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佔仁欣喜若狂的告訴女兒可以帶她去楊氏家族的府邸,而且能見到楊氏家族大少爺的時候,高萋萋一百個不情願,根本就不想來,再她看來這簡直是無聊透頂,而且她明白父親高佔仁的用意,只不過想把她當成可以換來更多權勢的一枚砝碼而已。
而且,必須說明的是,高萋萋討厭父親,不止討厭,她還恨她的父親高佔仁。
因爲高佔仁雖然在外面風風光光,表現的開朗大度,風度翩翩,但回到家,高佔仁是另一個人,變成一個極度自卑,甚至性格扭曲的惡魔。
高佔仁的出身很一般,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坐在楊氏家族旗下航空集團執行總裁的位置上,是與他個人多年來的努力和奮鬥分不開的。因爲出身不好,從小受到欺負和排擠,高佔仁一向很自卑,一直狂熱的渴望權勢和地位,爲了達到目的,他採取了各種鮮爲人知的手段。慢慢從一個航空集團的底層員工,爬到管理層,然後不惜用自己的老婆作爲代價去勾引自己的上級,再趁機把上級搞臭,就這樣的不擇手段,終於爬上了夢寐以求的位置。
但在他爲了目的,威逼利誘哄騙自己老婆和別人上牀之後,卻開始嫌棄自己的老婆,而且經常性的懷疑自己老婆再度對自己不忠,只不過他爲了給外界一個他家庭和睦,良夫慈父的形象,始終沒有跟老婆離婚。
雖然在這一切發生之前,萋萋就已經出生了,但高佔仁還是神經質的經常懷疑萋萋是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於是萋萋自幼便總看着父親下手殘忍、毫不留情的在家裡毆打母親,並且一口一個“潑婦”、“婊子”、“賤貨”的叫着。所以萋萋恨父親,甚至對父親罵出的那些詞彙天生就有牴觸情緒,用她十歲那年對母親概括父親的話來說就是:“高佔仁就是一個狼心狗肺地東西!”
所以這次。萋萋一點都不願意跟着高佔仁來楊家大宅,但有怕父親以此爲藉口再毆打母親,才被逼無奈的換了衣服,跟着父親來到這裡,在她看來,這就是吃一頓飯而已,其它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所以,跟着父親走進宴會大廳,坐在位置上之後,她沒有像其她老總千金那樣故作儀態。而是東張西望的樣子,雖然被高佔仁在一邊低聲告誡訓斥了幾句。卻依然如此,我行我素。
楊夜看到了萋萋。他必須承認,這個萋萋的確是個美女,難怪樣緒會神魂顛倒的栽在她手裡,甚至楊夜都懷疑,這個萋萋和她旁邊坐着的一臉橫肉的高佔仁。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
所有人都到齊了,幾百個老總互相皮笑肉不笑的打着招呼,然後楊振馗老爺子微笑着從二樓緩緩走下來,他左邊是楊夜,右邊是楊珊。一樓大廳裡的所有老總紛紛帶着自己的千金站起身拍手,那些千金們看到了穿着一身深藍色西裝,微笑着揮手地楊夜,紛紛雙眼放光,她們眼裡不止看到一個英俊瀟灑的青年,還看到了享之不盡用之不完地榮華富貴。
楊振馗老爺子笑着簡單說了幾句話。告知在座的老總,今天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找這些勞苦功高的老總們聚一下,也是互相熟悉一下。
老總們都是一臉心知肚明的微笑,聚一下?那幹嘛一定讓我們都帶女兒來?
