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文紈遠去的背影,景峰會心的笑了。這大概是這些年來笑的最開心的一次了。味道真好,真是讓他意猶未盡啊!
文紈當年離開的時候,連帶着把他的笑容也一併給帶走了,所以這些年來,自己一直沉醉在工作之中,企圖用這樣的方式麻痹自己,可是隨着時間的過去,心痛的感覺並沒有消失多少,反而越來越嚴重,隨着自己的心越來越痛,景峰集團倒是越來越好了,直到後來,竟然上市發展成了今天的景峰財團。
至於文紈去了哪裡,往哪個方向走了嗎,他現在倒是一點不擔心了,因爲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已經偷偷安排了人暗中保護文紈,那樣的經歷一次就已經夠讓他心驚膽寒的了,如果再來一次,他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崩潰。
景峰還沉浸在文紈的美好裡,殊不知這一切已經被別人看在眼裡,景悅躲在角落裡,將這場好戲從頭到尾看在眼裡,她在會場裡景峰不見了。這纔出來尋找,可是她沒有想到,居然會被她看到這樣的畫面:“文紈,我恨你。”
景悅幾乎是恨的牙癢癢的,爲什麼這樣不起眼的女人能夠得到景峰全部的寵愛,而自己卻只能在旁邊看着,看着他們恩恩的樣子!
啊!她快要被氣的崩潰了,那她算什麼!景峰!你究竟是把我放在什麼位置的,居然這樣羞辱我!文紈,你該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啊!
景悅實在是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把將身邊的花瓶重重的砸在地上,就像是將文紈掰斷了砸在地上一樣。這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砰”的一聲好看的花瓶頓時碎裂成了無數片,可憐開的正是時候的鬱金香花朵也斷了莖,就此夭折了。
景峰聽到聲音轉過頭去看到現在角落裡已經到了發狂邊緣的景悅,知道她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想什麼:“你怎麼來了?”
見景峰已經看到自己,景悅也就沒有再躲着的打算了,正好,她想問問他,爲什麼這樣對待她,她走到景峰面前,眼裡掛着淚珠,在別人看來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爲什麼樣這樣對我,這些年來,我對你怎麼樣?難道你不知道嗎?爲什麼!”
“景悅,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你的。”景峰只想快點擺脫景悅,話說的毫不留餘地,說着轉身就欲離開。
“什麼呀!這麼多年過去了,陪着你的一直是我不是嗎?”景悅不懂,明明是自己陪着他有過最痛苦的時光,爲什麼她可以來撿現成的便宜。
“感情不是陪不陪的問題,只有遇上了對的那個人我才能真正的感到開心,你懂嗎?”景峰沒有再跟他廢話的意思,轉身往裡面走去,他不想看見他就像炎景煜不想看見簡一一樣,至於爲什麼,原諒她沒有要說的意思。
討厭就是討厭,沒有任何的理由,而喜歡也只是喜歡,找不到在任何的蛛絲馬跡,就像他只喜歡文紈,炎景煜也只會喜歡凌惜音是一個道理的。
卻不想氣瘋了的她什麼也做得出來:“不準走!你再走一步我就死給你看!”景悅四下裡看了看,將她剛剛打碎的花瓶碎片撿起來放在右手腕上,希望以此來威脅景峰。
哪知景峰完全不吃這套,依舊頭也不回的往會場的方向走去,見一直不回頭的景峰景悅狠了狠心,一下把碎片割進了手腕的大動脈上,可是碎片比她想象的要鋒利太多,血一下就涌了出來,沒一會地上就彙集了一大攤鮮紅的血液。
他還是害怕,可是割破了的手腕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癒合,鮮紅色的血液就這樣留下來,滴在景悅粉白的裙子上,顯得異常的耀眼奪目。
“景峰。”他使出自己最後的力氣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景峰受不了景悅這大庭廣衆之下大吼大叫的樣子,轉過身去想要讓她閉嘴,結果卻看到了滿地是血的畫面。
景悅的身體搖搖欲墜,就像是黑夜中的一塊破布,好像隨時會隨着夜風飄散一樣,這種時候,無論他有多麼的討厭景悅,景峰也應高驚人送往醫院。
“景峰。”迷迷糊糊裡景悅看到景峰轉過身來向自己飛奔過來,虛弱的呼喚了一聲就失去了意識。
“景悅,景悅!你醒醒啊!來人啊!快叫救護車!”景峰沒有想到她對自己真的下得去那樣的手。
他皺着眉頭,罵了一句該死,抱着景悅就往外面去,會場的工作人員看到這樣的場景立刻撥打了急救電話。
“部長,你去哪裡了,我找了你好久!”瑞貝卡看到文紈進來,立刻迎了上來,一臉的擔憂。
瑞貝卡是文紈公司裡的同事,今天的酒會雖然是景峰牽頭的,但是邀請人裡面也有文紈的公司,所以無論是出於私人關係還是工作關係,文紈今天是必須來的,而瑞貝卡則是作爲文紈的陪同人來到現場的。
黃毛看到文紈出現,立刻迎了上來,景悅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了,看文紈的樣子,她應該還不知道纔對,景峰應該也和他一樣不希望她知道這件事情的吧:“文小姐,酒會已經結束了,我送你回去吧!”
“發生什麼事了嗎?”文紈低頭看了一下手錶,還早啊,不應該這麼早結束纔對。而且,黃毛的臉色怪怪的,難道是景峰出了社呢事情嗎?
“部長,你不知道嗎?”瑞貝卡有些驚訝,幾乎是沒有考慮的脫口而出,卻被黃毛制止:“沒什麼,本來就只是一個聯誼酒會,沒必要搞得這麼複雜的。我送你們回去吧。”
“是不是景峰出了什麼事情了啊?你們告訴我吧,別瞞着我!”文紈越想越不放心,萬一真的是景峰除了事情,那他應該怎麼辦啊!
黃毛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文紈這麼聰明,要是自己撒謊騙她她一定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