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哥哥那裡之前能不能先去看看文紈啊?我有些擔心她。”沉默了一會兒,凌惜音又開口說道,反正炎景煜那邊的電話也沒有打通,這樣一比的話,對於凌惜音來說,文紈那邊似乎重要一些。
“好。”炎景煜看了凌惜音一眼,什麼也沒說,點點頭就在下一個路口就將車子調轉了方向,朝着景峰的家裡方向去了。
剛到景峰家門口的時候,凌惜音就看到了一輛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車子,凌惜音圍着車子轉悠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這是文父的車子。
暗叫了一聲糟糕,文紈的事情他一直就瞞着文紈的父親,不讓他們知道,看來還是被他們知道了。
炎景煜看出了凌惜音的緊張,走過去摟住了凌惜音的肩膀,安慰了幾句,就攬着凌惜音的肩膀往裡走去。
黃毛站在玄關門口一臉的陰鬱,這時候他也是愛莫能助的,裡面正在上演的是一場家庭倫理劇,他說什麼也不對,乾脆揪出來透透氣,抽根菸。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那一檔子事連他們自家人都拎不靈清呢!更何況是他一個外人了,別這樣時候充好人,到時候弄得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你怎麼站在這裡啊!裡面出什麼事了?”凌惜音還是有些不安,這種時候黃毛的表現太奇怪了,而且裡面這樣子是不是太安靜了一點啊!這不符合文紈母親的性格啊!自貝的女兒受了這麼重的傷,還差點回不來,他不是應該哭着鬧着要景峰賠償不是嗎?
“別提了,景峰跟文紈的家人都來了,正跟裡面冷戰呢,文紈哭的都快變成個淚人了,我是再也不好,不在也不對,乾脆揪出來透透氣。”
見到凌惜音過來,黃毛自覺地掐滅了菸頭,不過面色卻沒有多大的改變,裡面的事發生的事情連他都覺得糟心,就更別說景峰跟文紈了。
“文紈情緒怎麼樣?”這個時候說別的都是沒有意義的,最重要還是照顧到文紈的心情。
“都快哭成淚人了,你說這心情還能好到哪裡去啊!我讓黑衣陪着呢,你快進去看看吧!”黃毛煩躁的摸了摸腦袋,讓開了路讓凌惜音跟炎景煜進去。
凌惜音心裡擔心文紈自然也沒有多說的意思,她原本只是想着過來看看文紈的,沒想到就讓他趕上了這麼一出,真是好極了。
凌惜音一開始就知道景峰他媽那副吊樣子,沒想到他還真的就找上門來了,還真是棒棒噠啊,不過文紈是他的人,誰也別想着欺負去了。就算是景峰他媽也不行。我凌惜音的人那裡是你們說弄哭就可以弄哭的,真是不想想自己是什麼東西。
看着自家小貓兒進去,炎景煜倒是在黃毛邊上停住了腳步,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把他的精神也弄得緊緊的繃在一起,就沒個放鬆的時候,在這麼下去,他都覺着自己也要精神衰弱了。
問黃毛咬了根菸,兩個大男人就這麼坐在景峰別墅家門口的臺階上一邊抽菸,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等這裡的事情過去了,你想做什麼?”炎景煜抽了一口煙,菸頭的紅星子就像是噴着火舌,亮了起來,沒一會就又暗下去了。
“我嗎?想帶着黑衣去應該去的地方玩玩,然後告訴在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告訴她我喜歡她。”黃毛柔軟的一處好像被忽然挖掘出來,幽幽的說着,語氣裡充滿了溫情。
“炎哥,你呢?”黃毛擡頭看了一眼天上飛過去的鳥兒,反問炎景煜。
炎景煜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被黃毛這麼一問,有些發愣,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他這些時間好像一直都活在當下了,好像都沒有去好好思考以後應該怎麼辦呢?
想起凌惜音微隆的肚子,炎景煜不自覺的就揚起了微笑:“好好養着我的兒子女兒,然後好好疼着我女人,讓我女人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想起凌惜音,炎景煜有忍不住心疼,這個人的前半生都習慣了自己解決自己面對的危機,就連在他身邊也還是這個樣子,一點也沒想過要依靠他一點,這還真是讓他傷腦筋啊!
“嫂子很強大,就連黑衣也很強大,我總覺得站在他身邊會有一種被比下去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是我太笨,還是黑衣太厲害?”黃毛嘴角掛着微笑,很深刻的做了總結,也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這個疑惑可是困惑了他很久了。
“他們兩個是擁有絕對獨立人格的人,從前生活的環境教會了他們什麼都要依靠自己,這種長期培養出來的習慣,怎麼可能會因爲身邊多了一個人而改變,多多體諒她,試着去了解她,你就會完全懂得了。”
炎景煜微微一笑,拍了拍黃毛的肩膀,表示理解,這種感覺他也經常有,可是後來他開始反省自己,後來他也就漸漸的自己想通了,既然他已經習慣了一往無前,那麼他就做好他的後盾,讓他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往前闖就好了。
黃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可是他對黑衣的瞭解實在太少,更別說他們之前的生活環境是怎麼樣的了:“嫂子跟黑衣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東西,才這樣啊!不是我說話直,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女漢子中的戰鬥機嗎?比漢子還要漢子。”
“黃毛,你跟在我身邊應該很久了,幫我解決一系列的問題,那麼你應該不會陌生ME組織這幾個字吧?”炎景煜沒有直接說出來,只是反問了一句。
“知道啊,ME組織,崛起與三十年前,領導人是霍金森,此人喜怒無常,性格不明,只是前段時間被不明原因逼去了加勒比海,這些日子傳言他們要回歸,他們不是還經常算計你跟嫂子嗎?”黃毛雖然疑惑炎景煜爲什麼會問他這個問題,但是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炎景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