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涯已經快氣死了。他知道冷夕陽這回絕對是在玩他!
但冷夕陽只是偷偷壞笑着看冷天涯,然後擡頭繼續大聲說:“大哥這次的確是太過分了!一下輸掉我們冷家三分之一的產業!三分之一啊!也難怪父親您生氣了。”
“冷夕陽,你!”冷天涯扭頭狠狠的低聲吼道。
“幹什麼?夕陽說的一點都沒錯!”冷蒼天走過來,近距離的瞪着冷天涯,把冷天涯瞪的又低下頭去,只能偷偷一下一下狠狠看着身邊的冷夕陽。
冷夕**本不理大哥,繼續裝作憂心忡忡的樣子說:“我真的是擔心啊!父親,這種事要是再發生幾次,那我們冷家可就完了!當時和楊家大少爺楊夜打賭的時候,我就勸過大哥,再怎麼說也不能那自己家的產業當賭注啊!可惜啊,可惜……”冷夕陽說着,惋惜的模樣搖搖頭:
“可惜大哥當時完全是鬼迷心竅了,看到美女就……父親!你要罵就罵我吧,是我當時沒有及時勸阻大哥,纔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冷天涯在一邊,氣的耳朵都在喘熱氣了。
冷蒼天被二兒子冷夕陽的話激怒了,幾步走到冷夕陽面前:“你當然有責任!你大哥傻,你也傻麼?”說着,又轉向冷天涯,鼻孔裡的氣越喘越重:“你!你!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爲了個女人輸掉我們冷家那麼多產業,我……我……”說着話,冷蒼天扭頭四處找這什麼,忽然看定,幾步走到牆角,從筒架裡抽出一根高爾夫球棍,舉着向着冷天涯衝了過來。嘴上繼續喊着:“我……我今天非得給你點兒教訓不可!”
冷天涯驚恐的看着凶神惡煞的父親舉着一根鐵棍衝過來,嚇得大叫:“不要啊父親,不要啊……啊!!”
那高爾夫球棍,重重的掄在了冷天涯的右腿上,“咔吧”一聲,冷天涯一下跌倒在地,抱着自己的右腿痛苦的大聲哀嚎起來。
“噹啷”,冷蒼天把高爾夫球棍摔在地上,依然是兇狠地盯着躺在地上的冷天涯,然後對着書房外喊了一句:“東管!”
管家老東馬上推門進來。站在門口,看見大少爺冷天涯痛苦的倒在地上。愣了一下,又迅速鞠躬:“老爺,有什麼吩咐。”
“找幾個傭人,把大少爺擡到他房間去”,冷蒼天指了指地上的冷天涯:“然後找個大夫,給大少爺檢查一下傷。
“是!”管家老東閃身出去。不一會兒帶着幾個男傭進來,把哀嚎不停的冷天涯擡了出去。
書房的門又關上了。冷蒼天長長嘆了口氣,走了幾步,重重的一屁股坐在真皮椅子上。
冷夕陽看了看父親,走過去幾步,微微欠起屁股坐在冷蒼天面前的大桌子上,輕輕撩了一下額前的頭髮,說:“父親,不用着急啊。”
“怎麼不急!夕陽!我們一向被楊氏家族壓着一頭,現在又白白送給他們那麼多產業。這樣以來,我們冷家就用無翻身之日了啊!”
冷夕陽低頭想了一下,又擡頭說道:“哎呀,父親,你放心吧。夕夕我不會讓您失望的,這些產業,他們楊家絕對拿不去!”
“怎麼?”冷蒼天擡頭一愣。
“實在不行……”冷夕陽眯起眼睛,低聲說:“讓楊家大少爺消失就好了!”
“使不得使不得!”冷蒼天急忙擺手:“剛剛出了這件事,如果楊家大少爺有什麼事地話,我們肯定會成爲第一個懷疑對象啊!”
“那……”冷夕陽微微皺了皺眉:“這樣吧父親。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把目標定在金石羣島,只要金石羣島地崗金礦石搞到手。
哼哼,我們還在乎那三分之的產業?”
