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拉過黑衣的腦袋,在人的額頭上畫下一個印記,然後再從額頭轉移到鼻尖,經過嘴脣滑向鎖骨,一切都那麼自然,水到渠成。
黑衣覺得自己的意識開始渙散了,輕慢的呼吸聲變得沉重,全身就好像是有一把火在燒,燒的他的心都快要裂開了似的,當黃毛把手覆上黑衣胸前的那一刻,黑衣真的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思維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身體就像是一個提線的木偶,只知道盡可能的去配合着黃毛,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所以當黑衣從黃毛懷裡醒來的時候仍舊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卻發現渾身的痠軟無力,肚子裡空空的,昨天晚上吃的那些那些食物明明可以幫助她捱過早上的,現在早就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看來是那人昨天晚上太努力了。
她扭過脖子看着黃毛沉靜的睡顏,心裡有些憤憤不平的,但是爲了什麼黑衣自己也不清楚,大概是覺得自己佔了下風吧
教堂的鐘聲在這個時候兀自的響起來,是六下,跟凌惜音約定的時間還有整整十個小時,可是黑衣已經睡不着了,經過昨晚的,身體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看來是被清理過了。
黑衣有些彆扭,這樣的事情肯定是隻有在開着燈的時候才能做,那自己豈不是被看光了,單純的小姑娘哪裡能夠知道黃毛久經戰場,光是靠一雙手摸過就能有一個大概的判斷,當然這些黃毛也是不可能跟她說的。
黃毛的睡相其實不是很好,臨睡前因爲知道黑衣在邊上睡着他還能顧忌一些,可是睡着了,哪裡還能顧得上誰是誰,畢竟他從來都不會留那些從酒吧裡帶出來的女人們在他的過夜,說到底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可是黑衣不一樣,先不說他是凌惜音好朋友的身份,就光是她是自己第一次喜歡的女人這一點就足夠讓他摒棄之前所有的壞習慣了。
被壓了的胳膊即使是在睡夢中也感覺到了些微的痠麻,當他想要翻身卻沒能翻動的時候,腦子深處忽然有了意識,眼睛睜開一條縫,果然就看見黑衣正躺在自己的胳膊上,睜着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很認真的在盯着自己看。
“我帥嗎?”黃毛聲音有些嘶啞,昨晚的太過於美好,讓他有一些髓不知味,但到底是顧忌到黑衣的身體,纔沒有接着動手,要知道當一個男人迷上這種感覺的話,折騰起來是真的可以讓一個女人下不了牀的。
“帥。”黑衣絲毫沒有意識到身邊的男人已經醒過來的事實,聽見黃毛這麼說,下意識的就回答了出來,當他意識到的時候爲時已晚,光看黃毛的嘴角就知道這人是有多麼的壞心眼。
黑衣瞬間紅了臉,犯了個身不去看黃毛,可偏偏意識太過清楚也不是一件好事,迅速升溫的臉蛋爆發出強烈燙人溫度,她覺得自己必須要好好冷靜冷靜。
他向來謹言慎行,哪裡有過這麼窘迫的時候,這一下子才叫丟臉丟大發了,估計黃毛可以用這事嘲笑她好一陣子了。
黃毛不傻,雖然黑衣紅了臉的樣子真的讓他很想大口的咬下去,然後大戰個三百回合,但是他也知道此事絕對不是一個恰當的時機,剛好,兩個人的胃裡都是空空如也的,肚子不約而同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我去買早餐,你再睡一會。”黃毛掰過黑衣的腦袋,在那上面輕輕的落下一吻,然後絲毫沒有顧忌的,在黑衣的眼神中穿衣服起牀,出門去了,再去買早餐之前,他必須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面換一身衣服,不然他真的會很不習慣,好吧,我們的黃大帥哥雖然並不知道如何打掃房間,但是他必須承認自己是有一點點的潔癖的,只是一點點而已。
黃毛換好衣服,走向玄關,看着佈局跟樓上一模一樣的房間,他在考慮是不是可以將兩層屋子打通,在哪裡弄個樓梯,這樣去黑衣家裡的時候就不需要出門坐電梯這麼麻煩了,左右他跟黑衣兩個人都是要住在一起的,這樣上下兩間屋子也不至於會空出來,等到嫂子跟炎哥他們過來的時候更不會覺得屋子擠人的很。
想到黑衣,黃毛的嘴角真的就這麼忍不住就揚起來了,這個時候他有些明白爲什麼炎哥在嫂子面前總是掛着淡淡的微笑,這大概就是常人所說的愛情的力量吧。
屋子裡就剩下黑衣一個人了,她躺在隱約聽到樓下傳來一些動靜,這人八成是回了一趟家吧,看着天花板,黑衣的頭腦忽然陷入風暴之中,但是因爲太過於繁雜,黑衣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東西。到後來這樣想着想着他也就睡着了。
還是黃毛進來叫人起來吃早餐,黑衣這才這地甦醒過來,吃完早餐,大概的收拾一下,時間也才過了七點一刻。
坐在家裡的兩個人湖人有一種大眼瞪小眼的感覺,其實這也很正常,畢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共處一室過,誰知道兩個人應該做些什麼啊!
後來兩個人乾脆就出門了,反正他們住的地方里炎家也挺遠的,路上開慢一點的話,到那裡也就差不多時間了,因爲去荷屏也需要一些時間的。
果然剛到炎家門口,凌惜音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投入了工作當中,黑衣就沒有剛剛那麼拘謹了,跟黃毛的溝通也恢復了正常的狀態:“是凌惜音的電話。”
“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黑衣一接起電話就聽凌惜音在電話那邊問自己現在在哪裡。看來是準備出發了。
“哦,好。”隔着一些距離,黃毛沒有聽清楚凌惜音在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只聽見黑衣應了一聲好。
“嫂子怎麼說。”見黑衣掛了電話,黃毛問道。
“讓我們等他們一下,他們已經準備出發了。”叫人把車子掉頭,黑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