楊夜也說了幾句得體的話:“謝謝大家今天能光臨。在座地互相都算是同僚,也都是我的前輩,和家父又都是朋友,那今天到場的各位前輩的千金,也就都是我的朋友了,所以希望今天大家不要拘束。就當成一次普通的朋友聚會。開心就好”,說着舉起手裡的酒杯:“各位前輩。各位美女們,乾杯。”
所有人紛紛舉杯,一起說着:“乾杯。”
然後整個宴會大廳熱鬧起來,楊振馗老爺子坐在正座上,身邊是旗下最高級別的幾個老總,楊夜則端着酒杯和楊珊一起每一張桌子都去一下,說幾句客套話,敬一杯酒。
繞來繞去,楊夜和楊珊終於走到了高佔仁和萋萋那一桌,楊珊已經微微皺起眉頭,有點筋疲力盡了,輕聲貼在楊夜耳邊訴苦:“大哥,這麼多人,我穿的高跟鞋哎,走的腳都酸了。”
楊夜笑笑說:“快了,馬上就要達到目地了。”
楊珊一愣,剛要追問,楊夜已經走了出去,站到高佔仁和萋萋那桌旁邊舉着杯子在說話了。
照例的,那桌的老總也紛紛站起身,對楊家大少爺自我介紹一番,更着重介紹的是自己身邊帶着的千金。
高佔仁滿臉堆笑着介紹完了自己和身邊地萋萋,萋萋無奈的站着,眼睛盯着酒杯,根本沒看楊夜。
楊夜裝出略帶驚訝的表情問:“萋萋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高佔仁的臉上馬上露出了莫大的驚喜,偷偷在下面拽了萋萋一下。
萋萋愣了一下,擡頭看着楊夜,淡淡的回答:“沒有。”
高佔仁地臉霎時變成了土灰色,失望地要哭。
楊夜表情沒變化,笑着說:“哦,那可能是我認錯人了。”然後又說了幾句客套話,離開了那桌。
高佔仁坐下之後,湊近萋萋惡狠狠的說:“你他媽有病啊!明明楊大少爺要多跟你說句話!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啊你!”
萋萋把頭扭向一邊,懶得理父親。不過心裡倒是真地有幾分意外,那個楊大少爺幹嘛這麼問我?看上我了?不可能啊,這裡這麼多千金小姐。比我漂亮的又不是沒有……
另一邊,楊珊緊緊跟在楊夜後面追着小聲問:“大哥,你幹什麼呀?不是又看上了一個吧?”
楊夜笑笑沒有回話,任楊珊再怎麼繼續追問,一概一笑了之,最後實在熬不住,隨意的讓站在宴會大廳角落的一個女傭帶楊珊離開大廳去休息。
不知道有人記得沒有。這個女傭就是簌簌,被楊大少爺親點了送大小姐回房,簌簌心裡樂開了花,掙搶着抓住楊珊的胳膊,楊珊的確腳疼的要命,看見大哥楊夜又走開,只好跟着簌簌離開。
簌簌一邊扶着大小姐楊珊,心裡一邊暗自高興着:大少爺注意到我了!宴會大廳裡站了這麼多女傭,爲什麼大少爺會選中我呢?難道我真的這麼出衆麼?
自己這麼想着,憋不住笑了出來。楊珊以爲這個女傭在笑她腳疼地樣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嚇得簌簌低下頭去,心裡卻還在想着:讓你等我!大少爺已經注意到我了,用不了多久,你就得叫我嫂子了,到時候再收拾你!
楊夜在幾張桌子旁轉了幾圈,最終又走回到高佔仁和萋萋那張桌子前,笑着擺擺手,示意在座的都不用站起來,然後轉向萋萋,微笑着輕聲問:“萋萋小姐,本來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藉口,索性過來跟你直說了吧,你願意單獨陪我喝杯酒麼?”
這張桌子上在座的每個人都愣了一下,心想這楊大少爺還真不客氣啊。
萋萋看了一眼楊夜,胳膊又被一旁的父親捏了一下。但她勉強的笑了笑,說:“對不起楊大少爺,不方便。”
在座的每個人又都愣了一下,心想這高佔仁的千金還真有個性啊!
高佔仁急了,站起身的同時一把拉起了萋萋。誇張的笑着對楊夜說:“楊大少爺,方便!方便!我們家萋萋可方便了!”