“可是,這次你們已經失敗了”,冷蒼天搖着頭:“照你和天涯剛,纔講的,那個一次次破壞你們的,很可能就是楊家大少爺,他那麼厲害的話,我們有什麼實力和他鬥啊!”
“那只是猜測,是喬三說的。”冷夕陽翹着蘭花指敲了一下桌子:
“所以,咱們先把喬三找回來,好好問一問。”
“對,把喬三找回來”,冷蒼天點點頭:“如果楊家大少爺真地是一個那麼厲害的人物,那天涯輸給他就不是巧合,而且,我們冷家也就很危險了……”冷蒼天說着,沉思了一下,又猛的擡頭:“對!必須把喬三找回來!”
楊夜一行人回到楊家大宅,是揹着張氏家族的大少爺張文宇的。這幾天張文宇整天的滿酒店找楊夜,害的楊夜唯恐避之不及。沒想到,他們前腳剛剛回了家,沒有半天功夫,張文宇已經在金石羣島那邊打聽到了楊夜的行蹤,跟着追了回來。
楊珊回來是悄悄的,沒有驚動老爺子楊振馗,畢竟在楊振馗那兒,她是跟着張文宇出去玩的。怎麼說也不可能和大哥楊夜一起回來。
南榮幻擔心父親地病直接帶着勻馨回了南容家。
楊夜在書房裡,把在金石羣島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跟父親楊振馗彙報了一下,當然,該隱瞞的他不會講。
聽到楊夜意外贏得冷氏家族三分之一的產業,楊振馗一喜。
聽到二兒子楊緒卻意外成了精神失常的瘋子,楊振馗一愁。
“如果真地是這樣的話,我馬上讓航空公司的總裁來我這兒一趟,帶着他的女兒!”楊振馗說。
“不用不用”,楊夜笑了笑:“這件事不能聲張,是楊緒騷擾人家女兒,而且我估計那個萋萋並不知道楊緒是誰,這件事我辦,需要你幫忙跟你說就是了。”
“你這小子,變得我都琢磨不透了!”楊振馗笑笑:“別給我闖禍啊!”
“當然不會!”楊夜笑着抱了抱父親楊振馗。
正父子笑談呢,休息室門被敲響,丘總管推門走了進來:“老爺,大少爺,張氏家族大少爺張文宇來了,要見大少爺呢。”
“啊?這麼快?”楊夜愣了一下。
“張文宇?他不是帶着勻馨和楊珊出去玩了麼?”楊振馗疑惑道:
“怎麼突然又來了?他找你幹什麼?”
“他是我徒弟。”楊夜笑着。轉身向休息室外面走:“有時間跟你講吧。”
出了休息室,楊夜由錢伯帶着,來到會客廳見張文宇。
張文宇正有些興奮的坐在沙發上,看見楊夜走了進來,馬上興高采烈的起身,畢恭畢敬地給楊夜鞠了一躬,嘴裡叫着:“師父。”
丘總管在楊夜身後看傻了眼。
“行了,師父,還八戒呢!”楊夜笑着,扭頭示意丘總管出去。然後笑着對張文宇說:“以後別這麼叫了,你願意就叫我一聲哥。多好。”
丘總管一臉莫名其妙地退出了會客廳,關上了門。張文宇快步走了過來:“師父,您幹嘛老躲着我啊!”
楊夜微微愣了一下,看着張文宇虔誠焦急的模樣,心想:這小子還真是喜歡桌球,還挺執着啊。笑着說:“別說地那麼曖昧。
誰躲你了,你說地是珊珊吧?”
