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翠卻彷彿沒有聽見楊木衣的呼喊,右年帶着匕朝着楊冰亦繼續戈過來,楊木衣因爲心裡的震驚。倒退不及,胸口被颳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還好戈得並不深,暫時倒也沒有什麼危險。
雖然崔翠並沒有承認,但是楊木衣卻可以肯定對方就是崔翠。原先他覺得有些猥瑣瘦弱的身影卻原來是個女生的身影,也難怪身影看上去會那麼的熟悉卻想不起來,怎麼想楊木衣也不會將一個蟊賊的身影往崔家大小姐崔翠身上扯過去。
就那麼遲疑了一下,楊木衣的胸前被劃拉了長長的一條口子,楊木衣是又惱又怒,他根本就不知道崔翠爲什麼會半夜出現在他宿舍,行蹤詭異而且還衝着他刀鋒相向。
見到楊木衣身上見血了,崔翠的動作更是瘋狂了,接連刷刷兩刀,如果不是楊木衣躲避及時,後果就不僅僅是在楊木衣的胳膊上留下兩道血痕了。
見到崔翠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是不省人事,只是似乎聽從着誰的使喚不由自主的進行着攻擊,楊木衣不由的心裡大急,原本就打不過崔翠,現在知道崔翠的身份之後,楊木衣更是有些猶豫了。節節後退着。
趁着崔翠一波攻擊過去的間隙。楊木衣再次大聲的喊道:“崔翠,醒醒!”聲音很大,又將整個宿舍樓弄得沸騰了,許許多多的宿舍紛紛打開點燈,看一下時間,然後就開始破口大罵:“默的,這大晚上有完沒完的,要不要睡覺了,睡不着要不找兄弟練練?半夜三更喊毛啊。想女人自己不會在外面開房,失戀了不會再繼續找啊,鬼嚎什麼啊!怒罵聲得到不少人的贊同,大聲的贊同聲頓時將許多剛纔沒有吵醒的人給吵醒了,然後整個宿舍樓就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但是宿舍裡的三人卻依舊是陷入在沉沉的睡眠當中,雖然依舊能感覺到他們的呼吸及微微斯聲,但是楊木衣還是心裡有些擔憂了。
所幸的是崔翠似乎被楊木衣這歇斯底里的大喊聲震住了,她手上的匕舉在空中,卻並沒有迅的落下來。而是停留在空中,黑暗中,楊木衣似乎看到那條胳膊被緩緩的收了回去,而且似乎是因爲那不斷捲入宿舍的冷風停了下來,楊木衣好像感覺到崔翠身上那股子兇狠的氣息消散了許多。
看到事情似乎有了些許的轉機,楊木衣溫柔的說道:“崔翠,你是你麼,你醒了?!”
黑暗中的崔翠出一聲輕微的驚呼聲,然後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崔翠手上的那柄匕已經掉了下來。黑暗中崔翠的身影似乎在那裡顫抖戰慄着,崔翠用着懷疑的聲音低聲的問道:“你是,你是楊木衣?!”那聲音有些顫抖並且有些冷冽。
楊木衣呆了一下:“你是崔翡?”腳下卻往崔翠跟前走過去。
崔翠出一聲痛苦的長長的哀鳴聲。然後一股更強烈的夜風吹了進來。楊木衣只聽見崔翠“啊”了一聲。然後身子又變得一動不動,黑暗中她似乎用着冷冷的目光看了楊木衣一眼,然後就扭過身子怪異的衝出了房門外。
楊木衣愣了一下,也跟着崔翠衝了出去,但是當他走到走廊的時候。走廊上卻是無比空寂,只有不少的燈光從各個宿舍照出,傳來陣陣罵罵咧咧的話語,如果不是楊木衣自己身上那刀傷以及拳腳擊打所造成的痛苦依舊存在,楊木衣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在做夢了。
楊木衣站在走廊上,漸漸的原本冰冷的晚風平息了下來,原本已經沸騰起來的宿舍樓也慢慢的重歸於寧靜了,那一盞盞亮起來的燈光又靜靜的一盞一盞熄滅了。直到身上的汗水冷卻了下來,那不深不淺的傷口也漸漸的凝固了,楊木衣才拍拍腦袋走進了宿舍爬上了牀。
“老楊,別睡了!起牀,咱宿舍進小偷了!”劉夢塵的聲音伴隨着他搖晃的手臂將楊木衣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昨晚一番打鬥之後楊木衣全身痠軟,粘到牀之後很快就熟睡了過去,如果崔翠那會再過來,楊木衣肯定毫無反抗的就被崔翠給解決了。
楊木衣睜開眼睛,卻見劉夢塵等三人正站在宿舍空暇當中,鬱悶的打量着地上那如同遭遇了搶劫的現場。宿舍裡面地面上一片狼藉,各種書籍衣服紛紛攤在地上,幾條椅子也是東倒西歪的,不知什麼地方的碎紙張塑料袋也跑出來湊熱鬧,看上去簡直堪比垃圾站。
曾榮臉上肌肉顫動着,嘴裡恨典的說道:“靠,竟然有小蟊賊不長眼跑我們奶來搗亂,別讓我捉到他,否則一定給他好看!”
