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首相?家中被盜,這不是自己做的事情嗎?凌惜音回憶起那件事情來,那天自己潛入英國首相家中,盜取會議名單,結果在離開的時候被恰巧經過的保姆發現,想去解決了人家已經來不及,保姆的尖叫聲沒有從空氣中傳播到屋子裡的每個角落,而是直接透過對講機通知了當時在值班的警衛隊。
一時間警報聲不絕於耳,英國首相家中亂成了一鍋粥,通過自己對黑暗的熟悉度,凌惜音跑了出來,結果在小巷子裡遇上了某人。
凌惜音本來沒想着要接近人家,可是也不知道這男人是哪一點讓自己有了興趣,凌惜音居然有過去問她爲什麼蹲在這裡,結果人也沒理自己,拿出自己設計的東西給凌惜音看,目光滿含悲愴,聲音嘶啞:“他們說我的東西是垃圾,一文不值!”
說完竟然嚎啕大哭起來,凌惜音愣了愣,一個男人居然也可以哭成這個德行,這倒真是讓凌惜音長了見識了。
低頭看了一眼男人的設計,凌惜音瞭然了,其實男人設計繪畫的功底應該算得上是優秀,只是因爲閱歷太少,設計出來的東西未免天馬行空,沒有絲毫的商業價值,這是很多設計師都會有的通病,能夠解決這個問題,那麼他就成功了!
“有筆嗎?”見到這樣的設計,凌惜音也來了興趣,問他要了筆,想着修改修改。
“有。”男人雖然疑惑這個突如其來的女子的舉動,可還是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了筆遞給凌惜音。
凌惜音接過筆在原來的基礎上做了大幅度的修改,原本沒有任何商業氣息的設計稿,在她手裡完全變了樣子,改完後,天也亮了凌惜音把手裡修改過後的設計稿交還給青年就走了,只是凌惜音不知道,那一晚的駐足停留改變的不僅僅是這個落魄青年的命運,還有她自己的。
在凌惜音跑出英國首相居住地之後,全城進行了全面的戒嚴,她的畫像到處都是,原來,凌惜音匆忙之中的那一個動作,並沒有徹底瞭解了那個胖嘟嘟的保姆,那一手原本應該割開她喉嚨的飛鏢,只是劃開了人脖子上肥厚的肉瞟之後就沒進了英國首相家裡的牆壁之中。
被救活的保姆經歷過一次死亡,對於凌惜音的印象及其深刻,所以根據她描述畫出來的凌惜音畫像也是惟妙惟肖的,沒有十分,卻也不低於八分。
“哦!是你啊!”回憶到了這一步,凌惜音也回想起了面前的這個人,凌惜音再一次仔細的看着面前的人,這才發現這個人和記憶中的那個人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也難怪自己沒有在第一時刻就把人認出來。
“你和那個時候完全不一樣啊!那時候頹廢的就跟街面上上的流浪漢似的!”凌惜音的描述完全沒有錯,這還是往好聽了說的,那時候這個人手裡握着酒瓶子,漂亮的頭髮看上去亂糟糟的,大冬天的就穿了一件敞口的雞心毛衫,空了的手裡還抓着一堆的畫稿在空中瞎揮舞,不是瘋子是什麼?
“嘿嘿!那不是落魄了嗎!”聽見凌惜音的話,這個已經年過三十的青年,居然撓了撓頭,衝着凌惜音靦腆的笑了,這一笑,卻又讓凌惜音找回了一些當年記憶中的影子。莫名的有了一些熟悉感。
“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你幹嘛去了?”凌惜音親自幫人倒了一杯咖啡,坐在沙發上,和對面的男人話起了家常。
炎景煜一看兩人相識,也沒有插話的意思,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打開凌惜音帶過來的便當盒,開始吃飯,一整天沒吃東西了,確實是有些餓了。
“我又去應聘了,只是去了小的設計公司,從底層開始做起,累積經驗,掌握技能,最後我出來單幹了,再後來,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了。”青年說的輕描淡寫,只不過凌惜音卻能夠充分體會這輕描淡寫的背後他受了多少苦。
“霍格先生,我們要不要…”正當凌惜音還想說什麼,總裁辦公室的門在被輕輕敲了三下之後被推開,進來的人衝凌惜音點點頭,然後走到了青年身邊低語了一句,看樣子是面前這位建築設計大師的助理。
後面的凌惜音沒有聽清,前面的倒是聽清了,原諒凌惜音的記憶不好,從進門到現在壓根也沒問問人叫什麼名字。
“不急不急,我剛剛找到了我的恩人,可得好好和她聊幾句纔是。”相比起小助理的爲難,霍格倒是擺擺手,等了這麼久,終於見到自己的恩人了,怎麼可能就這樣離開了。如果不是後面的人一直用眼神瞅着自己,他還真是想帶着凌惜音出去外面喝一杯呢!
“你有事嗎?有事就去忙!”凌惜音大度的擺擺手,讓霍格自個兒忙自個兒的事兒去。
“沒事,就是一些個小事情,哪能有您重要呀!”聽着霍格的話,小助理眉頭皺的都快能夾死蒼蠅了,可霍格仍舊是老神在在的樣子。
“對炎氏海邊的那塊地我已經有了初步的規劃,就想讓您看第一眼。”霍格一邊說着一邊把趁着剛剛和炎景煜冷戰時畫的設計稿交給凌惜音。
見自家的老闆總算是談正事了,小助理心裡雖然焦急,可是也不好說什麼,本來今天還安排了見另外一個客戶,把前一位客戶的工作完結掉。可是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裡拖這麼久,也不知道老闆在想什麼。
開始談正事,凌惜音也認真起來,忽略了霍格小助理不好看的面色,接過霍格手裡的設計稿,認真仔細的看起來,這一看才覺得霍格的海邊真是挺大,從前看到的設計稿總覺得不切實際,如今不管是從大局觀,還是細節,都從實際處出發,讓凌惜音覺得耳目一新。
“很好,雖然有幾處仍然有不足之處,可是已經很不錯了,就按着這個設計吧。”拿了一支筆在原稿上描描畫畫,又把原稿又還給了霍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