在座地有人開始偷笑了,心想這個高佔仁也太心急了吧,都語無倫次了。
萋萋撇了一眼身邊的父親,微微皺眉,高佔仁馬上湊近低聲說:
“萋萋。你今天要是給我搗亂。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們母女倆!”
萋萋心裡一驚,她實在不願意看見母親再捱打了。於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冷淡地看着楊夜說:“好吧,楊大少爺,我陪你喝杯酒,去哪?”
“我房間。”楊夜還是微笑的表情,目光也很平靜。
在座的人又都愣了一下,心想這楊家大少爺,真直接啊,剛見面就要把人家拿下啊!
高佔仁都快樂瘋了,輕輕推着萋萋的腰往座位外面讓,急急的說着:“好好好!萋萋,去吧,去跟楊大少爺好好聊聊,聊多晚都沒關係,怎麼聊都行!”着高佔仁記得,就差說出“聊得懷孕了纔好呢”之類的話了。
萋萋無奈得繞出桌子,站到楊夜面前,這才近距離得第一次看這個楊家大少爺,讓她奇怪地是,這個楊大少爺,目光這麼平靜,一點沒有好色,淫慾的感覺,表情也沒變,根本不像是要找藉口跟自己上牀的模樣啊。
楊夜笑着一伸手,禮貌的說了句:“萋萋小姐,請。”
於是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上了宴會大廳二樓,大廳一樓的所有人都注意到這一幕了,那些老總的眼神裡透漏着失望和無奈,那些千金看向萋萋的眼神卻仇恨如刀。
從二樓乘電梯到三樓,直到楊夜的臥房門前,兩個人都互不作聲。
萋萋已經想好了,無論如何不會讓這個楊大少爺得逞,如果他霸王硬上弓,也要拼死反抗,得罪了楊大少爺纔好呢!沒準能讓高佔仁這個王八蛋下臺!
楊夜擰開自己臥室的房門,又笑着向萋萋做了一個請地手勢,萋萋暗暗沉了口氣,走近楊夜的臥房,其實她心裡也沒底,如果真的被這個楊大少爺糟蹋了自己的貞操,那她就去選擇死,當然死之前,會好好害一下這個楊大少爺,還有自己的父親高佔仁。
楊夜也跟着進了房間,卻並沒有關門,只是跟着萋萋往臥房裡面走。然後把萋萋讓坐在沙發上,轉身到了牆邊地一個櫃子前,一邊拉櫃門一邊問:“萋萋小姐喝什麼?水?咖啡?茶,還是再來點酒?”
萋萋冷笑了一下:“我真的能選擇麼?楊大少爺肯定希望我喝酒是吧?我酒量很不好。不過……來點兒吧。”
“呵呵,萋萋小姐可以選擇啊,不一定非要喝酒的。”楊夜沒回頭,淡淡的說。
“不,我還是喝酒吧,因爲我不知道楊大少爺給我的其它飲品會有什麼別的副作用。相比之下,效果一樣地話,還是喝酒最安全一點。”萋萋繼續冷笑着,話裡有話地刺激楊夜。
楊夜回頭笑了笑:“萋萋小姐真幽默啊。”說着,從櫃子裡拿出一瓶酒和兩個杯子來,擺到萋萋面前的茶几上,把兩個杯子分別倒了點酒,自己拿起一個杯子,向萋萋示意了一下。
萋萋也拿起面前地杯子,盯着看了看。表情有點猶豫。
楊夜一口喝乾了自己杯子裡的酒,笑着看向萋萋:“萋萋小姐。你在擔心什麼?是不是希望我現在摔了杯子,大聲笑着對你喊‘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萋萋擡頭看了一眼楊夜,這次沒猶豫,喝掉了杯子裡的酒,然後瞟着楊夜說:“呵呵,不會的。身位楊氏家族的大少爺,就是作禽獸的事,也應該很優雅和斯文吧?”
