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見我滿臉震驚與懷疑,顧北辰握緊我的雙肩,沉沉地盯着我,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與認真。
“程安然,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已經愛上你了,即便我自己不願去承認,可是在你有危險的時候,我卻不得不正視自己的內心,我是真的對你上心了。”
“你……”我怔怔的盯着他,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顧北辰的雙手從我的肩膀上滑下來,與我十指相握,他沉聲道:“程安然,我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愛上你,最初與你做交易的時候,愛上你從來都不在我的計劃之內,可是感情的事情根本就無法控制,我就是愛上你了,我再也不想欺騙我自己。”
此刻的顧北辰就像是一個急切的孩子,急切地想表明自己的內心,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而就是此刻的他,讓我的心再一次淪陷。
顧北辰從來都不會對我說這樣的話,此時此刻,這樣急切表白於我的他,又怎能不讓我沉淪着迷。
良久的震驚之後,我微微掙開他的手,摩挲着他的臉,顫聲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我從來都不會對別人說這些,你是第一個。”顧北辰定定的盯着我,黑沉的眼眸裡透着認真,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相信。
可一想起他的前女友,我的心又開始難受了。
“那你的前女友……”
“我從來都沒有對她說過這些。”顧北辰頓時打斷我的話,表情依舊認真。
我抿了抿脣,難過的道:“可你很在乎你的前女友,這一點……任誰都能看出來,你之前甚至給我取跟她一樣的名字,這難道不是因爲想念她,而將我當成是她的替身麼?”
“給你取那個名字只是爲了告誡我自己,不能愛上你,可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失算。”顧北辰盯着我,忽然笑得有幾分無奈。
我定定的盯着他:“那……你對你的前女友到底是……”
“我現在對她完全沒有感情,你信麼?”顧北辰深深地盯着我,那黑沉的眼眸像是一個深邃的漩渦,不斷地吸引着我淪陷。
我明明想說不信,可我卻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
顧北辰再度抱緊我,沉聲道:“我一直尋找她,並不是因爲我對她還有感情。”
“那是爲什麼?”我靠在他的懷裡,第一次感覺到了那種安全感。
顧北辰摩挲着我的長髮,低聲道:“現在我無法跟你解釋清楚,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
“你現在就不能跟我解釋一下麼?包括你最初娶我的原因?這些你爲什麼都不肯告訴我?”我微微推開他,蹙眉問。
顧北辰深深地盯着我看了半響,低聲道:“告訴你……可能會壞了我的計劃。”
“爲什麼?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顧北辰沒有直接回答我,他只是緊緊的握緊我的手:“安然,你要記着,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亦或是我會怎樣對你,你都要堅信……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只是你。”
不知爲何,聽着他這句話,我的心卻是莫名一慌。
總感覺以後真的會發生什麼?
我不安的盯着他:“顧北辰,爲什麼你會這樣說,以後到底會發生什麼?“
“……沒什麼?”顧北辰忽然笑了一下,衝我道,“我只是擔心你胡思亂想,所以才那樣說,總之,你記着,以後無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是愛你的。”
我怔怔的盯着他,不太明白他的話。
他總像是在暗示我什麼,又像是囑咐我什麼,卻又不說明白。
顧北辰摟着我,骨節分明的大手忽然滑到我的腰間,輕輕的摩挲着我腰間的傷口:“這裡……還痛麼?”
而他這一觸碰,我頓時發覺,我腰間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
一定是顧北辰昨晚給我包紮的,想到這裡,我心頭一暖,搖頭道:“不痛了。”
顧北辰卻忽然沉默了,他微微掀開我面前的被褥,沉沉的盯着我腰間的傷口:“你怎麼這麼傻?”
他低沉的語氣裡還含着一抹心疼。
我握住他的手,認真道:“顧北辰,你以前總是警告我,在你我還是夫妻的時候,我最後不要勾三搭四,其實你誤會我了,你……”
“我知道,那些只是氣話而已,只是因爲吃醋說的氣話而已。”顧北辰親吻着我的肩頭,低聲說着。
而我的心卻是微微一動,劃過一抹喜悅,原來他也會爲我吃醋。
抿了抿脣,我繼續剛纔的話題:“其實你不用警告我的,因爲我的心裡愛的人是你,所有,無論我們是不是夫妻,我都不會去勾三搭四,同樣的,昨晚那種情況,與其被別的男人糟蹋,我倒不如親手結果了自己。”
我說到這裡時,顧北辰的手臂忽然收緊,急促的呼吸裡隱隱透着一絲緊張。
我抿脣道:“所以顧北辰,如果昨晚的人不是你,那麼……你現在看到的很有可能只是我的屍體。”
“對不起,我再也不會扔下你不管了。”顧北辰沉聲說着,微顫的嗓音裡透着一絲後怕。
我用臉蹭了蹭他的脖頸:“阿辰……這是你給我的承諾,你以後可不能忘啊,你若是再扔下我不管,那麼我便離開你,讓你再也找不到。”
我話音一落,顧北辰越發摟緊我,那股力道,幾乎要將我揉進他的身體裡。
“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
此時此刻,是他強調我不要離開他,然而到後來,要我離開的卻正是他。
到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痛苦的,不是他的無情傷害,而是他最初那信誓旦旦的承諾,以及那讓人沉淪的溫柔情話。
那一切一切讓我沉淪和堅信不疑的,到最後全都變成了鋒利的刀子,幾乎將我凌遲致死。
昨晚的那一夜對顧北辰來說似乎還不夠,在彼此對對方敞開心扉之後,他一時情動,壓着我又要了我兩次,動作跟昨晚一樣溫柔,巧妙的避開了我腰間的傷口。
而因爲彼此心門打開,即便此刻沒有藥物的作用,我依舊很熱情的迎合着我身上這個讓我愛到沉淪的男人。
兩番纏綿過後,顧北辰壓在我的身上沉沉的喘息,卻並未退出。
他深深的看着我,染着情.欲的俊臉上透着幾分邪魅:“安然,喜歡嗎?”
對於他這個直白的問題,我自然是羞於作答,只得斂着眉眼,不好意思去看他。
他溫柔的摩挲着我額頭的長髮,深深的看了我良久,忽然垂首輕咬着我的耳垂,喘息道:“安然……我們生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