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笨的可以。”崑崙鏡裡的‘陳雨深’一開口就是不客氣的罵着陳雨深。
陳雨深不服氣的想要辯駁,可是崑崙鏡並不給陳雨深機會,而是接着說道:
“你居然看不出它的僞裝,你真是笨的可以的了。”
“你……”陳雨深憤怒的想要說什麼,突然皺着眉頭,詫異的問道:“什麼僞裝?誰僞裝?”
“還說你不笨?崆峒印那傢伙的僞裝你真的看不出來?”崑崙鏡頓時沒好氣的說道,就差從鏡子裡面爬出來了。
崑崙鏡的話,讓陳雨深頓時怔在了原地。
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崆峒印的僞裝?什麼僞裝?怎麼僞裝的?這一句話,頓時讓陳雨深陷入了無限的糾結之中,可是她真的沒有發現什麼東西啊。
等等。
難不成。
是那件東西。
陳雨深看着崑崙鏡中的自己,然後不確定的說道:
“皇冠?”
“還算能夠及時改正自己的笨點。”崑崙鏡中的自己勾了勾嘴角,不屑的說道。
這下子,陳雨深頓時覺得天雷滾滾,神器還能自我僞裝?
那這樣的話自己集齊所有神器還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是,陳雨深半眯着眼睛看着崑崙鏡,然後說道:
“笨點,你還知道笨點這個說法?”此時的陳雨深知道了崆峒印原來就是自己手裡的皇冠,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來了,這纔有了閒心和崑崙鏡瞎扯。
“嘁。”崑崙鏡不屑的別過頭。隨後就飛回到了靈魂後面的信仰裡面。
陳雨深無語的大聲喊道:
“誒,你還沒說怎麼解除它的僞裝呢?”
“該說你蠢了。直接契約不就行了。”
對哦,這下陳雨深沒有反駁了。
難道自己真的變笨了嗎?可是不應該啊,這完全是不科學。
退出識海之後,陳雨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那頂皇冠,怎麼看都不像傳說中的崆峒印。陳雨深記得自己以前看過電視劇裡面,崆峒印不是這個樣子的啊,誰也沒說過崆峒印能夠幻化成其他樣子呢。
“說吧,是你自己變回原形,還是我幫你。”陳雨深單手提起皇冠,然後說道。
原本陳雨深打算用不太客氣的語氣的,可是一想到,之後得用崆峒印來就容恆的。所以還是客氣點好。
可是說完之後,皇冠卻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隨後陳雨深軟硬兼施都幹了,皇冠連一個字都沒有蹦出來過。陳雨深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崑崙鏡搞錯了。可是陳雨深連忙否決了,不說崑崙鏡沒這個必要,崑崙鏡本身就是神器,不可能感受不到自己同類的存在。
最後陳雨深沒辦法,只能在手指上劃出一道傷口,用力的擠出一點血液。正準備往皇冠上面抹去,沒想到此時的皇冠卻‘嗡’的動了起來,似乎是不願意讓陳雨深的血滴在上面。
可是陳雨深要救容恆。就必須要契約了崆峒印。
嗡嗡作響的皇冠此時彷彿像是在哀求一般,讓陳雨深手上的血怎麼也滴不下去,一時之間有點進退兩難了。
突然,耳邊想起了青魚叫自己的聲音,雖然知道此時的青魚是出不來的,但是陳雨深怕萬一青魚靠太近會有結界懲罰。所以只能慌忙的把皇冠收進了碧水界裡面,這裡面相對於來說比儲物戒指安全一點,而且碧水界也算是自成一界的超神器。就算崆峒印要逃走,也困難不少。
“你怎麼出來了?”陳雨深走進山谷,就看到青魚着急的站在路口。
看到陳雨深之後,鬆了口氣,然後快速的說道:
“快跟我走走,跟你出來的那個小男孩出事了。”
聽完之後,陳雨深眼神一縮,連忙抓着青魚的手往裡面飛去,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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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壽怎麼了?”陳雨深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聽到阿壽出事的時候,心裡居然劇烈的一痛,像是被人用一把大錘子狠狠的打在了上面一般。
其實從遇到阿壽開始,陳雨深也在狐疑,爲什麼對這麼一個素未謀面的小男孩有了異樣的情緒,彷彿他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想到這裡,陳雨深猛然想起阿壽偶爾看向自己的眼神,滿滿的都是帶着依戀和不捨。陳雨深可不認爲自己有那種魅力,能夠讓第一次見自己的小男孩對自己產生依戀。就算是自己救了他,最多也算是感激。
可是阿壽對自己,真的是不一樣的情緒。
越往青魚家的方向走,陳雨深的心裡就越是難受,心彷彿揪成了一團。
隨後,陳雨深臉色有些蒼白的降落到了地上,一隻手捂住胸口的地方。只覺得自己好累,而此時陳雨深滿眼居然都是阿壽的摸樣。
“阿壽,阿壽……”陳雨深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只覺得眼前的人似乎在天邊。
“雨