楊夜此時心裡倒有點納悶了,這個女孩真是不簡單,句句話都一針見血啊,換了別人就是沒想法都讓她給帶出想法來了。哦對了,她學邪術的,應該不算正常人。
想着,楊夜坐到了萋萋對面,笑着說:“萋萋小姐。你真地別誤會,我請你來只不過是聊聊天,真的怎麼樣地話,我也是不方便,呵呵呵呵……”說着。楊夜向萋萋頭上一指:“不知道萋萋小姐對油畫藝術有沒有研究?我最近剛買了一副很不錯的畫,但畫的含義我一直參不透,萋萋小姐要不要幫忙指點一下?”
萋萋被楊夜的話說的一愣,下意識的順着他指地方向回頭看去,一下驚呆在那裡。
在萋萋背後的牆上面,的確掛着一副油畫。說是油畫不對。因爲那是楊夜特意找的人,臨摹着楊緒後背上的刮符畫出來的。
楊夜看到萋萋吃驚的表情。心裡一下有底了,就是她!於是笑着繼續說:“可惜我才疏學淺,不明白這副畫的真正內涵,不知道萋萋小姐有沒有這方面的學識?哦對了,這副畫的名字叫,血~寡~婦!”說着話,楊夜故意把最後地三個字咬得很重。
萋萋並不是一個城府很深得女孩,雖然經歷坎珂一些,但畢竟年紀不大。況且她學習邪術時間很短,又是揹着所有人偷偷的學習和採集素材,此時看到牆上那副畫上得刮符,又聽到楊夜這麼一說,馬上沉不住氣了,轉過頭來瞪起了眼睛:“你什麼意思!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萋萋小姐,你怎麼這麼激動?”楊夜繼續笑着,心裡有十足的把握了:“只不過是一副畫而已啊。難道……”說着,楊夜的眼神一下變得犀利起來:“難道萋萋小姐你知道血寡婦?”
萋萋呆在那裡,看着面前的楊夜,一切發生地太快了,她一時緩不過來,而且她不明白,爲什麼這個楊家大少爺會知道這些,知道血寡婦,知道邪術,更可怕的是,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會邪術?
沉默。
“萋萋,你年紀輕輕的,幹嘛要學這種東西?”楊夜看着萋萋吃驚的表情,語氣變得緩和起來。
“你……你怎麼知道的?”萋萋的確震驚不小,連自己母親都不知道的事,居然被這個楊大少爺瞭如指掌?
楊夜站起身,對着萋萋笑了笑,說:“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怎麼會是他?萋萋站在楊緒牀前,大大地吃了一驚,有些驚恐的扭頭看身邊地楊夜。
“他是我弟弟,楊緒。”楊夜淡淡的說。
萋萋連續吃了第二次精!哦不!是驚!心裡想着:原來,原來我符害的那個傻蛋,居然是楊氏家族的二少爺!
“萋萋,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害我弟弟麼?”楊夜目光平靜,絲毫沒有怨恨。
“我、我沒害他!我只是想教訓他一下!”萋萋慌張的爭辯着。面對知道自己底細的楊夜,她覺得心裡一片空洞。
“爲什麼?”
“他……他罵了我,他罵了我最忍受不了的話,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我”,萋萋說着話,聲音越來越小:“我只是、我只是想教訓、不!報復、不!我只是想捉弄他一下。”
“可是,我弟弟現在瘋了。你能不能救他?”楊夜試探的問了一句。
“他沒事的!只要他背後地刮符慢慢消失,傷慢慢的癒合,他就會恢復正常的!”萋萋急急的辯解起來。
楊夜點點頭,輕輕笑了一下,萋萋和小媽白晶晶說的一樣。那現在可以肯定,這個萋萋很善良,不會害人,而且,她一點都不復雜,從萋萋慌亂的表現就可以看的出來。
“你爲什麼要學邪術?”楊夜忽然問:“你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害人的?”
