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嚴心肝,不是葉辰星
喉嚨猶如被堵得開不了口,整個人撲倒了她的懷裡:“似錦姐,似錦姐,我心好痛,我的心好痛,怎麼辦,這個世界上沒有治療我心痛的藥,我該怎麼辦?”
她失戀了,不,那是一種比失戀還艱難的鈍痛!
就算是失戀,你至少還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你愛過的人;可是她呢,她愛上了夢中的人,此刻疼得猶如被人掐住了心臟,太難受,難以呼吸,她恨不得將自己打暈,塞回夢裡去!
不想呆在這裡,只想回到夢中,真的很想很想回到夢中,把夢給做完,或者,永遠都不要醒,永遠和她夢中的顧少成長相廝守。
這不是時光倒流的問題,這是完完全全無可奈何的問題!
她永遠都不可能回到一個夢境裡,那只是夢,南柯一夢,上帝怎麼能和她開那樣的玩笑,她嚴心肝一直都是上帝的寵兒,衆星捧月的公主,爲什麼要經歷這樣的鈍痛?!
身邊的女孩似錦試圖安慰她,可是她發現心肝根本就無法被安慰。
她無奈的看着身邊的帥哥顏澤:“顏澤,現在怎麼辦?心肝到底怎麼了?”
“先送回家再說,我去開車,你們在校門口等着我。”
帥哥小跑着離去,似錦站在一旁繼續安慰,可是心肝的表情,那麼的沉痛和尖銳。
她在哭,但是她的心遠比外表更痛不欲生!
她的心裡,住着一個人,一個男人!
一個對她無限好的男人!
一個剛剛正式追求她的男人!
一個抱緊着她掉下懸崖的男人!
或者,根本就是一個只出現在夢境裡,而在現實中完全不可能存在的男人。
那個人,叫做顧少成,顧家的顧,少年老成的少成。
似錦疑惑的望着她,看着她沒有聚焦的眼神,看着她空洞的表情和輕顫的身體:“心肝,你到底在哭什麼?誰欺負你了嗎?”
似錦就站在她的身邊,這個和她一起長大的未來大嫂,她哥哥的童養媳,他們也是最親密的閨蜜,此刻如此真實的站在身邊,她卻第一次覺得,其實,他們纔是夢裡的人,她現在纔是在夢裡,而真正的夢境本該是真實的,她應該叫辰星,她怎麼能叫嚴心肝?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種情緒,叫做痛側心扉!
她十八年的人生從來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她是魅世集團最高統治者嚴帝的女兒,她是衆人捧在手心上的嚴家二小姐,她的世界只有歡樂和笑語,她哪裡承受過這樣的“生死離別”?
好痛、好痛。痛得她一度覺得身體、心臟、大腦都變得麻木。
可是哪裡真的有麻木,全身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經歷被人掐住心臟的鈍痛,那麼的兇狠和無情,粗暴的啃噬着她的神經末梢。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如同牽線木偶一樣被似錦拉上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保衛森嚴的嚴家的,她更是看着院子裡一列列來回巡邏的衛兵傻了般發呆。
她當然知道這纔是她真正的家,黑道帝王嚴家,不是中國某個X市的施宅,這裡比她夢中的施宅不知道要大幾倍,森嚴幾倍,她現在在巴塞羅那,她叫嚴心肝,不是葉辰星,或者周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