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木衣並不知道朱主任對他內心的看法就是他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對他看輕了幾分。楊木衣只知道與朱主任聊了一會天之後,朱主任對他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同了,表面上依舊還是很是照顧的樣子,但是卻根本不將他放在心上了。
楊木衣並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先前聊天的時候朱主任的態度還很是不錯,怎麼一會就變得這麼的冷落了呢。不過沒有關係,楊木衣現在進易家醫院不是爲了其他的,而是爲了探尋易雅馨的秘密,另一個小小的念頭就是讓外公外婆安心,不要時刻的擔憂着自己深受挫折不能自已。
一天過去了,楊木衣也只是在下午的時候匆匆的見了易雅馨一面,比起他的無所適從,易雅馨明顯就要忙碌許多了,見到楊木衣只和他聊了幾句,然後就被一個護士喊了過去,看樣子雖然易雅馨纔來這裡兩天,但是關係卻都拉得不錯了。不過僅僅只是匆匆一面,楊木衣還是看到易雅馨臉上帶着微笑,那是一種心滿意足的笑容,也許在旁人眼中這是易雅馨實現了自我價值的一種發自內心的歡喜,但是楊木衣卻很是懷疑其中的真正緣由!
楊木衣很是懷疑着易雅馨已經有所進展或者得手了,雖然不知道易雅馨到底圖的是什麼,但是楊木衣一點也不懷疑其危害‘性’,‘花’飛霖可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他的所作所爲都有着很強的目的‘性’,楊木衣也絕不認爲易雅馨學習護理是想着要服務大衆了。
不過這些楊木衣都只能深藏在內心深處,說出去恐怕沒有人會相信的,楊木衣只得期盼着虛機子道長的速度能夠加快一點,發現易雅馨的秘密,然後邀集上一些超級高手們,將易雅馨給團團圍住,然後抓住她,並且最終將‘花’飛霖從她的體內驅逐出去。
然而一整天都沒有丁點的消息,易哲沒有一點點的信息傳遞過來,楊木衣的心更加的糾結了,他很是害怕其中出點什麼意外,比如讓易雅馨給察覺了,那樣的話,最先倒黴的不是別人,應該就是在易雅馨手下拿捏着的楊坤正了。所幸也沒有壞消息傳過來,楊木衣只好用着那句“no??news??is??good??news!”來寬慰着自己。
傍晚的時候,楊木衣一個人回了易家,外公外婆已經在那裡等候許久了,外婆很久之前就已經回來了,沒有什麼特殊的疑難雜症或者需要外婆出手的人士的話,外婆一般都是很清閒的,回來之前還打過一個電話給楊木衣,讓楊木衣好好上班,外婆也知道她自己頻繁的出現在楊木衣工作的地方對楊木衣的工作並不是很有利的,所以她並沒有去那裡觀察,不過也幸好她沒有去住院部看個究竟,不然的話恐怕她的心情就不會那麼的愉悅了。
看見楊木衣走了進來,外婆迎了上前:“怎麼樣,第一天的感覺還好麼?”對於易家的後人之中又能夠增添一個可用之人才,外婆的心裡是打心眼的興奮,對於楊木衣的才學她可是很有自信的,只要楊木衣的心中能夠放鬆一些,不那麼糾結於醫患關係當中,他絕對是一個好醫生。
楊木衣點點頭:“還行!”他可不想將自己真正的經歷告訴給外婆,不然外婆肯定得失望的。因爲心中對外婆總歸是有些愧疚,沒有過多久,楊木衣就獨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了。
到了晚上,終於等來了易哲的電話,爲了安全起見,就連易哲也商議着除非必要,不然以電話聯繫,天知道易雅馨有沒有巧舌如簧的說服一兩個家人做她的眼線,畢竟易雅馨在易家有着天然的優勢的,易家人幫助她並不會有任何的心理障礙的。
但是易哲的電話卻並沒有讓楊木衣感到任何的興奮,因爲易哲在電話那頭告訴楊木衣,虛機子道長已經在暗中觀察過易雅馨了,但是卻並沒有得出任何的結論。要知道易雅馨現在的功力可以說是在虛機子道長之上了,即便是有心算無心的暗中偷窺易雅馨,但是易雅馨有着靈氣護體,根本就不是那麼簡單的就能看出來的,但是看不出來就沒有發言權,而且虛機子道長從內心深處並不相信楊木衣他們所說的易雅馨被奪舍的消息,畢竟那樣的秘法雖然史書上傳說中都有過記載,但是真正看到過的卻是鳳‘毛’麟角,到了現代更是從來沒有聽說了,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個信息,虛機子道長很難相信。即便是虛機子道長承認‘花’飛霖很是棘手,很有幾分手段,但是要如同現在這般形容的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易哲在電話裡告訴楊木衣,虛機子道長可能要更近距離的觀察易雅馨了,這樣他纔可以用秘法一探究竟。這樣的結果讓楊木衣很是苦悶,問着爲什麼不多邀幾個高手來一起探討或者是找一個善於辨識的高手來一探究竟呢,但是易哲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是有幾分怏怏,他說虛機子道長爲人比較自負,他堅信他沒有錯,近距離觀察還是給他們的面子,不然的話虛機子道長老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聽到易哲這麼樣的說話,楊木衣是無語以對了,能有什麼辦法呢,能怨得了誰呢?要怪只能怪自己沒有能力,不能做事,也得不到尊重,如果自己的力量與虛機子道長等人相提並論的話,那麼自己所提的問題肯定就不會被這麼樣的小覷了,甚至是搪塞對待了。