張文宇臉一紅,擡頭繼續說道:“師父,我來是跟您商量一下,我準備搞一個隆重的拜師儀式,把五大家族的人都請到,而且還請世界十大桌球頂尖高手,看看您有什麼意見。”
“啊?不用了吧?”楊夜愣了一下:“真的沒必要啊,你想學我教你就是了,搞那麼多麻煩事兒幹什麼。”
“不不不!一定要的。這是規矩啊,表示我對您的尊重!”張文宇表情倒是相當嚴肅。
“呵呵,你要是想對我表示尊重,就趕緊把你輸給我的賭注兌現了!”楊夜笑着,故意加重了語氣。
“啊?哦!您是說借書的事情啊。”張文宇笑着點點頭。又爲難的搖搖頭:“可是我還沒回我家,不知道我父親在沒在家啊。”
“那你來我這兒幹嘛?趕緊回家看看去啊!”楊夜裝作生氣的模樣。
“不用不用,我知道父親這兩天要去審查一個項目,會離開家兩天,到時候我開車來接您。”張文宇說話真是客氣。
“什麼項目?”楊夜好奇地問。
“這個……我不太清楚,嘿嘿。家族的事我父親很少和我講地。”張文宇抱歉的笑着:“不過我聽說好像是一個什麼礦產的檢驗吧,反正我沒興趣。”
“哦?礦產?”楊夜瞪了一下眼睛:“你父親什麼時候走?”
“明天吧。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張文宇答道:“師父您就放心吧!我父親一走我馬上來接您!”
說着話,楊緒大大咧咧的推門走了進來。
自從楊緒回了楊家大宅,倒是對一切感到很熟悉和適應,估計是腦子裡殘存的記憶起了作用,但人是基本都不認識了,除了看到鄭旦,雙眼會發直。楊夜特地安排了兩個女傭服侍他,告誡女傭隨時跟着,寸步不離,不知道這會兒怎麼被他獨自跑了出來。
張文宇一看到楊緒,馬上微笑着迎了上去,握住楊緒的手笑着說道:“哎呀,楊家二少爺!幾十個小時不見,你還是那麼帥!不愧是當今世界首席帥哥啊!”
楊緒一下就樂了,緊緊拉着張文宇地手笑道:“這位大哥有眼光啊!不過那些都只是虛名而已,就好像天上的浮雲一樣。”
這下把張文宇弄愣了,張着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楊緒身後的會客室的門外一下衝進來兩個女傭,看見楊夜站在裡面,馬上雙雙鞠躬:“大少爺!”
“怎麼沒看住他!”楊夜輕聲責備。
“對不起大少爺!”兩個女傭急忙道歉。嚇得小臉蒼白。
“沒事沒事,你們快帶二少爺去休息吧。”
“是!”兩個女傭馬上左右攙扶着楊緒,向會客室外面走去。
楊緒邊走邊回頭對張文宇笑着喊:“這位大哥!青山依舊,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啦!”
楊緒被帶走之後,張文宇愣愣的看着門的方向,然後看向楊夜轉頭問道:“師父,二少爺這是……”
楊夜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撇嘴搖頭,輕輕吐出兩個字:“失戀。”
張文宇馬上恍然大悟:“哦~~~~~難怪!”
勸走了張文宇,楊夜整個下午都呆在曉曉和溫柔的房間裡,曉曉看見楊夜又哭了一次,眼淚傳染了溫柔,兩個美女喜悅的哭着鼻子,搞得楊夜左勸右勸,手忙腳亂。
“大少爺,以後你去哪,帶着曉曉好麼?”曉曉哭着。拱在楊夜懷裡,楚楚可憐。
坐在對面的溫柔也流着眼淚。欲言又止地模樣,好像在猶豫自己有沒有資格也說這句話。
楊夜當然觀察到了這些,於是對着溫柔也招招手,把她招到身邊也輕輕摟住,輕柔的說道:“我以後去哪,允許的話一定帶着曉曉和溫柔。好不好?你們兩個對我最好了。”
曉曉流着眼淚笑了出來,溫柔則是帶着驚喜的擡頭看楊夜,與楊夜對視了一下之後,又迅速臉紅的把頭低下去。
正在溫存地時候,門外傳來激烈的腳步聲,有人喊:“找到大少爺沒有?”
另一個聲音答:“沒有啊!大少爺的臥房沒有人!”