萋萋呆呆的頓了一下。忽然大叫起來:“這個不用你管!”
“當然要管,你害了我弟弟。我不能讓你去害別人啊。”
“不會!我誰都不會害!對你弟弟只是一個意外!”萋萋有些激動了,喊着,又呆滯的低聲說:“我的仇人,我的仇人只有一個,只有一個……不能告訴我?”楊夜問。
“不能!!”萋萋猛地擡頭大聲喊起來。
楊夜搖了搖頭,忽然說了一句:“小媽。你在麼?”
話音剛落,正當萋萋有些驚恐的四處張望時,白晶晶從楊緒臥房的娛樂套間開門走了出來,表情平和,輕輕走到楊夜和萋萋面前,扭頭問楊夜:“就是這個女孩?”
楊夜點點頭。
“你、你是誰?”萋萋已經徹底慌了,一系列的狀況太過突然,她精心保守了多年的秘密,現在一下冒出一個又一個知情者,她嚇壞了。
“她是我媽。哦。小媽。”楊夜說着,笑了笑。
“我聽到了。”白晶晶對着楊夜點點頭,轉向萋萋:“你叫萋萋是麼?”
萋萋瞪大眼睛,驚恐着,茫然的點點頭。
“我也研究過邪術。”白晶晶輕柔地笑了起來:“我們是同行。呵呵。”
“你、你們……”萋萋已經完全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但面前這兩個人,讓她感覺自己簡直是**的站在這裡。
“萋萋,你怎麼會學習邪術的?”白晶晶問道。
萋萋愣了一下,面前這個和藹的女人彷佛有魔力一樣。讓她感覺自己稍微安靜了一些。不再那麼慌張,於是她吞吞吐吐的說:“我……我父親是航空……我經常可以坐飛機到處……然後在。在白海地帶偶然得到一本……我開始只是好奇……我……”
“學習邪術很危險,你知道麼?”白晶晶表情嚴肅起來:“會害了你的。”
“我、我不怕!因爲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萋萋說着,眼神忽然兇狠起來。
“報仇?爲誰報仇?找誰報仇?”白晶晶不留餘地的追問。
萋萋欲言又止,看了看楊夜。白晶晶馬上明白,用眼神示意楊夜離開,楊夜無奈的搖搖頭,嘟囔着:“我也是想幫她呀。”說着轉身出了房間。
楊夜在自己房間等了半個多小時,門開了,白晶晶帶着萋萋走了進來,萋萋明顯剛剛哭過,眼睛紅紅的。
兩個人坐下之後,白晶晶詢問的看了一眼萋萋,萋萋沒有作聲,於是白晶晶把從萋萋那裡聽到地關於高佔仁和她母親,還有萋萋爲什麼學習邪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楊夜聽。
“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楊夜聽完,氣的大力拍了一下面前地茶几。沒注意控制力道,那純木質茶几忽然一下被拍的四分五裂。
萋萋當場驚呆了,白晶晶已經見識過了楊夜的厲害,只是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嚇死人啊?”
“對不起,我太生氣了!”楊夜說着話,還在咬牙切齒:“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父親?怎麼會有這種人!”
聽見楊夜這麼一說,萋萋又流出了眼淚,這眼淚有傷心的成分,但更多的是激動和感激,她這一瞬間,覺得這個楊夜說出了她地心裡話,而這個白晶晶,更是與她知心知肺。
“別哭了,萋萋。”楊夜說着話勸着。臉上卻還是憤怒地表情:
“你想報復你父親,不一定要學邪術啊,我幫你!我要讓這個老禽獸嚐到一模一樣的滋味!不!讓他十倍償還!”
萋萋激動地叫了一聲:“楊大少爺……”
“別,你叫我楊夜吧,哦不,你叫我大哥吧。”楊夜長長喘了口氣,臉上微微笑出來:“我弟弟很喜歡你,等他恢復正常了,你們多接觸接觸,他就是單純。但人真地不錯,以後你和楊緒結婚。一樣要叫我大哥。”
萋萋被楊夜說的一愣,半天反應過來,氣的把頭扭向一邊:“你幫我,還有條件的是吧?”
