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讓泓有些猝不及防,手上一抖,差點就撞在了路邊的護欄上,加上阿斯頓馬丁one77車速又快,泓趕緊踩下了剎車。
“你丫的!嚇死我了!你想死我可還不想死呢!”泓啐了一口,卻也不想跟陸宣計較,他雖然不修邊幅,沒有公德心,但是他還不想死啊!比起壯烈的犧牲,他寧願活在世界上浪費空氣。
“該!讓你瞎說!”陸宣纔不買他的賬,舉起手來,又想一巴掌拍下去,一下就夠了,第二下還是算了吧,所以,泓擡起手來擋開陸宣的手。
“咳咳咳,你再打我就不管你了,你自己去找去吧!”男人故作難受的咳速了幾聲,這才讓陸宣停下動作,他翻了一個白眼,不在去看他。
這一剎車,把陸宣的衣服也給弄皺了,陸宣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將皺起來的地方展開:“快點,我沒時間。”
“是是是!”見陸宣連根自己開玩笑的時間都省略了,泓也認真起來了,把油門踩到底了,景色簡直是呼嘯而過,被拋之腦後了。
“吱——”又一聲刺耳的剎車聲,車再次穩穩的停下,在一座半山別墅前:“到了,我不能陪你進去,上次他就跟我說了,說只見你一個人,不過我在門口等你,一旦你有什麼事情,你就給我打電話。”
看着面前的歐式別墅門口那純白色的大門,泓也變得慎重起來了。老先生雖然已經退休很多年,但是他在這個地區說話的分量卻是極重的,要是陸宣說錯了一句話,今天估計他就沒機會再出來了。
“嗯,我知道了。”陸宣感覺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氣息從純白色的別墅裡面飄出來,這讓他倍感壓力,但是自己既然已經站在這裡了,那麼不管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他都必須要闖闖看,不然他大老遠的走着一趟,不就白走了嗎?快速開了車門,下了車。陸宣就朝着純白色的大門走去了。
看着陸宣的身影漸行漸遠,泓終究還是放心不下,隨後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也跟這下來了:“不然我跟你一起進去吧?”男人含笑,直勾勾的盯着陸宣,此間的關心不言而喻。
“不用。”陸宣雖然感動泓的一番心意,但是他明明知道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是什麼還要拖上自己的好兄弟,那就太不仗義了,本來就是因爲自己的事情他纔會在這裡,他怎麼可能讓他完全摻合進來。
知道陸宣的倔脾氣有上來了,泓也沒有什麼能說的,只好隨了他去,自己則進了車裡等待陸宣,他已經做好打算了,如果兩個小時之後,陸宣沒有出來,他就去敲門,問那個老頭子要人。
不一會兒,別墅的大門開了,一個保姆出來,見是陸宣,開了大門,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道,“霍老先生已經等你許久了,請進吧。”
至於保姆爲什麼會知道陸宣是因爲前兩天老先生就拿這個男人的照片過來讓他們看過了,也早早的久吩咐過他們,如果這個人來敲門,什麼都不要問,放行就是。
這個結果並不在陸宣意料之內,但是卻也在陸宣的意料之外,他本以爲這人至少要問問自己是誰的,然而長久以來的修養也讓陸宣保持了良好的風度,他含蓄的笑了笑,點了點頭,跟着保姆,進了別墅。
見陸宣進去了,泓將車子找了一個地方挺好,然後將座椅放低,然後從口袋拿出了一支菸,點着然後看了一下手錶,就開始靜靜的等待着,索性泓別的方面都不怎麼行,就是耐心好的很,這也要得益於早年泓的爺爺老是帶着他上山打獵,這麼一來一去也就培養出來了
“這邊請。”再說陸宣這邊,保姆一直帶領着陸宣進了庭院,然後上了樓梯,穿過長長的走廊,終於在一間房間門口前停下來。
保姆恭恭敬敬的敲了敲門:“太爺,人到了。”然而等了一會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不得已保姆只好繼續巧了一下門:“太爺,您在裡面嗎?陸宣少爺已經到了。”
只是反覆問了好幾次,裡面依然沒有半點聲音,當保姆正準備再一次敲門的時候,走廊盡頭傳來了腳步聲,接着就聽到一個雖然藏來,卻依然渾厚的聲音:“你讓他來我辦公室吧。”
“是。”保姆應了一聲之後對陸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之後,就下樓去了,顯然這個地方是除了太爺及被她允許的人能夠進入之外,別人是不被允許進入的。
當然這些也不是陸宣想要關心的問題,按着保姆剛剛手指的方向,陸宣走了過去,在走廊盡頭的那間房門口停了下來,她敲了敲門,聲音不敢有一絲的怠慢:“您好,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這一次,裡面的人沒有讓陸宣等太久,話音剛落裡面就傳出了一個老人的聲音來,如果陸宣沒有猜錯的話,這個聲音的主人,應該就是泓所說的那個老先生了吧。
想到今天自己來的目的,陸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擡手開,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只有一些簡簡單單的擺設,一張大牀,書桌,書櫃,椅子凳子,和一套茶具。但是連着房間的另一個房間裡卻傳出來濃濃的藥香來,顯然老先生目前正在研究的是中醫藥學。
那個被叫做霍老先生的人,坐靠在太師椅椅上,優哉遊哉的,欣賞着外邊的景色。聽到有動靜了,轉過頭來,看到是陸宣一人,也不說話,只是看着一米八個頭的男人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
說實話,陸宣是一個極沒有氣場的人,所以就這樣光看着,根本久看不出陸宣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說的不客氣一點應該就是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男人了,甚至可以說沒有一點的可取之處,所以老先生很奇怪,就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麼會讓自己的孫女這麼的喜歡,喜歡到非他不嫁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