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惜音!全都因爲你這個賤人!
白落雪緊咬着嘴脣,眼裡全都是不甘和怒火。
“凌總好。”
“凌總好。”
凌惜音來到炎景煜的辦公室,落落大方給的推開門,斜倚在門口,衝着空氣打了個響指。
一身Amani高定襯得凌惜音幹練又霸氣,海藻一樣的頭髮被梳得一絲不苟紮在腦後。這樣的她和在家時的任性吵鬧反差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坐在辦工作前的炎景煜沒有擡頭看向門口,閉着眼睛他也知道,能來他辦公室卻不通傳又不敲門的也就只有凌惜音這個丫頭了。
“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炎景煜開口道。
“凌朔今天來找過我了。”凌惜音避開視線,頭微微扭向一邊。
炎景煜正在“噼裡啪啦”的敲鍵盤,擡頭瞟了一眼凌惜音,沒有說話,低下頭,接着敲鍵盤。
他想聽凌惜音自己說。
一直以來他與凌惜音的感情都在逐漸升溫,他心裡卻有些不可置信,害怕凌惜音心裡還有凌朔,這種恐懼讓他自己都難以捉摸,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患得患失了?
“他來問我封鎖那天婚宴的事情是不是我做的,我告訴他,是炎景煜,他好像不太相信。”凌惜音踩着高跟鞋慵懶的坐在會客沙發裡。
“他當然你不相信,凌朔一直對你還抱有期望你看不出來?他寧可騙自己是你幫了他,也不願意承認事實。”
“可是那視頻也是我們放的呀!他竟然沒責怪我這件事,反倒來致謝,他明明跟白落雪暗結珠胎,爲什麼還來找我?”凌惜音不明白,凌朔光明正大的想腳踏兩隻船是什麼意思。
“據我所知,他與白落雪的聯姻純屬商業聯姻,凌朔本人似乎沒有拒絕但也沒有高興的意思。他應該喜歡你。”炎景煜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天說了這麼多,只想搞清楚凌惜音的態度,他以前可是從來不提八卦的。
“喜歡我?能被這樣的人渣喜歡是我幾輩子修來的惡果呀!以前年少無知,剛到凌家只有他可以依靠,從小都沒感受過親人的關懷,自然對他有了感情。哎呀你提這些幹嘛!”凌惜音擺弄着指甲,悠哉起來。
炎景煜表面默不作聲,其實心裡早已樂開了花,他要成功了!
凌惜音站起身,曲線玲瓏凹凸有致,卻微微隆起。
“等等,”炎景煜站起身走向凌惜音,“你這肚子,不會是有了吧?”
凌惜音方寸大亂,紅着臉叫道:“你纔有了呢!我這是……胖的。”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炎景煜眼底全是笑意,柔聲道:“一會兒下了班,我帶你去健身房。”
凌惜音邊應聲邊走出了辦公室。
炎景煜看着她的背影,只覺得這輩子就這樣,就這樣就好。
凌惜音揉了揉痠痛的肩膀,已經快要到了下班的時間,炎景煜應該要來找自己了。
合上筆記本,從衣櫃裡找到一套運動的衣。
自從離開ME組織後,她就再也沒高強度的訓練過,健身房雖然總去,但爲了隱藏實力,她連啞鈴都不好意思舉,只能在家裡買了一堆健身器材,想着便苦笑了一聲。
炎景煜走進來的時候凌惜音剛收拾好東西,炎景煜自然的接過凌惜音的包,說道:“走吧。”便出了辦公室。
經過格子間,還在加班的同時開始竊竊私語。
“炎總跟凌總在一起誒!快看快看!”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呀,這不是很正常嗎?”
“網上都說他倆了,在一起怎麼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兩個人一起同行呢,感覺好般配……”
凌惜音自動過濾掉了這些雜音,炎景煜卻露出了一絲不易捕捉的微笑。
炎景煜以前向來不喜歡風言風語,但此刻的八卦,怎麼聽着這麼順耳?
炎景煜和凌惜音進了領導班子的專用電梯。
電梯四壁都是玻璃,被擦了鋥亮。金黃色的燈光灑在凌惜音的身上,顯得分外柔美。
平日裡在商場上凌惜音總是一副女強人的姿態,叱吒風雲,連公司裡的元老也不敢惹她,因爲凌惜音真配得上“飛揚跋扈”四個字。
總是有人提醒炎景煜,要多管教管教她,炎景煜卻不以爲然,他就是喜歡凌惜音飛揚跋扈,鋒芒盡顯的樣子。
炎景煜對凌惜音的感情越深,越是想要佔有,一向禁慾的自己似乎不受控制了。
炎景煜看着不斷下上升的電梯數字,一把摟過凌惜音,懷裡的女人柔柔軟軟,他的鼻息裡都是她的氣味,過近的距離讓凌惜音的瞳孔收縮,疑惑道:“幹嘛?”