“不是不是!戀愛自由!”楊夜慌忙擺手:“說了讓你們自己接觸的,再說你把我弟弟害成這樣,瘋瘋癲癲的。當然你得負責,在他完全恢復之前,你負責照顧他。”楊夜說着話,心裡笑着,完全是趁火打劫。
萋萋沒說話了,沉默了一會兒,居然覺得楊夜說的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
白晶晶在一邊狠狠瞪了楊夜一眼。
楊夜笑着,又轉向萋萋:“至於你父親,哦不。高佔仁。我打算這麼辦……”
萋萋離開之後,楊夜感嘆的看着白晶晶,不停的搖頭:“小媽,你真是厲害啊,居然那麼短的時間就能讓這個萋萋對你完全信任。”
白晶晶笑了笑:“楊夜。你應該懂地,人都是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地,每個人都得傾訴和發泄,而且,只要你掌握了這個人的心理,知道她爲什麼哭。爲什麼笑。就很容易溝通,進而成爲朋友了。”
楊夜搖着頭:“我不行。小媽,我現在知道我爸爸爲什麼喜歡你了。感情你是個才女啊!又懂邪術,又懂心理學,我以後可不能得罪你了!”
“呵呵,楊夜,你叫我小媽,我心裡真的覺得很舒服,我真的希望我們的感情一直會這麼好。無論發生什麼,我希望你也能把我當成你信任的人。”白晶晶忽然感慨起來。
“怎麼說到這兒來了?”楊夜誇張地瞪了一下眼睛:“你放心吧小媽,媽雖然是小媽,但我可就你這麼一個媽呀,對吧?”
白晶晶笑了笑,低下頭,眼神很不清楚,表情忽然有些失落起來。
那邊,萋萋下了樓,回到了宴會大廳的座位上,坐到高佔仁身邊,一言不發。
高佔仁看見女兒雙眼通紅,顯然是哭過了,以爲自己的女兒被楊大少爺欺負了,這下高興壞了,急忙拉住萋萋的手問:“怎麼樣了?你和楊大少爺。”
萋萋沒說話,點點頭,眼圈又開始溼潤了。
高佔仁一見女兒這個模樣,猜測萋萋肯定是被強暴了!開心的不得了,急忙給萋萋夾菜,說着勸慰的話:“沒事沒事,正常正常,很好很好,哈哈哈哈。”
在座的每一個人看見高佔仁的女兒這副樣子回來,都愣了,心想:這楊家大少爺可真敢幹啊,比土匪海土匪!
萋萋坐在座位上,溼了眼圈是因爲剛剛經歷的一些,讓她又有了信心,覺得快樂,甚至對那個楊大少爺,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依賴和好感。這對她來講是很不可思議地,因爲從小到大,看着自己父親的這副嘴臉,萋萋從小就恨男人,覺得男人都是一副德行,高佔仁的一舉一動,代給萋萋的心裡陰影實在太大了。
但這個楊大少爺,又讓她有了和異**往的想法,甚至在萋萋心裡偷偷地想,大少爺是這樣,那麼那個看上去挺無賴的二少爺楊緒,會不會也是這麼好的男人呢?
與此同時,穆氏家族大宅,穆鳴風正在撥打一個電話:
“喂,**,我是穆鳴風,讓你搞的東西,搞到沒有?
**在電話那邊畢恭畢敬:“搞到了!而且都是新鮮的!”
“好,好,馬上送來。”
放下電話,穆鳴風轉頭看向身邊的鵬天。
“大少爺,你真地要這麼做?”鵬天地表情有些擔心。
“不是真要,是一定要。”穆鳴風的眼神冰冷冰冷地。
“但是,萬一失敗了,那您……”
“失敗?呵呵,不會的。”穆鳴風笑了笑:“要麼不做,做就做到最好,否則,我親愛地父親不是白死了?”
