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的時候,歐陽耀和唯一陸續起牀,待唯一穿好一套白色休閒服準備來到客廳時,看見同樣一套白色休閒服的歐陽耀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他白色休閒服,她也白色休閒服。唯一難免覺得有些不自在,輕咳了聲,“我要去醫院,走了。”
“我和你一起去。”歐陽耀放下手中的報紙,“順路辦點事情。”
“哦。”唯一就想麼,他纔不會好心的看她的母親呢。
“先去吃飯。”
水果、鮮花,這些歐陽耀從不擅長買的東西今天都買了。此時,他一手拿着水果籃和鮮花,另一手領着唯一的手走在醫院的長廊裡。
唯一不自然地想要抽出手,卻被歐陽耀握地更緊,“那個,你不是說要辦事嗎?”
“一會兒再去。”歐陽耀皺了下眉,“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有點兒。”唯一天生血涼,所以即使夏天,她的手也對比別人的冰。
歐陽耀下意識地收緊了握着唯一的手,唯一微愣,來自他手心的暖意傳到她的手,漸漸蔓延向那柔軟的地方。
VIP病房。歐陽耀將水果籃和鮮花放下,看着癡傻的韓母道,“伯母,我來看您了。”
“謝謝。”唯一代韓母道謝,苦澀地笑了下,“我媽,現在還沒有認人的能力。”
“很辛苦吧。”歐陽耀不禁對唯一產生一絲憐惜,他生活在一個健全的家庭,從小有父母的疼愛,所以不能理解父母離異,親父以及後母不善待,又要照顧一個癡傻母親的唯一的感受。
唯一淺笑着搖了下頭,“不辛苦,照顧自己媽媽怎麼會辛苦?”唯一削了水果,一塊一塊地餵給韓母吃,“媽,張嘴。”
歐陽耀深深地看了着唯一,她的眼裡泛着淡淡在憂傷,他退出了病房,徑自走進院長室……
“你的事情辦完了?”回來的路上,坐在車裡的唯一問像歐陽耀。
“辦完事。”歐陽耀所謂的事情,不過是交待院長聯繫國外專家,儘快治好韓母。
“停車!”唯一突然驚呼出聲,歐陽耀猛地踩了剎車,兩人身子猛地前傾,他問,“怎麼了?”
“那有隻貓,你差點兒撞到它。”唯一解了安全帶,快速開門,下了車,走到貓咪身邊。
它是隻波斯貓,一隻眼睛是藍色的,一隻眼睛是黃色的,通體白色長毛,在後腿上有鮮紅地血跡,難怪它沒有跑,原來是受傷了。
“它受傷了。”唯一扭頭看向跟着走下車的歐陽耀,“怎麼辦?也不知道是誰家的貓?”言下之下,我們收留它吧。
“不準收養它!”歐陽耀皺眉道,“把它放在路邊,它的主人會找它。”因爲小時被貓撓過,所以他不喜歡貓。
“可天已經這麼黑了,萬一它主人找不到它,它被路邊的車撞了怎麼辦?”唯一據理力爭,討好地笑道,“收留它吧,我來照顧它,好不好?它很乖,不會惹到你的。”
歐陽耀銳眸地雙眸掃了眼受傷的小傢伙,再掃向一臉懇求的小女人,轉身,率先邁開步子。
唯一自顧自地把歐陽耀的默認當成了同意……
週日,天空不算美好,淅瀝瀝地小雨從早上開始下到現在也沒停,所以唯一和歐陽耀哪也沒有去。此刻,唯一正在自己的臥室和艾佳煲着電話粥,倏地聽見歐陽耀低沉的怒吼道,“女人,你給我過來!”
唯一忙捂住了聽筒,朝歐陽耀的方向瞪了一眼,對艾佳說道,“我還有事,等會兒和你聊。”掛了電話,快步來到歐陽耀臥室。
“女人,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這隻貓不會惹到我?”歐陽耀黑着俊臉指着席夢思地大牀。
唯一順着瞧了過去,貓兒正在中央懶洋洋地趴着睡覺,而它的旁邊還有一灘水跡,好吧,準確的說是尿,“哈哈……”唯一不適宜地大笑,說,“不僅你討厭貓兒,貓兒也討厭你。”
在收到某男警告的目光後,唯一忙用手捂上小嘴,止住了笑意,眨着無辜的大眼睛,“我的意思是,貓兒喜歡你的牀。”
“給我處理乾淨!”歐陽耀箭步走到牀邊,大手一抓,將睡熟的貓兒抓起,然後貓兒灰常可憐地被歐陽耀丟在了地上。
痛地喵喵地叫了兩聲,幽怨地看了眼歐陽耀,再用楚楚可憐地小眼神看向唯一。
“可憐哦,可誰讓你尿牀的?不許有下次了。”唯一碎碎叨叨地說着,將歐陽耀的牀單換下,換在懷裡,“走吧,貓兒,去洗牀單。”
隨即歐陽耀看見非常有趣的一幕,一人一貓,都是腿受了傷,都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歐陽耀的脣角忍不住掀了笑意……
新的星期,唯一早早地出了門,經過昨晚的協商,歐陽耀同意她乘搭公交車上下班,她想,說服歐陽耀讓她坐公交車的理由應該是他的那句話“我的女人窮的只剩下自尊了,你卻富的沒了自尊,真是可悲。”
“我的女人?”唯一坐在公交車裡微微淺笑了下。手機作響,有些意外,竟是一串來自國外的陌生號碼,疑惑地接聽,“您好。”