的嘴脣一張一合,彷彿在發出什麼邀請,炎景煜輕柔的以脣封脣,吻的凌惜音天旋地轉。
炎景煜閉着眼睛享受着,彷彿這是上天給他最大的恩賜。
“叮咚!”電梯到達最高層,這裡是公司高管們的私人健身房。
炎景煜戀戀不捨的放開凌惜音,凌惜音羞的臉頰通紅,不知道的還以爲這電梯有多悶熱呢!
“炎總好,凌總好!”把門的保安人員向兩人敬禮道。兩人分別去更衣室換了衣服,炎景煜衣服少,很快便出來進了健身房等待凌惜音。
正連着臥推呢,一個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紫色的運動,緊身的壓力褲,頭髮也高高的紮起,明豔靚麗的讓炎景煜移不開眼,一個不留神,臥推的啞鈴險些砸在炎景煜的身上。
凌惜音走過來調笑道:“我已經美到讓你想自殘了?”
遊走於商場上的凌惜音平時都是以精緻的淡妝面衆,在健身房內把妝容卸去,反而像一個稚氣未脫的高中生般。
凌惜音走向橢圓機,不顧炎景煜,自顧自的練了起來。
炎景煜跟着凌惜音後面,小聲的問道:“你以前不是暗殺組織裡的人嗎?怎麼鍛鍊起這麼輕鬆的器械?”
凌惜音翻了一個白眼,“怎麼了?你瞧不起橢圓機?”
“沒有,只是好奇。”
“在外我不能練太過……嚇人的,免得暴漏身份。”
炎景煜一拍額頭,怎麼自己現在這麼傻了,難怪人家說戀愛中的人最傻了。
倆人竊竊私語,那在外人看來那就是打情罵俏。
健身房內還有很多公司的領導階層人物,見二人一起來,還說說笑笑,不得不懷疑新聞的真實性。
儘管凌惜音平日裡對他們很嚴格又愛罵人,但她今後極有可能成爲炎氏的老闆娘,以後還是乖乖聽話的好啊!
“滴滴!”炎景煜正汗流浹揹着,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這手機和公用電話不同,都是最緊急,關係最密切的人和事才能打來的。
炎景煜放下手中的器械,連忙打開手機。
是一條未讀短信,裡面的內容言簡意亥,寫着幾個字:ME想讓她回去。
炎景煜不動生色的刪除了短信,把手機放好,看了看凌惜音的方向,又埋頭舉起機械。
白家大宅裡,白家老爺子和白落雪正在對峙。
“離婚吧。”白家老爺子人如其姓,白髮蒼蒼。
“我不要。”白落雪把頭扭向一邊,避開父親的視線。
“你怎麼這麼糊塗啊!當初你要嫁給凌朔我都沒有反對,這次你必須聽我的!”白老爺子的白都隨着震怒的聲音顫動。
在白老爺子的心理,即使白落雪的地位沒有白家的基業高,但也是自己最心愛的掌上明珠。自己一直很寵白落雪,與淩氏聯姻也有白落雪傾心於凌朔的因素在。
白落雪穿着一身白色鉤邊的紗裙,人如其名,長得清秀可人,追求者一直不斷,甚至在與凌朔結了婚後,仍有人主動找上門來。
“我不離!我離不開凌朔!”白落雪嘶聲力竭。
白老爺子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女兒的肚子上,那一腳,真是生生踹死了自己的外孫吶!
“你有什麼臉面還在凌家待着!那一腳,凌朔踹的有錯嗎?你已爲,卻懷上了不知道是哪個野種的孩子!”白老爺子想起那個外孫是個野種,還有些嫌惡。
白家傳統,不喜那些“時髦”的東西,傳統的地方在於,可以接受一夫多妻制,卻不能讓女人爲他人染指。
白落雪只覺得悲哀,她傷心的不是凌朔還愛着凌惜音,是自己,在凌朔眼中已是一副骯髒的軀體。
白落雪站在白家大廳裡,大廳裡只有父女二人,顯得空曠又寂靜,只有白落雪嘶聲力竭的吼叫和哭喊。她緩緩的跌落在地,像一灘沒人要的爛泥,所有恨意都變成了泥水,淹沒了她。
白老爺子拄着柺杖,一顫一顫的站起身,顫巍巍的走出大廳。
黃昏的光束像無數把鋒利的劍,刺向白落雪,白落雪潔白無瑕的肌膚被刺穿,泛着金光。她的心卻是千瘡百孔。
的隱隱作痛似乎在提醒自己慘痛的過往,她恨凌朔嗎?不恨。
凌朔做的沒錯,我肚子裡的孩子的確該死,凌朔吃醋了,因爲我懷的孩子不是他的,哈哈,凌朔吃醋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