鵬天點點頭,不再說話。
“你在擔心什麼?”穆鳴風忽然轉頭問了一句。
“我……我只是不希望,大少爺越走越遠。”鵬天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穆鳴風忽然仰頭笑了起來:
“走的遠?我在走最近的路!”
鵬天后退了一步。
“家族強大,我自己必須先強大起來。”穆鳴風狠狠的瞪着眼睛。
透過眼鏡片反射出道道兇光。
“既然大少爺已經決定了,鵬天不再說什麼了。”鵬天臉色很難看。頭深深垂下去。
“我會帶着你,把我們穆氏家族擴展到無限大,無限大!”穆鳴風說着,語調增大,高舉起了雙臂。
鵬天點點頭,轉身準備出去。
“對了。鵬天,你去安排一下,這幾天不要讓小囡離開,我快用的着她了。呵呵。”
“知道了。”
“還有”,穆鳴風忽然臉色一變,**的笑了笑:“今天的帶子還沒拿過來,你等一下去取來。”
“明白。”
“上次那盤帶子你看了吧?”穆鳴風笑着,拍了一下鵬天的肩膀:
“讓帶子裡那個和女傭偷偷鬼混的男傭消失,我不喜歡他的身體,很噁心!”
“我會去辦。”
“哎呀~~~”穆鳴風伸着懶腰。在鵬天面前走了個來回兒,語氣輕快地說道:“哎,鵬天,你說說,總是看那些偷拍的女傭洗澡。或者男女傭人鬼魂地帶子,是不是有點兒無聊了?”
鵬天愣了一下,沒說話。
“這樣吧,你去安排一下,找人在女傭的衛生間裡也裝上攝像機,上下都要裝!”穆鳴風說着。一臉憧憬的看向一邊:“嘿嘿嘿嘿。我敢肯定,看女人撒尿拉屎。也會挺有意思的……”說着又忽然轉頭:
“哎,告訴他們,安裝的時候調視好,要清楚一點兒!”
鵬天點頭,又追了一句:“大少爺,時間到了,要不要……”
“嗯,好了,去蒸紅,我要洗澡。”穆鳴風低沉的說道。
鵬天轉身,走進小花園裡。
在小花園那間全封閉地房間後面,有一塊巨大的石頭砌成的石框,上面蓋着一個巨大的方形的鋼製蓋子,鵬天走過去,站在石框旁邊,運了運氣,雙手抓住鋼製蓋子的兩邊,一用力,把蓋子掀了起來,放到一邊。
然後,鵬天把石框旁邊的一架儀器打開,上面的紅燈全部亮了起來。
不一會,石框裡冒出了熱氣,裡面傳出了沸騰的聲音。
沒錯,這個石框裡面,是個浴池。
鵬天走回來,站到穆鳴風身邊說:“大少爺,好了。”
穆鳴風點點頭,放下手上的書,脫掉了身上地衣服,然後**身體,叼着雪茄,一步一步走近花園裡,走到那個石框圍起的浴池旁邊,長長輸了口氣,擡腿邁進了浴池。
浴池裡冒着蒸氣,散發着刺鼻的腥臭味道,裡面的**是暗紅色的,已經被蒸熱,一些地方不斷冒着氣泡。這是一個血池,裡面全都是動物或者人地鮮血。在這樣一個兩米見方的浴池之內,要是想灌滿鮮血,所需的量可想而知。
穆鳴風站到血池當中,貪婪的嗅着池子裡的血液被蒸熱後散發的刺鼻難聞地腥臭味,然後慢慢坐下,把身體全部浸泡在血液之中,展開雙臂,仰起頭枕在石框邊上,長長地、舒服的嘆了口氣。然後撩起一捧鮮血,灑在自己地頭髮和臉上。
那張流淌着鮮血的猙獰的臉,開始低低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