楊夜覺得奇怪,看看時間差不多改吃晚飯了,但找我也不用這麼急啊,於是放開溫柔和曉曉,對她們笑笑。走過去開了房門,站到走廊上問:“誰找我?”
“哎呀!大少爺!你在這裡啊!”一個男傭一臉焦急的跑過來,鞠躬,然後又急急的說:“大少爺,你快去看看吧。二少爺像瘋了一樣,就是不洗澡,服侍他地女傭都被哭着趕出來了,現在誰勸都不行啊!”
“什麼?”楊夜一驚,楊緒精神失常怎麼還有暴力傾向了?澡都不洗?
沒時間多想,楊夜一邊吩咐着事情不要驚動老爺楊振馗。一邊跑向楊緒地房間。
楊緒房間門外。成伯和一些傭人都在,幾個女傭哭哭啼啼地。嚇得臉色通紅,不停的抹着眼睛。
楊夜走過去說:“開門,我看看。”
成伯在一旁囑咐道:“大少爺,小心點兒,二少爺現在……像是瘋了一樣。”
楊夜點點頭,一個男傭擰開門,楊夜閃身走了進去。
房間裡已經亂作一團,各種東西都被摔砸在地毯上。楊緒背對着房門,坐在臥房中間地地上,頭髮亂亂的,肩膀一下一下的抖動。
楊夜慢慢走過去,輕聲的說着:“楊緒,楊緒?”
楊緒聽見聲音,慢慢轉身,看見楊夜眼睛一亮:“大哥!”
楊夜驚喜了一下:“你認得我了啊?”
“當然!”楊緒用力點點頭:“陳浩南一輩子都是我大哥!”
楊夜地腦袋重重低下,長長嘆了口氣——白高興了,還是沒好。
“那個……山雞,你幹嗎不洗澡?”楊夜猶豫了一下,換了一種語氣。
楊緒坐在地上拼命搖頭:“不行不行!我不能洗澡!我不能沾水!我會死的!”
“爲什麼?”楊夜驚訝。
“不爲什麼。”楊緒回答的倒是乾脆。
楊夜已經輕輕走到了楊緒身邊,輕聲說:“來吧,大哥陪你一起洗,好吧?你告訴大哥,爲什麼不能沾水?水怎麼了?”
楊緒茫然的看着楊夜,忽然拼命的搖頭:“不行不行!我絕對不能沾水!大哥你別爲難我!”
“你總得告訴我個原因啊!”楊夜有點急了。
“我不知道啊!但是……”楊緒眼神有點呆滯:“但是就是腦子裡有人在告訴我:不能沾水,沾水就會死。”說着話,楊緒又激動起來:
“不行啊大哥!真的會死,我不能沾水,水會溶化我的!”
楊夜蹲下身,仔細的看着面前的楊緒,突然伸出手,一把拽起楊緒的胳膊,扯着就往浴室走。
楊緒愣了一下,馬上拼命掙扎起來,大喊着:“大哥!不行啊大哥!不要這樣啊!我們是兄弟啊!大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門外地成伯和衆傭人都側着耳朵聽着,互相傻傻的看着,用眼神傳遞着:這是怎麼了?難道大少爺在房間裡對二少爺……不會吧?!
楊夜根本不停楊緒的哭喊,使了力氣拽着楊緒,楊緒哪裡還掙脫得開?一路被楊夜毫不費力得拽進了浴室,拽到半米見方的淋浴噴頭下面,然後楊夜一手掐着楊緒的脖子,把他按跪在地上,另一隻手打開了淋浴器。
水流如同暴雨一樣傾瀉而下,瞬間就把楊夜和被按跪在地上掙扎地楊緒淋得全身溼透。
“怎麼樣?你死了麼?你溶化了麼?”楊夜大聲問着,忽然愣住了,楊緒上身薄薄得襯衫被水打溼透,隱約的,在他後背上竟然顯出了一些古怪得東西來!
楊夜馬上騰出一隻手,一下撩起了楊緒的襯衫,當時就驚呆了: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