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在座的記者,你們注意聽好……”洛右右的聲音不大,卻有讓衆人安靜的力量。.
全場鴉雀無聲,記者和媒體的視線都焦灼在臺上這個“醜陋的女人”身上,他們已經等的不耐煩,好奇心越來越強,這場發佈會已經變成了一部徹徹底底的懸疑片子,看來揭開謎底的時刻終於來臨。
會場周圍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聽不到,衆人都屏住了呼吸,每個記者拿好了錄音設備、攝像設備、紙、筆,鎂光燈不停地閃爍,全場的焦點都聚集在洛右右身上。
看着臺下的記者和媒體的注意力已經被吸引過來,洛右右深吸了一口氣,她已經準備好了所有想說的話。面對衆人,她沒有膽怯……
“一定要勇敢,把所有的真相都說出來!”默默地在心裡說道,洛右右冷冷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凌寒天,只要她把真相說出口,那麼她和這個惡魔將再也沒有半分瓜葛,這一天她等了很久,現在就讓輿論和媒體爲她主持公道好了!
想到這裡,洛右右撕扯下了脖子上的領口,一大片醒目的淤血映入衆人的眼簾,還有兩處還留着鮮紅的血液,好像是被人牙齒硬生生地扯下,血液一點一點的滲出,露出了模糊的嫩肉,簡直是慘不忍睹。
“嘶……”全場皆是抽氣聲,明眼人一看便知洛右右經歷了什麼,她一定受到過非人的凌辱,再加上她臉上頭上的傷不難推測,凌辱她的人不單單隻有一個。
“咔嚓”“咔嚓”……
鎂光燈急速地閃了起來,有的記者和媒體甚至從座位上站起了身,作爲旁觀者,他們不禁爲洛右右的“傷情”感到無比揪心,而作爲挖八卦的記者,他們又靈敏地感覺到這是一個揭露豪門是非的好素材。
於是,許多記者遞過來話筒,一窩蜂地涌過來採訪洛右右。
“請問洛小姐,你身上的傷口是怎麼造成的?”
“洛小姐,你的傷口看起來大小不一,深淺力度也不一樣,是不是有很多人凌虐你?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們關於豪門是非的內幕,比如說你對太子的評價……”
“洛小姐,請您說一下在凌家代孕的感想,代孕一向是處在法律的邊緣,您能說一下作爲這樣一個羣體不一樣的感受嗎?”
此時的會場一片混亂,記者不受控制,向潮水一樣涌向臺前,工作人員一見形勢不妙,忙來插手,不過因爲記者過多,凌寒天帶來的保鏢又寥寥可數,所以寡不敵衆,只能無力招架躲到一旁。
洛右右望着圍過來的記者和媒體,她的表情沒有一絲慌亂,反而是更加鎮定,她知道她渾身的傷口已經造成了相當大的“震撼”,接下來,就是她爲自己找回“尊嚴”的時候了!
想到這裡深吸了一口氣,洛右右不大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
“大家先安靜一下,既然你們都看到了我的傷口,那麼我就把所有的真相都說出來,包括那一夜,包括我在凌家經歷的一切……”
衆記者紛紛安靜下來,他們都睜大了眼睛,聚精會神,可……門口的luxury卻滿臉蒼白,她搖晃着身體幾欲跌倒。
luxury原本是想來破壞發佈會,破壞洛右右成爲“新任太子妃”,沒想到迎接她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局面,這場發佈會不僅對“太子妃”三個字隻字未提,而且看洛右右的表情,她好像要把全部的事實真相都說出來。
不行,不可以!
luxury的心臟陡然皺縮,倘若太子知道了“那一夜”是洛右右和他顛鸞倒鳳,倘若太子知道了她往洛右右身上潑髒水,污衊洛右右和慕容祁私通,那麼她的計劃就全部破滅了,她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決不允許!
想到這裡,luxury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她剛想制止洛右右,沒想到這時候,意外竟發生了……
只見太子先luxury一步走到了洛右右的身邊,他的眉頭緊皺,面色更是陰寒地厲害。
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原本凌寒天只是想要召開新聞發佈會讓洛右右當衆出醜,沒想到焦頭爛額的卻是他自己。
會場最顯眼的地方站着洛右右,她的面容憔悴,神情卻是帶着希冀和自信。他被她身上的魅力和氣質吸引,越來越移不開雙眼……
可她卻極不聽話,想要在衆媒體面前惡人先告狀嗎?
還真是該死的女人!
他偏偏不讓她得逞!
凌寒天淡淡舒了一口氣,他什麼都沒說,一個箭步上前,一下子把洛右右橫抱了起來。
凌寒天曖昧的眼神瞥向了洛右右的脖頸,他暗啞的聲音緩緩流轉出來,“我的小甜心,你鬧了這麼久,現在該收場了吧……”
“嘶……”
衆記者一聽凌寒天的話都暗自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從來都沒見過這樣溫柔邪魅的太子,他在公衆場合從未和哪家豪門千金這般親近,可是看着他看洛右右的表情眼神,他們之中一定有什麼讓人想入非非的“情事”吧。
不過,這卻極不符合太子一貫的作風,他一向對女人冷淡至極,洛右右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放開我!”
一字一頓地說完這幾個字,洛右右往上扯了扯自己的領口,凌寒天身上的每一點氣息都讓她懊惱地作嘔,她不想和這樣陰寒的男子在一起,尤其不願意他的身體“某個部位”貼近她。
“嘶……”
衆記者又倒吸了一口涼氣,洛右右是當衆拒絕和太子“曖昧”的女人,別的女人總是死乞白賴地追着太子跑,而洛右右卻連半點情面都不給他留,看來這下她要倒黴了吧,聽說太子發起火來如同噴火的怪獸,這個洛右右一定會死的很慘……可……令衆人沒想到的是……
凌寒天只是笑了笑,並沒有任何不爽,他的身體前傾,一張一合的嘴脣貼近了洛右右的臉頰,這個姿勢曖昧極了。
“哦?你怎麼變得這麼不乖了……我記得那日在牀上,你可是無比風情和放浪,說是隻要s/m才能滿足你的重口味,你看看你渾身的傷,不是那一夜你央求我幫你種下的嗎……?”
凌寒天狡黠的茶色眸子裡閃過一縷陰寒,他故意把洛右右說的下賤無比,他不可能讓自己“折磨”她的事情大白於天下,畢竟這關係着淩氏財團在公衆之中的形象,他一向是自私的,何況是對待這個本就該死的女人!
她既然已經和慕容祁有了“那種”關係,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平靜地回望了凌寒天一眼,洛右右早有準備,她知道凌寒天定定不會簡簡單單地承認他所犯下的“罪行”,可那一夜的罪寵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裡面,她的自尊不允許她向凌寒天妥協,今天即使是拼了性命,也要把真相說出來。
“我何時和你上的牀,又是何時央求你s/m?”
“如果有的話,我希望太子把我下賤的過程細細地描述出來,我不怕在人前出醜,我只希望公衆媒體能還給我一個公道!”
凌厲地逼視了凌寒天一眼,洛右右問出了兩個最關鍵的問題,衆記者隨即把好奇的目光看向了凌寒天。
“你……!”皺起了眉頭,凌寒天終於見識到了這個女人的“牙齒”。
他與以往爬上自己牀的女人不同,她有自己的靈魂,有自己的性格,更有自己決不輕易服輸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