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耀並不是第一次看見唯一穿婚紗,只是這次看見她穿婚紗與五年前不同,五年前的她是青澀的,連穿婚紗都還帶着些許孩子氣,而現在,她是嫵媚且誘人的,長長地捲髮自然地披散在肩頭,精緻地小臉不加任何修飾就已經讓人移不開眼球,一襲潔白似雪的婚紗穿在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上,與那雙清澈純淨的大眼睛很是相配,讓人不感褻瀆。冷哼了聲道,“還是和五年前一樣,身材沒什麼料,連穿上婚紗都醜的要命。”
唯一不滿地瞪着歐陽耀,她剛纔還在心裡誇獎歐陽耀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無論穿什麼衣服都帥氣的要命,可聽完他所講的話,憤憤地抿了抿嘴,道,“是,我穿婚紗醜的要命,但你知道嗎?起碼比你穿這套白色西服強許多,白色是天使的顏色,你這個惡魔不配!”
“哦?”歐陽耀饒有興趣地挑了眉,“你的意思是,你是天使?”
“是又怎麼樣?不像嗎?”唯一挺起胸膛,理直氣壯地說道,“還有,威廉也是天使,只有他才適合穿白色西服。”
提到立威廉,歐陽耀不悅地微眯幽藍狹眸,沉聲道,“做惡魔有什麼不好?天使有天使的制度,但惡魔沒有制度,他可以極盡所能的將想要的人囚禁在身邊,比如,你!”
唯一微怵,雖然明知道歐陽耀說的是什麼意思,可唯一卻還是道,“瘋言瘋語。”小心地提着婚紗她走了出去。
站在偌大的鏡子前,唯一看着身穿婚紗的自己,她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這樣的夢了,夢裡她穿着潔白的婚紗站在鏡子前,身後站着位模糊的男人身影,可每次當她想看清那個男人是誰時,都會猛然從夢中驚醒。
想着,唯一倏然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着鏡子裡突然出現的歐陽耀,轉身,對視上他璀璨地眸,“怎麼會是你?”
歐陽耀疑惑地微蹙了眉,倒不是因爲唯一問“怎麼會是你?”而是,他越是靠近唯一,心就跳的越快!
“不要拍,不要再拍了!”韓慧彩略顯驚慌的聲音由遠極近。
歐陽耀和唯一扭頭看去,只見韓慧彩在店員的維護下往這邊走來,不知道從哪得知消息的記者,裡三層外三層的將韓慧彩圍住。見此,歐陽耀低咒了聲,大步走了過去。
記者們一直逼近,最後將唯一、歐陽耀、韓慧彩三人圍在了一起。
鎂美燈頻頻閃爍,聽着記者們接二連三尖銳的問題,即使不是問唯一的,但唯一卻還是感到莫名的害怕,此時這身婚紗也好像變成了她的緊箍咒,害怕、不安、驚慌,像惡夢般侵襲着唯一。
歐陽耀長臂攬着韓慧彩,畢竟媒體要針對的對象只是韓慧彩,而不是唯一,由於記者太多,過於吵鬧的原因,所以他講的話也淹沒在人聲裡,他附在她耳畔道,“我領着你從後門跑出去。”
“嗯。”韓慧彩暗笑,在關鍵時刻耀還是選擇了她,而不是韓唯一。倏爾感覺歐陽耀握住了她的手腕,領着她衝出記者包圍圈。
唯一迷離地眼眸看着漸漸遠離她的歐陽耀和韓慧彩,一批記者追他們而去,而另一批留下來把尖銳的問題指向她。
“請問,你和韓慧彩是什麼關係?”
“先前看你穿着婚紗和歐總站在一起,請問你們是情人關係嗎?”
“對於韓慧彩和歐總訂婚,您有什麼想法?”
“不要吵,不要吵了……”唯一頭痛地低喃,視線越來越朦朧,天旋地轉,搖搖欲墜地身子緩緩摔倒在地。
“怎麼暈了,快報110。”記者們手忙腳亂,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道。
“都滾!”男人怒喝的聲音像頭危險的雄獅般嚇地所有記者都退避三舍,紛紛看向返回來的歐陽耀,只見他彎腰,極爲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地上臉色蒼白昏迷的女子。
“原來是她?”記者羣中,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女人看着歐陽耀抱着唯一離開的身影,憤憤道,“韓唯一,這次我是絕對不會再放過你的!”
韓慧彩氣憤地坐在司機小張開的車裡,她恨死了韓唯一,耀怎麼可以丟下她,而去又找韓唯一了!冷聲道,“不要怪我心狠,而是你的存在,對我來講有着太大的威脅!”
醫院。主任室裡,楊主任小心地問向陰佞着俊臉的歐陽耀,“她經常暈倒嗎?”
“不太清楚。”歐陽耀頗爲緊張地蹙眉道,“有什麼話直說!”
“好的。”楊主任快速放了片子,指給歐陽耀看,“她的腦部裡有大量淤血,應該是幾個月前受過很嚴重的傷,這可能是導致她這次暈倒的主要原因,並且從片子顯示,這些淤血有壓迫她眼部神經的趨勢,所以,如果血瘀長時間內留在腦部裡,未來幾個月,她可能會失明。”
“失明?”
回到高級病房,歐陽耀明藍色地眼眸看着似恬靜睡顏般躺在牀上的唯一,走到牀前,彎腰坐在椅子上,大手輕輕地撫摸上她細膩地臉頰,“女人,你怎麼總會出現讓人意想不到的狀況?我才離開了一會兒,你就暈倒了,就像五年前,我只離開了你一晚,你就給我消失五年,你知不知道,第二天我有找過你,卻被告知你已經出院了。”苦澀地揚了脣角,他又道,“你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我在美國苦苦想忘記你,想忘了五年,你可倒好,輕而易舉的就將我忘記了,活的那麼瀟灑,現在也是,你躺在牀上不用擔心任何事情,而我卻要擔心你的眼晴會不會失明,看來我真是前世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