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招呼幾人自己端酒杯,陳雨深很少碰酒,但是今天卻被招醒了酒蟲,也有些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先是聞了聞,這飄散着的香味都能夠讓人沉醉了。隨後小心的抿了一口,入口純香,不辛辣,卻有一種酒特有的刺激感,這股刺激感一下下就過了,最裡面卻泛着淡淡的甜味,一下子就讓陳雨深愛上了這種酒。
“嗯嗯,好喝好喝,你這老頭上道,再給我滿上。”小金條的大嘴巴一下子就吞完了一杯了,要知道這杯子看着小,但是容量可不小,每一杯可是倒上了一會才滿的。沒想到小金條囫圇吞棗的一下子就沒了。
陳雨深瞪了一眼小金條,小金條癟了癟嘴,自己抱起酒罈,就往被子裡面倒去。
“無妨,有人愛老夫的酒,老夫十分高興。”見到小金條的動作,陳雨深想去阻止,但是丘真人卻笑呵呵的擺了擺手,看着小金條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只不過太快了,沒人發現而已。
一杯下去,陳雨深也有些眼饞,但是並沒有像小金條那樣肆無忌憚的喝酒。喝完之後脣齒留香,體內的靈力居然隱隱有些增加,沒想到這酒居然還是靈酒,的確是難得的好酒。
“小友可要再來一杯?”見陳雨深已經飲完了一杯,丘真人笑眯眯地問道。
陳雨深猶豫了一下,忍住桃花釀的誘惑,還是拒絕了,雖然這酒很吸引人,但是自己很少喝酒,這靈酒後勁怎樣全然不知,更何況對着丘真人又不熟識。
斌程自從認出丘真人之後,就一直比較淡定。等到一罈子酒被喝光了之後,衆人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丘真人卻不準備再拿酒出來了。他坐在木椅上面,像是有話要說似的,陳雨深就招呼小狐狸他們一邊玩去了。
“晚輩斌程。見過丘前輩。”等到沒有‘閒雜人等’的時候,斌程在站起身來。恭敬的對着丘真人行禮,陳雨深作爲大陸守衛者的人自然也只有跟着起來了。
“行了,不虛禮。”丘真人擺了擺手,看着兩人說道。
見斌程如此重視這個丘真人,陳雨深心裡的警惕也稍稍放下了不少,斌程想了想說道:
“前輩可是一直隱居於此?”
“在這裡也住了快幾十年了,原本這裡設置了陣法的。今日剛好撤了陣法。”丘真人不慌不忙的說道。
兩人從一開始說的前世一些不鹹不淡的東西,只是簡單的拉拉家常,陳雨深在想是不是因爲自己在這裡的原因。剛好此時小狐狸在外面驚呼起來,陳雨深趁機就說出去看看。兩人也沒有阻攔。
出來之後,陳雨深鬆了口氣,總感覺自己像是電燈泡似的。
小狐狸把外面的桃花弄的到處飄,陳雨深想讓他們停下來,可是除了小白見到陳雨深之後乖乖的纏到陳雨深手上。其它幾個完全不聽招呼。陳雨深只能無奈的笑了笑,估計斌程他們談的時間會有些唱,所以陳雨深決定還是自己逛逛吧。
原本打算去碧水界和神農鼎溝通溝通的,可是顧忌這丘真人,活了這麼大把年紀的老怪物。陳雨深不敢保證會不會被他發現什麼,只能忍着。
斌程和他一呆就是半天,院子裡面沒有設置什麼禁制,但是陳雨深卻並沒有偷聽他們講什麼,有的時候知道太多別人的事情,也不算是什麼好事。
天色漸漸變暗,陳雨深看着遠方的夕陽發呆,小狐狸他們也玩夠了,呆在陳雨深的身邊,打着哈欠。
“我們走吧。”斌程一出來,就看到陳雨深坐在一棵桃花樹下發呆,四周圍着幾隻靈寵,那畫面說不出的和諧。
“好。”陳雨深看了一眼斌程,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也沒有多問,反正若是他想說肯定不會瞞着自己,不想說問了也白問。
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屋子,丘真人並沒有出來,陳雨深原本想去打一下招呼,但是最後想了想還是算了,對着屋子行了個禮,然後放出馬車,招呼着小狐狸他們上去,然後自己也跳上去,馬車飛到半空的時候,再往下看,下面卻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了。
在飛一個小時大概就能夠到最近的一個大城了,遠遠的都能夠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了,陳雨深放心下來,抱着小狐狸有以下沒一下的摸着,神識進去碧水界想要和神農鼎溝通一下,可是不管陳雨深怎麼問話,神農鼎就是不搭話。
弄的陳雨深很泄氣,不過爲了容恆,陳雨深也只能耐着性子繼續和神農鼎溝通着。莫非這個神農鼎裡面的靈魂非常的害羞?
