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沒什麼。”凌惜音想說出自己的疑惑,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想起他們來美國之前,炎景煜恨自己說起炎景燁時的眼神,凌惜音終究是沒有勇氣去說些什麼炎景燁的不是,再說了自己沒憑沒據就說炎景燁的不好,太有挑撥離間的意味了。
病房裡的氣氛一時變得沉默而尷尬,黑衣緊珉着嘴脣不說話,看了看炎景煜又看了看黃毛,不過還是選擇了閉上嘴巴,什麼也不說的做起了一個旁觀者。
其實這四人個裡面,黑衣纔是最有發言權的一個,可是就算他有足夠的發言權,也不能紅口白牙的一口咬定炎景燁的行爲呀,畢竟這是一個凡是都要講證據的社會,更何況對象還是炎景煜的哥哥炎景燁呢!
黃毛倒是一臉懵逼的樣子,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東西,只好專心的剝他的橘子去了,反正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照顧好黑衣,別的一概不歸他管。
炎景煜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氣氛爲何會變得如此的尷尬,只是隱隱約約的察覺到問題是處在自己的哥哥身上的。
炎景煜見她眉頭皺成一團,臉上一副糾結的神色,心裡卻是不知在想什麼的樣子,有些擔憂,可是忽然又想到剛纔的那通電話,心下有些過來,大概是他想要跟自己說她哥哥的事情,可是又擔心自己會因此覺得他是一個小氣多疑的女人,才這麼吞吐的,於是炎景煜笑了笑,一方面是笑這個小女人的可愛,一方面是覺得這個小女人可愛的很。
用手揉掉她眉間的擔憂,炎景煜說的是一臉的溫柔:“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們兩個之間你還顧忌什麼呢?”
凌惜音看着炎景煜說話時認真的樣子,心裡忍不住要感動起來,剛想着要說什麼,結果就被病房裡的另外兩個人打斷,只見兩個人“嘖”了一聲明顯是看不慣的樣子,臉上那惡寒的表情更像是在說他們的行爲到底是有多麼讓人受不了。
尤其是黑衣,爲了證明他們說的話有多肉麻還居然用那隻受傷的手揉了揉自己打着點滴的手臂,一臉幽怨的看着黃毛:“黃毛,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沒事沒事,我給你呼呼,不難受不難受。”說着,還真的煞有其事的拿過黑衣的手臂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幾下,看這樣子倒不像是在幫黑衣呼身上起來的雞皮疙瘩哦,而是在呼黑衣紮了針的地方。
看這兩個人的互動,凌惜音很沒底氣的笑了,嘴角淡淡的笑容就像是天上的白雲一樣,肉肉的軟軟的,看這就想讓人在上面狠狠的咬幾口或者是捏幾下。
炎景煜看的有些出神,過了一會纔回過神來,因爲自己的心猿意馬,面上有些紅暈結果落子別人的眼裡看這怎麼也覺得是因爲剛剛黃毛和黑衣的互動讓人臉紅了。
黃毛揉揉眼睛,他都要懷疑自己看錯了,他在炎景煜身邊帶了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炎景煜臉紅啊,要不是因爲炎景煜偶爾也會笑笑,他真的覺得這個人是面癱的。
當然這樣一個嘲笑炎景煜的機會,黃毛是不會放過的:“不是吧,哥,你臉紅了啊!”
黃毛的聲音挺大的,生怕在場的另外兩個人不知道似的。
這下子凌惜音也注意到了,可是他一點也不覺得炎景煜會因爲這兩個人隨便的說了這麼一句就臉紅的,這麼一想,凌惜音真的有些擔心炎景煜,想起昨晚他不僅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還要跟着自己跑動跑西的,早上有這麼冷,不會是感冒了吧。
“你沒事吧?”凌惜音的手貼上炎景煜的額頭,冰涼的感覺在炎景煜的額頭蔓延開來,雖然有些冷,但是一點也不覺得難受,反而很舒服,炎景煜捨不得把凌惜音的手拿下來,就這麼任由人放在自己的額頭,說了一聲沒事,然後在人快要收回手的時候,將人的手握在手心裡,粗糲的指尖一直不停的摩挲着凌惜音的手心,一種溫暖而明媚的柔情在兩個人之間蔓延開來。
好吧這個世界不糊永遠都是美好的,就總有那麼幾個煞風景的,黃毛五組眼睛,可以把聲音弄得很大的提了一下桌角,然後裝模作樣的喊了一聲:“啊!畫面太美,我不忍直視啊”
這下子凌惜音也覺得有些臉紅了,迅速的把手抽回來,目光遊移到別處去了,想到剛剛自己的反應,她真是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他怎麼了?他居然會想要去親吻炎景煜,當着黑衣跟黃毛的面?天哪!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咳咳,”炎景煜有些不高興了,輕輕的咳了一聲,目光幽怨的盯着皇馬,嘴上卻故作淡定地說,“看什麼看。”
炎景煜目光裡的威脅,黃毛看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可是誰也不能忘記了他黃毛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君,會這麼輕易的就被炎景煜打壓下來,那麼他就不是黃毛了。
只見黃毛挑了挑眉,動作極快地將手上的桔子皮通通扔進垃圾桶,然後轉身進了病房內的洗手間,臨走時還不忘衝着黑衣眨眨眼,倒是把黑衣弄得莫名其妙的,如果一開始他還能知道黃毛是要做什麼的話,那麼現在他是完全不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洗手間裡傳出來一陣水聲,但沒一會水聲就停了。
黃毛進洗手間時的眼神也沒能逃過凌惜音和炎景煜的眼睛,只是這個打開方式好像不是黃毛的正確打開方式啊!凌惜音和炎景煜面面相覷,不明白黃毛這是在搞什麼幺蛾子。
很快,黃毛洗好了手,用烘乾機把水跡烘乾,又動作迅速地返回到了病牀旁,用手撫上黑衣的臉,深情款款地道:“黑衣,只有月亮才能代表我對你的心。”
“噗。”凌惜音和炎景煜一下子笑出了聲,原來黃毛這是在報復他們剛纔脫團狗的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