟然被冷澤恐嚇出眼淚來,她頓時手足無措的扶起了她彎着的腰板,溫柔的安慰道,“別難過了,別難過了,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說完,還不忘狠狠地白了一眼冷澤。
冷澤無辜的低着頭,撅着嘴巴。原本他就是玩玩而已,誰知那個設計師那麼膽小那麼笨,只是幾句話就被嚇出眼淚來,他要是真的想要懲罰的話,又豈能給她說話的機會?”
“真的?”木子軒這麼一說,那化妝師頓時收住了自己的眼淚,哽咽的問道。
“當然,相信我。”木子軒微微含笑,堅定的回道。
“謝謝木小姐,謝謝木小姐。”她的話音剛落,那化妝師像是見到自己的親媽一般,眼淚和鼻涕再次洶涌的流了出來。
“沒關係,收拾收拾情緒起來吧,要不然的話一會兒還真的趕不上開業典禮了。”木子軒伸出手將哭得快要斷氣的他從地板上扶了起來。
“是。”化妝師抹了抹自己臉上的眼淚,對着冷澤欠了欠身後,繼續鼓搗着木子軒的頭髮。
不過這一次吸取了教訓的她,動作也溫柔了許多。
木子軒微微鬆了一口氣,拿起了演講稿看了起來,從頭到尾沒有看冷澤一眼。
冷澤倒是無聊了起來,手中的稿子一個字也都看不進去。他往她的身上湊了湊,討好般的說道,“子軒?你生氣了麼?別生氣了……”
木子軒不理他,繼續看稿子。
冷澤繼續討好說道,“看的這麼入神?有什麼不懂的?我來指導指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