而後面易哲所說的就更是讓楊木衣惴惴不安了,易哲說虛機子道長已經出發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要回來了。楊木衣心中直罵娘,這世外高人行事都是喜怒由己,但是也不能這麼樣的草率啊,難道虛機子道長就沒有想過如果萬一是真的的話,那麼他該怎麼樣面對‘花’飛霖這樣一個高手呢。
楊木衣掛斷了電話,連忙給白穎白翼他們打了一個電話,要求他們呆在小旅館裡面哪裡也不要去,就連吃飯也別出‘門’了。白穎白翼他們聽出了楊木衣心中的忐忑,這個時刻顯然還是不要添‘亂’爲好,於是都很是知趣的表示堅決服從命令,絕對不出去晃悠。
給白穎白翼打完電話之後,楊木衣的心裡總算是放輕鬆了一點,但是對於楊坤正那邊的情況則不是那麼的樂觀了,如果是以前那個老頭子的話,楊木衣肯定二話不說將他拉回到自己的身邊再說,但是現在這個楊坤正對易雅馨那是言聽計從,而且楊木衣也看得出來不知道是楊坤正將一些事情忘記了還是易雅馨施展了一些奇怪的法術,反正楊坤正是不記得了許多的東西,甚至是連‘性’格都偏差了許多,這種情況之下,雖然楊木衣心中很是難過,但是爲了能夠將‘花’飛霖給消滅得灰飛煙滅魂飛魄散,楊木衣還是隱忍着自己不去想到楊坤正的身上。
一晚上楊木衣都沒有怎麼入睡,耳朵一直在支着,甚至連睡覺的房‘門’都沒有關嚴實,就爲了能夠聽到外面的風吹草動,防止易雅馨突然半夜來個突然希冀,讓外公外婆置身險地之中。所幸還好,一晚上都很是安寧,沒有絲毫的動靜,甚至連易哲都沒有再打電話過來告訴楊木衣後續情形,如果不是易哲後來說着他去看看,楊木衣怕自己一個電話將易哲的身形暴‘露’了出來,楊木衣真的很想打上個電話問個究竟,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結果,怎麼還是沒有一丁點反應呢。
第二天一早,楊木衣又同着外婆來到了易家醫院,這次外婆沒有將楊木衣送到朱主任的手上了。楊木衣自己一個人前去住院部的,一到醫生辦公室,辦公室裡面已經漸漸的開始有了人氣了,衆多醫生漸漸的趕了過來,看見楊木衣總是會給上一個笑臉,對於楊木衣這樣的他們不明情形的而且明顯是有後臺的人來說,不說結‘交’這麼俗氣了,不‘交’惡就行了。
很快的,在朱主任的帶領下,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在進行着,衆人都非常的忙碌起來了,除了一個很是顯眼的楊木衣。楊木衣拿着一本雜誌悠閒的看着,在忙忙碌碌的辦公室顯得格外的礙眼,朱主任原本想指點一番,但是最後卻還是閉上了嘴巴,沒有吱聲了,任憑楊木衣在那裡當一個清閒之人。
不過讓朱主任很是不滿的是明明衆多醫生還在那裡忙碌着,楊木衣卻丟下雜誌溜出了‘門’外,雖然以前已經熟悉了這些打醬油的‘插’班生們的作風,但是昨天楊木衣給他的印象還算是及格分的,沒想到一天下來就原形畢‘露’了,這讓朱主任很是不喜,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這也是‘私’立醫院,院方願意扔個什麼人在這裡隨他去就得了,反正又不會少他們一分錢的。
楊木衣卻並不知道自己的動作讓朱主任很是厭惡了,他剛纔在那裡坐了一陣子,這顆心卻是怎麼也安靜不下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到底昨晚上虛機子道長有沒有得手,有沒有戳穿了易雅馨的僞面目。於是楊木衣就趁着衆人不注意,偷偷的溜了出來,只是他哪裡知道,衆人哪是沒有注意到,只是因爲他的身份不好意思出面乾脆就裝作沒有發現罷了。
楊木衣偷偷的溜到了易雅馨所工作的高幹病房,這高幹病房也算得上是國人的一大特‘色’,處處體現出來特權的效果,即便是‘私’立醫院也不能免俗。這裡的病人基本上都是高官,有錢人沒有一定的地位是住不進來的,這裡的環境也是最好的,病人很少,卻能得到最爲優越的治療環境,對於一些沒有實權的高官來說,是一個很好的修養的地方。
這裡的醫生護士工作也是最爲清閒了,當然是前提是你能夠應付得了那些有着怪異癖好的官員們以及那些個狐假虎威的底下的小嘍嘍們。楊木衣對易雅馨來這裡很是感到奇怪,不過這裡輕鬆的工作量還是讓楊木衣心中有着無限遐想,有了這裡作爲掩飾,易雅馨可以有着許多時間來完成她想要做的事情。
楊木衣偷偷的溜到了這裡,有着身上的白大褂作爲保護‘色’,並沒有引起衆人的注目,楊木衣偷偷的一打量,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易雅馨的蹤影,倒是看到了昨天吃飯的時候一起聊天的那個小護士。