斌程一路上都沒什麼話,垂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陳雨深估計今天應該是和丘真人說了一些什麼,讓他想到了逝去的師傅吧。
很快便到了大城,在城外停了下來,爲了避免麻煩,陳雨深把小狐狸他們暫時收進了碧水界。隨後又把徽章帶上,此時的徽章的修爲已經低了,不過陳雨深倒是不怎麼在意,在守城人恭敬的目光下,陳雨深帶着斌程進了牛城,此時的天已經快黑了,不過天黑天亮對於修真者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問題。
找了個客棧,要了箇中等大小的院子,陳雨深打算在這裡住上個幾天,和神農鼎通上話再說。
斌程一路上興致都不太高,好像總有心事,可是陳雨深問的時候確實微笑着什麼也不說。和陳雨深打了一下招呼就自己進了一間房間。陳雨深奇怪的看着斌程的背影,想叫住他,可是又不知道叫住了說什麼,只能作罷,隨便進了個房間,然後關上房門。
猶豫了一下還是在房門上設下了一道禁制,才把神農鼎拿出來。
小小的一個黑色的鼎靜靜的在陳雨深的手上,陳雨深無奈的撐着頭,看着眼前的神農鼎,說道:
“大爺,你要怎樣才說話啊?”
“……”回答陳雨深的只有沉默。
“我知道你能夠聽到我說話。我錯了,我不該把你當成是普通的煉丹爐,我跟你道歉總可以了吧?”
“……”還是不回答。
隨後。陳雨深叨叨絮絮了半天,可是這半天就好像是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一般。只能無奈的先把神農鼎收了起來,打算進去碧水界看容恆。
容恆的臉色看上去好了不少,不過還是沒有多少血色,體內的暴亂的靈力已經平穩了下來,但是要徹底根除還是需要崆峒印才行。
莫非真的是好事多磨?才和容恆有了一絲好的開頭,如今容恆卻受傷了,變成了現在這樣不能言不能語的。想想陳雨深就覺得揪心的很。
幫容恆把頭髮理了一下,有些內疚的握着容恆冰冷的手說道:
“對不起,我一定會找到崆峒印來救你的。”
準備往竹樓走的時候,突然發現最開始救自己和容恆的那顆紅樹此時似乎長高了不少。陳雨深好奇的走了過去,用手碰了碰樹葉,樹葉頓時歡快的晃動了起來,只不過此時的紅樹還不能給陳雨深傳遞什麼信息,如果他知道容恆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很開心。只不過這紅樹長得實在是慢了點,要知道碧水界和外面的比例相差還是很大的,可是這麼久了,紅樹才差不多一人多高。
一回到竹樓,陳雨深就把神農鼎放到自己手裡。她決定對神農鼎實行騷擾政策,既然不回話,那就一直騷擾它,知道它和自己說話爲止。
沒想到這樣還真的挺管用的,在碧水界的第三天,神農鼎在陳雨深的手中就微微輕晃了一下,陳雨深的神識自然是發現的了的,當下眼睛一亮,更加賣力的在神農鼎的邊上說道:
“接下來咱們再講下一個故事,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
這個故事是小時候陳母爲了讓陳雨深乖乖睡覺講的,故事的後面一直都是循環的,若說要講下去的話,一輩子都講不完,所以終於神農鼎有些受不了了,隨即從陳雨深的手裡飛了出去,漂浮在半空中,頗有些無奈的樣子。
“誒,我還沒有講完呢。”陳雨深心裡暗喜,但是臉上卻是一臉詫異的說道。
“你想知道什麼?”終於等了一會,神農鼎裡面的靈魂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問道,神器裡面的靈魂聽聲音是聽不出來男女的。
“我想知道崆峒印的下落。”神農鼎開口後,陳雨深的臉上才恢復了正形,一臉認真的看着神農鼎說道。
陳雨深問完之後,神農鼎並沒有馬上就回答,而是安靜的立在陳雨深的眼前,就在陳雨深以爲他又要準備沉默的時候,神農鼎突然說道:
“我可以幫你找,但是你要辦到一件事情。”這世道,連神器都開始講條件了。
陳雨深癟了癟嘴,不過還是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什麼事情?”陳雨深同意了之後,才問道,並不是陳雨深覺得無法辦到,爲了就容恆,哪怕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陳雨深都必須做到。
“你要在一百年之內飛昇仙界。”神農鼎回答道。
“什麼?”陳雨深大驚,一百年之內,且不說如今根本就無法飛昇仙界,就算能夠飛昇,一百年的時候還是短了點,畢竟越到最後,修煉的速度就越慢,需要靠龐大的靈氣來支撐,而且心境還必須喝修爲跟得上才行。
“做不到?”神農鼎語氣有些不屑的問道。
“當然做得到。”陳雨深不服氣的說道。
深呼吸了一口氣,當然必須的做到,既然答應了,那麼久儘量試試吧,至於飛昇仙界的事情,等到修爲到了大乘期也就是碧水決的第三層時在去研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