劉夢塵齜齜牙。對着李華成說道:“華子,你不是說你睡覺很輕的麼。一有風吹草動就會立馬醒過來的麼?怎麼這麼大動靜也沒有點反應啊?”
李華成有些鬱悶的摸了摸腦袋,這以前吹的牛皮看來是破了:“我怎麼清楚啊,以前我真的很容易醒的,不知昨晚怎麼了,估計是太累了吧!”
楊木衣只覺得身上的傷口傳來一陣陣的痠痛,腦子裡還是很疲乏,揮了揮胳膊,將稍微撐起來的身子又到在了牀上:“好了,別嘰歪了。你們快收拾收拾,我再閉上五分鐘
這時隔壁宿舍的齊旺卻是聽見了爭吵,探頭進來一看,大吃一驚:“你們宿舍這是咋了?畢業了?”
劉夢塵揮了揮手:“去去,沒見我們正在分贓麼。”齊旺吐了吐舌頭退了回去,很快整棟樓就傳開了奶宿舍招賊了,而且那蟊賊還很是牛叉,竟然將他們宿舍鬧了個天翻地覆,最後傳到楊木衣他們耳中的時候竟然是他們的內褲都被打劫走了。就因爲齊旺的小道消息,不時的有人探頭進來瞅上一眼,然後幸災樂禍的說道:“呦,這是搬家呢?”“咦,第三次世界大戰爆了?”
讓劉夢塵等人很是氣惱。劉夢塵一拍楊木衣的牀:“老楊,你不下來怎麼知道哪些東西是你的啊,到是要是少了什麼東西可別怨我們啊!”
楊木衣閉着眼睛都嚨:“好了。咱就那百來斤肉,想要就拿去吧。…,挑剩下的就是我的了這都不懂!”楊木衣閉目鄙珊出底下的劉夢塵牙癢癢的!
男生們收拾起東西來原本女生們來得迅捷得多,挑上自己需要的東西以及自己喜歡的東西,其他的就不是自己的了,至於挑的東西當中有沒有不是自己的那不是重點,反正在大學宿舍這會基本都是混用的了。
楊木衣自覺還不到五分鐘,劉夢塵就用力的拍了拍楊木衣的牀:“老楊,我們的整理好了,你起來收拾好你的東西了,快要上課了。”
疲憊的楊木衣長嘆一口氣:“兄弟們,饒我一回吧,我今天蹺課了。等下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們自己收拾好了就可以了。”
劉夢塵可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自己三人可是好不容易將自己的東西挑了出來,現在弄醒楊木衣可不是催他上課,翹上兩堂課那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只是這攤子總得有人打理吧。俗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這種揚風格的事情肯定得讓給這些沒有準備的人啊。
劉夢塵一把拉下楊木衣的被子:“老楊,你昨天不是跟我們一起睡的麼,沒見你去找你的蕭大美女,怎麼會這麼累啊,就知道你偷懶,和你說跟兄弟們這套沒用,我們可不是你那些粉絲學妹,會被你迷住了。”旁邊的李華成與曾榮也是如同身受的狂點頭。
楊木衣閉着眼睛伸出左手,豎起了中指。然後長長的呻呤一聲,從牀上爬了起來。
“啊!”地上的三人見到楊木衣的樣子不由的驚呼出了聲音,劉夢塵連忙將被子扔到一旁,上下的打量着楊木衣:“老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全身上下都是傷痕啊,被誰打的?告訴兄弟我!”楊木衣穿了個短袖,身上的刀傷並沒有露在外面。不然的話這三人肯定得直接跑去校保衛處報警不可了。
不過楊木衣還是對劉夢塵等三人的關心很是受用,他搖搖頭感動的說道:“沒什麼,只是一點小傷,只要否躺躺就可以了。不過就算告訴你也沒用,未必你還幫我去報仇不成。”
