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右右有些介懷這些人的目光,貪婪的,飢渴的,像是一隻只狼,讓她很不舒服。 可即使這樣,她依舊落落大方隨着凌寒天入座。雖然凌寒天在利用她,可不知爲何,有他在身旁,她卻感覺很安心。
這時候,對面一個粗狂的聲音響了起來,“呦,太子,坐在你旁邊這位高貴的夫人是誰……這天底下怎麼還有這麼漂亮的人兒呢?”
一名只在電視上才能見到的官員起身,他探究的視線看向了洛右右,洛右右頓覺着一陣噁心,她討厭被別人這樣盯着。
凌寒天嘴角一抿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把視線拋給了洛右右,洛右右明白他的意識是逼迫她自己回答,掙扎了半天,洛右右終於開口。
“我是……太子的……情……人……”
洛右右的話音帶着顫抖地調子,凌寒天微微挑起嘴角,視線一轉,他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肩頭。
旁邊的高管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們看洛右右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異樣,洛右右此刻窘迫地快要哭了,周圍的空氣也好稀薄,如果不是爲了公司爲了無辜的員工,她怎麼可能用“情人”這兩個字來定位自己?
內心好委屈,但是倔強的性格不允許她示弱。 離着凌寒天最近的幾個高官露出了豔羨的表情,看樣子他們都對洛右右十分感興趣,整場應酬頻頻對洛右右灌酒,但都被凌寒天很巧妙地擋了下來。
因爲這個“情人”的身份,洛右右如芒在背,她期待着這個磨人的酒局早一點結束,好讓她早點解脫。
終於一個小時過去,各個高官酒足飯飽,公司裡一個即將上線的重頭工程也談了下來,看似一切都進行地非常順利。但是隻有洛右右自己最清楚,那些癡纏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越來越放肆,有些高官喝醉了開始動手動腳,她像是一隻倉皇地躲來躲去的小兔,無奈在這種場合她又不能生氣,只能忍氣吞聲。
一旁,凌寒天微眯雙眼,用一種探究的視線鎖定洛右右,敬過來的酒他連想都沒想就大口灌下去,眼神裡的醋意和醉意雙雙漸濃。
洛右右坐如針氈,她找了一個機會離開了座位。東走西撞,她的步子踉踉蹌蹌,來到洗手間擰開水龍頭,洛右右把手臂遞了過去,她要洗掉剛纔那些猥suo高官碰觸自己的痕跡。
水流“嘩啦啦啦……”作響,這時候,洛右右只聽到身後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
“這麼快……你就受不了了?”
洛右右身體一僵,鏡子裡面映出了凌寒天那頎長帥氣的身影,他就站在她的身後。
“沒有,我只是出來醒醒酒。”
凌寒天嘴角一挑,不帶感情的語言脫口而出,“別忘了,我們的‘交易’纔剛剛開始……”
說完這句話凌寒天轉身離開,洛右右眼神一黯也回去了。等回到了包間,天色已經微亮,凌寒天也把高官一一送走了,洛右右這才稍稍舒了一口氣。
不過她剛剛緩解的情緒一下子又緊張起來,因爲此時座位上,凌寒天正死死盯着他,他的眼神充滿血絲,看起來危險至極。
一步,兩步……洛右右艱難地往前挪動,她爲了轉移自己的緊張和窘迫,道,“現在……去哪裡?”
凌寒天不說話,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酒精在他的身上沉澱出一抹異常魅惑的氣息,這種感覺讓洛右右亂了陣腳,她真不知道該怎麼樣做,就在她晃神的時候,凌寒天竟然靠了過來,他的身體接觸在洛右右身上,她感到了一團火,這火和曾經他們親密的時候很不一樣,帶着溫柔和非常隱忍的味道。
“難道你不知道男人在天亮的時候最生猛嗎?要不然……就在這裡吧……不過我說過這一次我不逼迫你,你扮演……主動的那一方吧……”
凌寒天的眸子裡帶火,身體燙的厲害,洛右右一想到現在的情形只是一場交易,她的心就愈加薄涼。她要的不過是一個對她溫存、愛她的男人,難道真的那麼難嗎?
默默地注視着凌寒天,洛右右不能欺騙自己,她不想做的事情就連她自己都無法強迫,這一次更是這樣。
打定了主意,洛右右提起了包包往門外走去,“不好意思,我剛好是每個月不舒服的時候。”
凌寒天凝視着她的背影並不說話,幾秒之後,他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
“既然你每個月不舒服,我抱着你睡到天亮,我說過不強迫你,所以一起睡覺總可以吧……我們,什麼都不幹。”
洛右右一怔,凌寒天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怎麼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正當她心亂如麻的時候,凌寒天已經走到她的面前,雙手一撈,她的身體便軟軟地撲進他的懷裡,凌寒天踹開牆上的一副“中國畫”,原來那竟是一扇門,沒想到這個包間竟然有暗格。
進入一看,一張奢華的大牀映入眼簾,凌寒天抿脣一笑,他的手突然放在了洛右右的腰部,輕揉打轉,他渾身散發着一種凌冽的氣勢,這種感覺讓洛右右的神經繃緊,難道……凌寒天要用強的?
正想着,凌寒天的臉迅速放大……
洛右右趕忙閉上雙眼,不過和她想象的正好相反,凌寒天表情微冷,他並沒有對洛右右有過分的舉動。
剎那之間,凌寒天的靠近戛然而止,他單指挑起洛右右的下巴輕捏了一下,洛右右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凌寒天火一樣的眸子,他明明很想要,卻一直努力壓抑着自己。
洛右右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她竟有微微的觸動,這個男人和七年前已經大不相同了。
這時,凌寒天暗啞的聲音響起,“如果不願意的話直接說不喜歡好了,不用小小的謊言來騙我,我不想強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