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翼朝着易雅馨的後腦勺擊去,他已經用上了他所有的力氣與速度,如果這一拳打實了,易雅馨就算是不死也會去上半條命。而白穎則從楊木衣身後迅速的一拉楊木衣,自己閃到楊木衣的跟前,伸出拳頭來架住了易雅馨突然劈向楊木衣的一個掌刀。
楊木衣猝不及防的被白穎拉的狼狽倒退了幾步,終於還是沒有穩得住身形,跌跌撞撞的摔倒在了地上,剛剛嚥下去的那一口鮮血還是不由的從嘴裡吐了出來。
易雅馨身子無比靈活詭異的閃躲開了白翼的那一記拳頭,同時向前一步,緊跟着的一記拳頭朝着架住她劈掌的白穎打了過去,白穎身手比起白翼來都要厲害上許多,甚至單憑身手力氣來說,比起楊木衣都要來的更厲害。不過比起現在這個以前並不以拳腳出名的易雅馨來說,似乎還是稍有不及,易雅馨的拳腳很是靈活有力,兩人‘交’戰起來發出蓬蓬的聲音,不過從白穎的微微苦皺的眉頭以及那不斷躲避的身影來看,她還是要吃上不少的虧。
見到白穎一個人力敵不過,身後的白翼也加入了戰場,他可不放心白穎,雖然白穎現在身體似乎已經沒事了,但是前一段日子甚至是前幾年的虛弱的白穎已經在他的心底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對着的還是‘花’非霖一邊,天知道‘花’非霖有沒有偷偷的在白穎身上‘弄’點什麼東西,讓她可能瞬間暈倒之類的。
三人打鬥得很是快捷,不斷的發出蓬蓬的拳腳*戰的聲音,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就已經‘交’手了近百次,那頻繁的蓬蓬聲甚至練成了一條聲線,似乎那連綿不絕的小鼓聲一般,楊木衣看着白穎與白翼似乎越戰越吃力,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而易雅馨則臉上帶着點點淡然的嘲諷微笑,似乎沒有一點壓力。
楊木衣‘摸’着‘胸’口處被易雅馨一拳擊中的地方,離他的心臟部位只有一拳的距離,要不是聽到白翼的聲音下意識的閃避了一下,被易雅馨全力一拳擊中在心臟,不定就被當場KO了,不過饒是如此,現在‘胸’口處還是火辣辣的疼,楊木衣‘摸’在‘胸’口處都感覺到一陣無比的刺疼,楊木衣強忍着疼痛稍微的檢查了一番,竟然還是被打斷了一根肋骨,還好這肋骨並沒有刺進肺臟釐米啊,因爲他呼吸雖然有些窘迫,但用力呼吸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發自臟器的那種實質‘性’的刺疼。
楊木衣看到白穎與白翼節節敗退,右手撐着地正要站起來加入戰鬥,易雅馨卻是突然的後退了。易雅馨退到離‘花’非霖不遠處警戒的看着白穎與白翼,臉上一臉輕鬆;而白穎與白翼則慢慢的退到楊木衣的身前,兩人雖然背對着楊木衣,但是從他們那微微顫抖的手腳還是可以知道兩人其實並不輕鬆。
白穎不敢回頭,緊張的問着楊木衣:“楊木衣,你沒事吧”剛剛她一拉楊木衣之後就一直與易雅馨‘交’手,雖然她拉的那一下楊木衣似乎並沒有被易雅馨打中,但是她還是有些謹慎的詢問着楊木衣,經過剛纔的‘交’手她可是明白了易雅馨的手腳有多重,如果打在沒有防備的楊木衣身上,那不定會成什麼樣子呢。
楊木衣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對着白穎說道:“我沒事,剛纔謝謝你們”聽到楊木衣沒事,白穎與白翼都不由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白翼有些好奇的問道:“馨姨有這麼厲害,以前我都沒有發現過啊”
楊木衣肯定的說道:“這肯定不是馨姨的本事,馨姨手腳雖然厲害,但是單憑手下功夫連白穎都打不過,更不用說可以對你們兩個聯手了”
白穎也點點頭:“要不是我對馨姨非常的熟悉,我都會以爲現在這個馨姨是被僞裝了的機器人呢,手腳真重,而且和我們拼了那麼久竟然一點都不吃疼也不乏力。”白穎的話說出了她與白翼的心聲,現在的這個易雅馨真的似乎不是他們兩人可以戰勝的,甚至於白穎都覺得剛纔易雅馨根本沒有拿出她的全部實力,如果她拿出了她的全部實力來,白穎甚至都相信她可以輕鬆將兩人給擺平了。
‘花’非霖站在易雅馨身後得意的笑着:“怎麼樣?現在服了吧,馨奴以前是什麼實力你們都知道吧,她不過跟了我短短的兩天,實力就突飛猛進,你們兩個可是我的好徒兒,你們要是跟了我,以後你們的實力肯定比馨奴的都要厲害上許多。”
白穎冷冷的說道:“只怕到時候我們兩人也會和馨姨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麼自我知覺,只能做你手下的人形工具吧”
