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惜音心裡着急,只是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景峰家裡去了殺手,黑衣受傷了,景峰送人去醫院了,現在只有文紈一個人在家。”
“等等。”見凌惜音要出去,炎景煜有些擔心,現在是多事之秋,他絕對不能讓她又遇到危險的可能,於是也跟着起身穿衣服:“我跟你一塊去。”
“嗯嗯。”凌惜音點點頭,心下有些感動炎景煜的體貼,人也不急着走了,坐在牀邊看自家的男人穿衣服。
凌惜音的目光帶着愛慕,炎景煜自然是感受到了,在凌惜音看不到的地方揚起了淡淡的微笑。
有炎景煜在,凌惜音就算輕鬆多了,畢竟大晚上的咬自己開車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一路上連闖了好幾個紅綠燈,兩個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文紈的家門口。
凌惜音正想着敲門,卻被炎景煜打斷了動作:“我去看看屍體,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你去陪着文紈,我很快回來。”
“恩。”凌惜音點點頭,目送和炎景煜重新走出了院子,這個問題,他們兩個在車上的時候就商量過了。
而且剛纔在車上的時候,炎景煜已經給黃毛打過電話讓黃毛帶幾個人過來,他們現在首先要做的應該是處理屍體,說不定晚一會兒,屍體就會被僱主搶走,那就虧大了。
凌惜音見炎景煜完全消失在視線裡,這才轉過身來,輕輕的敲了敲門,腳步聲很快響了起來,文紈“嘎吱”一聲開了門,
文紈開門的速度比凌惜音想想的要快,看着人蒼白的面色,凌惜音有些心疼:“文紈,你沒事吧?”
“我沒事,”文紈搖搖頭,此時此刻,他擔心的一點也不是自己,而是受了傷留了很多血的黑衣:“就是黑衣,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沒事的,你別擔心。”凌惜音也是心疼文紈現在的樣子,扶着她一邊往裡走,一邊安慰着文紈:“黑衣那邊有景峰在,不會有問題的,倒是你臉都白的可以跟當牆紙了,趕緊去牀上躺着去。”
“”文紈沒有再說話,擔心起黑衣的同時居然開始擔心起景峰來,就連黑衣都被打敗了,其他桁架厲害的高手來了,景峰該怎麼辦?
或許此時此刻,文紈才真正的意識到,凌惜音曾經生活着的過去究竟是有多麼的痛苦與心驚,想到這裡,文紈握緊了凌惜音的手,直到感受到人的體溫真真切切的傳到手心裡,這才覺得踏實了一些。
凌惜音雖然不知道文紈現在在想什麼,可是從她忽然一下子抓緊自己的手倆看,肯定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只好又開口安慰道:“高手沒這麼多的,也就那麼一個兩個,死了這一個,下一個來的未必就有這麼厲害了。”
沒想到這隨口一說,還真是說到了文紈的心裡去了,只見人擡起臉來,非常正經的看着凌惜音:“真的嗎?”
凌惜音有些無奈,顯然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隨口這麼一說就說中了文紈的心思,可是這時候也不好在改口,只好點點頭:“是啊,你當培養一個厲害的殺手這麼簡單呢!”
“恩。”這一聲恩算是相信了凌惜音說的話了,任由凌惜音扶着自己在牀上躺下來,文紈身體本來就有點弱,經過這麼一折騰自認是有些吃不消了,現在又有凌惜音陪着自己,沒過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看着已經睡着了的文紈,凌惜音舒了口氣,站起身來望着窗下的夜色,燈火闌珊已經正好,清風微拂,帶着樓下的花香,明明應該是非常愜意的時光,可凌惜音莫名覺得壓抑,她總覺得在這一片繁華之下,正有一個陰謀在靠近自己,而他,居然連這個陰謀的尾巴都沒有抓住一點。
走出景峰的背書區域,炎景煜沿着小區街道走了沒一會兒,就看見了黃毛已經到了,正和他帶來的幾個人圍在一起說着話,等炎景煜過來。
黃毛注意到炎景煜過來,趕緊扔了手裡的菸頭往旁邊一站,讓出一條路:“炎哥,我來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不過這裡還有一灘血,而且照這個血跡看……”
黃毛伸手指了指地上連續往前的血跡,他們順着血跡找了一會兒,發現血跡在轉角處忽然被截斷了,看來是有人把人給就走了。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這讓炎景煜心中一凜:“看來那個人沒有死,而且還被她的僱主給接了回去了。”
“嗯……”黃毛的用眼睛眯了眯,在接到炎景煜打來的電話之後,她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就出門了,沒想到他們還是來遲了一步:“炎哥,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應該怎麼辦,炎景煜一下子也說不出來。
氣氛一時陷入了僵局,每個人都愁眉苦臉,炎景煜忽然想到上次凌惜音跟他說過的數據庫,突然腦海裡靈光一閃,他勾起嘴角,指揮者黃毛做事去了:“你把這些一流的血樣採集一些,回頭給史密斯送去,他會知道應該怎麼做的。”
“好,我這就去辦。”黃毛點點頭,指揮着身邊一個比較細心的小夥子跟着自己做事去了。
“炎哥,好了。”黃毛把手套脫下來,拿着手裡的樣本,給炎景煜看了一眼,道。
炎景煜點點頭,最後還是讓黃毛圍着血跡最多的地方作爲中心點圍着四周找了一圈,結果和想象中的一樣一無所獲。
知道今天不會再有什麼收穫,炎景煜也不願意再在外面瞎晃悠了,雖說今晚不會再有什麼情況,可他還是有些放不下凌惜音,於是讓那幾個人先回去了,又讓跟着黃毛採集血樣的小夥子連夜把血樣給史密斯送過去,自己和黃毛兩個人一起回到了文紈的家裡。
炎景煜進屋的動靜不大,可就是這樣還是被凌惜音聽見了,知道炎景煜回來了,凌惜音也急着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於是知道文紈身邊,確認人真的睡熟了,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文紈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