高幹病房工作量就是少,其他病房裡面還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這裡的護士妹妹們就可以聚在一起小聲的聊天了,難怪衆多的醫生護士都想着要往這裡面調了。楊木衣大搖大擺的跑了過去,那些個護士們看見楊木衣愣了一下,然後小聲的就討論開了,雖然她們聲音很小,但是楊木衣耳朵卻很是靈敏,當聽到一些小護士們拿着自己調笑的時候,即便是以楊木衣的臉皮還是覺得會有一些害臊。
楊木衣的臉上稍稍的紅了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樣的小動作更是讓一幫無法無天的小姑娘們樂翻了天,也是她們不認識楊木衣,不然的話不定怎麼樣的戲‘弄’楊木衣呢。楊木衣卻是在心中不斷的感慨着,現在這些小姑娘們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什麼玩笑都敢開。
楊木衣湊過去同着這幾個護士聊了起來,護士們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唯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聊天了,可惜醫院不然嗑瓜子,不然的話肯定就是嘮家長裡短的好人選了。輾轉了一番,楊木衣才瞭解到原來易雅馨今天並沒有來上班,她今天早上突然打電話說家裡有些小事需要處理一下,請假了。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可能不那麼容易請假,總得被護士長拿捏幾句,但是對於易雅馨,護士長卻是屁話也沒說,直接就點頭答應了。
又聊了幾句,楊木衣不顧那些小護士們期望的眼神就離開了。小護士們雖然常常聊天,但是總是一堆‘女’孩子聊天,沒有異‘性’在一旁以前聊起來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是楊木衣參合上這麼一下子才發現原來男‘女’互相吸引纔是正確的,有一個男人在一旁聽着偶爾發表一下意見那纔是最有趣的事情了。原來‘女’孩子們聊天與男孩子們展‘露’自己的身家都是一樣的啊,都只是爲了吸引異‘性’的注意力。
小護士們沒有注意到楊木衣走的時候很是有些失態,腳步似乎都有些打滑了。楊木衣相信易雅馨突然的請假肯定與昨天晚上虛機子道長探察她有關係,楊木衣很是懷疑到底易雅馨有沒有知道些什麼,也很是替楊坤正感到擔憂着。
現在已經是上午時分了,易哲就算是再怎麼樣應該也已經安全了吧。楊木衣如是想着,離開了病房之後就要打電話給易哲問個清楚。說曹‘操’曹‘操’到,楊木衣剛掏出電話來,電話就響了,一看屏幕正是易哲來電。
楊木衣心中一緊,連忙抓起了電話:“喂,小舅,搞什麼?”
“出了點小小的意外,不過沒事,已經搞定了。”易哲的聲音氣喘吁吁的,似乎剛剛跑了個一千米。
“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麼?我剛纔發現易雅馨今天沒有來上班?虛機子道長髮現什麼了沒有?”楊木衣一口氣的問了出來,他心中有着許許多多的問題想要詢問,而且是等了一整晚了。
易哲明顯在那邊同誰說話商量着呢,而且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的捂住了話筒,楊木衣即便是尖着耳朵也沒有‘挺’大到底在商議着什麼。過了好一會,楊木衣都有些等的不耐煩了,易哲才說道:“嗯……事情比較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要不你現在就過來我這邊,我們慢慢詳談!”
楊木衣想了想,答應了下來,雖然這邊上着班,但是相信請個假的話朱主任應該不會爲難自己的。果然一切如同楊木衣所預料的一樣,雖然對楊木衣第二天就請假有些不滿,但是朱主任還是點頭準了楊木衣的短假,而楊木衣在他眼中的形象也是一貶再貶了,楊木衣就如同其他的紈絝們一樣,純粹就是一些敗家子,眼不見心不煩,早點滾蛋最好。朱主任甚至都覺得自己有些忍不住了,不過那句“滾蛋,以後也別來了。”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
楊木衣不知道短短的時間裡,自己在旁人心中的位置就如此受損了,他也只當朱主任對他會有所怨言,但是卻絕對沒有料想到朱主任會如此的生氣。這與楊木衣的經歷有關了,在附屬醫院的時候他想怎麼請假都行,主任都准假了,但是楊木衣卻沒有料想到他在附屬醫院好歹還表‘露’過自己的本領,甚至還有那些神奇的殭屍,都讓人印象深刻,更重要的是他在附屬醫院的時候身份是一個學生,而在這裡,他的身份同其他人都是一樣,都是醫生了。
楊木衣沒有想這麼多,而是迅速的朝着易哲的小診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