‘花’非霖連連搖頭:“那怎麼可能,馨奴怎麼可能和你們比呢,你們跟了我之後,就是無法功的副教主了,從此以後你們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怎麼樣?到時候,想想無數人臣服在你們腳底下,那樣的畫面想想都讓人‘激’動啊,想想到時候,你們的阿爹阿孃,不用再每天辛苦的勞作了,可以整天的享福,那時多麼美好的一個未來啊”
“哼,我阿爹阿孃就不用您廢心了,他們現在過得就很幸福了,如果沒有你們的那個無法功在一旁搗‘亂’的話,讓他們天天在家裡呆着,他們是過不了那樣的生活,閒下來就會生病的那種人。所以不勞煩你的好意了,我們也一樣,如果每天眼中竟是些齷齪的事情竟是些歹毒的人影,我們也會受不了的,所以你不用再勸了。”白穎往日裡並不是很多嘴,就連與楊木衣在一起熱戀的時候也只是偶爾纔會有一兩次甜言蜜語,但是今天她可是爆發了,不帶髒話的言語直接朝着‘花’非霖嘲諷了過去。
“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臣服呢?你在做夢吧,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的這些人形兵器有什麼用啊?的確,馨姨在你的邪魔功法控制之下是厲害了許多,不過就算是她武功天下第一又能怎麼樣?能抵得過子彈麼,就算能抵得過子彈你敵得過炮彈麼?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這麼天真,以前的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會那麼的崇拜你”白穎滔滔不絕的說着,她心裡真的很是怨恨,怨恨心中偶像的破滅,怨恨自己的有眼無珠。
“啪”白穎突然整個身子被擊打得在空中翻轉了兩個圈,然後直直的掉落在地上,一陣清脆的響聲在楊木衣與白翼的耳邊想起。然後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花’非霖嘴邊傳了過來:“放肆稍微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啊,真是不知好歹,不往你們身上下死手還就真當我不敢拿你們怎麼樣了啊哼,老子巴巴的好心好意勸說你們,你們竟然不知好歹,真的以爲我不敢教訓你們啊,想做老子徒弟的人多的是,一抓一大把”‘花’非霖再也不顧及自己在白穎姐弟面前的那淳淳君子樣了,語言變得兇狠起來,而臉‘色’也是瞬間多變。
“呸”白穎坐在地上‘摸’着左臉用力的朝着地上一吐,一口夾雜着鮮血的唾沫被吐在了一旁的地上,其中還夾雜着一枚白‘色’的牙齒,“哼,假面具戴不下去了吧,說不過了吧,我真爲自己過去教過你那麼多聲的師傅感到可恥。”白穎自從知道她身體這兩年得的病是‘花’非霖搞的鬼之後,她對‘花’非霖的好感度就急劇下降,如果不是‘花’非霖,她現在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會一個人回到鳳凰寨,怎麼會讓楊木衣離開自己的身邊。
白翼連忙擋在了白穎的面前,小心的戒備着‘花’非霖,他可是怕‘花’非霖一不小心再度出手,那樣的話暴走的‘花’非霖說不定直接就將白穎給打殘了,甚至更嚴重。
‘花’非霖的臉‘色’變得異樣的藍,那樣詭異的顏‘色’讓白翼都有些不敢看着他的臉,實在是太像電影裡面那些惡鬼之類的東西了。‘花’非霖冷冷的看着白翼,眼睛裡充滿了殺氣,他的聲音宛如十二月的天氣一樣冰冷無比:“你也這麼認爲?你也敢擋在我面前?”
白翼的身子微微的顫動了一下,看着‘花’非霖發着藍的臉還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他索‘性’閉上嘴巴,堅定的站在那裡,用自己的行動來爲自己的想法做着詮釋
‘花’非霖發藍的臉更加的蔚藍了,他瞪了三人很久,嘴角漸漸的浮現出猙獰的笑容來:“好,既然你們要與我做對,那我就讓你們看看與我做對的下場也罷,就用你們的鮮血來爲我接下來的計劃祭旗吧”隨着他的說話,似乎有一股冰冷的冷風從竹林上吹過,吹在了場上衆人身上,楊木衣只覺得身子彷彿被放入了冰窖一般變得非常的冰寒‘陰’冷。
氣氛變得無比的凝重,‘花’非霖與易雅馨的眼睛落在三人身上如同看着死人,而他們身後的錢二眼神則不停的閃爍着。
突然,‘花’非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種瑰麗的‘豔’紅‘色’,彷彿塗滿了那種俗氣的胭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