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惜音並未回答,只是眼睛紅紅的,眼眶裡不知何時早已有了淚水在打轉。
“陸宣,我求求你告訴我,我以前是不是有着一個自己很深愛很深愛的男人?”凌惜音緊緊的抓着陸宣的衣服袖子搖了搖,聲音有些哽咽,樣子看起來甚是可憐。剛纔的那一幕,着實是嚇得她整個人都不敢動彈了。
“惜音……”陸宣甚是爲難。之所以從一開始不告訴炎景煜自己將惜音帶到法國來,也不曾和惜音說起過炎景煜的事,爲的就是想讓惜音完完全全的忘記炎景煜這個人,不在於他有任何的交集。可現在看來,惜音她即便是失憶了可在她的潛意識裡依然還記得炎景煜這麼一個男人。
他並不想讓凌惜音知道有關於任何炎景煜的存在。他的心一陣一陣抽痛,爲什麼惜音他就是失憶了還記得炎景煜,爲什麼連失憶了都還不能給予一個能夠好好照顧她的機會。
陸宣的整張臉都緊鄒在了一起,伸出的手想要安慰凌惜音,最終還是放了下來。陸宣知道自己比不上炎景煜,但是他愛凌惜音並不少於炎景煜愛凌惜音。甚至可以說他比炎景煜還要愛凌惜音。
無論是外表還是其他方面的的確確的陸宣是比不上炎景煜,但是對凌惜音的愛,他從不少與炎景煜愛凌惜音的半分。可是爲何,曾經的凌惜音看不見自己對她的好也就算了,如今就連失憶以後的她,也不曾看見過自己對她得好。
爲何時間都過去了許久,她的腦子裡盡是炎景煜,從未有過那麼一次是自己。他有多麼的希望有那麼一天,在凌惜音的腦海裡想的都是有關於自己的事。
見陸宣不說話,凌惜音再一次的問道:“陸宣,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凌惜音繼續哭泣着。這時候的她就好像是一個剛起牀得小孩正在尋找着自己得爸爸媽媽。
聲音也從一開始得哽咽逐漸的變成了淺淺的哭泣聲。多少次,這個男人都出現在過她的睡夢中,給她帶來安全感,讓她整個人一下子就開心了許多。
可每一次就當自己在夢裡就快要見到他的臉時,忽然的一下之間總會發生點什麼。上一次是忽然得就被陸宣從睡夢裡驚醒,可這一次……
凌惜音捂着自己的腦袋怎麼也不讓自己想起剛纔自己所夢見的事。凌惜音依舊可憐巴巴的說着:“求求你,我只是想要知道他是誰而已,我答應你我知道他以後一定不會去找他
“惜音……”
陸宣臉色有些憔悴的小聲的嘆了一聲氣,一隻手摩擦了下自己的臉部,這才無可奈何的說道:“惜音,並不是我不告訴你他到底是誰,是真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夢裡所出現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讓我怎麼告訴你?”
即便陸宣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凌惜音夢裡出現的那個男人是炎景煜他也絕對的不會告訴凌惜音這人是誰。如今既然忘記了,就一切都從頭開始吧,他是不會讓炎景煜這個名字再一次的出現在凌惜音的耳朵裡的。
這兩個月以來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可自打凌惜音醒來以後,總是會時不時的人就詢問有關於自己記憶中出現的那個男人是誰,總是心不在焉的,總是那麼努力得去想要去回想出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可當凌惜音每一次問起炎景煜時,陸宣的心整個就好似石頭一下又一下的砸中,到最後的遍體鱗傷,呼吸一下子都變得格外的困難。
問的多了,陸宣的心也就麻木了。可當凌惜音再一次的又問道這件事時,剛“縫好”的那顆支離破碎的心又再一次的“哐當”一聲碎了一地。
“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不是說你很久以前就認識我了嗎。”凌惜音依舊是不死心的繼續追問着。
殊不知她的追問讓陸宣的心更是不好受起來。陸宣痛苦得閉上雙眼,一隻手扶住自己的額頭,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惜音,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你才能忘記有關於炎景煜的一切,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你纔會徹徹底底的將炎景煜這個人徹底的從你的記憶力抹去,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出現。要到什麼時候你纔會想起我對你的好,我對你的愛呢?
可即便你這一輩子註定了無忘記炎景煜,我也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等你。因爲,等你值得。
“惜音,我是真的不知道有關於你所說的這個男人,即便你現在無論你怎麼問我,我也說不出來他到底是誰啊。”陸宣的話裡聽起來是有氣無力的。
也是,自己的愛人當着自己的面上說起其他的男人,即便在樂觀也無法笑的出來了吧。
陸宣的話,算是徹底的讓凌惜音死心了,她不在繼續追問下去,反而是沉默了下來,連哭聲都漸漸的停止了。
陸宣見凌惜音的情緒有些低落,溫柔的將她擁入自己的懷抱,輕輕的揉動着她的髮絲,好聽的聲音在凌惜音的耳邊響起:“惜音,你不要想的太多,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你幻想出來的,他或許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你現在得身體還沒完全得恢復好,會出現這種不真實得幻想也是正常的。”
凌惜音靠在陸宣的懷裡,搖頭,不是的,不是的,那個男人她不可能是自己所幻想出來的,他一定是自己的誰纔對,在自己未失憶之前一定見過他,認識他的纔對。
她真的不相信那個人會是自己所幻想出來的。
哭泣的聲音是止住了,可她得淚水怎麼也控制不住的嘩啦嘩啦的往下流。
陸宣繼續說道:“惜音,你該知道現實是現實,你所幻想出來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在你現實生活裡的,你知道嗎?”
“不會的,他絕對不可能只是我幻想出來的人。陸宣,我想弄一定是搞錯了,你也一定見過他的,只是你現在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