深,雨深,你怎麼了?”青魚正準備爲往前面走,卻發現身後傳來很微弱的聲音,一轉頭,就發現陳雨深攤倒在了地上,臉色蒼白,額頭居然大顆大顆的汗水往下落,嘴裡喃喃的喊着阿壽的名字。
“母親,你看孩兒學會了駕馭青虹劍了。”偌大的宮殿之中,突然跑進來一個身着白色衣衫,臉上掛着笑容的小男孩,男孩皮膚晶瑩剔透的,一雙大大的眼睛如同天上的明月一般,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眼,若是仔細看,就能看見,男孩的瞳孔不同於其他人,而是深深的黑色。
大殿之上坐着一名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身着紅色宮裝,長長的裙襬已經拖到了地上,好在地上無塵。女子聽聞男孩的話似是轉了身來。並未有想象中那樣面帶笑顏的對小男孩給予鼓勵,而是清冷的說道:
“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可隨便進來嗎?”女子的容貌非常的模糊,看不清。但是隱約卻是能夠看出是長得極美的。
只是說的這句話,猶如給小男孩澆了一桶冷水一般。小男孩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嘴脣,努力的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曲着腿行了個禮,然後小聲的說道:
“是,孩兒知曉了。”說完之後,就準備退下了。
“如此懦弱,以後何以統帥神界,廢物。”女子忽的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小男子強忍着淚水的動作讓她忽的生怒。
此時的女子一個瞬移就到了小男孩的面前,小男孩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強迫自己站住腳,然後往前面走了一步,剛好停在女子的面前。
“孩兒知錯了。”小男孩垂着頭,然後說道。
“哼,回去給我閉關十年。”女子說完一甩長袖,隨後消失在了空蕩的大殿。
小男孩站在原地,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微微發着呆,小小的身子在這大大的宮殿裡面閒的那麼的渺小。隨後小男孩發出了一聲嘆,如同一個小大人一樣。雖然委屈,但是並不敢在表現在臉上了,而是遵守這女子的話,往外走去。
隨後回到了自己的永壽殿,關上殿門,閉關十年。
女子懸浮在雲海之上。雙眼呆呆的看着緊閉殿門的永壽殿,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身後不時有仙鶴飛過,每一隻仙鶴的嘴裡都叼着一隻籃子。
女子隨後一揮,其中一隻仙鶴就從隊伍中出來,然後遞上籃子,輕鳴了一聲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隊伍裡面。
女子從籃子裡面拿出一個碩大的珠子,珠子泛着白濛濛的光,女子神色有些恍惚,隨後嘆息一聲,一揮手,珠子就被拋向了上空,遠遠甩出一道光線,最後變成了一顆耀眼的星星。
“保護好他。”女子對着空中輕輕的說道,隨後再不看那邊,消失在了原地。
“雨深,快醒醒。”
耳邊突然想起了青魚的聲音,陳雨深驀地睜開眼睛,看着熟悉的青魚和一臉擔憂的幽幽,還有在一旁小金條大大的頭。
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是身處在夢中,還是現實。
想到那個夢,陳雨深突然想起了那個一臉委屈卻努力不讓淚水掉下來的小男孩,此時那個小男孩的臉和阿壽的臉居然驚奇的合在了一起,雖然小男孩小上很多,但是和阿壽卻非常的像。
“阿壽呢?”想到這裡,陳雨深連忙抓着幽幽的手問道。
“我檢查了一下,阿壽並無大概,只是還在昏迷中,嘴裡一直說着我們聽不懂的話。”幽幽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陳雨深,然後輕嘆了口氣說道。
“帶我去。”陳雨深翻身下牀,然後就往外走。
青魚緊跟在身後,然後拉着陳雨深問道:
“你沒事了吧?”
“我沒事。”
阿壽在最中間的那個房間,是青鳳把阿壽安置在那裡的,那裡的靈氣比較充足。陳雨深一推開門,就看到躺在牀上的阿壽。心裡再次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不過這次陳雨深顧不得這麼多,而是猛地到了阿壽的身邊。
此時的阿壽緊閉着雙眼,眉頭深鎖,嘴裡喃喃的輕念着什麼,這種語言,陳雨深不懂,不過自己在夢裡夢見的那個女子和阿壽說的好像就是這種語言,不過陳雨深很不明白,爲何在夢中自己就能夠懂得他們在說什麼。而此時,阿壽說的時候,自己就聽不懂了呢?
難道那個夢,是假的?
可是陳雨深怎麼也不相信,那會是一場假的夢,夢會這麼真實?真實得讓陳雨深感覺自己彷彿就是夢裡的一絲空氣,一片浮雲一樣。
“他只是因爲太長時間沒有吸收靈氣,一時之間有些身體無法接受而已。”
見到衆人進來之後,青鳳淡淡的說道。
這下陳雨深放心了下來,這種就和醉癢差不多了,既然沒事,陳雨深總算是放下了心裡的石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