看到楊木衣似乎並無大礙的樣子,劉夢塵三人原本緊張的臉龐也放鬆了下來,李華成更是對着楊木衣點頭道:“一定要告訴我們,我絕對買個果籃去感謝他,熾的,終於替兄弟們出了一口惡氣了,以前這廝仗着自己會兩招三腳貓功夫動不動就威脅哥們我,終於天可憐見,竟然在一個烏黑的夜晚爲民除害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劉夢塵等三人還是將楊木衣壓在了牀上,曾榮特意跑去食堂買了籠小籠包外帶一杯豆奶給楊木衣,劉夢塵與李華成則將宿舍地面給打掃得乾淨。雖然逼迫着楊木衣下下次一個人打掃衛生一個月的毒誓,但是還是讓楊木衣有些感動。
楊木衣拒絕了三人想要將楊木衣受傷的事情告訴給蕭麗華的好意,現在這件事情越來越古怪了,崔翠竟然真的半夜溜出來還對他下黑手,最離奇的是她竟然還會使用一些自然的邪惡力量。想象着崔翠昨晚上那宛如殺人機器般的獵殺技能。楊木衣不由的長吐出一口氣,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蕭麗華參合進來。
楊木衣找了頂帽子帶在臉上。他先前看了一下鏡子才明白爲什麼李華成他們經過先前的震驚之後,後面每每看向他都是忍俊不禁的,楊木衣的雙眼被崔翠狠狠的揍了兩下,擊出一對黑暈的黑眼圈,再加上那打得有些腫脹的臉以及那斑駁的脖子,活脫脫一隻大熊貓的形象。
楊木衣練習國術給自己的身上散疾活血,雖然比開始的時候有了很大的好轉,但是國術不是仙術。不可能一下子就將他身上的傷痕弄得消失的乾乾淨淨,依舊一眼能夠看出他臉上的熊貓眼。
雖然楊木衣帶着帽子,還低着頭,但是他的那些學妹們還是認出了低調的他,對着他不停的張望着,甚至似乎還有一兩個似曾相識的女孩彷彿鼓起勇氣準備與楊木衣來上一個美麗的遁,只是楊木衣機敏的閃了過去,從學生宿舍樓前到他租用的車庫。短短的路程楊木衣竟然覺得彷彿經過了一場心身的磨練。
楊木衣開着車迅的駛到了崔子麒的家中,崔子麒並沒有在家,他因爲公司的例行高層會議一早就去了公司,而崔震也不知道去了哪了,所以別墅只有鍾婷在,見到楊木衣的到來,鍾婷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表情。
楊木衣愣了一下,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龐,不好意思的說道:“鍾姨。讓你見笑了!”
鍾婷倒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的驗變得有幾分嚴厲:“楊少,你這是怎麼搞的,告訴我,我幫你出這口氣!”雖然楊木衣知道鍾婷僅僅只是口裡面說一說,但是心裡還是很是受用。楊木衣連忙搖頭:“呵呵。我就和幾個,朋友玩不小心弄傷了,沒事了!”楊木衣可不敢對着鍾婷說這是你家那大小姐弄的,你說咋辦吧。
鍾婷點點頭:“我也知道你們這些小輩不喜歡我們插手你們的事情。不過如果有什麼困難,來找鍾姨和你崔伯伯,在上海這片地兒,我們說話還是有點作用的。”鍾婷的目光很是慈藹,看上去讓人覺得無比的溫柔,“對了,楊少,你今天來是來找崔翠的麼?”
楊木衣點點頭:“今天沒事休息,我就想着來接崔翠玩會!”
鍾婷皺着局頭看着楊木衣的臉:“不是鍾姨阻止你,只是你這臉”先前陳教授和我們交代過說不要讓崔翠接觸到任何有可能影響到她暴力傾向的東西,你這?”
楊木衣心裡雖然很想說這都是拜你女兒所賜,但是表面上卻不能這麼說,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楊木衣只的笑笑的說道:“哦,我倒是忘了。那我先走了,以後好點了再來看崔翠!”鍾婷點點頭。
這時,趙媽從樓上走了下來。她對着鍾婷說道:“夫人,大小姐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